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無寵卻有孕了 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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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將她推搡自己的手抓在手心,笑道:“jiejie,其實你穿金戴銀,也只是襯得那些首飾、衣裙很好看罷了。在隆康鎮春分節的時候,你穿著粗布衣衫與我走在街頭,也沒有哪位穿戴華貴的世家貴女樣貌能出你左右啊。” 溫雪收拾著碗筷,同意地點頭,“是呢,我聽說書先生講妖狐化成美女精怪的故事時,都會不自覺地想到娘娘的美貌。” 林綠萼聽了這些奉承之語,忍住仰頭大笑的沖動,略抬了抬眉頭,嘴角上揚成彎月,“你們盡說大實話。”她拉了拉裙身,露出裙上的污漬,“不過還是要換條裙子,雖說熏香的品味人各有異,但我總不能帶著三鮮湯的咸香味與你……私會吧。” “我幫jiejie換。”云水說著,檀欣與溫雪對視一眼,急忙端起盤子退出了偏殿。 云水扶著她的手往梢間的衣柜走去,林綠萼笑著挽住他的胳膊:“其實不用扶我,我走得可平穩了,我每日晚膳后都會小走一會兒,薛太醫說這樣對孩子好。不過我一走路,檀欣溫雪總會靠近扶住我,她們比我還不安心,我就由她們了。” 云水穿著女子的裙子,又重回摘芳殿,想起往事不禁打趣道:“jiejie性子急,她們恐怕是擔心你突然踢樹、踢石子……” “誒,自從踢石子大腳趾受傷,踢樹淋了雪水之后,我已經沒有再做這種事了。”林綠萼在衣柜前駐足。 “嗯,今日我陪jiejie散步。”云水將衣柜的木把手拉開,他望著里面新添的衣裙,手撫在順滑的布料和繁復的花紋上,“選件柔軟寬松的裙子吧,夏末晚上涼,最好再搭件外衫。” 林綠萼點頭,拿出一條刺繡妝花裙放在一旁的架子上,伸手去解裙帶,“你還沒有回答我呢,怎么突然進宮了。” “我回京之后住在徐府,皇上派了數百侍衛每日跟著我,除了不能離開京都以外,其他活動倒是沒有限制我。時常有達官貴人邀約我去他們府上喝酒,我也會去走走看看,前些時日林相邀約眾官員去府上小聚,我也收到了邀請。我與林相私話的時候,他說起你在宮中食不下咽,我頗為擔心,便問他能否尋一個恰當的時機帶我進宮看你,他欣然同意。” 云水說著幫jiejie解開襦裙上的裙帶,松了勒在胸口的緋紅色衣帶,手不經意地在柔軟的肌膚上劃過,軟膩的觸感從指尖直達心底。 林綠萼脫去襦裙,粉色牡丹肚兜露在外面,兩人雖之前親密得緊,也有好幾月未曾有肌膚之親了,被他的手輕輕觸碰,臉就和晚上吃的熟蝦一般紅,胸口白皙的肌膚發癢,她拍開他的手,羞怯道:“不正經。” “那跟著你的侍衛呢,他們會不會瞧出端倪?” “我這幾日抱病,整日在府中躺著休息,他們白日時常派人進院里看望我,晚上不會貿然來打擾我休息。何況我今日溜出府后,還尋了一位聲音與我相似的人躺在我的床上,若有人來看我,他也能應付過去。”云水的手滑到林綠萼的肚子上,他借著明亮的燈火,怔怔地看著鼓起的小腹。 云水緩緩蹲下,與她的肚子直視,雙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像是托著珍貴的玉球,他愛憐地說:“真是辛苦jiejie了。” 林綠萼的手撫在他的手上,兩人的手疊在她的腹上,她輕嘆一聲:“真想快點把孩子拉出來。” 云水一下笑起來,又幫jiejie解開綢褲的帶子,隨著褲子落地,林綠萼臉上的柔紅似乎漫至全身,在橘黃色的宮燈照耀下,她的身上似乎也泛起淺粉色的羞怯。他黝黑的眸子望著jiejie赤.裸的身體,沒有帶著絲毫情.欲,只覺得圣潔又美好,像白玉雕成的懷有身孕的神女一般。 “你什么時候回去呢?”問出這話,林綠萼心里想到他要走而浮起綿長的不舍,聚少離多,因此相聚的時日每一刻都格外珍貴。 “今夜林相在紫宸殿陪皇上下棋,明早我和他一起離宮。” 他拿起架子上的衣裙幫jiejie穿上,抬手的動作拉動了他腰上的傷口,他略皺了皺眉頭,林綠萼并沒有發現什么不對勁,笑著說:“我們就在摘芳殿附近散散步吧,我今日本想去錦鯉池喂鯉魚的,我怕被人看到我有一位與眾不同的宮婢,若宮婢們紛紛側目,我可遮不住你。” “就去錦鯉池吧,天色晚了,誰敢盯著貴妃身邊的人看。” 林綠萼想了想也有道理,挽著云水的手在宮中四處逛逛,這樣的日子已經許久未有過了,“現在宮里都是我的人,貴妃帶著她的麻將三友在宮中作威作福。唯一與我不相熟的趙充儀已經甚少踏出宮門了。” “是,貴妃娘娘威武。”云水幫jiejie穿戴整齊了,又問,“可要先服安胎藥?” 林綠萼拉著他興沖沖地往外走,“散步回來再喝吧。” 夏日溫涼的晚風吹起兩人的裙子,璀璨的星星密布在如弓的彎月旁,蟬聲鳴叫著最后的暑熱,林綠萼帶著云水、檀欣和溫雪,往錦鯉池走去。 第104章 荷塘 去暗殺嗎 時值夏末, 近日白天接連暴曬,晚上依舊悶熱,云水擔心林綠萼被晚上吹涼, 她卻嫌棄套在裙外的薄紗褙子悶得慌,走在去錦鯉池的路上, 她將褙子的領口拉至肩膀,像披帛一樣掛在身上,任由衣裙在徐徐晚風中飄蕩,又讓云水拿著六菱紗扇邊走邊搖。 錦鯉池的荷花完全綻放, 亦有花瓣墜落在池塘里, 隨著鯉魚的嬉戲而晃蕩。林綠萼走進錦鯉池旁的涼亭中,一路走來身上出了薄汗, 她站在石凳子面前,溫雪拿出金絲軟墊墊在石凳上, 她緩緩坐下,舒適地輕“啊”了一聲。 檀欣看了一眼四周, 唯有蟬鳴喧鬧, 倒是不見人聲,“奴婢去那邊守著。”她指向來的那條路。 溫雪也知情識趣地嬉笑, 將袖袋里放著的一小盒魚食遞給云水, “那奴婢去另一條路守著。”她走向錦鯉池連接御花園的路, 又悄悄回望貴妃與云水, 捂著嘴偷笑, 瞧貴妃娘娘多高興,云水出現后她嘴角就沒放下來過。 涼亭外的宮燈在風中微微晃動,燭光照在錦鯉池中,映射出波光粼粼的池面。林綠萼捻起一點魚食丟進池中, 見鯉魚爭搶食物,忍不住笑道,“我天天來喂,都把它們喂肥了,你看那只金色鱗片紅嘴的鯉魚,每次就它搶得最兇。” 云水望著jiejie臉上甜美的笑容和可人的梨渦,心里因思念而茁壯的藤蔓開出喜悅的小花朵,“那就給它取名叫胖子吧。” “噗。”林綠萼瞥了一眼站在她身邊的他,“就你這取名水平我可不敢恭維,以后生的孩子男孩就叫兒子,女孩就叫女兒嗎?” 云水又遞上魚食,打趣道:“晏一,晏二……這樣更方便。”燥悶的晚風拂過,吹起他鬢邊的碎發,他英俊的容貌因著長裙而添了幾分柔和。 “想得美,誰和你生兩個孩子。”林綠萼想起她派檀欣出宮打聽徐之在京中的故事,檀欣說不少達官貴族想將女兒嫁給他,因他年輕,又是徐仲唯一的侄子,若徐仲的兒子死了,那他就是徐仲唯一的親人,皇上對他似乎也頗為滿意,指不準以后會讓他繼承徐仲的勢力,世家族老們看好他的潛力。 “去尋幾位可心人和你生晏二、晏三吧。”她佯裝大度地輕哼一聲,“我可不會攔著你。” 云水坐在林綠萼身旁,知她在說反話,卻故意裝作聽不懂,興奮地說:“聽聞前朝明帝有子二十余,晏三哪里夠,若jiejie不攔著,我想……” “我打死你!”林綠萼扔開魚食,粉拳砸在他的胸膛上,他笑著側身躲開,她的拳頭恰好打在他受傷的腰上,他傷口結了血疤,稍微觸碰還會流出一點血來,更吃不住jiejie使勁兒的一拳。 云水面色微沉,將方出口的“啊”聲吞在了口中,停頓了一下才擠出笑容,他還想與jiejie打趣,林綠萼卻反應過來,眼中的笑意消散了,含憂地望向他的側腰,“你怎么了?” 云水手從自己腰上一撫而過,“沒事啊,在想尋可心人的事,一時走神了。” “別逗了,你方才幫我系衣領的時候不自覺地嘶了一聲,我還以為你是被我曼妙的身材折服,原來你是扯到腰上的傷了。”林綠萼嘴上說著別逗,卻還是在開著玩笑,她垂頭去解他衣裙的系帶,“我看看,你怎么了。” 云水站起來躲開她的手,笑道:“貴妃娘娘太霸道了,在人來人往的錦鯉池脫婢女的衣裙,這事傳出去可不像話。” 林綠萼也撐著石凳站起來,云水又湊上來扶住她,她順勢去拉他的衣帶,“呵,貴妃與婢女還白日宣yin呢,你知道嗎?” “略有耳聞。”云水扶著她坐下,“真沒事,我和幾位公子哥去賽馬,不慎摔了一跤,剛好撞到腰了。” “在邊境騎馬作戰都未曾受重傷,怎么會因賽馬受傷,你少誆我。”林綠萼瞪著他,哼哼道,“晏雋之,你忘了說過不再騙我嗎?” 當jiejie叫他大名的時候,她是真的生氣了,云水見她食不下咽,又聽聞她憂思頗多,本不想她擔心,但見她已經因擔心而微怒了,便將前幾日的經歷如實道來。 回京后不久,他又過起了晝伏夜出的生活,錢思介紹了幾位在京中隱姓埋名的前朝兄弟給他,這幾位也曾是御前侍衛,后來國破之后在京中做生意、當雜役,做武夫,錢思說他們雖然不像他這般繼續征戰,過往十年隱于市井,但也心系前朝。 云水逐一聯絡了他們,又從他們這兒結識了一批花錢做事的亡命武夫。他想徐仲戰勝張干之后,恐怕會元氣大傷,整頓軍務后發兵起事,要順利地攻打各州也并不容易,他遠在京都也想能幫到些忙,于是在某夜私會了林相,詢問林相的意見。 林相說為了方便配合徐仲起事,最好能將京都的禁衛軍統領暗殺掉。便如前朝殷牧昭攻打到京都外時,時任中郎將掌管禁軍的燕鳴叛變,殷牧昭兵不血刃地拿下了皇城。 如今的禁衛軍統領唐枚是殷牧昭貧寒時結交的戰友,對殷牧昭忠心耿耿,殷牧昭也極其信任他,林相說他不敢妄自挑撥兩人的關系。若來年徐仲打來京都,遇到唐枚帶兵死守,這仗會打得十分艱險。 但唐枚的兩名副將都是林相的人。只要能將唐枚除掉,隨便哪位副將接管禁衛軍統領一職,都可以為徐仲的軍隊大開方便之門。 “你去暗殺唐枚了?”林綠萼聽到這兒,忍不住打斷道,“家父養這么多人才,怎么不派人去暗殺唐枚,偏要你去冒這個險。我并非看不起你的武藝,而是覺得他……有些奇怪。按理說他會將兩個副將都安排為自己的人手,必是對禁衛軍統領一職垂涎已久,他排除異己很有手段,若想要這個位置,也不會為難到需要才回京都的你去做這樣危險的事……” 她說完垂下眼眸,揉著六菱紗扇的扇柄,柄上的紅色瓔珞纏在她的手腕上,她才開始想父親的事,眼皮便跳了跳,那種不爽快的不安又涌上心頭。 這么多年了,她總是看不懂父親到底在做什么。她以前誤會他為了名利而背叛哀帝,后來才得知他是受命危難之際,保住高位是為了護住晏雋之的命,她崇敬他的忠心,因而在心中咒罵他的次數銳減。 但仔細想想,他排除異己,貪財奪權,真的只是在偽裝嗎?他的內心是否還清明,她不得而知。 云水拍著她的肩膀安慰,“林相冒著株連九族的罪養育我九年,他怎會害我呢?” “也是。”林綠萼輕輕撫摸他的側腰,摸到了纏著的紗帶,心疼地緩緩移開手,“你如何刺殺他的,有沒有留下把柄?會不會牽連到你。” 云水夜里觀察了唐枚十幾日,發現他每三日會去青樓喝一晚花酒,每次都會玩鬧到酩酊大醉才回府。于是他趁唐枚與花魁在房中獨處的時候,用石子打暈了花魁,唐枚雖然醉酒,但多年行軍的敏銳讓他發現了暗中藏著的人,他一聲大吼,青樓夜晚熱鬧,絲竹鼓樂聲不斷,門口守著的侍從以為是房中逗趣的呼喊,并沒有進房中來看。 他們按住唐枚又捂住他的嘴巴,讓他窒息而死,又將香粉彌漫燭火黯淡的廂房整理了一番,偽裝成徐仲醉酒縱欲、暴斃而亡的假象。云水一行只有四人,做完這些后穿著夜行衣的他們便登上房頂撤退。 但在撤退的途中,行至巷口之時,不知為何被巡街的官兵發現了。官兵一行幾十人,擺出弓箭陣,對著他們四人齊齊放箭,箭矢如筆直的靈蛇奔襲而來,電光火石間他身旁的同伴中了一箭,他們此行本為暗殺,并未帶趁手的長兵器,用匕首短刀之類的防箭矢,實在杯水車薪。 他讓同伴先撤,他最年輕靈活,幫大家抵擋箭雨,同伴不愿拋棄他離開,幾人爭執了兩句,又一波箭射向他們,他轉身揮著匕首抵擋箭矢,一只暗箭直射他心口,兔起鶻落,他飛速閃身躲避,還是被箭矢刺穿了側腰。 夜色暗沉,讓箭的準頭大打折扣,他們躲過幾波箭雨,趁巡街的官兵換箭之時,快速逃離了巷口的屋頂。他們本就在高處,弓箭陣又不宜移動,他們跑出一條街后,就甩開了身后的追兵。 他抱病在府,并非是提前預知了林相要進宮而裝病,實是真的受傷了。他拔出箭矢后,腰上留下了一個箭洞,幸好他們與官兵隔得較遠,弓箭手臂力也不強勁,箭矢未將他的腰射穿,只是入rou兩寸。 云水沒有將當時的兇險全數說出,只道暗殺不太順利,受了一點小傷。 林綠萼看他能走能跳,放心了少許,但總覺得這事有點奇怪,又蹙眉問道:“官府沒再追查嗎?” “沒有,暗殺的事也成功了,沒有引起他人懷疑。進宮的路上林相告訴我,皇上聽說唐枚死訊后沉重地嘆息了兩聲,說唐枚太過好色,他早就想過唐枚會死在女人身上。”云水又道,“我也覺得那夜的官兵太過詭異,私下里還在調查,但目前沒有線索。” 林綠萼輕輕地摟住他,將額頭貼在他的胸口,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藥香,哀怨地說:“別再去做那些危險的事了,孩子出生沒有父親,我怎么向孩子解釋。” 云水聽jiejie這樣說,揉著她柔順的青絲,心里眷戀此刻的溫暖:“好。” “說到做到。”林綠萼在他懷中抬起頭,伸出手指,“拉鉤。” 云水伸出手指與她的手指挽上,月牙逐漸升高,清涼的月輝灑在對視的眸中,彼此眼中都溢出愛慕之色。 檀欣走到涼亭邊,小聲地說:“娘娘,御花園過來的另外一條香徑上,走過一群人。”錦鯉池在御花園邊上,御花園里道路有兩條,若非刻意來錦鯉池,通常是走另一條道去后妃宮室。 “誰啊?”林綠萼想若是麻將三友那就不用走了,她還想在池邊再坐一會兒,荷塘的晚風吹得她極為舒適。 檀欣猶豫道:“好像是……恒玉公主。奴婢也沒有看清。” 林綠萼頓時來了興趣,她拉著云水,又睨向檀欣,“去看看。” 第105章 報答 去夜會嗎 林綠萼與云水躲在枝繁葉茂的榆樹后, 遠遠地看到了另一條道路上的恒玉公主。 皇上身邊的內侍跟在她身邊:“公主殿下,皇上約了林相在紫宸殿下棋,不方便接見公主, 夜深了,奴婢送你出宮吧。” 恒玉公主專挑了這個皇上沒空見她的時刻進宮, 她要在后宮逗留好一會兒,平日里還怕惹人懷疑,夜深人靜才好辦事,“我想起母后留給我的東西還放在鳳棲宮中, 既然父皇無暇見我, 那我便去鳳棲宮走一趟。” 內侍殷勤地跟著公主,“奴婢……” 公主瞥了他一眼, “不必了,你去忙吧, 我找得到路。” 內侍見公主面容冷峻,便行禮回紫宸殿去了。內侍離開后, 恒玉公主卻未往鳳棲宮走去, 鳳棲宮在紫宸殿后,若公主是去鳳棲宮, 則會走內侍離去的那條路, 她在原地待了一會兒, 待內侍走遠, 她轉身往妃嬪所居的宮室走去。 “她這是去碧玉宮、凝香居的方向。”林綠萼與云水對視一眼, “她要做什么?” 云水看到了跟著恒玉公主身后的歲子,他說:“之前公主并不知道楊昭儀揭發了先皇后的罪行,但她現在從歲子那里知道了。” 林綠萼輕“啊”了一聲,關心則亂, 忙拉住他,“我們快跟上去看看。” “好。”云水扶著jiejie,跟在恒玉公主一行的身后。走了十幾步后他發現jiejie雖然著急,但是腳步太慢,他想要背jiejie又怕壓著她的肚子。 云水張開手臂,一只手摟在她的腋下,一只手抱起她的大腿,“我抱你,這樣快些。” 林綠萼摟住他的脖子,他的手臂結實有力,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她對身后匆忙跟隨的檀欣說:“你先回摘芳殿吧,幫我準備熱水沐浴,再備點西瓜。” 檀欣不放心地望著貴妃和云水,但眼瞧追不上,只好和溫雪一起先回摘芳殿等候了,她只覺腦袋在空中越懸越高。 恒玉公主讓幾位侍從在碧玉宮門口等著,她帶著歲子走進了宮中。碧玉宮偏殿里傳來小女娃的哭聲,紗窗上的橘黃色剪影可見梁婕妤正將小公主抱在懷中安撫,梁婕妤低聲唱著童謠,聲音溫柔而寵溺。 恒玉公主一時看癡了,想起幼年在母后膝邊玩樂的場景,眼里浮起一點淚水,直到歲子提醒她,她才整頓心情,往楊昭儀所在的寢殿走去,楊昭儀的婢女見是恒玉公主,雖然不知公主何意,但不敢阻攔。 楊昭儀正在鏡前涂抹香粉,聽到宮門被推開的聲音,宮燈被突如其來的晚風吹滅了兩盞,她穿著中衣站起來,怔怔地望著恒玉公主,“公主殿下,深夜造訪,所為何事?” “哼。好歹你也是我遠方堂姐,我竟想不到你是這樣的白眼狼。”楊昭儀揮手,歲子一下按住楊昭儀跪倒在地,恒玉公主上前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楊昭儀挨了一巴掌,只覺腦中閃過白光,公主尖利的指尖刮得她臉頰生疼,她低著頭并未呼痛,“恒玉公主,是我做錯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死先皇后。” “母后如此信任你,你卻以怨報德!若不是我們京都楊氏救濟你們明州楊氏,你算什么東西?你能成為執掌六宮事的昭儀?你祖先分家去了明州卻活不下去,你們這樣的廢物做牛做馬三世償還我家的恩德都不夠,竟然還背叛我母后!”恒玉公主以為楊昭儀會哭鬧著求情,本想再給她幾巴掌,但見楊昭儀傷感地垂頭,她舉起的手又無趣地放下。 楊昭儀抿著破皮的嘴角,手被歲子反壓在身后,她哀傷地說:“我自知罪孽深重。公主若想殺了我替先皇后報仇,我……愿意以命抵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