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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無寵卻有孕了 第38節

    林綠萼趕忙用被子把躺在床上的云水遮住,咳咳了兩聲,“進來吧,放下就可以出去了,本宮自行沐浴。”

    溫雪將水倒好了,沙啞著說:“娘娘,這幾日怎么沒見到云水?”

    林綠萼臉上的柔紅一飛而過,“他有事,回老家了。”

    溫雪點頭退了出去,又回到院中嗑瓜子,等待下次燒水的命令。待她走后,云水掀開被子,笑道:“消失的婢女,被貴妃囚禁在房中,行周公之禮。”

    “誰囚誰啊!”林綠萼褪去衣衫踩進浴桶里,揮手,“還不快來!”云水也坐進浴桶中,木桶寬大,兩人坐在里面,并不擁擠,只是水卻漫了上來,傾瀉在地上。

    林綠萼看著地上這三日就未干過的水漬,嘖嘖了兩聲,“下次讓溫雪少燒些水,再這樣,這地板該壞了。”

    第59章 烏鎮   去買花燈嗎

    第二日清晨, 早膳之后,林綠萼吩咐檀欣,“昨夜瓦上的積雪化了, 下雨似的,嘩嘩啦啦地響了一夜, 吵得本宮不得安枕。白日本宮要補眠,你不要打擾,本宮醒了,自會叫你進來伺候。”

    “喏。”檀欣應聲退了出去。

    云水從屏風后走出來, 穿著雪青色直裰, 束發為髻,容貌俊美, 似雪中霧凇,他把林綠萼未用完的糕點吃了, 轉身半蹲下。她揣著一袋銀子,興沖沖地跳到他背上, “出發!”

    云水矯健地從窗戶溜了出去, 疾行幾步躍過磚墻,行到山路上。他昨日夜里打點侍衛備下了馬匹, 他將jiejie抱到馬上, 然后翻身上馬。迎著清冷的山風, 一路疾行下山。

    行至烏鎮, 他左手牽著韁繩, 右手牽著興奮地四處張望的jiejie,兩人在鎮中漫步。

    臨近元宵節,烏鎮熱鬧非凡,路上張燈結彩, 賣花燈的店鋪也早早地開始張羅。葫蘆形、蓮花形、各類動物的花燈懸在貨架上,林綠萼一路走來,心生亂花漸欲迷人眼之感,“早知道讓檀欣、溫雪一起來了,多買些花燈拿回邀月閣掛著,看著也喜悅。”

    “往前走吧,我記得前面的西市更加繁華。”云水拉了拉她的手,見她流連在小攤位前,“這些花燈都太過小巧,jiejie不是想買大的花燈送給林相和林夫人嗎?”

    “好。”林綠萼的笑容隱在鵝黃色的幃帽中,“你怎會知道西市更繁華?”

    “聽別人說的。”云水用手將jiejie與路人隔開,街上行人眾多,垂髫孩童拿著糖葫蘆亂跑,險些撞到了她。

    越往西走,樓閣越高,店內的裝飾更加精致,店家的招牌布帛都用著華貴的絲綢。林綠萼東看西看,見到一家商鋪里,客人雖不多,但來往都穿戴不俗,花燈樣式多彩,還點綴珠玉之物,她說:“進去看看。”

    她在店里逛了一圈,店中花燈做工精致,勝過方才看過的所有店鋪,便如她面前這個繪著八仙過海的花燈,一面一仙,足有八面,正對著她的這面繪著張果老倒騎驢,連驢尾巴的毛都繪得分外仔細,她提起這個有些沉的花燈問云水,“要不就買這個吧。”

    云水問:“林相信道教嗎?”

    林綠萼想了想,笑著放下它,“也是,他只信錢。”

    掌柜見這姑娘手上的玉環價值不菲,笑著迎上來,“這位貴客,需要什么樣式的花燈?”他又看向姑娘身旁的男子,癟了癟嘴,這少年如此俊美,莫不是誰家的孌童,“若一樓沒有特別喜歡的樣式,不如來這邊看看。”

    掌柜將林綠萼引到二樓的窗邊,窗邊木桌上放著一個圓月樣式的大花燈,金色的圓月鏤空,其中還掛著吳剛折桂,嫦娥抱玉兔,星河燦爛的小花燈。樣式精巧別致,所用材料也與普通花燈不同。

    林綠萼一眼就相中了它,“這個送給我母親,她一定喜歡。掛在房間里,又明亮又好看。”她欣喜地問了價錢,二話不說掏錢買下,“掌柜,這個可否派人幫我送到京都,車馬費我可以付雙倍。”

    掌柜臉上的胖rou笑得發抖,這月亮花燈他報的價格,比平日貴了三倍,本以為她會討價還價,沒想到這姑娘竟一口應下,每年元宵節前都有京都的貴人來烏鎮挑選花燈,所以他們也會接攬運送的活。沒想到這貴客還要給他雙倍的車馬費,真是天降喜事,“那是當然,貴客寫下地址,今日就可送去。”他忙讓伙計去取紙筆。

    林綠萼透過窗戶,看到街對面是一個叫“惜玉齋”的教坊,她聽到清泠的琴聲和悠揚的笛聲,抬頭還能看到二樓閣中,舞女曼妙的身影,“掌柜這鋪子選得真好,每日一邊賺錢,一邊聽曲。”

    掌管笑了笑,問她還想看看別的嗎,還有更華貴的花燈,在二樓里間放著。

    “送我父親,就有點考究了。我想,他可能什么都不喜歡,只喜歡錢。”林綠萼突發奇想,“你這里有沒有元寶樣式的花燈,越大越好,最好上面寫著‘發財’二字。”

    “會不會太俗。”云水淺笑,jiejie對林相有不小的誤會。

    林綠萼信誓旦旦地點頭,“他若有喜歡的花燈,那便是這種樣式。”

    掌管垂眸思索,討好地問:“元寶樣式的大花燈,有。但上面沒有‘發財’二字,我馬上派人用金箔紙做兩個字黏上去,貴客稍等片刻,可好?”

    “好啊。”林綠萼心滿意足地坐在窗邊,掌柜讓人給二位貴客上茶水和茶點。

    街上響起了尖銳的嗩吶聲,伴隨著鑼鼓升天,一下吸引了林綠萼的視線,她喜悅地往下看,有人成親,好熱鬧。

    隊列前的男子約莫四十多歲,肥頭大耳,穿著紅黑相間的長袍,胸前戴著一朵大紅色的綢緞花,身后跟著二十個穿短打勁裝的健碩男子和兩列儀仗,儀仗中抬著兩頂花轎。

    “娶兩個嗎?”云水也望下看去,一日娶兩個,倒是稀奇,但他馬上發現了古怪之處,誰迎娶新娘會帶二十個打手?街上的百姓看到迎親的隊列后,紛紛繞進了胡同巷子里,或是走進街邊店中,并不敢過多地張望。

    隊列停在了惜玉齋門口,男子揮手,大喊道:“進去抓人!老子今天要把恬知、寶知娶回去,沒人反對吧?大家都來我府上吃酒啊!”他張狂地大笑,十幾個壯碩的男子沖了進去,一路打砸,直沖到二樓,把方才在教習舞姿的兩個舞女師傅抓住,強行給她們蓋上紅布,反綁著雙手拖下了樓。

    惜玉齋里樂器、瓷器“噼里啪啦”地碎了一地,女子的哭嚷聲不絕于耳。卻沒有任何人站出來制止,坊中其他的女子四散逃走,害怕惹上禍事。

    “他是誰啊,竟然這么恣意妄為?”林綠萼聽到那兩個舞女的慘叫聲,聲音撕心裂肺,她們死命地掙扎,抓著她們的男子幾巴掌扇在她們臉上,打得她們鼻血橫飛。

    林綠萼一下站起來,手捏著窗沿,骨節發白,“光天化日,目無王法!”

    掌管在一旁淡漠地說:“貴客從京都來,有所不知,這是我們烏鎮的謝大爺,他家可不得了,他干爹在林相手下當差,誰敢惹?誰惹得起?”

    林綠萼一掌拍在桌上,拉著云水就往樓下沖,“呵,林相,那我就一定要路見不平一聲吼了。”

    她沖到一半,突然停下了腳步,眼睜睜地看著兩個舞女被扭打著送進轎子里,她猶豫著半晌邁不出一步,惹得二樓的掌柜笑起來,“貴客,我看還是算了,胳膊拗不過大腿的。”

    林綠萼停下來并非膽怯,而是突然想起來,她如今不止是林相獨女林綠萼,更是皇上在京郊別院養病的貴妃,她蹙眉問云水,“我要以什么身份制止他?”她打算大聲訓斥謝大爺,可卻沒有合適的身份制止他。

    “你是宮里來的檀欣姑姑,正在烏鎮為貴妃采買。”云水說完,先一步沖了上去,他剛走到店門口,卻見旁邊客棧里沖出來五個壯漢,他們灰頭土面,身形壯碩,穿著厚重的冬衣。當頭一人揮著一把流星錘,一錘砸在謝大爺胯.下的馬頭上。

    馬痛苦地嘶鳴了一聲,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一下沒了活氣。

    謝爺摔在地上,身前的大紅花掉在地上,他“呸呸”吐了兩口污泥,雖震驚于這人力大無窮,但仗著人多,大聲呵斥道:“哪里來的蠢貨?給爺打死他們!”他的手下將兩個舞女打暈了扔進花轎里,然后一齊沖上來,二十個打手和二十來個吹嗩吶、打鼓的手下,將五個壯漢團團圍住。

    五個壯漢掄起手中的家伙,與拿著短刀、長劍的打手們搏斗起來。

    云水取出道旁石墩子上插的布帛招牌,扯開上面的布帛,留下長桿,也撲進人群中,相助五個壯漢。他身手不凡,外加長桿方便揮舞,一套敲、打、挑、點下來,身旁倒下了十來個人。

    五個壯漢與穿短打勁裝的二十個男子搏斗,也不落下風,特別是揮流星錘的壯漢,粗壯的臂膀下青色的血管凸起,像蜿蜒的怪蟲,他力氣驚人,一錘便敲死三個手持長刀的武夫,嚇得其他人不敢上前。

    謝爺看這人提著流星錘向他走來,離他僅五步之遙,他慌張地退到一旁,雙腿哆嗦著一屁.股坐在地上,“好漢,好漢饒命。我謝某今日有眼無珠,得罪各位好漢,改日來我府上喝酒!”說著,他帶著余下的部眾,一溜煙跑進了深巷里。

    掌柜在林綠萼身后贊嘆道:“沒想到你那位孌……少年郎,身手不錯。可是我勸貴客一句,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謝大爺此刻逃了,等你們走了,那兩個舞女依舊沒有好下場。”

    林綠萼對他點點頭,把銀子和地址丟給掌柜,“兩個花燈送到京都林府,元宵節前。”

    “林府?”掌柜瞪圓了眼,看著紙條上的地址,震驚地說:“不會是林相府吧……貴客是相府的人?”

    林綠萼并未搭理他,走上前來欣慰地拍了拍云水的肩膀。

    其中一個壯漢受了一點小傷,方才若不是云水用木棍幫他擋下一擊刀劈,那這小傷就會傷及性命了。壯漢感激地對云水抱拳。

    拿流星錘那位走上前來,哈哈一笑,“少年英雄,在下錢思。”

    云水看他們豪氣干云,便與他們閑聊了幾句。

    林綠萼走到花轎旁,其中一個舞女已經醒了過來,她臉龐紅紫,鼻下和唇邊都掛著血痕,淚眼婆娑。

    林綠萼替她解開纏在手上的繩子,扶著她從花轎里鉆出來,“我引薦你去京都相府教習吧,留在這里,恐會再生是非。”

    “多想姑娘好意。可我和meimei不能再回相府了。”她抿著唇邊的血跡,哽咽地對林綠萼答謝。

    “你們是相府出來的?”林綠萼垂眸思索,她看她們容貌清麗,不禁問道,“你們是林相曾贈給已故太子的那兩位舞女?”

    恬知微愣,震驚地望向幃帽下的俏顏,抽泣著說:“是。”

    第60章 相識   去斗毆嗎

    云水本只想與他們簡單地聊幾句, 誰想他們越聊越起勁,圍著他嘖嘖稱贊,硬要拉著他去客棧里喝酒。

    青石板路上堆著幾灘暗紅的血漬, 那幾個被流星錘打死的男子還面部猙獰地躺在地上,另有六七個傷重的男子, 嘴里慘叫不止,掙扎著匍匐起來,一溜煙地逃進了胡同里。惜玉齋被刀劈爛的半截木門斜著倒在長街上,與血水和踩爛的花燈混在一起。

    云水回頭看向林綠萼, 她抬腳邁過尸體, 走到花轎旁蹲下身子,正在給被綁的舞女松綁。街上的行人都繞開這條路, 從一旁的胡同里遠遠地張望這街上發生的事情。

    惜玉齋里的兩個妙齡女子從窗沿邊探出頭來,看著暈在花轎中的寶知和悠悠醒來、悲痛落淚的恬知, 小聲地嘀咕道:“謝爺早看上她們了,她們一直不從, 如今非鬧出這種事來, 盡給惜玉齋惹麻煩。”

    另一個女子癟嘴,拉了拉她, “別浪費口舌了, 我們去給教習使說, 快把這兩個禍害趕走。”說著, 她們倆就從惜玉齋的后院離開了。

    “改日有緣再會。”云水抱拳告辭, 往花轎那邊走去,她見jiejie一人照顧著兩個舞女,想去幫她把那暈倒的舞女帶去醫館,他剛走出一步, 就被錢思拉住胳膊。

    錢思聲音豪邁,四十來歲,脖粗臂寬,他故意壓低了嗓子,“公子,不妨再多聊幾句,你與我曾見過的一個人長得很像。”

    “不知壯士何意?”云水望向他,錢思炯炯有神的眼眸微微上挑。

    錢思做出相擁的姿勢,摟著云水的肩膀,在他耳旁輕聲說:“我記憶中那個與你相似的人,是前朝皇后。”

    “敢問閣下是?”云水眼眸閃爍,這五個人看他的眼神,是帶著目的性的,他們對他并非是陌路相逢,而是有意接近。

    “街上細說不便,還請進客棧中一敘。”錢思又哈哈笑著,他們住的客棧距離惜玉齋十來步之遙,“英雄惜英雄,今日不醉不歸。”

    云水又看了林綠萼一眼,她蹲在地上與醒來的舞女聊著什么,并未回頭看他,他本想喊她一聲,但他不知這五個壯漢是敵是友,若貿然地叫上jiejie一起,他們對他心懷歹意的話,他沒有信心能在護住jiejie毫發無傷的情況下突出重圍。他又四處張望了一眼,街上并無幾個行人,進了客棧隨時往外看,也能看到jiejie在做什么,若她走遠了也能隨時叫住她。

    于是他抬步往客棧中走,且看看他們要做什么,他附和道:“與各位英豪相逢,甚是喜悅。”

    恬知驚訝地問:“敢問姑娘是誰?怎會知道我們的事。”

    “我是在貴妃身邊服侍的宮婢檀欣,因是林府家仆,所以知曉一些府中的事。”林綠萼扶著她起來,謝爺想強娶她們,并不是想殺她們,她臉上挨了兩巴掌,胳膊和腿被撞得青紅,但所幸傷得不重。

    寶知被打手劈在脖子上的一掌擊暈了過去,歪著脖子躺在花轎中,半晌沒有反應。恬知抽泣著邁過花轎的橫木,走到寶知身前,輕拍她的臉龐,“醒醒。”

    林綠萼百感交集,她救人之后,竟發現這兩人是云水的jiejie,偏她回頭尋云水的時候,云水卻不見了。方才還熱鬧非凡,行人絡繹不絕的長街,此刻只有寒冷的風不斷向她襲來。

    她透過鵝黃色的幃帽,求助地看向周圍,行人遠遠地繞開她們,兩旁商鋪的老板在店中垂頭喪氣,元宵節前最熱鬧的時候,竟遇上了這種晦氣的事,街上還放著幾具尸體,如何有客人敢來。有店家派伙計去報官,巡街的捕快也半晌未至。

    林綠萼走到方才買花燈的店鋪里,尋到那個躲在角落的胖掌柜,拿出幾錠銀子放在掌柜手上,“可否派兩個人,幫我把暈倒的那個姑娘送去醫館?”

    “貴客,我店小,一時騰不出得空的人手。”掌柜尷尬地笑了笑,他不想管這事,這貴客雖與林家有關,但待這貴客走后,若謝爺追究今日的事,聽到他竟然協助了這幾人,他這店怕是開不下去了。

    “好吧。”林綠萼收回銀子,“隨我一同來的那個少年呢?你可見到他去哪里了?”

    掌柜沒見著,方才店里趴在窗邊看熱鬧的伙計說:“好像是,跟著那幾個壯士走了。”

    “他們往哪里去了?”林綠萼知道云水不是那么隨性的人,他不會不管不顧地丟下她離去,恐怕是發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你可聽到他們說了什么?”

    伙計撓了撓頭,“沒聽清,只聽到什么英雄相惜,痛飲三杯之類的話,可能往酒肆那邊去了吧。”他隨手指了一下酒肆的方向,他方才看熱鬧的時候被掌柜罵了,他只好收回視線假裝忙碌了一下手里的活,并未看到他們去哪里了。

    掌柜從袖里摸出燈坊的信物,遞給林綠萼,“剛才一時事忙,忘給貴客了,這是燈行的信物,見物交貨。”

    林綠萼心煩意亂地收下信物,這種時候,云水竟然跑去喝酒了?他怎么毫不顧忌她的感受。她從掌柜這兒拿了一杯溫水,走到花轎旁,遞給恬知,好奇地問,“你們為什么不能再回相府?”

    恬知說:“太子薨逝后,太子妃將我們這些出生貧寒的侍妾都趕出了府。我們走投無路之下,又回到了相府,但并未見到相爺。李管家給了我們一些銀子,讓我們離開京都。”

    林綠萼微微蹙眉,這與云水過往說的話,有所出入,她不知是不是她記岔了。

    “我們用那銀子在烏鎮買了一個小宅院,很快就入不敷出,只好干起老本行,來這教坊教習舞藝。”恬知琉璃似的眼珠子被晶瑩的淚珠擠滿,哀怨地說,“那謝爺,時常強搶民女,又在玩弄女子后肆意拋棄。他月前看上了我們姐妹,我們拒絕了他納妾的提議,他今日竟鬧出這種荒唐事來。”

    林綠萼哀嘆了一聲,“你們元宵節的時候再回相府,到時我在府上,我會讓李管家給你們安排事做,必不會讓你們再流落街頭。”她們曾被林相擺布,再加上是云水的jiejie,她不能放任不管。即使只是路過相逢的女子,她也會體諒她們的難處,盡力施以援手。

    “對了,我和你們弟弟……”林綠萼的話被謝爺張狂的笑聲打斷。

    他本只為強娶兩個舞女,并未帶多少人馬,方才受了這等侮辱,怎能忍下這口惡氣,他立刻回到謝府,帶上近百家丁,氣沖沖地又奔了回來,他看到街上只有三個女子,不屑地“嘁”了一聲,“那幾個雜碎呢?已經跑了?哈哈!”他又招呼幾個人上來綁寶知、恬知。

    林綠萼擋在花轎前,伸手攔住他們,呵斥道:“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