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女難撩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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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他似乎有些寂寞 孔非與曹攸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帶媳婦兒來夜店,賀燭這是玩哪一出。 天黑以后,隨著落座的客人越來越多,夜場的預(yù)熱活動開始了,一男一女兩位dj陸續(xù)出場。 男的穿無袖牛仔馬甲,露出兩臂蓬勃的肌rou,揮舞手臂,動作狂放,野性感十足,女的前凸后翹,黑色抹胸配銀環(huán)choker,火辣性感,手臂力量感完全不輸身邊的男dj。 躍影請來的夜場人員都不是吃白飯的花瓶,兩人的音樂控場能力一流,很快,客人們一改冷靜啜飲的狀態(tài),紛紛揮舞手臂,隨dj和控場主持的節(jié)奏擺動身體。 口哨聲和歡呼聲擾攘交雜,場子迅速熱了起來。 躁動的音樂和客人的熱情歡呼讓店里氣氛又熱又燥,唐棉用來遮臉的口罩逐漸讓她憋悶氣短,不得不經(jīng)常調(diào)整口罩,讓自己緩緩氣。 樂隊嘉賓登臺,晝亮的頂棚大燈倏然關(guān)閉,四面八方的光線如潮水般轟然退卻,獨留狂歡舞動的霓虹光束烘托氣氛。 他們所在的卡座正對舞臺,兩邊坐著其他客人,唐棉小幅度轉(zhuǎn)頭,左右張望半天,沒發(fā)現(xiàn)她哥的身影,于是悄悄將口罩摘了下來。 孔非和曹攸出去接妹子,賀燭翹著長腿,黑眸無波,漫不經(jīng)心地欣賞樂隊演出,指節(jié)無意識地隨音樂在沙發(fā)坐墊上點動。 沙發(fā)上還剩唐棉和賀燭,誰也沒說話。 他們之間交流的頻率不高,就算夜晚睡在一張床上,也是沉默多于交談,習(xí)慣了相顧無言,如今一言不發(fā)的靜默并沒有顯得尷尬。 臺上主唱一個渾厚高音將氣氛推到頂點,聒噪擾攘中,孔非和曹攸帶著人回來了,兩個男人帶了四個女人。 寬敞的沙發(fā)登時有些擁擠。 新來的四位相互熟識,熱熱鬧鬧地坐到了一起,唐棉只看見眼前閃過一條條雪白細長的美腿,身邊響起聲聲“不好意思”,客氣又傲慢,然后就被無聲擠到了沙發(fā)最外圍。 不過這次賀燭沒交代要幫他擋女人,所以唐棉老老實實地給其他人讓位,一句話也沒抱怨。 新加入的妹子都是孔非聯(lián)系來的,正依次自我介紹。 賀燭漫不經(jīng)心地聽著,余光一掃,他名義上的妻子正老實地坐在外側(cè),孤零零占據(jù)一角,白凈的臉蛋無波無瀾,找不到一點被冒犯的惱意。 不知為何,賀燭想到衣帽間的嵌墻衣柜,一開始,那些屬于女人的衣物只規(guī)矩地占據(jù)一角,上下擺放,絕不多占一點面積,而現(xiàn)在,那些衣服已經(jīng)理所當(dāng)然,無拘無束地分享了一半領(lǐng)地,并且仍有擴大的趨勢。 賀燭沒由來地想,以后名正言順成為賀太太的她,也會如今天這般沒脾氣嗎…… “賀少,微信給你發(fā)了好多消息,好歹回回人家啊,我等了你一晚上呢。” 搶在最前面落座的女人占據(jù)了優(yōu)勢,雪白的手臂伏在男人肩臂之上,說話間妝容精致的臉蛋緩緩貼近,下巴幾乎貼在了他肩上。 賀燭飄遠的思緒回籠,隨后眉宇微皺,剔掉腦中荒誕無意義的聯(lián)想,像是沒看到身上扒著的人,隨手拿起桌面的酒杯,無言輕抿。 另一邊的女人格外會來事,順手摸過一個酒杯,倒了半杯酒,面朝賀燭,盈盈一笑:“我陪賀少喝一杯吧。” 賀燭搖了搖酒杯,不置可否。 曹攸和孔非不約而同地看向唐棉,發(fā)現(xiàn)正牌太太面不改色,無動于衷,甚至饒有興致地欣賞起前方的熱舞表演。 既然夫妻雙方都不在意,他們也沒必要拘著了。 孔非哂笑一聲:“喂喂,你們打著想我的名義,實際全沖著賀燭去了,他可應(yīng)付不來你們四個啊。” 離得遠的兩人知道今晚搭不上賀少爺了,于是知情識趣地坐到了孔非和曹攸身邊。 一下子走了兩個人,唐棉身邊瞬間空出大片面積,半圓形的沙發(fā)涇渭分明地分成兩方天地,一邊伶仃安靜,一邊言笑晏晏。 唐棉坐了一陣,目光多數(shù)放在舞臺表演上,躍影請的舞團和樂隊都是外界小有名氣的專業(yè)團隊,為了迎合夜店氣氛,演員的動作幅度也格外奔放。 唐棉光看著就覺得累,進而注意到了空落落的肚子。 中午沒吃飽,晚上沒吃飯,她現(xiàn)在好餓。 舞臺上那個發(fā)亮的圓燈好像湯圓哦。 在意識被饑餓感吞沒前,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將一個棕點黑圓盤送到了她面前,盤子里裝有誘人的藍寶石起司蛋糕,佐以三顆巧克力球,熱量爆棚,卻是唐棉的救星。 “謝謝。” 唐棉迫不及待動手拿叉子,遞盤子的手倏而落到了她肩上,熟悉的嗓音摻雜著幾分咬牙切齒:“翅膀硬了是吧。” “……” 孔非看了一眼這邊,笑著打了聲招呼:“好久不見,唐老板。” 唐白收回壓著meimei的手,俊容稍斂,微微一笑:“孔少。” 刮干凈胡子,一身正裝的唐白面容清俊,一派貴公子模樣,孔非身邊的女伴剛好認識他,便邀請道:“唐老板坐下一起喝一杯吧。” “抱歉,今天不太方便。” 唐白皮笑rou不笑,視線越過眾人,落到賀燭身上:“賀少,舍妹給你添麻煩了。” 賀燭薄唇微揚,暗色的眸子微轉(zhuǎn),輕聲道:“確實。” 唐棉難以置信:“添什么麻煩,我不是很聽話嗎?” 唐白直接把人拎起來,咬牙道:“你聽個鬼的話,趕緊跟我過來。” 唐棉不情不愿地被親哥拖走。 孔非插了句嘴:“這什么情況?唐老板帶小唐去哪了?” 賀燭沒說話,心情忽然得到愉悅,眉宇舒展,懶散地動了動身體,倚向沙發(fā)靠背,服務(wù)生送來兩個果盤,旁邊女人叉了一塊蜜瓜膩膩歪歪地送到他嘴邊。 賀燭抬眸,涼看她一眼:“我討厭甜味的東西。” “啊,抱歉。” 女人連忙放下叉子。 躍影二樓的辦公室,唐棉像個在教導(dǎo)處罰站的學(xué)生,兩手背在身后,乖乖巧巧地站著,唐白坐在老板椅上,雙手環(huán)胸,審視地看著她。 “行啊你,學(xué)會假借人勢,掩人耳目了。” “賀燭帶我來的。”唐棉甩鍋毫無壓力。 “呵,又是你死乞白賴求人家?guī)愕陌伞!碧瓢桩?dāng)時用五萬塊禮金獲得了唐棉的主動坦白,知曉他們之間沒有真感情。 第一次是,這次不是。 換作平時,她定要據(jù)理力爭,但現(xiàn)在肚子還餓著,甜品也沒吃上,于是可憐巴巴地抬起頭,微撅著嘴巴,用弱弱的帶點撒嬌的語氣說:“哥,我好餓啊。” 唐棉經(jīng)常惹他生氣,但她一示弱,唐白就沒辦法了,努力營造出的嚴肅神色飛速崩盤,無奈拿起辦公室的內(nèi)線電話,聯(lián)系廚房做點吃的送到他辦公室。 唐棉懶洋洋地趴到桌子上,辦公室的暖燈照到她的臉,rou眼可見的虛弱。 唐白迅速起身,將她扶到自己的休息間,眉頭緊鎖,沉聲問:“賀燭不給你飯吃?” 唐棉搖搖頭,有氣無力地解釋了前因后果。 唐白聽完,果斷收起對meimei的擔(dān)心,不顧形象地翻了個白眼:“活該,身上一分錢沒有還想學(xué)我離家出走,結(jié)果就是換了個地方找罪受,餓死你得了。” 唐棉負氣埋著頭,小聲辯駁:“誰學(xué)你了。” 唐白從柜子里找出一條巧克力:“吃完飯我送你回去,以后再偷跑過來,腿打折。” 唐棉根本不聽他威脅,在辦公室吃完熱飯,趁唐白換衣服的功夫,自己溜了出去。 原路返回舞廳,臺上表演結(jié)束,現(xiàn)在是客人的蹦迪時間,孔非和曹攸帶著女伴,在人群中狂歡,賀燭身邊還剩一個女人,規(guī)矩地坐在他旁邊,時不時斟酒,沒了之前肌膚相觸的親密。 她的位置空著,起司蛋糕維持原樣擺放,唐棉悄然坐下,賀燭斜看一眼,沒有出聲。 半晌,卡座周圍的照明燈消失,四周暗成了黑夜。 沒多久,附近接連響起一些淅淅索索,難以描述的聲音,唐棉悄悄探出頭,黑暗中,幾處模糊的人影交疊纏綿,大膽而放縱。 防止有人真的無所顧忌,做一些違法的舉動,躍影留出的親密時間很短,多數(shù)人只夠淺嘗輒止,待燈光恢復(fù),客人們意猶未盡,于是兩兩相伴,急不可耐地離去。 樓上便是唐白名下的酒店。 對比那些恨不能長在一起的男男女女,唐棉小心窺了眼沙發(fā)另一側(cè)的兩個人。 暗幕退去,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女人面色難看,咬唇揉著自己發(fā)紅的手腕,似乎終于放棄了這位不解風(fēng)情的賀少爺,看到附近有認識的人,她匆匆交代一聲,拿起自己的手包,飛快加入了另一桌人的聚會。 賀燭依舊那副淡淡的樣子,無所謂身邊人是誰,一雙多情的桃花眼帶著揮不去的冷漠薄涼,有人心甘情愿地被吸引,大膽示好,他亦坦然接受,卻殘忍地,不肯回報一點甜頭。 這人真如傳聞中一般風(fēng)流多情嗎? 唐棉看不懂他。 只是莫名覺得,孤坐一隅,閑然飲酒的賀燭,似乎有些寂寞。 第15章 謝謝 出神片刻,唐棉忽然一激靈。 寂寞? 賀燭嗎? 怎么可能,賀家的少爺,生來就注定了眾星捧月,就算寂寞,也是他自己的選擇。 唐棉晃晃腦袋,甩掉一些雜七雜八的念頭。 身邊走過一對卿卿我我的情侶,兩人走路不忘低頭耳語,男方不時親親女友的耳廓,弄得女友紅云滿面,嬌聲連連。 待他們走遠,唐棉向賀燭的方向挪了挪,由衷地感慨:“跟他們比起來,你過得好清水哦。” 賀燭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那對情侶借著出口位置昏暗的背景,在一片陰影中纏綿深吻。 賀燭唇線微揚,笑意卻未抵達眼角:“怎么,想試試那種不清水的?” 一句家常便飯似的戲謔調(diào)笑,說的人沒認真,聽的人也沒放在心上,唐棉真心實意地說:“你如果跟剛才那個美女這樣說,她應(yīng)該會很開心,就不會走了。” “哦?”賀燭輕笑,“可惜了。” 兩人之間再無話題。 零點前,他們告別玩嗨了的孔非曹攸,先一步離開躍影,回到賀家,唐棉睡前看了眼一直調(diào)在靜音模式的手機。 唐白發(fā)了一連串感嘆號表達他的憤怒。 習(xí)以為常地略過,她慢吞吞打出一行字。 【哥,愛生氣老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