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女難撩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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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賀燭單手扯掉領(lǐng)帶,松開襯衣領(lǐng)子,唇角勾起嘲弄的弧度。 原來心情好,是因為這個。 第二天一早,唐棉醒來,陽光刺進(jìn)屋子,她揮手擋了下眼睛,旁邊的人已經(jīng)出門,床頭柜的瓷瓶不見了,連同里面枯掉的紫色滿天星,一起躺在床邊的垃圾桶內(nèi)。 唐棉在床上怔了一陣,忽然覺得空落落的,有點莫名,有點奇怪,說不上來為什么。 當(dāng)天晚上,賀家餐廳只坐著賀燭和唐棉兩人,這座氣派奢華的大宅子多數(shù)時候都是如此,主人常年不著家,只有管家和保姆整日守在宅子里。 賀家二少爺最近在國外談生意,入秋才能回國,大小姐賀桐一個月最多在家待五天,家主賀盛江更是忙得不見蹤影,唯一一次露面,還與賀燭大吵了一架,間接導(dǎo)致賀燭生病,之后唐棉再沒見這位大佬回來過。 晚上,廚師按唐棉的口味炒了杭椒rou丁,唐棉一邊吃,一邊不住地發(fā)出“嘶嘶”的聲音,微張著嘴巴,舌頭動來動去地?fù)]散辣氣。 管家有事不在,水壺放得離賀燭比較近。 唐棉吐著舌頭,手背碰了下身邊人的胳膊,嘶著舌頭說:“幫我倒杯水。” 賀燭低頭用餐,沒有動作,保姆聽到連忙過來幫唐棉倒了杯水。 唐棉喝了口溫水緩解辣度,發(fā)覺賀燭情緒不對,暫時放下筷子,身子偏過去,試探地問:“你怎么啦?” 賀燭神色冷淡,沒有回應(yīng)。 唐棉推測,大概是賀董給賀燭打電話,兩人又吵了一架?上次這人臉色這么難看還是淋雨回來那天。 前天她生氣,賀燭帶她飆車,半夜陪她去酒吧,今天賀燭心情不好,唐棉覺得有必要想辦法幫他改善心情。 但是,要怎么哄一個錦衣玉食的大少爺開心呢。 吃完飯,唐棉特意咨詢了身邊稱得上富家公子的幾個人。 曹攸:【灌他兩瓶酒第二天什么事都忘了。】 唐棉面無表情地道謝,然后換下一個。 孔非:【誰生氣了?賀燭嗎?你倆咋啦】 只顧八卦,不提正事,唐棉把他也叉掉。 于一畝昨晚嗨到了天亮,日夜顛倒,估計在補(bǔ)覺,一直沒回,最后的希望落在唐白身上。 唐白兩個小時以后才給她回復(fù)。 【送錢,如果不行,那就是送的不夠多。】 唐棉對親哥就沒那么客氣了:【他有錢,我沒錢,再想一個。】 【那就贊美,抓住一個優(yōu)點使勁夸,把他夸到不好意思,你就成功了】 聽起來可行。 唐棉若有所思,心中數(shù)著賀燭的優(yōu)點,醞釀出一些成語,又覺得太浮夸,于是打開電腦的搜索引擎。 賀燭洗完澡,頭發(fā)濕漉漉的,半敞的白色睡袍下緊實的腹肌若隱若現(xiàn),毛巾繞在脖子上,賀燭睫毛掛著水珠,隨意地扯起毛巾擦了把臉,走去衣帽間拿換洗衣物。 房間突然清晰地響起一聲捧讀般的夸贊:“哇,老公,你穿這身衣服真好看。” 賀燭動作頓時僵住。 第26章 已讀不回會讓人生氣 唐棉隨便點開一個排在前面的頁面, 在電腦前逐字念出網(wǎng)頁上給出的例句,念完覺得這句并不適用她跟賀燭的關(guān)系,于是滑動滾輪回到網(wǎng)頁上方看標(biāo)題。 聰明女人是怎樣維護(hù)婚姻的, 三句話,讓老公將你寵成孩子。 “……” 無語地叉掉頁面, 眼睛從筆記本屏幕離開,抬眸的一剎, 唐棉注意到前方多了一個人。 賀燭不知何時洗完了澡,烏發(fā)濕著,睡袍大大咧咧地敞開, 僵硬地站在原地, 表情復(fù)雜地看著她。 目光對上, 他緩緩開口:“你剛才叫我什么?” 唐棉也覺得剛剛說的話不大對勁, 迅速想了句解釋:“我在熟悉劇本臺詞——剛才說的不算。” “……” 賀燭面容更冷。 唐棉有點懊惱地低著腦袋:“等一下啊, 讓我再想想。” 她奇奇怪怪的,賀燭一時看不出緣由。 不過。 明天一早她就會毫不留戀地從這座宅子搬出去,而他也會。 薄涼的唇抿起。 既然馬上要分道揚鑣, 隨她做什么吧。 發(fā)梢的水珠間歇滴到領(lǐng)子里, 順著皮膚肌理滑入睡袍深處,賀燭將毛巾蓋到頭上,粗魯?shù)財n干頭發(fā)末端不聽話的水滴, 轉(zhuǎn)步去拿衣服。 出來時,唐棉從茶幾轉(zhuǎn)移到了更衣間門口, 眼珠骨碌骨碌左轉(zhuǎn)右轉(zhuǎn)的,像在挖空心思想著什么東西。 賀燭冷面略過她。 身后的人隨著他的腳步跟了上來,他停下,沉聲問:“有事?” 唐棉磕磕絆絆地說著不知所謂的句子:“你像, 呃,八月十五的月亮,迷人……” 努力背了半天,實在說不出口,唐棉放棄掙扎,仰起下巴,眼睛認(rèn)真地看著賀燭,專注地好似在研究什么藝術(shù)品。 賀燭不耐煩之前,她終于又張口了:“你在機(jī)場跑道開車的樣子,特別好看,是我形容不出的好看。” 明亮的杏眼一眨不眨,眸子清澈,專注而誠懇。 唐棉曾經(jīng)在電視臺做過文案工作,帶她的前輩說,簡單真誠的敘述往往比華麗的辭藻更能打動人心。 賀燭垂眸,轉(zhuǎn)身,留給她一個背影,冷聲道:“念臺詞對著墻就夠了。” 唐棉說:“這句不是臺詞,真心的。” “……” 賀燭喉結(jié)滾了滾,沒理。 唐棉想看看贊美的效果,小跑到他前面,發(fā)現(xiàn)他表情依然沒什么變化,冷冷淡淡的,古井無波。 剛剛的話好像并沒有掀動他的情緒。 唐棉失望,幾不可聞地嘆了一聲,小聲說:“你還在不高興啊。” 賀燭皺眉:“你究竟在做什么。” 唐棉直白道:“讓你開心,我哥說夸獎能讓人心情變好。” 他心情不好?賀燭臉上閃過一絲茫然,很快又消失,恢復(fù)清冷的音調(diào):“你想多了。” “是不是我夸的不夠。” “你等等,我再想想啊,你個子很高,長相是我見過的所有人里最好看的一個,比唐白都好看,有錢又大方……” 更衣室到浴室的距離第一次這么漫長,不知道是時間的問題還是人的問題,賀燭推開浴室的門前,唐棉居然完整地說完了兩大段無根無據(jù)的溢美之詞。 賀燭都不知道自己有這么多優(yōu)點。 后面唐棉沒詞了,開始機(jī)械地,沒有感情地堆疊成語,直到成語也想不出來,終于問道:“你怎么還不進(jìn)去。” 賀燭邁進(jìn)浴室,轉(zhuǎn)身面向她,挑眉:“這就沒了?” 唐棉老實地點點頭。 見他愿意開玩笑了,心里覺得大功告成,隨口說:“你要想聽,我可以再搜點。” “哦,去吧。” 唐棉一噎。 浴室的門扣上。 五分鐘后,賀燭走出來,換了一件深色短袖,剛吹干的頭發(fā)蓬松柔軟,讓清寒的眉宇溫和了幾分。 唐棉轉(zhuǎn)移到了床上,面前一張小桌,放著筆記本電腦,無腔無調(diào)地問:“現(xiàn)在聽嗎?” 抄作業(yè)抄得理直氣壯。 賀燭不置可否,走到床另一側(cè)躺下,過了一會兒,狀若不經(jīng)意道:“明天離開大宅,你有住的地方么?” 唐家應(yīng)該還在跟她冷戰(zhàn)。 “有啊,”唐棉合上電腦,伸了個懶腰,“我租好房子了,昨天去打掃了衛(wèi)生,明晚就能直接搬進(jìn)去。” 等了很久,身邊的人一直沒開口。 燈滅,唐棉也睡下。 夜晚寂寥無聲,賀家大宅的最后一晚,他們之間甚至沒有一句再見。 隔天一早,賀燭一身西裝下樓,將車鑰匙交給管家。 “東西收拾完送到松華大道那里。” “好的少爺。” 賀燭交代完,直接走向大門口,管家跟在他身后,偏頭順著旋轉(zhuǎn)樓梯看了眼樓上的方向,猶豫著說:“少爺,夫人那邊……” 賀燭止步,回身,散漫地扯了扯嘴角,慢條斯理地提醒:“大姐說的條件我做到了,剩下的事——” 余音拖長,他繼續(xù)道:“你想?yún)R報也無所謂。” 管家低頭,不敢多言。 早上七點半,賀宅二樓的臥房,鬧鐘滴滴滴個不停,唐棉一如既往被吵醒,睜眼時臉正好朝向賀燭平時睡的一側(cè)。 屬于他的鵝絨枕干凈平整,被子鋪平,顯然已經(jīng)出門了。 唐棉眨了眨眼。 很快,她從床上爬起來,如往常一樣洗漱,換衣服,拿起最后的一袋行李,下樓,吃早餐。 出門前跟值班的廚師,保姆以及等在大廳的管家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