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想當(dāng)我爹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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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看著就像父女,沒想到居然是夫妻。” “老夫少妻, 等男人真老了女人就苦了。” 李穆本來目不斜視,可聽到這話卻不由自主停住了腳步,往聲音來源處于一看,原是有一中年女子在乞討,她的身側(cè)躺著一個老叟。 確如旁人所說,看著很像父女。 那女子臉上有干涸的淚痕,嘴里不斷的說著:“求各位老爺夫人給點(diǎn)賞錢吧,我相公重病實(shí)在無力救治。”她的聲音因?yàn)橐恢闭f話而嘶啞,嘴唇因?yàn)槿彼闪选?/br> 李穆就那么站著。女子看到他衣著價(jià)格不菲,眼里慢慢閃出了神采,又因李穆久久不動而漸漸暗了下去。 “屈廬。”李穆的手指緊緊的捏住了串珠,嘴唇微微有些顫動,“你差人將這老叟送去醫(yī)館,好好安頓。” 那女人聽到這句話,眼里閃出了希望的光,淚珠大滴大滴的落,不停的對著李穆磕頭:“謝謝老爺,謝謝老爺。”頭磕破了皮都不曾發(fā)現(xiàn)。 李穆轉(zhuǎn)身離去,感覺每走一步腳下都重若千斤。 等進(jìn)了宮告辭了太子,秦月才問起芷安:“公主今日可遇到了什么喜事,一晚上笑都沒有停過。” 芷安是個對熟悉的人不太藏得住話的人,噼里啪啦倒豆子一般說了出來:“今日的斗彩可太精彩了,特別是最后一個人,居然跳舞能跳的那么好,我給他打賞了百兩黃金,他就拿到了月老線。” 說到這,芷安將手腕的袖子往上一拉,只見上邊系著一根細(xì)細(xì)的紅線。 看到秦月錯愕的臉,芷安得意的說:“那位公子是石巖人,石巖也苦受干旱折磨,聽到斗彩是為干旱祈福就上了臺,沒想到居然拿到了月老線。不過他沒有心愛之人,就將紅線給了我。那么多人辛辛苦苦表演就為了這根線,沒想到我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拿到了手。” 秦月心想,你確實(shí)不費(fèi)吹灰之力,你只是付出了夠三十人衣食無憂過三十年的一百兩金子而已。 看芷安還在那看手腕的線,又問:“你知道月老線怎么用嗎?” “不就是系身上嗎?”芷安又伸出手腕在秦月眼前晃了晃,“我一定能找到個如意郎君。” “可我聽說月老線要送給別人才有用。” “那得對認(rèn)識的人之間吧。我們這樣素不相識的送了就送了,月老也不管的。再說石巖又沒有月老,他拿了線也沒有用。” 秦月總覺得奇怪,不過這二十年若是發(fā)生了什么變化她不知道也對。 那就不說了吧,以后兩人估計(jì)也遇不上。 路再長也有走完的一刻,自欺欺人也有欺騙不下去的時候。 李穆坐在書房,昏黃的燈光照耀著書桌,桌上擺著一個檀香木的匣子,李穆不用打開就知道里邊有一支漂亮的金釵。如果沒有芷安的節(jié)外生枝,這支簪子今日應(yīng)戴在另一個人的頭上。 屈如輕輕的扣門。 “進(jìn)。” 門吱吖一聲,再黑暗中顯得特別明顯。 “稟相爺,那老叟與他夫人均已安置妥當(dāng)。”屈廬言簡意賅,“那對夫妻雖然年紀(jì)差的多,可情比金堅(jiān),雖無子女,可相攜到如今感情也未曾褪色。” “你下去吧。” 門又合上了。 李穆嘆了一口氣,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好像隨著這口氣離去了。 他緩慢的將檀香木的匣子打開,輕輕將腕中的沉香木手串取了下來,小心摩挲,因?yàn)榻袢涨榫w太大,上邊有了按壓過的痕跡,又將珠子與簪子放在一起, 良久,終于狠下心一把蓋上盒子,喚了人:“將這匣子放進(jìn)庫房,好生收著。” 芷安雖沒怎么出過宮,可大曲宮卻有單獨(dú)的人每日給她講近日引起討論的大事。 今日最引人注目的無非就是斗彩。 秦月這才知道,昨日斗彩最引人注目的不是芷安豪擲一百兩黃金,也不是石巖族人拿了月老線。而是史國公府嫡出小姐史真拿到了月老線,當(dāng)眾送人,然后被拒。 拒絕史真的不是別人,正是當(dāng)今太子,不過這消息其他人不知道。 秦月想起昨日用晚膳時太子面無異色的樣子,不由感慨儲君果非常人。 芷安也是唏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皇兄心中哪有兒女長情,而且父皇母后總和皇兄說表親不能成親,皇兄根本不可能對史真產(chǎn)生念想。據(jù)說皇□□母以前學(xué)過醫(yī)術(shù),跟隨師父行醫(yī)之時見到不少表親成親生出不健康的孩子,可畢竟無憑無據(jù),不好妄言,所以知道這消息的現(xiàn)在只有父皇母后加皇兄和我四個,哦,現(xiàn)在加了一個你。” 秦月聽了最后一句話壓力倍生:“公主這話說的,我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秘密。” “哪那么嚴(yán)重,不妄言不果是說了也沒人信。表親聯(lián)姻可是穩(wěn)固家族關(guān)系的利器,別人就算知道也不可能信的。譬如剛剛謀逆的安王爺,他也知道,可他還是娶了史家人。” 秦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說這話也對,不過天圣皇后英明神武,她說的話一定是真的。” “紅紅,你對皇□□母的信任都快比得上我父皇了,父皇也是皇□□母說什么就是什么,絕對不懷疑。” 提起信仰之人,秦月少有的嚴(yán)肅:“天圣皇后之作為,是我心之所往。” “這話說得好!”太子大步踏入正殿,“芷安你就缺了申女官一樣的想法,才成日無所事事。” “哼。”芷安不與這些俗人計(jì)較,“皇兄來干什么,一會就要去上書房了。” “今日太傅告了病假,不用進(jìn)學(xué)了。”太子解釋完又說了來意,“我聽說你得了根月老線,特來討要,祈求月老給我個優(yōu)秀的太子妃。” 芷安能知道史真給太子送紅線,太子自然也能知道芷安得了紅線,當(dāng)然他來要紅線也不僅是他一個人的意思。 芷安將手腕背到身后,一臉不滿:“你我就知道你見不慣我得了好東西。史真不也送給你了,你怎么不收?” 秦月在一旁聽得偷笑。原來二十年之間紅線的說法果然沒變化,昨日的說辭不過是芷安的歪理。紅線哪有說收就收,說送就送的,不過是太子殿下不想芷安收男人的月老線而已。 在向皇兄討要了一大堆好東西以后,芷安念念不舍將紅線遞給了太子:“你若是給我找了個好皇嫂,這紅線可得還我。” 太子忍不住伸手敲了敲自家meimei的頭:“紅線要真的有用,還給你壞了我姻緣怎么辦?再說我還能讓人欺負(fù)你不成,年紀(jì)小小就想找駙馬。” 說完,又對著秦月道:“平日辛苦秦女官了。” 說完匆匆就退了。 芷安隔了小會才反應(yīng)過來,差點(diǎn)追上去罵:“你是不是說我不省事!” 既然不用進(jìn)學(xué),芷安自然高興,與秦月盤算著有些什么東西可以一起玩。 秦月卻想起了太子的話。 “太傅今日告了病假。” 身體得如何不適,才會告了病假。 鬼使神差的,她說了出來:“太傅告假,作為學(xué)生,我們理當(dāng)探望。” 芷安自然是不想多看李穆一眼。可她一想到去看望李穆就可以出宮了,心情立馬不一樣了,馬上就自告奮勇去找皇上。 作為宰相,李穆其實(shí)平日也不是丁是丁卯是卯的當(dāng)值,除了必要的朝會,其他日子若是有事也會離開一下。這么鄭重其事的告病假,可是少有。本就應(yīng)該派人前去看望,既然芷安自告奮勇,雖然別有用心,也是可以的。 秦月一時沖動出了主意,知道可以去看李穆,一時之間突然想不到該準(zhǔn)備什么,也不能空著手去。 二十年前準(zhǔn)備的刀已經(jīng)送過了,而且看望病人也不能送兵器。可禮貌這個身份也沒什么缺的。 思來想去,視線落在一側(cè)的筆墨上,終于還是想出了一個主意。 裁好了紙,筆舞銀鉤,一張完美的護(hù)身符就好了。然后花了一刻鐘的時間,好好將它折了起來。這個折紙,其他人絕對沒辦法全須全尾的將它打開。 去的秦月都在思考,見了面要說些什么,若真的病的嚴(yán)重,可要回告訴阿易前來看看。想了這么多,可到了李穆府邸,磨磨唧唧許久才下了馬車,沒想到?jīng)]見到人。管家以李穆身體不好,且男女大防拒絕了兩人的看望。 如此一來,芷安更是高興,與管家客套了一番,拉著秦月就走了。 秦月一路心不在焉,也不知道被芷安拉到哪去了。 李穆上次請她們用膳都沒有注意男女大防,這次還有皇帝御令都沒有見到,是真的病到見不了客,還是因?yàn)檫@次沒有申欣嘉? 李穆見到秦月送的東西時,正在釣魚。 “老爺,秦女官說這護(hù)身符是高僧開過光的,你帶了百病全消。” 他并未生病,告假的原因,不過是因?yàn)椴恢绾卧僖娝氩煌ǎ阆炔灰娨擦T。 秦月送來的護(hù)身符放在一個精致的荷包里,那荷包一看就是宮中出品。 護(hù)身符用的是一種挺復(fù)雜的疊法,卻被李穆輕而易舉拆開了。 符咒倒是符咒,不過字跡很眼熟,墨跡干的也不算透。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個笑,笑里帶著滿滿的寵溺。 起釣收桿,他今日本就不適合釣魚,心不靜,意不寧。 可所有的不平一切在見到護(hù)身符的一刻煙消云散。 這二十年,最開始他瘋狂的想找到那個人,可無權(quán)無勢他什么都做不了。 后來的十年,他想找的不過是一個真相,以及一次見面。 而現(xiàn)在,卻又一點(diǎn)點(diǎn)多了奢望,這一切都太美好了,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給了他當(dāng)頭棒喝。 二十年前他們都十六歲,而現(xiàn)在少女依舊是少女,但他已經(jīng)年近不惑,他已不配! 芷安帶秦月去了水月閣。 “聽說這里的飯菜是京城一絕,沒點(diǎn)門路都訂不到席位,咱們先去碰碰運(yùn)氣,若進(jìn)不去,不知道拿你們秦國公府的名頭可成?”芷安在馬車上對今日的安排很是期待。 “水月閣的好,對比的是普通百姓。皇宮之中的御廚各有各的絕招,哪是宮外一食肆比得上的?”秦月吃過不少次水月閣,自然知道它的水平,“也不需要秦國公府的名頭,我在那有特權(quán)。” 將下人留在門口,秦月輕車熟路帶芷安進(jìn)了去,倒是碰到了熟人。 “穎王殿下,史女官。” 穎王皺了皺眉頭:“芷安你不會是被人帶壞,偷偷跑出來的?” 這話暗示秦月就是帶壞她的人。 芷安不滿:“我今日出宮,可是奉了父皇口諭去看太傅的。三皇兄可不要瞎猜。倒是你不好好當(dāng)值,原來是佳人有約了。” 被點(diǎn)了名,史真也不示弱,不卑不亢:“公主說笑了,我如今在女官署當(dāng)值,與穎王殿下有些公務(wù)往來,今日忙到了這個時刻,穎王才邀我嘗嘗這京中一絕的水月坊。” 芷安自來不喜歡史家人,皇上也不勉強(qiáng)她的喜好,故而她少有的拿出公主的儀態(tài):“既然我們各自有事,就不打擾了,自己吃自己的。” 史真抿唇一笑:“公主有所不知,水月閣名氣大,入席得先預(yù)定,這個點(diǎn)怕是都訂完了,不若一同入席,省得敗興而歸。” 好像被人耀武揚(yáng)威了,芷安看向秦月。 “不勞兩位費(fèi)心,在下不巧拿了水月閣分店開業(yè)的彩頭,水月閣為我留了一年的席位。”秦月笑得有些歉意,不過在別人看來,這可是滿滿的得意。 讓被幾人身份嚇得不敢說話的小二領(lǐng)路,兩人姿態(tài)做的足足的,儀態(tài)萬千上了樓梯。 “原來這女人功夫真的不簡單,居然拿到了水月閣的彩頭。”穎王的語氣里有著明顯的欣賞,水月閣的彩頭有多難拿他也是知道的,若不是為了不與民爭利,他都想來試試。 在他看來這就是英雄惜英雄,也不在意秦月的無禮,招呼著史真也上二樓去。 史真手里的帕子都要繳碎了,又不愿讓穎王看出端倪,只順著話說:“也不知道我何時能有秦小姐這樣的能耐。” “你不用跟她比。”穎王說話直,“有的人就是天分好,別人怎么練都趕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