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女難撩 第2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親親親愛的她、追妻到異界、古董寶寶三歲半、女子監(jiān)獄yin樂園 (NPH,禁忌)、爸爸的sao母狗 (父女,高H)、sao貨她在娛樂圈磕炮上癮 (NPH)、時間平移愛情法則、寫寫小說就無敵了、[綜漫]飼養(yǎng)員是天花板、說了別惹我
唐棉端著盤子,一邊小口小口地吃東西,一邊聚精會神地環(huán)顧四周。 她其實是第一次參加別人的生日聚會,高中因為父母管教嚴苛,她身邊一個玩得好的同學都沒有,大學的三個室友家境一般,且都有顆一心向?qū)W的心,整天寢室教室圖書館三點一線,少有多余的娛樂生活。 平時生活單調(diào),這些人的奔放瀟灑在唐棉眼里顯得十分稀奇有趣,哪怕只是看著,也能感受到解放天性的暢快。 挑選完食物,賀燭身邊已經(jīng)圍了女生,孔非他們在跟人玩酒桌游戲,唐棉擠不進去,于是咬著餐叉到處轉(zhuǎn)悠,解決了一個盤子里的食物,開始慢悠悠吃第二盤。 走著走著,背后突然被人撞了一下,瓷盤還攥在手心,她身體前傾,盤子里的食物撒了一地。 附近四處走動的酒店人員眼疾手快地過來清理地面。 身后不小心撞到唐棉的男人及時道歉:“對不起,沒濺到衣服吧?” 唐棉搖頭:“沒。” “誒,你是……”男人看清她的臉,眼睛驚喜地放大,嘴巴張張合合,醞釀一陣,終于叫出了名字,“唐棉對不對,你是唐棉吧。” 唐棉疑惑道:“你認識我?” 男人抓了抓頭發(fā):“我李恒睿啊,還記得嗎,咱倆高二分在一個班,哦對,我變化有點大,高中比現(xiàn)在胖些。” 唐棉努力將眼前高高瘦瘦的男人想象成高高胖胖的樣子,仍記不起來李恒睿是誰。 孔非走了過來,身邊跟著曹攸和于一畝。 孔非高三跟李恒睿一個班,對他知根知底,嘲笑道:“喂,什么年代了,你還用老一套搭訕小姑娘呢。” 李恒睿百口莫辯:“真沒騙人,我們高二是同班同學,不信你問問,她肯定是育今的學生,跟我們一個高中。” 此話一出,孔非,曹攸,于一畝一齊看向唐棉。 唐棉:“我確實是育今的學生。” 孔非“哇”了一聲:“小唐你真跟我們同校啊?” 曹攸說:“我記得賀燭跟你是同一所高中畢業(yè),這么說賀燭跟小唐還是同學?” 唐棉猶豫著點了點頭:“嗯。” “是么。” 尾音剛落,淡淡的雪松香隨著夏夜的晚風卷入唐棉的鼻腔,莫名心悸。 賀燭不知何時出現(xiàn),冷白又骨節(jié)清晰的手指閑散地掐著淺碟香檳杯,頎長身軀立在她身側(cè),語氣淡淡,卻有著說不出的壓迫感。 “我竟然不知道。” 第23章 他干什么了 唐棉想解釋, 動了動唇,忽然發(fā)現(xiàn)她似乎沒什么好解釋的。 賀燭不記得她,那他們就只是素未謀面, 亦或是偶人碰到又擦肩而過的同校生,事實也差不多如此, 如果她沒見過賀燭房間的合照,現(xiàn)在根本想不起來賀燭是誰, 以及這段被埋在記憶深處的青澀往事。 于是張口道:“我也是剛知道。” 賀燭低眸,靜靜地看著她柔軟的發(fā)頂:“那還真巧。” 高大寬闊的影子投在唐棉身上,擋住一席燈光和天邊淡白的月, 她若無其事地仰起頭, 與他對視, 平靜地附和:“是啊, 好巧。” 昔日同學成了夫妻, 說出來還挺浪漫。 孔非揚手推了推李恒睿的肩,揶揄道:“行啊你,畢業(yè)這么多年了, 還能一眼認出小唐, 當年是不是對人家有企圖?” 他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李恒睿頗有些羞怯地撓了撓瘦尖的下巴,真承認了。 “當年, 是寫過一封情書。” 唐棉一愣。 高中受父母影響,她在班上交不到朋友, 幾乎是隱形人,時隔多年,能有同學認出她就很不容易了,竟然還說給她寫過情書。 唐棉遲疑地說:“那個, 你是不是記錯人了?我高中沒收到過情書。” 李恒睿說:“不可能,你當時還給我回了信,信封里夾了兩張數(shù)學復習卷。” 在場其他人頭頂齊齊冒出問號:這是什么cao作? 聽到復習卷,唐棉終于恍然大悟,小聲“啊”了一下。 以前確實有幾個男生給她寫紙條,送信,依稀記得他們寫的都是想跟她一起學習之類的話,高二她成績在班上排前三,當時覺得不能辜負同學的信任,認真給每個人寫了考試重點和背書技巧,順便把自己認為有用的復習試卷一同送了出去。 效果好像不錯。 大家掌握了學習方法,就不再給她回信了。 夏季夜晚星云點點,會場滿園燈光籠罩,高爾夫草地蒙上一層光紗。 唐棉兀自陷在回憶里,李恒睿被眾人盯著,慢慢紅了臉,接上之前的話:“讓我好好學習,別想早戀的事。” 唐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孔非和于一畝笑得超大聲。 曹攸直接笑趴在于一畝身上,捂著肚子樂不可支,邊笑邊對唐棉豎拇指:“服了,小唐你拒絕人的方式夠狠啊。” 賀燭一條手臂彎折,襯衫袖子挽到手肘處,肌rou線條流順的前臂自然地搭上唐棉纖瘦的肩,低著頭,露出冷白的一截后頸,笑聲低沉磁性。 唐棉耳朵熱熱的,不好意思地說:“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 “別道歉呀,都是以前的事了,也怪我,情書可能寫得隱晦了點。” 李恒睿話說一半,發(fā)現(xiàn)了賀燭的動作,臉色微變,視線在二人之間來回逡巡,不確定地問:“賀少跟唐棉,你們在交往嗎?” 賀燭淡笑:“沒。” 李恒睿還以為自己提了不合時宜的話題得罪賀燭,聽到否定頓時松了口氣,正要道歉,就聽賀燭慢條斯理地補充:“我們結(jié)婚了。” “……” 李恒睿剛才還紅著臉,現(xiàn)在滿面煞白,讓本就瘦得病態(tài)的臉在夜晚看著更加滲人。 他一個勁兒低頭說對不起。 賀燭斂眸,收起搭在唐棉身上的胳膊,隨意揚了揚手:“沒必要道歉。” 李恒睿如蒙大赦,找了個借口飛快逃走了,快步移動到泳池邊緣,同行的朋友叫住他,李恒睿方才呆怔地停下,悄悄回頭,戀戀不舍地尋找遠處那抹纖細身影。 當年的唐棉在班上文文靜靜,成績出色,受老師重視,家里人也將她保護的很好,干凈又純粹,像一朵生活在玻璃罩下單純脆弱的白花,以至于男生們表白都不敢太露骨。 而他當年貌不驚人,跟唐棉的交集只有體育課后一條干凈的毛巾,當時下了體育課,有人捂著鼻子,嫌他出汗體味重,他在cao場后面的水池邊拼命沖水,然后,一只纖白的手將一條毛巾放到他手上。 女孩面無表情,聲音卻很溫柔:“你別嫌棄,我沒用過。” 怎么會嫌棄。 他幾乎要哭了。 …… 李恒睿不算他們?nèi)ψ永锏娜耍追菦]管他,笑嘻嘻地說:“沒想到小唐跟我們是同學,你們之前不知道?” 唐棉面不改色地搖頭。 孔非奇怪地說:“你沒認出賀燭?這家伙當年可是學校的風云人物,到哪都跟明星似的,一群小姑娘追著。” 見到照片前,確實沒認出來。 人生第一次鼓起勇氣背著父母偷偷做些禁忌的事,洋洋灑灑擬了一星期,情書倒是送出去了,告白卻失敗了。 這些青春的小傷口,大可不必時常回憶。 唐棉說:“時間太久了,李恒睿跟我同班,我現(xiàn)在也沒想起來他是誰。” 孔非說:“李恒睿啊,他高中兩百多斤,胖得跟球沒區(qū)別,你記不起來正常。” 印象里,確實有個胖胖的男生,總是坐在最后一排,經(jīng)常被同班的人調(diào)侃,他也只會笑笑,脾氣好得過分…… 除此之外,再想不出其他了。 李恒睿勾起了大家學生時代的回憶,孔非想起一些好笑的事:“說起試卷,賀燭當年經(jīng)常丟東西,書包里的作業(yè)卷子一到學校就神秘失蹤,老師一問,他就說丟了,班主任以為他整天不寫作業(yè),氣得給他姐打電話。” 曹攸問:“賀燭認了?” “他姐說要查監(jiān)控,他覺得麻煩,就認了,然后真的再沒寫過作業(yè),哦還有情書,情人節(jié)和圣誕節(jié)的時候,這人書包里的信封多到校外收廢品的大爺看見會笑出聲的地步。” 曹攸和于一畝跟他們不是一個學校,聽著這些事覺得好玩,孔非有了聽眾,開始滔滔不絕。 唐棉跟賀燭站在一起,聽到廢品兩個字,抬頭問:“你收到的那些情書,后來怎么樣了?” 賀燭簡單道:“扔了。” 唐棉沉默,半晌,又開口:“那,你收到過印象比較深的情書嗎?” “沒有。”回答果斷又干脆。 “比如信封塞的特別厚的,大概有十幾頁……” 哪有人會把情書當論文寫,賀燭正想這么說,腦中忽然閃過一點微妙的印象,一個白凈乖巧的身影朦朦朧朧地摻在數(shù)不清的跟他告白的女生之中,眼睛好像很漂亮,干干凈凈的,純得像白紙。 淺淡的記憶碎片似有若無,轉(zhuǎn)瞬即逝。 “不記得了。”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回憶,賀燭懶得再想,直接否認。 “哦。” 唐棉撇了下嘴,失落地垂下腦袋,定定地看著自己的腳尖。 她用心寫了好久,十幾章厚厚的信紙是她小心翼翼地避開父母和家里阿姨的視線,晚上在被窩里點著微弱的小夜燈,一筆一劃寫出來的。 還以為他至少會看一看。 早知如此,出現(xiàn)錯別字的時候就不換紙重寫了。 直到生日會結(jié)束,唐棉沒主動跟賀燭說過一句話,她平時話不算多,突然的沉默并不容易讓人察覺。 回到臥室,唐棉換了衣服直接上床睡覺,賀燭也沒在意。 隔天傍晚,唐棉回到賀宅,照例跟幫她開門的管家說了謝謝,又跟做晚飯的大廚請教菜譜,上樓進了房間,又是一聲不吭地爬上床。 賀燭拿了件黑色外套,穿戴整齊,馬上要出門的樣子,推門前,回頭問了聲:“于一畝包了一家新開的主題酒吧,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