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女難撩 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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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燭倒無所謂,轉身去開車門,唐棉又叫住他,訕訕地說:“這回能不能開慢點,太刺激了我遭不住。” 賀燭身體微頓,回頭,見她眼睛亮若星子,臉蛋卻泛著淡淡的白,輕笑道:“行吧。” 唐棉一連體驗了三輪,即將回程時,賀燭將布加迪威龍留在了車道。 工作人員從俱樂部車庫調了一輛備用車給他們。 唐棉好奇:“為什么要換車?” 賀燭隨口道:“輪胎磨損,撐不到下高速。” 唐棉頓時愧疚了,立正認錯:“對不起。”不該要求再來兩次的。 賀燭伸手,拇指壓著中指,修長的指節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彈了一下:“我開的車,你道什么歉。” “但是——” “上車,回去了。” “噢。” 兩人離開機場跑道,專業車隊的維修人員對布加迪威龍的車身進行了全面檢查,發現除了報廢的輪胎,由于經常長時間高負荷運轉,車體的零件也出現了問題。 負責檢查的工作人員道:“這些零件車隊沒有能替換的,得從國外調。” 內勤將維修需要的高額預算統計出來,報給賀燭的助理,隨后好奇地問同事:“那位賀少爺是第一次帶女人來賽道吧?” 維修隊的老師傅抽了口煙:“你來得晚,以前也有女人跟他過來,結果半道受不了車速,尖叫著要下車,被賀小公子丟在了外圍賽道,穿著高跟鞋徒步兩公里,從此再沒人敢上他的車。” “我看他今晚后面兩輪開得不快啊。” “可能是年歲長了,學會體貼了。” …… 進入市區,時間已經接近零點,唐棉剛在地面體驗了云霄飛車的刺激,這會兒精神仍在亢奮狀態,絲毫沒有困意。 “你現在困嗎?”唐棉問。 賀燭說:“還行。” 唐棉睫毛撲閃,臉頰泛著淺淺的紅暈:“你說于一畝包了主題酒吧,是什么樣的?” “……你明天放假?” “不放,但我現在躺下來應該睡不著。” “帶你去可以,”賀燭目視前方,“你先說說,這兩天跟我置氣的理由。” 唐棉看著車窗上自己的倒影,還是那個借口:“真的只是心情不順。” “我現在困了,回去睡覺。” “等等。” 唐棉支支吾吾地編了個瞎話:“前兩天跟劇組的同事鬧矛盾,還吵了一架,那個同事,跟你長得有點像。” “不過,”唐棉低頭揉捏著手指,小聲說,“他今天有跟我道歉,我好像能原諒他了。” “所以,”賀燭咬牙道,“你的意思是,我不僅莫名其妙被遷怒,還得幫那個人善后,哄你高興?” 唐棉不說話了。 片刻之后,車內響起一聲微不可察的嘆息。 車在下一個紅綠燈路口掉頭,開往市中心的商業街。 第25章 準備搬家 他們在酒吧待到打烊, 賀燭喝了點酒,于一畝讓酒吧代駕送他們,凌晨三點才回到賀宅, 。 人一旦熬過某個時間點,想入睡就很困難了, 唐棉不記得自己是幾點睡著的,只感覺眼睛剛閉上, 下一秒鬧鐘就響了。 唐棉臉埋在枕頭里,手臂無意識地在床頭揮掃,終于摸到響個不停的手機。 她努力讓沉重的眼皮張開一條縫, 手機顯示時間是早上七點半, 平時這個點已經出門的賀燭今早睡得正香。 賀少爺是老板, 而她只是打工仔。 熬夜一時爽, 早起火葬場。 唐棉拼盡畢生的意志力從被子里掙脫出來, 揉著昏漲的腦袋慢悠悠下床,進入衛生間,水龍頭調到冷水一側, 唐棉用涼水洗了一遍臉, 意識總算恢復一些。 睡眠不足,唐棉做什么都慢吞吞的,眼神渙散, 到了片場,一邊打哈欠一邊沒精打采地跟同事互道早安。 冉千柏和楊卯卯在片場對戲, 小姑娘精力十足,揚起笑臉:“早啊,小唐姐。” 唐棉耷拉眼皮:“早。” 冉千柏問了早安之后,看著她眼瞼下方稍重的陰影, 好奇地問:“棉姐昨晚幾點睡的,都有黑眼圈了。” “三四點左右。” 楊卯卯說:“跟我差不多,我兩點半睡的,唉,本來想看看前輩的作品學習演技,結果一追劇我就停不下來。” 楊卯卯臉上帶妝,黑眼圈應該是被遮住了,但表情神采奕奕,一點不見熬夜后的疲態。 年輕真好啊。 比他們大不了幾歲的唐棉如是想。 今天主演由唐棉負責,她又打了個哈欠,拿出劇本,跟他們對拍攝鏡頭和走位安排。 臨場休息時,冉千柏送來一杯咖啡,唐棉感激地道謝,喝過之后,勉強精神了一點。 道具組和攝影組正在換場景,導演找人喊她過去。 “上次說的那個節目組,同意讓你進組了。” 那邊可是上星綜藝。 唐棉渾濁的眼神登時散發光亮,驚喜地說:“真的嗎?謝謝導演!” 導演笑呵呵地說:“小事小事,不過我畢竟沒幫人家忙,人情搭得不夠,你去了可能接觸不到重要職位。” 唐棉搖頭:“能有工作我就很開心了,非常感謝您的幫忙。” 導演給她一個地址,那邊的負責人近期會約她見一面。 新工作確定下來,唐棉一改早上睡眠不足的萎靡,提起精神賣力工作到晚上,亢奮狀態持續到下班。 正好借著精神,唐棉臨時找了一個中介看房。 導演幫她牽線的節目組錄影棚就在市區附近,但市中心寸土寸金,租金高得離譜,一居室一個月五千,而且戶型小,離節目組的錄制棚仍有六站地鐵的距離,性價比極低。 一個人住不起,唐棉便考慮合租,估算通勤時間在四十分鐘內,選了三處兩居室的合租房。 中介開車來接,路上直接告訴唐棉,三個房子中,兩個室友都是男生,她一個女孩不方便,中介直接帶唐棉去了唯一一個附和要求的地方。 房子是南向,進門客廳還算整潔干凈,目前主臥租了出去,剩一個次臥。 房東和中介帶唐棉進屋的時候,住在主臥的租客正好要出門。 姚盈顏化著全妝,拿著手包經過唐棉身邊,眼梢上挑,淡淡地打量她一眼,撩了下頭發,什么也沒說,繞開他們走了出去。 未來的室友似乎不好相處。 房東滔滔不絕地給唐棉介紹屋內的裝修和設施,唐棉轉了一圈,這里確實家電齊全,而且次臥另有一臺壁掛式空調,不用跟室友共用空調。 中介將她拉到一邊,低聲勸說:“最近房源緊張,我手里就這一套離市區近的房子,況且房東要價不高,今天不租,明天就沒啦。” 唐棉沒什么租房經驗,聽他語氣誠懇,而她也確實急著找房子,便不再猶豫,直接定下了這間。 交了三個月房租和一個月押金,又付了中介費,唐棉拿到合同,中介熱情地送她回去。 到達賀宅外圍,中介面上難掩驚訝,問:“唐小姐住這兒?” 唐棉說:“暫時住在朋友家。” “這樣啊。” 中介暗想,身邊有住在富人區的朋友,怎么還出去跟陌生人合租一間房,她那朋友手下房產怕是多到數不清,隨便借一處都比今天看的房子強。 搞不懂。 唐棉有了工作,順便解決了未來的住房問題,便開始準備搬家。 她的行李都是衣物和書籍資料,不用出動搬家公司,整理起來也簡單。 賀燭還沒回來,唐棉將留在房間的部分衣服和小物件放到一個大包里,明晚下班直接帶去新住處,后天期限一到,他們離開賀宅,她就能直接搬走了。 晚上,賀燭走進房間,發現唐棉旁邊日常滿滿當當的床頭柜今天只留下了邊沿支架,柜面空無一物。 以為她是覺得亂,自己動手收拾了,便沒多想。 唐棉從洗手間出來,好心情地哼著歌,見到賀燭主動說:“你回來啦。” 賀燭揚眉:“心情變好了?” “嗯,好多了。”唐棉笑容明媚。 賀燭輕嗤一聲,眼睛卻隨她的笑容泛起絲絲縷縷的笑意。 唐棉去陽臺拿東西,合上推拉門,轉身時不經意瞄到了賀燭的床頭柜,她一時興起放在那的滿天星還在瓷瓶里靜靜地待著,經過長時間的放置,花瓣早已干枯蜷縮,淡紫色的小花變成了暗紫色。 劇組資金問題解決,作為備用道具的滿天星就被大家忘到了腦后。 唐棉提醒說:“花都枯了,扔了吧,不是干花放太久可能招蟲子。” 賀燭沒在意,隨口道:“放那吧。” 也是,等他們離開,賀家的保潔會處理這些的。 唐棉看看與平時無異的賀燭,一想到離開賀宅,他們以后就沒多少交集了,雀躍的心情突然打了個折扣。 希望跟新室友的相處也能這么輕松吧。 昨天熬得太晚,唐棉今天早早爬上床,合眼沒多久就進入了夢鄉。 賀燭放下從公司帶回來的文件,進入衣帽間,鞋架角落一個碩大的手提包映入眼簾,推開柜門,衣柜里唐棉的衣物少了一半。 他忽然意識到什么,神情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