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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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芙搞不懂艾德文和斯坦利為何篤定了魔術師一定會被牽連到丟命。說起來,在這個案件中,魔術師只能算是在無意中當了個幫兇,若是造成了不可挽回的結果,他也許得被關押、服苦役直到老死。但是現在孩子們都回來了,按照斯萊帕特草原的律法,他需要為自己的過失交上一筆罰金,再被關押上一段時間作為處罰就夠了。 她想了想,接著又提了幾個問題,然后將她有所懷疑的地方翻來覆去地盤問了幾遍。 不知是因為她一開始在艾德文面前比劃的那兩下確實有嚇人的功效,是因為這些消息確實不重要到了可以隨便透露給她的程度,又或者是她的刀柄上嵌著的那顆火云雀的晶核對她的提問效果產生了正面影響,總之這份供詞獲取得實在是輕而易舉。 面對手頭的供詞,萊芙有些失望,她為了能否得到第一個審問他們的機會而提心吊膽了許久,但是這些供詞里,居然沒有一點不能讓圣殿中的人看到的消息。 在后半段,艾德文除了翻來覆去說魔術師無辜之外,便一直念叨著說是柜子出了問題,說魔術師這個年紀的人不應該能通過柜子進入草場。對于那個神奇的柜子,萊芙原本就挺在意的,現在聽說這個柜子還會根據使用對象的年紀而差別對待,更是覺得驚奇。她一回來就派人去過魔術師家里,傳來的消息是,柜子在魔術師離開之后不久,便被馬戲團派來的人來取走了。她記下了艾德文說的這一點,即便聽起來只是柜子出了故障而已。 萊芙拿起蠟燭,向外走去。 夜幕降臨,那扇高高的窄窗中不再透進外頭的光亮來,囚牢中的最后一點光,握在棕發姑娘的手里,向外頭挪移而去。 沉默了許久的斯坦利站起身來,拖著鐵鏈,走到了囚室門口,握著欄桿道:僅僅是我知道的,第一批預備軍團的籌備,是從兩年前就開始的。那時候,你在哪里?圣殿的人在哪里? 萊芙停住了腳步,但是沒有回頭。 第一批進入預備軍團的人,是一群流浪兒、乞丐還有無家可歸的窮苦人,那時候委員會還沒有定下能進入預備軍團的年紀,所以我們也在被選擇的人之列。若是我和艾德文沒有經受住考驗,現在便也是預備軍團中的一員。斯坦利的聲音又響了一些。 堂兄艾德文喚了他一聲。 除了斯萊帕特草原,除了少數幾批孩子之外,預備軍團的其余兵士不是是窮苦人家的子女,要么便是無家可歸的孤兒。他們失蹤了沒有人問,他們的命不值錢。他們在被變成怪物之前也想要繼續做人,可是沒有人在意。斯坦利腳上的鐵鏈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圣殿不會為了想知道他們去了哪兒,而派出騎士。成千上萬個這樣的人,死在哪兒都不會被發現,比不上那幾十個孩子。可是那成千上萬個孩子,他們不配被救嗎?你回答我。 萊芙深吸一口氣,接著垂下目光,側過頭去,嗤笑一聲,道:真稀奇。為虎作倀的人,要來責怪從虎口救人的人來得不夠及時嗎? 身后沉默了一會兒,傳來一陣咒罵聲。 萊芙向監獄外走去,看到一個高而胖的中年男子。 這兩個人該怎樣處置,上官吩咐全聽您的指示。獄長聽到她的腳步聲,便殷勤地迎上來。他的女兒在聽聞萊芙白的事跡之后,便在他耳邊念叨個不停,因此獄長對于萊芙有些好奇,聽說她到了便趕過來接待,可惜他到的時候,萊芙已經快要出去了。 我要審的已經審完了,至于怎么處置他們。萊芙回頭看了一眼,思索了片刻,便按照斯萊帕特草原上的律法處決了吧,對外就說是普通的綁架案。 她握緊了手中的蠟燭,燭淚流淌到手背上,帶來些許痛意,但是她并沒有放手。 您還有別的吩咐嗎?獄長與萊芙一道向外走。 這個萊芙故作鎮定地問,你們這兒,應該有備用鑰匙吧? 有,當然有。獄長道,您需要嗎? 不,我是說。我剛才一不小心萊芙將那個被折彎的鑰匙取出來遞給了獄長,弄成這樣了。 獄長張開了嘴,過了好一會兒才合上,從萊芙手里將鑰匙接過,挪得離萊芙遠了一步,連聲道:沒關系,沒關系。也不知是在安慰萊芙,也在安慰自己。 而且我還不小心萊芙有幾分緊張。 您又做做了什么?獄長并不像他說的那樣沒關系,生怕他的脖子成了萊芙下一個不小心的對象。 我用刀在地上戳了一個洞,這個沒有鑰匙嚴重。萊芙心想把一個硬東西生生掰彎確實是挺能唬人的,她下回還可以繼續用這招,但是不應該再掰鑰匙了,得換一個別的不那么重要的東西來掰。看著明顯有些怕她的獄長,萊芙擠出一個友善的笑容,輕快地說,如果您說沒有備用鑰匙,我還打算幫您把鎖也給擰斷了,好方便您換新鎖呢。 這是一句玩笑話,但獄長聽完,離她更遠了。 這是用來配新鑰匙、補地面的錢。萊芙掏出一枚金戈沙幣,硬塞給了獄長,給您添麻煩了。 這枚金戈沙幣是用娜提雅維達給她的寶石兌出來的,萊芙想著自己這回任務的賞金就快要拿到手了,這筆小債她還是敢欠上一欠的。 萊芙走出王都監獄的大門,低頭將手中的蠟燭吹滅了。 看了一會兒蠟燭頭上裊裊升起的殘煙,萊芙回過頭去,又看了一眼黑洞洞監獄門口,沉默了一會兒,叫住了獄長:抱歉,請等會兒。 您只管說。獄長提心吊膽,生怕萊芙又提起某件不小心搞出的破壞來。 給那兩個人添一盞油燈。萊芙話音剛落,便看到有一個穿著白衣的小身影在不遠處站著,滿臉焦急地沖她招手。 * 作者有話要說: 提姆卡拉米,一個小配角的名字,當自動取名軟件里面出現這個名字的時候,一眼就從一列十個名字里面相中了它,無緣無故,就是很朗朗上口,上一次對某個名字有這種想法還是萊芙。打全名不會打錯,但是只需要一個姓的時候,錯誤地打成了提拉米叔叔(蘇)多達八次,再一次驗證了沒有無緣無故的朗朗上口。 第161章 是娜提雅維達, 但不是正常尺寸,而是縮小版的,她又從成年女子變成了少女模樣, 和在那片草場上的時候一模一樣。 你應該多休息的,不要出來站太久。萊芙碰了碰腰間的魔龍蛋, 向她走去, 說了不需要來等我的。 我才剛到這里不久呢。小娜提雅維達抓著萊芙的手臂,小弧度地晃了晃, 騎士小姐,騎士小姐。聽說有馬戲團來了,我們去看馬戲吧。 年紀好大的一只魔龍,撒起嬌來卻一點也不違合。因為想看馬戲而撒嬌什么的,萊芙愈發肯定了對于魔龍而言, 三千歲也許確實還很年輕。尤其是長著現在這樣一張臉。 好的,那我們就去看。萊芙墊著腳揉了揉小娜提雅維達的腦袋。唉,遠看的確是很小一只, 近看還是要比她高。 獄長看到年紀和自家女兒一般的小娜提雅維達,正想提醒她,這個騎士姑娘可是能把鑰匙給擰斷的人, 所以別把脖子湊得離她的手太近, 這太危險了。但是這兩個姑娘站在一起, 仿佛自成一體,給他一種外人難以接近的感覺。獄長張了張嘴,還是沒出聲。 看起來是一對很好的姐妹。 小娜提雅維達臉上的笑容僵硬了片刻,輕咳一聲, 將萊芙放在她頭頂的手拿下握在手中,然后拉著萊芙, 邁開腿朝著馬戲團的方向跑去。 看著兩個小姑娘手牽手跑遠的背影,獄長這才想到,剛才那個嚇到他的萊芙,也還是個小姑娘呢。 萊芙剛被娜提雅維達拉著跑起來的時候,腦子是懵的,然而運動神經發達的身體倒是手腳協調地動了起來,她跑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樣在街頭狂奔不符合她現在的身份。意識到這點之后,她就像是一只突然思考起運腿方式的蜈蚣一樣混亂了起來,差點左腳絆右腳摔倒。 娜提娜提雅維達跑那么急做什么?雖然還沒當成圣殿騎士,但萊芙已經有了圣殿騎士的自我要求。萊芙記得她在成為見習騎士的典禮上,索菲特意為她邀請了幾位圣殿騎士過來,他們都穩重嚴肅,不茍言笑,站在陽光下像是金子做的雕像。她年紀小,更是不能表現出絲毫孩子氣,以免被人看輕。像現在這樣在路上撒開腿跑,不是為了追逐敵人,而是為了去找地方玩,這種行為更是就連她在這個世界做小孩子的時候都沒好意思做出來過,萊芙恨不得把臉遮起來。 為了去看馬戲呀。小娜提雅維達剎停下來,回過頭沖著萊芙眨巴眨巴眼睛。 不對勁,娜提雅維達很不對勁。 萊芙本以為娜提雅維達之所以變成現在的外形,是為了便于進馬戲團查探消息,但是看她興沖沖的樣子,卻又似乎不止如此。突然毫無破綻地變成了天真少女,而且天真到了這種程度,太奇怪了。 你不會是,還沒有看過馬戲吧。萊芙輕柔地問。 您要是活過三千歲,世上就很少能找到沒做過的事情了。小娜提雅維達道,只不過想到您沒有看過馬戲,之前看糟糕的魔術都會打賞,可憐的騎士小姐得去見識一下呢。 十六年沒出過村的萊芙沉默了一會兒,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想看。慢慢走過去就好,不急的。 跑了一路,萊芙身上有點熱,倒是沒有出多少汗,不過輕松了不少。兩人沿著空曠的道路慢慢走著,萊芙向娜提雅維達說起了剛剛問出來的消息。 您是說,蘭斯騙了您?小娜提雅維達一副第一次意識到這點的神情,還攥緊了小拳頭,義憤填膺地舉在了胸口,可惡,他怎么能騙您呢! 如果不是萊芙知道魔龍的真面目,差點要被騙過去了。不過這副一無所知而又天真的樣子,倒是很好地照顧了她這個渺小人類在面對魔龍的時候頻繁產生的挫敗情緒。 那個組織叫委員會,成員的等級按照信物的顏色來分。從低到高分別是黑、紅、黃、白,同圣殿很像,簡直像是偷懶了直接照搬的,只不過圣殿的等級通過服裝來區別,而委員會只用一根腕帶。先不論這種雷同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委員會是一個龐大的層級分明的組織,而且對于核心成員的身份保守得十分嚴密。那條腕帶一是用來尋找同伙,二是用來顯示等級,不會隨便給人。萊芙道,而蘭斯給我的那條腕帶,是核心成員的信物,不可能像他說得那般,出去吃飯喝酒同人打一架就能隨便撿到,還能順道聽到對方的安排什么的。 這樣啊。小娜提雅維達點點頭。 我相信他對我沒有惡意,但是在這件事上,他確實對我有所隱瞞。還有一些值得懷疑的地方萊芙繼續說著。 請讓讓。一個矮小瘦削的青年人低著頭撞到了萊芙身上,與她擦身而過的一瞬間,用破碗片割下了萊芙腰間的小布兜上的系帶。他看到萊芙給了獄長一枚金幣,還當萊芙是去探監的,衣著普通只為掩人耳目,既然有錢行賄那么當然有錢給他偷,于是一路尾隨而來。他看不出萊芙是從哪兒將錢拿出來的,不過那個小布兜倒是顯眼得很。 拿到小布兜之后,墊量了一下,還挺沉。他鉆進了一個小巷里,興沖沖地打開布兜來一看,發現里頭居然只是一顆黑蛋。 真該死。他氣憤地將黑蛋往墻上一砸,豈料那蛋沒碎,墻上倒是多了一個坑。這東西居然連蛋都不是,而只是一塊硬綁綁的黑石頭。更奇怪的是,居然有人特意佩戴一快黑石頭在身上。 小偷的動作完全在萊芙的眼皮子底下,她第一反應倒不是生氣或者憤怒,而是驚訝。她平常的穿著打扮,就能排除掉九成的小偷。再加上她背上背的刀,也足夠讓剩下的一成小偷望而卻步了。然而這一回她居然真的遭遇了扒手,被扒走的還是她未出殼的孩子,而且當著魔龍的面。 那人偷了騎士小姐的東西呢。小娜提雅維達道,說不定是看出來騎士小姐現在是大陸之主,一看就值得一偷。 魔龍的解讀讓萊芙有些難以理解,她俯身從地上撿起那條草編的小魚,然后追了出去,朝身后道:我馬上回來。 被小偷盯上這件事對萊芙來說過于稀奇了,等到萊芙反應過來開始追的時候,小偷已經跑沒影了。不過在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指引她的方向,那顆黑蛋和她之前有種無形的難以解釋的感應。沒有別的可靠的依據,只能跟著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感應往前走,讓萊芙有些不安。不過事實證明她沒有走錯路。 萊芙趕到的時候,小偷正把黑蛋往一塊石頭上磕,她大吼一聲:住手。 與其說萊芙擔心那人會將黑蛋怎么樣,倒不如說她怕黑蛋一生氣防衛過度。 片刻之后,萊芙拎著小偷的后領,把他從小巷中拖了出來,交給了在附近巡邏的軍官。奇怪的是,軍官在小偷身上搜羅了一遍,在他身上居然連一個子都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