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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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溪叩了許久,發(fā)現(xiàn)里面并沒有人回答。 她暗覺不妙,正準備強行破門,卻被身后的景九叔喚住了,大少夫人,陳先生死了。 死了?柳溪大驚。 景九叔點頭,應(yīng)該說,是戴著陳先生人、皮面具的內(nèi)鬼死了。 如何死的?柳溪更是震驚。 景九叔示意柳溪跟他去看看,大少夫人,這邊來。 柳溪提刀跟著景九叔一路來到了海城的一處小院中,這里離【機關(guān)冢】很近,小院的墻角趴著一具男尸,死狀震驚,似是誤觸了機關(guān)。 他白發(fā)蒼蒼,還有些駝背,臉上的人、皮面具被人撕下一半,另一半沒撕開的就是陳先生的模樣。 這個機關(guān)本來是拿來捉鼠的,昨夜他定是跑得很急,不慎踢到了那邊的石凳,才撲倒在了機關(guān)上,被機關(guān)戳心而亡。景九叔一邊說,一邊指著石凳上的痕跡,他鞋上還有殘留的磷光粉,所以我能斷定,他就是一直藏匿在海城的內(nèi)鬼。 他究竟是誰?柳溪滿心疑惑,雖然一切看似合理,卻又透著一絲莫名的古怪。 一個能在海城藏匿多年的老人,豈會慌亂跌死在最尋常的機關(guān)上? 昨夜他已經(jīng)用機關(guān)困住了她與景嵐,倘若她與景嵐想不到開啟辟邪的法子,只怕要活生生的餓死在那間密室之中。 明明已經(jīng)得手,卻忽然死了。 柳溪怎么想都覺得不對勁。 不知。景九叔的回答顯然有些猶豫。 柳溪直視景九叔,當真不知? 景九叔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我只有自己查了。柳溪倒不會強人所難,景九叔不愿說的事,想必也不會是什么好事。 柳溪走到尸體邊,翻看了一下尸體,最后在尸體的心口發(fā)現(xiàn)了一個刺青一彎青色的月牙兒。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文~ 從今天開始,每天更新時間應(yīng)該都是晚上21點以后哈,因為白天要講的課比較多,沒時間碼字。 第32章 合作 朝廷的輕騎兵在石城樓外停下。 為首的一名輕騎兵翻身下馬, 將拜帖送上前去,說明了來意。 既是貴客到訪,紅姨娘自然不敢怠慢, 當下命人開啟了石城樓的大門,準備將貴客迎入海城正廳。 馬車上的人似乎并不急著下馬。 駙馬曹陽輕輕掀起了車簾,淡然往敞開的石城樓大門望進去他的發(fā)絲一絲不茍地束在玉冠之中, 玉冠上雕著瑞獸麒麟。修長的眉毛斜飛入鬢,只微微抬眼,眉眼之間俱是世家子弟與生俱來的貴氣。 駙馬爺似乎還有疑慮?曹陽身后,講話的是個蒙著黑紗巾的中年女子,她斜靠在另一側(cè)的車壁上,慵懶地提醒曹陽,今日駙馬也是看清楚了的,柳溪今日破局之舉可謂一針見血,這樣的人若不收為己用, 最好的法子便是毀了。 曹陽眸光微沉, 卻不急著答這中年女子的話。 景五公子雖然還小,今日有這膽識出城一搏, 假以時日, 等狼崽子長大了, 也會咬死人的。中年女子再道。 曹陽抬手示意中年女子不要再說,似是決定了什么。 中年女子知趣地忍下了話, 看著曹陽掀起車簾, 走了下去。 金絲繡成的麒麟瑞獸在胸前熠熠生光, 曹陽從出生開始,便是驪都最耀眼的世家少年。當了駙馬后,便成了當今天子最仰仗的第一權(quán)臣。 不論他站在哪里, 總會讓尋常人感覺到一絲莫名的卑意。放眼天下,也只有大梁的長公主楚夕配得上他。 曹陽放下車簾,故意只說半句,夜夫人,修羅庭那邊 放狗出來咬完了,骨頭自然應(yīng)該給幾根,這些事駙馬可以放心。中年女子應(yīng)了曹陽一聲。 曹陽微點了下頭,整了整衣裳,特意將腰間佩戴的玉佩流蘇重新整理妥當,這才帶著十名親衛(wèi),端然走入了三途石峽。 中年女子掀簾目送曹陽走遠后,她放下了車簾,臉上的笑容更濃了幾分,喃喃道:越來越有意思了。 與此同時,柳溪處理完陳先生的尸體后,趕至了【機關(guān)冢】。 景煥終于等到了柳溪,笑然迎了上來,嫂嫂終于回來了! 柳溪點頭,有勞四叔了。 景煥得意地拍胸道:不必客氣,都是一家人! 有件事,還要勞煩四叔。柳溪走近那洞坑看了一眼,這洞坑留著只怕會有人不慎跌入受傷,所以 我立即帶人給填了!景煥答應(yīng)得極快,說完,他左右招呼了一下,石室中的護衛(wèi)都跟著他退了下去。 柳溪等他們走遠后,快速按動辟邪的機關(guān),打開了胸甲,鉆了進去。 今日看戲人沒有看見想看的機關(guān)獸,既然藏不住辟邪的存在,那不如堂堂正正地把辟邪放到正廳外面去,讓看戲人好好看個清楚。 辟邪一步一步走出【機關(guān)冢】,晨光照在它的鱗甲之上,發(fā)出森森的殺意之光。 海城之人從未見過如此栩栩如生的機關(guān)巨獸,紛紛投來震驚的目光。 甚至還有忍不住好奇心的丫鬟與小廝,一路追著辟邪來到了海城正廳的庭院之中。 正廳之中,景嵐端然坐在家主的位置上,聽見外面的動靜,原還以為是曹陽來了,哪知竟是辟邪來了。 她皺緊了眉心,能啟動辟邪的除了柳溪,便只有她了。 又不規(guī)矩! 景嵐捏住椅子扶手上的獸頭,忽然開始后悔,今日為何要對她心生惻隱,無端在乎她的死活? 景檀與景淵好奇極了,忍不住走出正廳,看著辟邪在庭院正中坐了下來。 胸甲開啟,柳溪從辟邪中走了出來,反手用驚月刀鞘把辟邪胸甲勾了關(guān)上。 嫂嫂!這是哪里來的機關(guān)獸?景檀還是頭一次看見這樣巧奪天工的機關(guān)獸,不禁用手輕撫機關(guān)獸的黑鱗,心中疑惑更甚。 這打造黑鱗的鑄兵術(shù),并不是景氏家傳的鑄兵術(shù)。 閑著養(yǎng)傷實在是無趣,便只有她挑眉對著正廳中的景嵐一笑,帶著阿嵐研制一下機關(guān)獸,這不,西山柳氏的薄刃術(shù)剛好派上用場。 景淵又驚又喜,回頭敬佩無比地看著景嵐,小五,你好厲害啊! 嫂嫂這薄刃術(shù)當真是絕了!景檀自忖給自己十年,也修不出這樣的機關(guān)術(shù),他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嫂嫂,你把西山的絕學用來景氏制造機關(guān)獸,會不會 待我不義者,自當以不義待之。柳溪涼聲說罷,眸光微微一側(cè),正好落在踏入院門的曹陽身上。 駙馬曹陽果然有世家風范,遠比柳溪想象得還要豐神俊朗。 曹陽本是被辟邪的鱗光吸引過來的,覺察了柳溪的眸光后,他游移的目光對上了柳溪。他在驪都也算是見過不少女人,可像柳溪這樣頭一次見面就不掩飾任何傲色的,還是第一個。 黎明時候,見柳溪一人一刀,殺伐決斷,那時只覺這女人夠狠,如今這樣對視打量,曹陽心中有尺,悄悄地將柳溪劃入了非友必須早死的那一類人。 這位姑娘是曹陽明知故問。 不等柳溪開口,正廳中早就坐不住的景嵐走到了門口,一字一句地答道:我兄長的正妻,柳溪。 久聞大名。曹陽禮貌地微微一笑,轉(zhuǎn)眸看向了景嵐。 這東海的新家主年歲太小,此時看來實在是又嫩又瘦,唯有那雙眸中透出的似有若無的敵意,曹陽覺得還有點意思。 你就是 我們的家主景嵐。這次是柳溪答了話,她提刀走到門口,與景嵐并肩而立,颯然揚袖,示意曹陽進廳詳談,駙馬,請。 曹陽眸底閃過一抹驚意,當先一步踏入了正廳之中。 景嵐剛欲跟入,卻被柳溪悄然牽住了衣袖。 她往后瞪了一眼,哪知柳溪快速給她扯了扯背后的褶皺,重新給她捋整齊了腰間的佩玉流蘇,這才放開了手,無聲唇語道:不能失禮。 景嵐原本想兇的那些話瞬間哽在了喉間,她繃著臉回到了主座之上,與曹陽一起坐了下來。 來人,看茶。柳溪揚聲吩咐門外的丫鬟。 丫鬟們聽令退下。 景檀與景淵走了進來,也入了座。 曹陽側(cè)目望著庭中的辟邪,就算他掩飾得再好,也掩不住垂涎的光彩。 今日多謝駙馬出手,解了我東海景氏的險局。柳溪先開了口,這寒暄還是得從最容易的切入口開始。 曹陽聞聲回頭,沒想到柳溪竟把他的話先講了,甚至還留了臺階讓他順著往上走。 我代陛下巡守東浮州,剛好路過而已,能幫助東海景氏解了險局,也算是一種緣分。曹陽不得不重新審視柳溪,西山柳氏公布天下,說此女狼子野心,妄圖刺殺親父取而代之,如今看來,只怕并非空xue來風。 柳溪此人,絕不是什么省油的燈。西山柳氏沒有要了她的命,后來只怕要遭大難。 果然,正如夜夫人所言,得柳溪一人,遠勝朝廷千軍。 既然柳溪先給了臺階,趁熱打鐵是再好不過的。 景大公子之事,我也略有耳聞,實在是可惜了。說著,曹陽看向了景嵐,景少主,你可別怪朝廷這次沒有派兵阻攔柳素。 景嵐沉聲道:朝廷有朝廷的難處,我也明白。略微一頓,她余光瞥見了柳溪遞來了眼色,她繼續(xù)道,柳素的大軍忽然止步不前,想必是朝廷出了奇兵吧? 曹陽聽見這句話,心中暗驚,景嵐這小小年紀,竟然把局勢看得如此透徹。 這人再長幾年,確實也是個人物! 曹陽略點了下頭,她大軍來得氣勢洶洶,朝廷強行攔阻,是兵家的下下策。放她進入東浮州,再派重兵在她轄下三州邊界偶爾滋事,要的就是她的進退兩難。他刻意讀重了進退兩難四個字,其中暗示顯而易見。 東海景氏也是一樣的進退兩難。 就算是結(jié)盟,曹陽也要掌控絕對的主動權(quán)。 朝廷能攔住她的大軍,可修羅庭那群見錢眼開的瘋狗,只怕天下誰也管不了。柳溪故意沉沉一嘆。 景嵐順勢恨聲道:魏諫白勾結(jié)修羅庭害了我的長兄,此仇不報,不共戴天! 這兩人竟將這話茬又丟了回來。 曹陽在驪都縱橫多年,還是頭一回看見這樣厲害的叔嫂。 罷了,既然景氏已言明所求,曹陽也無須再做扭捏之態(tài),景少主,我若能助你們報仇,你們可愿與我合作一回? 景嵐佯作激動,此話當真?! 曹陽沉聲回答:自然當真。朝廷積弱多年,若能收回魏家在西北三州的兵權(quán),于天下百姓而言,也是好事! 我還有三個條件。柳溪猝然開口。 景嵐與曹陽都看了過去。 柳溪滿面寒霜,神情凝重,一,我要東浮州州府的兵馬駐扎在海城三里之內(nèi),保證海城上下,不再受修羅衛(wèi)襲擾。 好。曹陽應(yīng)允。 柳溪再道:二,江湖傳聞,我弒父謀權(quán),大逆不道。待真相大白之日,我要朝廷發(fā)布文書,張榜天下,言明真相是什么? 母親清清白白,她一定要陷害她的人付出代價! 曹陽怔了一下,聽柳溪此言,看來這西山柳氏的水也不淺。 好。曹陽再允。 至于第三件柳溪看了一眼景嵐,為了名正言順輔助駙馬,我需要朝廷給阿嵐一個名正言順的官職。 景嵐微驚,她可不想當官。 曹陽卻知道柳溪想要的是什么官,他遲疑地看著柳溪,并不急著答話。 合則兩利,分則兩害。柳溪索性點明了利害關(guān)系,駙馬今日也不必立即答復(fù)。略微一頓,她繼續(xù)道,來者是客,今日駙馬若不嫌棄,便請移步小酌幾杯。 曹陽擺手,我今日還有要務(wù)在身,小酌就不必了。說完,曹陽起身,滿是深意地看了看景嵐,又看了看柳溪,此中孰輕孰重,他必須重新思量一二。 既然如此,我們便在海城靜候駙馬佳音了。柳溪微微低頷。 曹陽點頭,沒有再多言一句,起身便朝著廳外走去。 送送駙馬。柳溪給景淵遞了個眼色,景淵忙點頭,追上了曹陽,送著他往海城外去了。 等曹陽走遠后,景嵐忍不住開了口,我不想當官! 我知道。柳溪溫聲回答,不等景嵐說下一句,柳溪便說了理由,狐假虎威一時爽,卻終究不是長久事。她認真地望著景嵐,與虎謀皮,也要真的薅片虎皮下來。 景檀聽得迷糊,嫂嫂要薅什么虎皮?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文~ 夜夫人大家可以猜猜是什么來歷?我相信這次肯定有聰明的小伙伴猜中。 (PS:當年景安的正妻夜真是真的死了,景安也死了,景嘯天也死了,大家別再往他們身上猜了。) 第33章 賭局 景淵將曹陽送到了石城樓口, 恭敬地對著曹陽一拜,并沒有多言。 曹陽若有所思地深望了一眼海城的方向,轉(zhuǎn)身走到了馬車前, 掀簾一看,馬車上的夜夫人已經(jīng)離開了。 何時走的?曹陽問向車夫。 車夫如實回道:駙馬剛進去,夜夫人就動身了。 嗯。曹陽略應(yīng)一聲, 便走上了馬車,回東浮州府。 諾。車夫領(lǐng)命,將馬車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趕車往遠處去了。 曹陽斜靠在車壁上,掀起了車簾,對著馬上的近衛(wèi)道,你帶人跟上夜夫人,時刻回報她的行蹤。 近衛(wèi)領(lǐng)命,諾!當即調(diào)轉(zhuǎn)馬頭, 領(lǐng)著一隊輕騎兵去了。 曹陽放下車簾, 只覺額角突突地跳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