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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現(xiàn)在,楚郡王壓根來不及羞惱,只能聲嘶力竭地喊道:“你這個毒婦。” 他倒是想要再撲過去,奈何被人狠狠地按在地上。 而蕭珩則大步走到楚郡王妃近前,舉起手中那東西,朗聲道, “此次出京,乃是處理北疆的sao亂,如今郡王妃顧全大局,肯交出這些證物,挖出藏在我大周朝的蛀蟲。” “本王代替天下百姓蒼生,謝過郡王妃的高節(jié)大義。” 說著,他將那些東西遞給邊上的將領(lǐng),同時道, “今日,本王收下這證物,還請各位將士做個見證。郡王妃大義滅親,寧可舍棄一切,也要跟大逆不道的贅婿楚郡王一刀兩斷,可見其心之堅(jiān)。” “當(dāng)初定下婚盟,言明乃是招婿,無需和離,今日寫下休夫的休書一封,從此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說著,他走到帥帳的案臺上,拿起帥印,在郡王妃的休書上落印。 楚郡王眼看著這般,心知事已至此,想要的潑天富貴是去了一半了。 當(dāng)年,他為了活命,入贅郡王妃一個小吏家中,苦心經(jīng)營了半世,在朝廷那里裝孫子,在北疆那邊賠小心,這如山的富貴說溜走就溜走,他不肯。 想到這,楚郡王知道今日無論如何是不能善了了。北疆的人說的沒錯,這皇朝,沒有一個人是和他站在一邊的。 否則,當(dāng)初他也不會那樣的落魄,落魄到堂堂楚氏子弟,入贅到一個小吏之家去。 如此想著,楚郡王抬頭,陰鷙地看著蕭珩,森然一笑,不等眾人反應(yīng),使出力氣,一個摜身,從將士的鉗制下脫身,快速的從懷里摸出一個哨子,放在嘴邊,用力一吹。 哨聲尖利,直刺人耳膜。 原本鉗制住楚郡王的兩名將士猝不及防之下,沒料到這樣的變故。 其中一名將士不等楚郡王再繼續(xù)吹第二下,就將他手中的哨子搶了過來,邊上的其他將領(lǐng)沖上前來將楚郡王團(tuán)團(tuán)圍住,不給他翻身的機(jī)會。 那奪了哨子的將士狠狠地在他肚腹處踢了一腳。 阿瑯看了眼那哨子,這哨子乃是北疆人特制的哨子,北疆地廣人稀,雖也是群居生活,到底一個部落同一個部落也是距離甚遠(yuǎn)。 為了方便聯(lián)絡(luò),他們制出了這樣的哨子。 這會,哪怕只一聲,這哨聲也傳得老遠(yuǎn)。 更何況,楚郡王既敢只帶著一個幕僚入軍營,想必是有完全準(zhǔn)備的。 蕭珩在軍中行走,對那哨子的來歷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朝阿瑯看了一眼,阿瑯了然,點(diǎn)點(diǎn)頭,讓十一跟著她一起,領(lǐng)著楚郡王妃母女從帳側(cè)離開。 接下來,楚郡王如何的處置,軍中的應(yīng)對都需要蕭珩去處理。 楚郡王妃和大姑娘雖不知道那哨子的來歷,但也是知道楚郡王這舉動定然是要通知同伙。 心里也很是心驚rou跳,不是滋味。 尤其,楚郡王妃更甚,這證據(jù),其實(shí)她早就應(yīng)該拿出來,可為了心底的那點(diǎn)私心,拖延到如今。 楚郡王妃心神不寧,對阿瑯很是愧疚,這份愧疚,在對著阿瑯遞過來的茶水時,也是吃得沒滋沒味的。 阿瑯對于母女倆的心思自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她抿了口茶,笑笑,道, “楚郡王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朝廷也是知道一些的,邊關(guān)的動靜,也是在可控的范圍之內(nèi)。” “雖說這一路坎坷了些,好在往后,總是天下太平的。” 大姑娘捏著茶杯的手,緊一下,松一下,口中的話繞了好幾個圈,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問, “那我父王……” 血濃于水,哪怕從前楚郡王并不待見大姑娘,可大姑娘在生死關(guān)前,依然想要問一問楚郡王往后的下場了。 阿瑯心頭一曬,倒是楚郡王妃很是果決, “雖說你身體里流著他的血,可到底那血是楚家的血,更何況,當(dāng)日既然言明乃是入贅,那么,你也可跟娘姓。” “雖說娘也是做了錯事,可罪不至死,我們娘倆到底還能有條活路。” “至于你父親,和你沒有干系。” 楚郡王妃知道女兒從小對于父愛的渴望,這會也不得不厲聲提醒女兒, “你知道你父親犯下的是何等滔天罪行嗎?就算如今咱們與他恩斷義絕,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你可不要再想他有什么好下場。” 大姑娘聽了,臉色微微發(fā)紅,有些不敢看向阿瑯。 阿瑯看著她,沉默片刻,“這世上,可憐人多極了,每一步都有好幾個。” “我從來不幫立不起來的人。” 她的聲調(diào)漸漸變冷,“我很忙,幫任何人都只是幫一把,不可能一直看顧,一直援手,就只能幫可幫之人。” “當(dāng)日我出發(fā)往北疆而來,為何明知一路危險重重,卻依然帶著你們上路?因我信任你們,全然的信任。” “我?guī)鸵粋€人,是希望能夠立起來,往后,能夠去幫助另外一個人,如此生生不息,一片綠蔭。” “如果說,幫一個人,她卻想著去幫另外一個惡鬼,那就與我的心意相違了。” 這些話,可謂是擲地有聲,也好像珠子一樣,打在大姑娘和楚郡王的臉上。 原本大姑娘聽了親娘的一通呵斥,也就閉口不提。 這一路走來,她知道阿瑯是個什么樣的人,也明白自己的父親到底犯下的是個什么樣的罪行。 還是她想岔了,這二十來年里,她從來沒受過一日的疼愛,又怎么敢奢望往后的日子能夠得到? 反正,她已經(jīng)有了親娘一生的呵護(hù),那就夠了。 不過,她想到自己問出那樣愚蠢的話來,到底是有些臉紅,故而垂著頭,不太敢去與阿瑯對視。 阿瑯的話一說,楚郡王妃就知道她的意思是什么。 幫一個人,你可以把她拖出地獄,可是拖出地獄后,若是立不起來,也就幫不起來。 當(dāng)初她要離開郡王府為何一定要帶上女兒,就是怕自己時候女兒還是會被楚郡王控制著,過著如自己一般的痛苦日子。 楚郡王妃只恨自己揭發(fā)楚郡王的罪行太晚了。 她的身體已經(jīng)無藥可救,她必須讓那個夫不夫,父不父的人死在她的前頭。 否則,她的女兒就會墜入無邊的深淵。 她更慶幸,清河王妃愿意伸出援手,心里不禁又為當(dāng)初的隱瞞感到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