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臣的白月光前妻重生了 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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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時他還在上京,他又是如何得知的? “時jiejie已經死了三年了,大人為什么會關注著她的東西?按柳先生的話,船上早就換了人,所以,你懷疑jiejie是被人謀殺的?” 宋從極沉默了好一會兒。 “時霓是我的妻子,沒有人能在殺了她之后全身而退。”說這句話的時候,宋從極冰冷的眼眸里終于有了些許亮光,“無論是誰。” 白優愣住了。 所以,他接手天玄司,與整個朝堂為敵,都是為了調查她的死嗎? 她就說明明他是出世之才,將星之人,卻成了一個文官。 明明骨子里還是溫柔的,對待一切卻又冷漠無情。 明明站在旋渦的中央,卻又把自己隔絕在無人之境…… 這一切的不合乎常理,似乎在這一刻都得到了解釋。 但為了一個死掉的人,堵上自己的未來,他們明明根本不認識,他何至于此? “為什么?”白優無法理解。 宋從極顯然沒有再與她交談的想法,撤下了那一身冷然的煞氣轉身對她說道,“……不管你是誰,我終會調查清楚。” “……” “白小姐……好自為之。” “……” 說完,宋從極提步走了。 白優看著他離開,心里千頭萬緒。 為什么?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白優無法理解,等她反應過來什么想要再找他問清楚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一聲熟悉的叫喚。 “時霓。” “嗯?” 白優下意識的回頭。 可看到身后的人,恍然一驚,糟了! 第18章 01 我是白優 空氣宛如凝固。 白優看向對面,富麗堂皇的車輦里,有一角紫袍隨風而起。 是在避暑山莊里幫過她的王爺。 白優想到那個熟悉的聲音。 剛才是他叫的她? 宋從極執掌天玄司又和她有婚約,懷疑她也情有可原。 可她連王爺是誰都不知道,他剛才叫她的名字,是因為什么? 白優摸不準對方的身份和意圖,故意笑盈盈地率先接過話頭,“……是啊,可不就是我嘛。王爺找我有事……?” 簾子后傳來一聲輕笑,懶懶洋洋,像是春日午后的太陽。 松懶閑逸。 太過熟悉了。 到底是誰? 簾子背后的男人徐徐開口,“天色也不早了,既然今日有緣與白小姐碰到,不如就陪本王吃個飯吧?” 白優剛要拒絕,王爺的侍從已經將她的退路都擋住了。 顯然,這是命令,而不是商量。 白優面不改色保持著微笑的狀態,“好呀。” 車簾倏地掀開一角。 白優身側的侍從示意她上馬車,與王爺同行。 坐進去的時候,白優這才看清楚車上的人。 半臉鎏金面具奢華尊貴,遮擋住了鼻子以下的部分。 可即便只露出了半張臉,凌厲張揚的五官也依然攝人。 尤其那雙眼睛,不同于尋常人的黑瞳,而是一種淺淺淡淡的碧色,眼波流轉之間,盡是風情。 白優不由得怔住了,盛千夷! 怎么是他! 白優按捺住心潮的起伏,在他的身側坐下。 對于她來說,這世上除了爺爺,盛千夷就是她最親近的人了。 他就像是她的親哥哥一樣。 當年盛千夷的父親南集乃是先帝最愛的皇子,后來因遭人陷害,以刺殺先帝的罪名被流放北地。 在那,南集與一名北胡女相遇相愛并生下了他。 可是,宮里聽說以后,卻派了殺手想要把盛千夷給除掉。 是爺爺將他救了回來,并以“盛千夷”的身份與他們生活在了一起。 要不是后來南集刺殺之事沉冤昭雪,重新追封承淵王,并打算把盛千夷接回去承襲王爵,白優都根本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是皇族。 可他這一生,最討厭的便是皇族。 那個時候,他寧可天天跟著她和爺爺四處奔波吃苦,也不肯回到上京。 誰能料想如今兩人卻是這樣相見。 她怎么就沒想到是他呢! 自白優進來以后,盛千夷就始終懶懶地靠在一邊小憩。 關于剛才那一聲叫喚,他不提,她也不好問。 難道在祠堂,他聽到了什么? 白優緊盯著盛千夷,三年不見,他還和過去沒什么區別。 懶散恣意,隨心所欲。 安靜的車輦里,突然傳來一聲輕飄飄的詢問,“白小姐為何一直盯著本王看?” 白優急忙收回視線,轉移話題問道,“王爺近日是否失眠?” “嗯?” 盛千夷睜開了眼睛,碧色的眼瞳停留在了她的身上。 白優說道,“王爺睡覺的方向不妨調整一下。” 盛千夷單手撐著下巴,略有興致地等著她的下文。 白優:“不知王爺是否聽過,人體的陰陽,頭為陽,足為陰,而天地的陰陽,南為陽,北為陰。所以,頭處北方陰位,腳抵南方陽位,才正好陰陽平衡,睡覺的時候頭朝北,腳朝南是最好的,否則不易入眠。” 盛千夷眼波流轉,輕笑出聲,“白小姐當真觀察入微,不如再仔細看看,除此之外,本王可還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 明明說著最正常不過的話,可從他嘴里說出來,懶懶綿綿,卻總像是在調情。 若是坐了旁人,恐怕早就臉紅心跳了。 白優聽到他這么說,立馬嚴肅著一張臉仔細地打量著他,“王爺夜里是否有夢魘,驚厥之象?” 盛千夷微微一怔,“有啊。” “看看床底,是否多了什么不該有的東西?睡覺的地方,底乃人氣做壓之處,需干凈才能夜夢吉祥。” 盛千夷盯著她,又笑了起來。 “都聽到了?” “屬下這就去辦。” 窗外的侍衛騎馬走了。 盛千夷閉上眼睛小憩,仿佛剛才自己挑起的話題瞬間沒了興致一般。 兩人一路沉默的到了王府。 剛進大廳,侍衛就提著一雙女式破鞋走了過來,“王爺,在您的床下找到了這個。” 盛千夷微微挑眉,眼里有些興奮,“誰放的?” “是……大妃。” 盛千夷眼底笑意更甚,“晚膳如何了?” “已經備好。” “那叫母妃一起過來吃吧。” “是。” 白優隨著盛千夷在屋內坐了下來。 南集當年被流放,他獨自承擔了所有罪責,先帝到底寵愛,將其家眷都留在了上京。 盛千夷的母親早亡,白優沒記錯的話,他口中的母妃,應該是南集的正妻王妃。 放這么一雙破鞋在盛千夷的床底,她到底是有多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