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長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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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瑯忍住喉頭間又要涌起出的腥甜,默然回應(yīng),“關(guān)你什么事情?” “你查到了什么?” 阿瑯不回答。 那擱置在她后腦的手又用了力,阿瑯險些撐不住,眼前起了黑霧。 這是迫使她不得不回答。 進來三個人,兩個人一言不發(fā),一個問話。 他們想必事先就商量好要問她什么,進來后,沒有交流過一句。 這同樣是怕她會聽出什么來。 可是,他們不知道,她的五感讓她在今日過后,只要還活著,只要在這間屋子以外,碰到他們。 就會將他們認出來。 除非他們被挫骨揚灰。 當(dāng)然,這些人也有可能是她認識的。 沒有交流, 阿瑯避不開,忍不住疼痛,說道, “若是我查出來些什么,何至于落入你們的手中。” “再說,我為何不往下查?韓老賊手中有一份名單,我還沒拿到,我沒了爹,不想別人也沒有。” 這話,真假參半。韓老賊手中確實一份名單,若是這些人就是幕后之人,那必然知道。 說完這句話時,阿瑯敏銳地察覺擱置在她后腦的那只手松了許多。 “看來郡主胸中倒是有大義,不僅想著自己,還想著別人。” 這話就有些調(diào)侃的意味了。 “你怎么肯定韓老賊手中有名單?”那人頓了頓,繼續(xù)問道。 阿瑯嗤笑一聲,“你們這么厲害,難道不知道我曾經(jīng)和韓老賊的公子相識過么?” “都是他告訴我的呀。” 屋里安靜得讓瑯都能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了。 那只手將她嘴角的血跡再輕輕地擦拭了下,而后她脖頸上的手也移開。 三人聯(lián)袂離開。 阿瑯抬起眼眸,看向三人的背影。 目光停留在打頭的那個人身上,良久良久,直到三人消失在石墻門外。 剛剛,三人之間,全程沒有交流,她就想,這些人里是不是有認識她,或者她認識的。 現(xiàn)在,她可以很肯定,有一個人,是她認識的! 打頭的那個人,身形看起來魁梧的很,但他本來并不是這樣魁梧的,這人墊了肩膀,加寬體型,甚至穿的鞋子都是特制的。 而且,他聰明的穿了皂角洗過的衣裳,以此來掩蓋他身上的味道。 以此來蒙蔽她的五感,同時,他怕自己的聲音被認出,故而一言不發(fā)。 只是,就算他墊了肩膀,多穿了衣裳加寬體型,甚至穿了特制的鞋子。 但他有一樣沒改變,走路的姿勢…… 阿瑯不斷的回想,到底哪里見過。 她緩緩呼出一口氣,靠回到床頭。 不著急的,暫時沒有性命危險,失蹤這么久了,不著急的。 石屋里的人經(jīng)過長長的臺階,從屋內(nèi)出來時,豁然就是同泰寺客院的一間屋子。 沿著長長的廊道又到了盡頭的一間屋子里。 正是大好的時光,珠簾輕碰,碾碎一屋光影。 凈室里坐著的人十分閑適,獨自奕棋,眉梢眼底全是輕松。 見到三人進來,坐中人捻了一枚黑子,不疾不徐地問,“怎么樣?” “回主上的話,聽口音,應(yīng)該是具體怎么樣還不清楚。至于繼續(xù)追查,是想拿到那份名單……” 坐中人微微一笑,又問, “京都里情勢怎么樣?” “回主上的話,御林軍,各大衙門的差役京內(nèi),京郊到處又找了一遍,陛下說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坐中人點點頭,在棋盤上落下一子。 過了會兒,他笑道, “當(dāng)初阿南知道那孩子流落在外時,曾找慧能批命。” “慧能說她命貴至極……也不知是怎么個貴法。” “你們派人在外面說了嗎?關(guān)于太子的事情……” “說了。不過并無大的用處,她的定力極強,啞婆說她嘴里念念有詞,仿似在背書……” 坐中人“嗯”了聲,“顧衡教導(dǎo)出來的孩子,背書不奇怪,皇帝不是還想讓她做編纂嗎?” “竟有這事,屬下還是頭一回聽說。”蒙面人道,“那如今該如何處置這位郡主?” “屬下?lián)模瑢m里那會是不找到不罷休,如果是這樣,眼下殺她就會有點麻煩……” “宮里我倒是不怕,我怕的是那個孩子……” 坐中人挪了挪,地上的暈影又已破碎, “只要她死了,秘密捂住了,回頭無論是怎么樣,都很容易。” “所以主上還是想要殺她?” “雖然不是很想,但也只有死了才能讓人放心……” 回話的蒙面人見此,道,“主上盡管放心,當(dāng)日靖安侯府上下都已經(jīng)被處理,至于其他的,京中墊背的也已經(jīng)找好,至于那位郡主……” “上位屬下就建議除掉她,韓家說不定也不會是那個下場。主上您說……有人保她。” “眼下咱們既已經(jīng)做到這個地步,為絕后患,不如也……” 光影照耀下,坐中人一張臉半垂下來,看著桌上的棋子,忽然道, “長風(fēng),你說呢?” 那異常魁梧的男子抬起頭來,只見他反復(fù)地看著還沾著血跡的手指。 “區(qū)區(qū)一個靖安侯府的獨女,掀不起風(fēng)浪。” “朝廷已經(jīng)因為韓家的事,官員空了大半,皇帝定然不想再搞事的。” “還有,倘若靖安侯府一個人都沒了,即使有人追查靖安侯的案子,朝中沒人應(yīng)和,也不堪大用。” 長風(fēng)沉默了一會,分析了起來。 “郡主是個擰骨頭,為了顧衡的冤情,整個人都豁出去了。若是發(fā)現(xiàn)父親有冤,定然是連皮帶骨頭狠咬一口下去。” “按照你這么說,那這個郡主就更加不能留下來。” 蒙面人話未說完,就被坐中人一個凌厲的眼峰打斷。 “靖安侯之女,若是想查,也要有時間追查……” “怕就怕,她查一半,這個京都,就該變天了。” 而坐在龍椅上的人,也該易主了。 這話說出口已然罪同謀逆。 饒是靜室內(nèi)外并無而耳目,御史臺的人若是聽到這些,也要心頭一顫。 長風(fēng)反復(fù)搓著血跡已經(jīng)干透的手指,垂著眼眸,一字一字都說出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