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無寵卻有孕了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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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向眼前沉靜在黑夜中的觀水閣,四周空曠安靜, 偶有一兩聲鳥鳴,她心里也有些忐忑,他若不在這兒,她又該去哪里尋他? 溫雪回望竹林,幽幽竹影晃蕩,她膽怯地咽了咽口水:“奴婢在林旁守著吧,若有人來,奴婢也方便喚娘娘離開。” “好。”林綠萼剛走到觀水閣前,觀水閣的門便從里打開了。 云水站在暗中,隔著一道門檻,怔怔地看著她,一下也舍不得眨眼。 林綠萼邁進(jìn)門中,對檀欣使了眼色,檀欣點(diǎn)頭守在閣外,順便關(guān)上了房門。 云水拉著她走到窗邊的軟塌上,她感受到他手掌的溫?zé)幔目谝矡釤岬模种篙p輕蜷縮,指尖勾了勾他的掌心,他更緊地捏著她的手。 借著月光的銀輝,他仔細(xì)地打量她,似乎想將這張無數(shù)次在夢中出現(xiàn)的面容更深地刻在腦海中。 兩人在黑夜中對視,林綠萼坐在軟塌上,仰起頭勉強(qiáng)看清他的模樣,“觀水閣的門沒鎖嗎?” “鎖在這兒。”他摸出袖袋里的銅鎖,“在邊境時學(xué)了一手撬鎖,打算待會兒走的時候再將它掛上去。” 林綠萼抿嘴淡笑,伸手摸他的臉,“誰給你化的妝容?也太丑了。” 云水坐在她身邊,止住她試圖摸他眉毛的手,“眉頭粘得不牢固,扯掉了便貼不回去,我一會兒還要回宴會呢,若被人發(fā)現(xiàn)我一邊眉毛粗厚,一邊眉毛不粗厚,會很奇怪。”他又用力地按著假眉毛的邊沿,試圖將緩緩下墜的假眉毛拖回原位。 “我看這胡子更奇怪。”她的手指撫摸他的臉頰,被松軟的胡子刮得手心發(fā)癢,突然重逢的喜悅讓她如臨夢境,心中堆著好多話卻不知道從何說起,在分別的日子里,她相思的苦水都快溢到嗓子眼了,此刻又被相見的巨大喜悅給壓了下去。 “jiejie,你怎么回宮了?我以為你還在神石寺,我在回京的路上一直在思慮,如何能尋機(jī)會去神石寺見你一面。”云水與她并排而坐,伸手摟著她的肩膀。 林綠萼把檀欣、燕明冶分別將她有身孕的事傳信回京都告訴了他,又講起回宮后梁珍意早產(chǎn)和德妃被嚴(yán)娉婷算計(jì)死了的事。 她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手順勢抱住他的腰,她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藥草味,猜測是他涂在臉上的姜黃色藥膏的味道,她放在他腰上的手從腹肌一直往上摸到胸肌,暗自點(diǎn)頭道:“你變得更結(jié)實(shí)了。腰上這rou一塊一塊的,胸膛也硬邦邦的。” 她的手像游魚一樣在他胸口亂竄,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仔細(xì)揉搓,“jiejie,我在北青城每天早晚都要cao練的。” 她說:“你的聲音更清朗了。” 她抬起頭盯著他的眼睛,手指從他的眼皮上拂過,“還有,你的眼神也變了。你今日進(jìn)摘星閣的時候,望著殿中諸人,眼中的情緒讓人琢磨不透,這雙明亮的眸子過往瞧著清澈如水,如今看著卻似寒潭幽冷。” “而且你以前見到殷牧昭的時候,總克制不住心里那股恨意,對他的濃烈情緒會不自覺地流露出來。可你今天在晚宴的時候卻讓我一點(diǎn)看不出來你恨他,若是不熟悉你的陌生人,更會以為你是一個竭力討好皇上之人。” “嗯。”云水低沉地應(yīng)了一聲,深邃的眼睛下瞥,憶起一些痛苦的場景,“我在邊關(guān)打了幾場仗,見過了漫山遍野的尸首和血流成河的草原,所以眼神不自覺地發(fā)生了一些變化。” 還有與徐仲的部下們打交道的煩悶,面對一些無能為力的事的苦惱,例如眼見徐仲帶人坑殺不愿投降的田丙舊部,眼見被俘的女子淪為營妓,眼見邊關(guān)年年征戰(zhàn)無人耕地,窮苦人家餓殍遍野……種種事情讓他的心態(tài)產(chǎn)生了巨大的變化,但這些痛苦的事卻不想與jiejie分享,徒增她的傷感。 他將她擁進(jìn)懷中,想念了許久的溫軟讓他著迷,他聞著她發(fā)間的芳香,不自覺地露出溫和的笑意,“對jiejie的真心也發(fā)生了變化,隨著思念而越發(fā)的愛憐。” 林綠萼發(fā)出“噗嗤”一聲輕笑,粉拳打在他的胸膛上,“還變得油嘴滑舌了。你呢?你怎會突然回到京都,也不提前告訴我,總讓我擔(dān)心你,該打。” 他這才知道jiejie只收到了他寄出的第一封信,之后的幾封信都并未收到,他先將皇上派人傳他回京的事說了,又解釋道:“我寫了三封信寄到神石寺,卻一直沒有收到j(luò)iejie的回信。回京的事我也寫信告訴了你,原來你已不在神石寺了。”他哀愁地低嘆了一聲,“我到邊關(guān)之后,寄出了第二封信,信中有寫我在北青城的住址,信末還留下了‘盼你回信’四字。但我一直沒有收到回信,我也時常擔(dān)心jiejie是否出事了。” 林綠萼憤恨道:“哎,我離開神石寺時,給了胡大夫銀子,委托他留在神石寺收信,再將收到的信寄到相府,他收了錢卻不辦事,恐怕是去哪兒逍遙快活了。” 湖邊響起幾聲蛙叫,隱約能聞到淡淡的花香,銀白的月光照向窗欞,將窗欞的回環(huán)紋映照在漆黑的地板上。 林綠萼與云水在軟塌上相擁,互訴衷腸,她雖萬分不舍,還是詢問道:“你不回宴會了嗎?萬一皇上派人找你,那可就麻煩了。” 云水淡然道:“無妨,我初來皇宮,便說醉酒暈在了路邊花草中,醒了又找不到路,所以耽擱了時辰。” 他借著月色,深情地望著她的面龐,手輕輕地放在她圓潤溫?zé)岬男「股希募庵共蛔【o張地顫了顫,半晌沒有說話,似乎怕吵到腹中的孩子,他蠟黃的臉上浮起幸福的笑容,他眼眶泛紅,抬頭定定地看著jiejie,俯身吻在她的唇上。 溫?zé)岬谋窍⒃诒舜四樕戏浚志G萼輕咬他的唇瓣,更加激動地回應(yīng)了這個吻,唇齒交纏中他嘗到一點(diǎn)苦味,她的淚水順著臉龐滑到了唇角,他將她的淚水吮進(jìn)唇中。 她再也憋不住了,在擁吻的亢奮情緒中,她眼眶發(fā)澀,淚水奪眶而出。她越哭越兇,嘟囔道:“我真的好想你!”她本想裝作云淡風(fēng)輕,閑話幾句就送他離開,可情緒翻涌上來似滔天巨浪,再也抑制不住。 他哽咽道:“我也是。” 兩人沉浸在這個吻中,身后是璀璨的星河。 她在激吻中發(fā)xiele情緒,又被他吻得渾身發(fā)軟,他只是摟著她并沒有其他動作,她卻感到羞澀,抽泣著推開他,尋了個拙劣的理由,“我嘗到你嘴里的酒味了,檀欣說我飲酒不好。” 他棱角分明的薄唇與她的柔唇分開,勾起一絲晶瑩的水漬,他用手指揩去她唇上花了的口脂,“你也幫我擦擦,我唇上掛著一圈紅色,別人若問我怎么了,我說在外醒酒的時候吃了隨身攜帶的辣椒,別人恐怕不信。” 林綠萼被他逗笑,掏出袖帕幫他擦拭唇瓣,又忍不住在他唇上輕啄了兩下,柔聲問道:“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我怕徐仲謀反,皇上殺你祭天。” 云水打算私下培養(yǎng)一批死士,暗中做些危險的事情,但他暫時不打算告訴jiejie他的計(jì)劃。方才宴會的時候,他注意到j(luò)iejie面前的膳食幾乎沒有減少,jiejie懷孕五月,身體未見豐腴,可見平日里吃得也不舒心。 他不想再讓她過多地替他擔(dān)心,她愉悅歡喜,他也會感到幸福。云水淡淡笑道:“在京中當(dāng)個閑散武官,有機(jī)會的話就進(jìn)宮看望jiejie。” 他掏出懷中的宮牌,在月色中晃了晃,“我還留著宮婢進(jìn)宮的宮牌,你說我把臉洗干凈,換上紗裙,能不能……” 林綠萼打斷他的話,調(diào)戲地勾起他的下巴,“你現(xiàn)在長高了,長硬朗了,已經(jīng)沒有那種男女莫辨的朦朧美色了,本宮勸你謹(jǐn)言慎行。” 她心中思索,他現(xiàn)在將自己拾掇干凈,穿上樸素的長袍,往京都長街上一站,必引得老嫗駐足、貴女回眸……他這樣一臉絡(luò)腮胡的模樣還挺好,至少她看著挺放心。 云水笑道:“以色事人者,色衰而愛馳,我算是明白了。” 檀欣在門口輕咳:“娘娘,時辰不早了,云水再不回去,難免會引起流言蜚語。” “知道了。”林綠萼站在來,又一次將頭埋在他的胸膛,抱著他深吸了兩口氣,匆匆見面又匆匆分別,不知下次見面是什么時候,心里頓時空落落的。 他愛憐地輕拍她的背,“jiejie別傷心,我會想盡辦法來宮中看你。” “好吧,你要小心啊!”她放開他,又緩緩坐回軟塌上,目送他離去的背影。 第99章 遇人 去墻角嗎 云水將銅鎖遞給jiejie, 出了觀水閣,往摘星閣走去,路過竹林的時候, 聽到一些細(xì)碎的呼聲,像是小狗小貓快斷氣了發(fā)出的嗚嗚聲, 他駐足仔細(xì)聆聽,但更像是人被捂住了嘴巴,掙扎的呼救從指縫里溜出來的聲音。 他又更認(rèn)真地側(cè)耳傾聽,竹林南邊靠近御花園的方向, 響起了沉悶的拳頭砸在rou上的砰砰聲, 他不想多管閑事,繼續(xù)往摘星閣走, 卻聽到一聲低沉的嘲笑:“跟個老鼠一樣到處躲,躲這么多天有用嗎?皇后死了, 德妃也死了,你還能投靠誰?” 皇后、德妃……云水平靜的眸子瞥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回摘星閣的腳步頓住, 他掃了一眼四下無人,于是輕聲往竹林南邊走去。 到了竹林邊緣, 映入眼瞼的是一片花叢, 石燈照在紅粉相間的花瓣上, 燭火微微閃爍, 花叢盡頭是暗紅的宮墻, 墻角有三個內(nèi)侍,對一個匍匐在地抱著頭的男子拳打腳踢。 他們將他一路拖到這里,用臭襪子堵住了他的嘴,找了他這么多天而產(chǎn)生的惡氣難以消散, 正得意地將他往死里打。三人突然感到后腦勺疼得厲害,像是被什么硬的東西擊中了,想要回頭去看,嘴里“哦”“啊”幾聲,倒地昏死過去。 “你是誰?”云水對著在墻角滾地掙扎的人問,他拍了拍手上沾的泥土,湊到墻邊。他借著月亮的光輝和不遠(yuǎn)處黯淡的燈光,仔細(xì)地辨認(rèn)了這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人的模樣,他腦海中回想了一番曾伺候過皇后的內(nèi)侍有誰,隨著回憶不自覺地嘀咕了一聲,“歲子?” 歲子趴在地上,將嘴里的臭襪子嘔了出來,抹了一把鼻里不斷流出的血,用腫脹的眼睛打量面前的救命恩人,這人穿著玄色紅紋的直裰,臉上一圈大胡子,他實(shí)在不認(rèn)識這大人是誰,但這人能一下認(rèn)出他,必是曾來鳳棲宮拜見過皇后的人,說不定是與楊家交好的官員,他感激地對著他叩首:“奴婢歲子,多謝大人相救!” “他們是誰?為什么要打你。”云水眼眸微閃,他不自覺地以猜測的口吻說出歲子的名字,暴露了一些以徐之的身份不該知道的事情,若歲子無用,他便要喚醒這三人,讓他們繼續(xù)打死他了。 “他們是要?dú)⒘宋遥 睔q子激動地一拳打在面前暈倒那人的腹上,他本會些三腳貓功夫,手上力氣不小,將那人打得吐出血來,那人“啊”了一聲,又暈了過去。 “大人!你一定要救救奴婢!奴婢親眼所見皇后娘娘被淑妃毒殺!”歲子眼含熱淚,緊緊地抓著云水的衣袖,他現(xiàn)在走投無路,面前這大人能來參加皇上的壽宴,可見官位不低,曾來過鳳棲宮還能一眼認(rèn)出鼻青臉腫的他,證明與皇后娘娘關(guān)系不錯,來過鳳棲宮多次。如今又救了他的命,他方才險些被打死,此刻心緒不寧,忍不住將他一直不敢對外人說的秘密,一口氣告訴了這位陌生的大人。 “什么?”云水初一那天,曾看到木板車上的皇后尸體,他去問了莫公公,莫公公說皇后服毒自盡,也沒有確切的證據(jù)可以證明皇后是淑妃所害,而且當(dāng)時淑妃與jiejie是盟友,所以他也并沒有為此事多想,但如今不同了,他方才聽jiejie的意思,德妃誣陷jiejie與侍衛(wèi)私通,背后是有淑妃授意的。 淑妃擔(dān)心貴妃生下皇子之后,她會失去林家的支持,這點(diǎn)淺顯的理由,任誰都能一下想通,在與淑妃是敵非友的情況下,歲子指證淑妃毒殺皇后的證詞一下變得重要了起來。 云水故作驚訝地說:“怎么會這樣呢?皇后不是病重崩逝嗎?哎,皇后娘娘曾有恩于我,但淑妃娘娘為人和善可親,你話可不能亂說啊。” “奴婢絕沒有胡言!”歲子聽到他說皇后娘娘曾有恩于他,也顧不得多想了,在絕境時抓到的救命稻草,他如何也不想放下,他便將外人不知道的宮內(nèi)密事,也就是除夕那夜皇后刺殺三皇子,又被檢舉犯下多重錯誤的事說了,又說,“除夕那夜,皇后回宮后雖然憂傷,但也很快振作了起來,可淑妃帶著婢女內(nèi)侍來鳳棲宮,逼皇后娘娘和冬冬喝下毒藥,淑妃還親口說出,皇后刺殺三皇子的事是她一手安排的!” 他為了保住皇后名聲,刻意隱瞞了皇后曾犯下的錯事,“娘娘被皇上幽禁鳳棲宮,全是淑妃一手謀劃,她又怕皇上回心轉(zhuǎn)意,急忙來鳳棲宮毒殺了皇后娘娘!大人!奴婢那日躲在窗外,將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奴婢回來遇到德妃,將這些事都告訴了德妃,她答應(yīng)奴婢要替皇后娘娘報(bào)仇,可是她也被淑妃算計(jì)了!” 他又將淑妃引薦親戚家的夫人,讓德妃陷害貴妃一事告訴了面前的大人,他雖不知道真相,但猜也能猜到是淑妃故意謀害德妃,否則德妃娘娘布置了這么久,安排得這么周密的計(jì)劃,怎么會輕易地失敗。 淑妃介紹了趙夫人,而趙夫人坑害了德妃,事后趙夫人卻一點(diǎn)事都沒有,不是淑妃作惡謀害德妃,又會是誰? “德妃死后,披香殿的宮人都被發(fā)到辛者庫、浣衣局干活,而奴婢卻沒有受到指派,傳訊的公公只讓奴婢在披香殿等著。”歲子跪在地上,雙手按在泥土中,指尖牢牢地抓著泥土,悲憤交加,“奴婢意識到不對,幸好奴婢會點(diǎn)功夫,便躲在了御花園的枯井之中,每晚出來偷些食物,這樣茍活了數(shù)日,直到今日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 花朵的幽幽清香彌漫在空氣中,陣陣蟬聲十分吵鬧,月白的光輝映在蒼白無色的歲子臉上,暈倒的其中一人醒了過來,歲子一下掐斷了他的脖子。 云水緩緩點(diǎn)頭,問出心中所疑,“你在德妃身邊時,淑妃為何不除掉你,等德妃死了,淑妃才動手。” “淑妃并不知皇后遇害那日我在鳳棲宮中,她以為我被她安排的人趕了出去。皇后死后,淑妃執(zhí)掌六宮事多且忙,一時未想到奴婢這個不足道的人,但奴婢曾侍奉皇后,又侍奉德妃,她可能在德妃死后,想起奴婢了,覺得礙眼,才派人來除掉奴婢。” “原來如此。”云水扶他起來,“我?guī)闳Q身衣裳,你跟我出宮。” “出宮?可奴婢……” “皇后的仇,我?guī)筒涣四悖幸粋€人可以。”云水眼中映著月色與燈火,像是星辰在黑夜中熠熠生輝。 歲子哆哆嗦嗦地扶著大人和墻壁站起來,不解地問:“誰?” “恒玉公主。”云水淡淡一笑,恒玉公主連自己母后是哪天死的都不知道,她若得知淑妃做了這些事,她必會聯(lián)絡(luò)楊家的人,在皇上面前鬧個不可開交。至少讓淑妃煩惱一番,也會減少她算計(jì)jiejie的心思。 “大人!”歲子感激地望著他,真是遇到貴人了,大人竟然有辦法帶他出宮,還認(rèn)識恒玉公主,“大人大恩大德,奴婢難以報(bào)答!敢問大人名姓,奴婢余生必日日燒香祈禱佛祖保佑大人!” 云水拍了拍他的肩膀,沉重地嘆了一聲,“我只是芝麻大的官,又害怕得罪淑妃娘娘,所以不方便告訴你名姓,來日皇后娘娘含冤昭雪,淑妃得到嚴(yán)懲,我會去公主府上祝賀的。” 云水腳步頓了頓,他想若是借使者的身份帶歲子出宮,歲子與恒玉公主一說,恒玉公主也會猜到他的身份,他放開扶歲子的手,回頭將地上昏迷未死的兩人殺了,又與歲子一同將三人的尸體丟進(jìn)了枯井中。 他說:“我官職低微,仔細(xì)思索了一番,帶你出宮恐怕不便,會害死你。你先在宮中再躲一夜,明日我再打點(diǎn)關(guān)系,送你出宮去公主府。” 他鄭重地拉著歲子的手,“你放心,我一定派人救你,不能讓先皇后蒙受不白冤屈!” 這不認(rèn)識的大人對他施以援手,已讓他非常感激,歲子忙不迭地點(diǎn)頭說好。 …… 林綠萼揉著唇上的滋味,在觀水閣的塌上坐著,抬頭望著月牙,暗自發(fā)笑。 溫雪打著燈籠進(jìn)來,“娘娘,云水走了好一會兒了,我們也走吧。” 林綠萼點(diǎn)頭,突然聽到門口檀欣與人在說話,她震驚地扶著溫雪站起來,往門口走去,看到平日里幫林相傳話的內(nèi)侍正在與檀欣低語,她不禁問道:“喲,怎么找到這兒來了。” 內(nèi)侍對貴妃行禮,“貴妃娘娘,相爺讓奴婢帶兩句話給你。” “說吧。”林綠萼將云水給她的銅鎖遞給檀欣,檀欣連忙將觀水閣的大門重新鎖上。 林綠萼抬腳往湖邊走去,月光灑在湖中,湖水波光粼粼,荷花香遠(yuǎn)益清,田田荷葉相連。 內(nèi)侍在她身旁輕語:“前不久皇上收到了山林居士的信,相爺托人多番尋覓,昨日才找到了那信,托人抄錄了下來。”他拿出袖中的信紙遞給貴妃。 林綠萼微微蹙眉,山林居士是她母親,母親寫的東西,父親竟然不知道,還要派人去紫宸殿搜嗎?溫雪將燈籠放在貴妃身前,林綠萼借著燈光看了信的內(nèi)容,倒吸一口涼氣,被“留母去子”四個字深深的震撼。 有人偽裝山林居士,想害她腹中之子。她閉眼哀嘆一聲,用腳指頭猜也能想到那人是誰。 她將信紙撕碎了捏成團(tuán)扔進(jìn)湖中,見湖水將紙完全沖散才收回視線,“本宮知道了。” “還有,相爺說,徐大人回來了是好事,但娘娘要竭力控制住自己,別讓人瞧出端倪。” 林綠萼猜測她方才宴會噴茶水的事讓父親擔(dān)心她克制不住情緒,她點(diǎn)頭,“你轉(zhuǎn)告林相,本宮日后會謹(jǐn)言慎行。” 內(nèi)侍行了一禮,轉(zhuǎn)身匆匆離去了。 第100章 揭發(fā) 去揭露嗎 過了兩日, 林綠萼早膳之后,坐在窗邊軟塌上,倚著引枕吃葡萄, 聽伶人唱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