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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無寵卻有孕了 第28節

    西方的天穹上掛著最后一絲晚霞,灰白的云層堆在皇宮之上,檀欣瞧了一眼天色, 著急地走回殿中, “娘娘,快些, 晚宴要開始了,除夕夜遲到, 恐會被皇后刁難。”

    邊關艱難苦戰的消息,若似滔天海浪, 那這浪卷到京中貴胄女眷的耳邊時, 不過是幾滴雨露。她們只知道在打仗,但國內太平, 匈奴不過蠻夷, 如何能踐踏到她們的繁華。她們更多的則是關心年夜里的裝扮是否亮麗奪目, 在歌舞升平的晚宴中能否艷壓群芳。

    林綠萼挑選著面前一排的寶石戒指, 左看右看都選不出哪個更配今天的衣裳, 望了一眼檀欣皺起紋路的額頭,笑道:“別急,美人都是壓軸出場的。”她看著鏡中的自己,柳眉纖纖, 紅唇艷艷,真是明媚動人,我見猶憐。她的流彩暗花云錦宮裝外又罩上一件軟毛織錦披風,耳墜是紅色的,她又琢磨了一下,才挑出一個翡翠戒指戴在手上,紅配綠,真美麗。

    她坐上軟轎,掀開簾子望了一眼,四周的宮燈都點亮了,這時候去摘星閣赴宴正好合適,反正皇上往往來得遲,她不用擔心因遲到而被皇上苛責,“云水,把詩集再拿給本宮瞧兩眼。”

    云水從懷里掏出一本詩集遞給她,“娘娘,奴婢準備了紙筆,若是娘娘寫不出來,奴婢可以代勞。”他知道jiejie雖然裝作毫不在意別人的言語,但心里是不服氣的,她的詩不管做得好與不好,平白被人譏諷了,不會甘心承受這種委屈,勢必想要出一口惡氣。

    “到時候看情況再說吧。”林綠萼笑了笑,她裝扮得如此華麗,在顛簸的轎中卻還在背誦古詩,仿佛進京趕考的書生。她前些日子看書的時候,云水也提過代她寫詩這事,她后來問了問,云水說在馬廄的時候,不甘當個仆童,也曾鑿壁偷光,刻苦讀書。她嘆他心志不凡,于是答應下來,若他能幫上忙,就幫她。

    晚宴的摘星閣,位于皇宮中軸偏東的高臺之上,離御花園、宮中往日辦圍湖花會的湖泊、皇上的紫宸殿及皇后、淑妃的居所都不遠。樓梯兩旁擺著紅梅,迎風而開,傲骨含香。

    皇上沒有兄弟手足,除夕晚宴出席的都是妃子、皇子和公主。林綠萼進了正殿,打量了一眼,除了皇上,其他人都來了。她取下披風和暖手袖筒遞給溫雪,扶著檀欣的手,步態搖曳地緩緩邁向皇后座下的座位。

    她一路走來,免不了接受眾人打量的眼光,梁采女因身子不適未至,李充媛和趙充儀坐在末尾,李充媛與身旁的趙充儀說話,目光卻停留在貴妃的身上,“竟來得這么遲,同是住在偏門的楊昭儀,早就到了。”

    趙充儀哼笑,用林綠萼剛好能聽到的聲音低語:“貴妃這一身行頭價值不菲,打扮得再好看,皇上會多看她兩眼嗎?”

    林綠萼保持著高傲得體的微笑,挑眉看向這不懷好意的二人,指了指她們發間的珠釵,“哪年的款式了,還在戴,便如竊竊私語的主人一般,上不得臺面。”她說著回望了云水一眼,我打扮又不是給皇上看的,是給我的水水看的。

    云水讀懂了眼色,連忙點頭,jiejie美麗,仙子落入凡塵與百花爭艷,自然是容貌氣質都碾壓百花。雖然云水的心里話是林綠萼自己腦補的,但她也美滋滋地笑了出來。

    路過寧充容,兩人相視一笑,再路過楊昭儀,兩人各自冷哼一聲看向別處。接著與德妃、賢妃互相問好,淑妃與婢女聊著閑話,并未看貴妃。

    林綠萼覺得自己真是憐花之人,她對宮中上至皇后,下至采女的愛好和喜惡都有所了解,對這些女人有真情實感的愛與恨,知道如何招人厭煩以及投其所好,皇上對她們哪有她這么上心。她走到皇后身前福了一禮,“天黑路滑,摘芳殿偏遠,臣妾來遲了,還望娘娘不要怪罪。”

    皇后和藹地招手,眼里閃過意味不明的笑,“怎么會呢,時辰尚早,坐吧。”

    “綠綠的翡翠戒指真好看。”德妃說著,吸引來了近旁諸人的目光。

    林綠萼更加得意地晃了晃右手,好讓大家都瞧仔細了,“和我左手這個瑪瑙戒指是一個樣式,還行吧。”她又故意用左手舉著茶杯,白瓷杯襯托她手上的裝飾更加耀眼奪目。

    賢妃抱著琪公主喂了一小碗甜粥,逗著琪公主向貴妃行禮,說向貴妃行禮就有紅棗糖糕吃。琪公主一下掙脫了賢妃的懷抱,跑過來要貴妃抱。嚇得林綠萼放下手中的茶杯,摟了摟小公主圓潤的腰,不敢使勁兒,“啊,琪兒胖了,本宮抱不動了。”

    賢妃說:“貴妃娘娘上次說給琪兒打個金鎖,琪兒還一直惦記著呢。”

    林綠萼笑起來,她險些忘了,“哈哈,元宵節之前,琪公主必收到本宮送的金鎖。”

    “貴妃娘娘。”琪公主甜甜地喊道,她伸出胖乎乎的右手,手上纏著白色的繃帶,“痛痛,要娘娘吹吹。”

    “呀,這是怎么了。”林綠萼不知為何,今日琪公主對她這么熱情,說起來往常她也是隨著眾人逗逗她,私下里甚少接觸,不過她喜歡孩子,這樣圓潤可愛的女娃對著她撒嬌,她如何能拒絕。她捧著琪公主的右手,輕輕吹了吹,“還疼嗎?”

    “疼的。”琪公主嘟著嘴,依偎著貴妃不肯走,林綠萼趕忙拿起桌前的糕點喂她。

    賢妃解釋道:“皇宮北邊的湖泊結了冰,偶有宮人妃嬪在湖上冰嬉。琪兒發現了,非要去玩,臣妾就給她訂做了一雙冰鞋。誰知她玩了一會兒,就把手摔破了。”

    琪公主委屈地對著賢妃揮手,又扯著林綠萼的衣袖搖擺,“不是不是。”

    大家看小公主這么著急地辯解,都笑了起來,林綠萼拉著她的手,溫柔地問:“那是怎么樣的,琪兒給本宮說,本宮替你做主。”

    “琪兒冰嬉玩得好好的,母妃偏不讓琪兒玩,來湖上拉琪兒回宮,結果母妃自己沒有站穩,反而牽著琪兒,在湖上摔倒了。”她湊近林綠萼,軟軟地小聲說,“是母妃害琪兒摔倒的,貴妃娘娘要罰她不準吃糖糕。”

    眾人歡笑一堂,皇后笑著說:“賢妃該罰!”

    林綠萼忍不住摸了摸她圓圓的腦袋,小女娃也太可愛了。她回頭看了一眼云水,眼中有些落寞,若她想和他生孩子,兩人會牽連整個林家一起死吧,她的命運,在進宮的那刻開始,就已經和皇上綁在一起了,即使終身無寵,也不再屬于別人。

    提起冰嬉,溫雪躬身對貴妃說:“奴婢記得往年冬日的時候,湖泊的冰結得厚實,娘娘也愛去冰嬉的。”

    檀欣點頭,“娘娘在相府的時候,和人冰上搶等、搶球,從來不落下風。”

    林綠萼面含笑意,這也算是本宮的一點小特長了。妃嬪們又閑聊了一會兒,皇上才到摘星閣。

    皇上到后,晚宴開始。各色精致的菜肴堆滿方桌,林綠萼和身旁的德妃、賢妃說說笑笑,妃嬪們向皇上、皇后敬酒,鐘鼓絲竹之聲響起,舞女上臺跳著紅袖捻梅舞。

    林綠萼吃了幾塊炭烤鹿rou,腹中撐得慌,走馬觀花地看了一會兒表演,也不知道皇后怎么選的,今年的歌舞怎會如此無聊,她百無聊賴左看右看,閣外小雪霏霏,約莫著要雪停了才會開始焰火表演。

    “娘娘,要不偷溜出去玩一會兒吧。”溫雪提議。德妃接話,“這酒喝得我脾胃不適,我也想出去走走。”

    林綠萼搖手,與燕語然耳語:“我還在等賦詩會呢。”不過她也覺得很無聊,對溫雪說,“你回去把本宮的冰鞋拿來吧,今夜大家要一起守歲,離宴會結束還有好幾個時辰,等會兒賦詩會結束后,本宮便偷溜去湖邊玩一圈,反正冰湖離這兒也近。等焰火表演開始的時候,本宮再回來看煙花。”

    德妃怔了怔,原本的計劃里是她們一同出去,她游說貴妃去冰嬉,去了湖邊之后她再借故離開,沒想到林綠萼竟然主動提及……也是,林綠萼一向貪玩,方才聽了琪公主的話,定是按捺不住玩性了。德妃對著溫雪使了眼色,溫雪便點頭離去了。

    又一曲結束了,皇后見皇上興致缺缺,拍了拍手,讓下一支歌舞的舞女退下,她說:“皇上可記得去年晚宴的賦詩會。當時皇上說頗有趣味,臣妾便提議日后每年都以此玩樂一番。”

    皇上側頭看向她,“今年皇后準備了什么題目?”

    皇后正要說話,淑妃忽然站起來向皇上敬酒,然后嬌滴滴地說:“皇上,若讓皇后出題,皇后提前將題目告知了相熟的妃子,臣妾不就吃虧了嗎?”

    皇上喝了酒,笑說:“淑妃說的有理,那由朕來出題吧。”

    皇后蔑視地盯了淑妃一眼,對皇上說:“如此甚好,以免臣妾遭人誣陷,有失公允。”

    皇上隨意地望了一圈周圍點綴的盆栽,朗聲說:“便以梅花為題吧,一炷香的時間,看誰的詩寫得好。”

    林綠萼感激地望了燕語然一眼,德妃給她的詩集里,有許多描寫各色花卉的詩,她這些日子讀下來,受益頗多。燕語然與她對視而笑,接過內侍準備的紙筆,稍一沉吟,便行云流水地寫了起來。

    林綠萼拿著筆,半晌未動,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所準備,今年不似去年局促,都紛紛動筆寫了起來。皇上看著大家認真的模樣,龍顏大悅地端起酒杯,一口烈酒入腹后,瞟到坐下的貴妃一動不動,不禁笑道:“貴妃,今年看來也是一竅不通啊。”

    林綠萼笑了笑,有點羞澀地說:“臣妾還在想。”

    內侍在堂中的方桌上,放上了一炷點燃的香,筆直的白煙升起,時間一點點流逝。

    “朕記得林相早年有玉面狀元的美名,貴妃作為林相的獨女,朕以為貴妃的學識不說不凡,至少不差。”皇上又喝了一杯酒,“沒想到貴妃往往出人意料。”他說完,幾位埋頭苦想的妃嬪抬頭譏笑地盯向貴妃,只見貴妃舉筆躊躇,柳眉緊蹙,一字不落。

    林綠萼腹誹道,皇上的才學,與飽讀詩書的男子想比,那自然是怎么也比不過的。在男子里稱不上號的一點學問,拿到愛慕你、尊敬你、崇拜你的妃子中炫耀,卻格外的洋洋得意,也不嫌臊得慌。

    她去年之所以遭受李充媛譏諷,也是皇上帶頭笑話了她,皇上應是覺得自己在年夜熱絡的氣氛中,放下架子,與眾美歡笑幾句,甚是體貼。但被歡笑的林綠萼,總有點不是滋味。

    林綠萼打好了腹稿,卻還是不寫,局促不安地四下里望了一眼,見無人盯著她,她驀地瞥向云水,揚了揚下巴。云水授意,匆匆地離開了宴飲的正殿。

    他方離去,李充媛就對身后的婢女使了眼色,婢女連忙跟隨云水而去。婢女發現云水走到偏殿,假裝拿蔬果,卻掏出袖中的紙筆,伏在擺放蔬果的桌上,奮筆疾書。婢女哼了一聲,急匆匆地跑回來告訴了李充媛。

    林綠萼在云水離去后,快速地在紙上落寫一首五言絕句,行筆之快,其他埋頭的妃嬪并未發現。不一會兒,云水回來了,他雙手端著一盤剝好的橘子,放到林綠萼面前的桌上,然后悄悄地把袖中的紙條遞給貴妃,貴妃接了紙條,捏在手中,與云水對視,彼此眼中都是笑意。

    殿中燭火輝煌,風透過屏風吹了進來,桌上的香卷曲著,僅剩一點要熄未熄的火光。

    “皇上!”李充媛突然拍案而起,吸引了眾人的注意,“臣妾要狀告貴妃作弊!”

    眾人先是震驚地看向李充媛,然后轉頭看向驚呆了的貴妃,再帶著看熱鬧的情緒看向皇上。

    “哦?此話何解?”皇上看向貴妃,只見貴妃慌亂地搖頭,似乎有心事。他心中暗嘆一聲,怎么這么愚蠢。

    李充媛一揮衣袖,跪在地上,一副清高做派,“貴妃身邊的婢女云水,是林相千挑萬選進宮的,目的便是協助貴妃。云水飽讀詩書,今日聽了題目后,便借去偏殿拿水果的空隙,幫貴妃寫好了詩。臣妾方才看得清清楚楚,皇上若是不信,可讓貴妃拿出袖中的紙條,那便是她婢女所寫的詩。”

    “哎呀。”賢妃尷尬地笑起來,細長的雙眼不好意思地望向林綠萼,“貴妃何苦呢,去年臣妾排在末尾,也未曾想在這種游戲中作弊啊。”

    “是啊。不過是姐妹們年夜玩樂的小活動,貴妃何必這么急功近利呢。”趙充儀眼角眉梢都掛著看熱鬧的笑容。

    德妃拉了拉林綠萼的衣袖,發現她沉著臉色,斜視李充媛,一聲不響,德妃只好自己跪在地上,哀求地看向皇上,“貴妃只是求勝心切,不過是玩樂罷了,貴妃雖是行為不端,但也無傷大雅啊。”

    淑妃睨了貴妃一眼,蠢事做絕,人贓并獲,本宮可不想幫她說話。

    “小事罷了。”皇上也不太放在心上,貴妃總歸是為了討好自己而犯了小錯,雖是傳出去名聲不好,那也只是污了她的名聲。

    皇后寬和地望向林綠萼,端莊公正地說,“年夜的賦詩重在玩樂,剔除貴妃的排名便是。”

    內侍收了眾人寫詩的宣紙,沒有收貴妃的。林綠萼再次遞上自己寫好的詩,內侍低頭就走,不敢接過。

    殿中膽子大的,直勾勾地望著貴妃笑,膽子小的,也悄悄捂嘴低頭。與貴妃相熟的妃子,德妃跪在地上,寧充容低頭飲酒,并未說話。

    林綠萼掃了一眼眾人的神色,突然站起來,在嘲笑的目光中,一揮衣袖,甩出里面的紙條,“是這個嗎?”她捻著小紙條,高聲問李充媛:“誣告上位,是什么罪名,你擔得起嗎?”

    李充媛豆眼瞪得老大,林綠萼怎么還敢放肆啊,她不該羞愧難堪、無地自容嗎?她挺直了背脊,“臣妾只知娘娘作弊,不解誣告上位是何意。”

    林綠萼紅唇上揚,發間的金釵隨著她得意的笑容在明亮的燭火中熠熠生輝,“你若擔得起誣告上位的罪名,本宮就打開紙條讓大家看看這上面寫的是什么。你若擔不起罪名,即刻給本宮叩頭請罪,本宮就饒過你。”

    李充媛感到不對勁,她瞪向德妃,德妃眼眸下垂,面色平和,心中卻波動不已。

    皇上一下來了興趣,伸手招貴妃到面前,“給朕看看。”

    林綠萼打開紙條恭敬地遞給皇上,皇上看后哈哈大笑,紙上記錄著貴妃晚宴吃了四塊鹿rou、兩塊魚rou、三片青筍……如此種種。皇上對著云水揚眉,“你記這些干什么?”

    云水跪下回稟,“娘娘總說自己什么都沒吃卻長胖了。奴婢便幫娘娘記錄,她到底吃了些什么。”

    林綠萼又把自己寫的詩遞上,巧笑道:“皇上看看,臣妾今年可有進步?”

    其他的詩還堆在一旁,皇上先讀了一遍貴妃的詩,贊美道:“將梅比為雪,雪喻為梅,甚好。”皇后發現李充媛上當了,不過也不關她的事,她收斂了對貴妃譏笑的神色,平和地附和道:“古樸自然,甚好。”

    林綠萼指向身后的李充媛,對著皇上不滿地嘟嘴,“那她誣告臣妾,臣妾委屈。”

    “由你處置吧。”皇上揮了揮手,不太想管這事。他也想看看貴妃會如何處理。

    林綠萼忽的轉頭,冷厲地瞪向李充媛,狠狠地說:“誣告上位,理應拔舌。本宮過往就屢次聽到李充媛對本宮的不敬之語,但本宮并未放在心上,指望她能夠懺悔己過。”

    林綠萼頓了頓,瞥向方才其他出言嘲諷了她的人,“有些人,讀書不讀正史,只讀演義,心中充滿了勾心斗角和算計,所以說話難聽。不似本宮磊落自然,又肯努力。”她聲音洪亮,大有得理不饒人之勢,那些輕視她的人,紛紛低下頭,不敢和她對視。

    李充媛聽到拔舌,叩頭如搗蒜,接連給貴妃道歉。

    林綠萼不想掃了晚宴的興致,若真拔下這舌頭,她在京中的惡名會更甚,眼瞧著李充媛聲淚俱下,她心里也舒爽了。她淡淡一笑,柳眉上挑,“皇后說得對,年夜重在玩樂,又豈能做這種血腥的事。本宮……”她頓了一會兒,引得李充媛痛哭失聲,又輕聲說,“饒過你了。”她得意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端起茶杯,淡然飲茶。

    李充媛在婢女的攙扶下站起來,顫顫巍巍地回到椅子上,卻再也不敢看貴妃。去年最得意的活動,今年卻變得如此的狼狽。過了一會兒,她聽到皇上贊美德妃詩句含蓄優美,用詞生動,是為今年的魁首。

    李充媛咬牙切齒地抬頭,陰惻惻地盯向德妃,便是她派人給她帶消息,說貴妃會在詩會時作弊。她見貴妃感激地對著德妃歡笑,更是明白了,這兩人早有預謀,就是要讓她難堪。德妃……她記下了。

    燕語然心中也充滿不解,前些日子婷兒在偏殿偷聽到云水提議幫貴妃寫詩,貴妃滿口答應。婷兒又發現,宮女私下里休息的時候,云水在看詩集,又在紙上寫寫畫畫。

    婷兒偷拿了云水寫的詩給德妃看,德妃又拿給李充媛看,她們二人都認為云水文采斐然,更篤定了貴妃要讓云水幫她作弊。誰知事情竟然是這樣……此刻林綠萼頻頻側頭,歡笑著答謝方才燕語然出言為她周旋,燕語然也只好笑著回應,心里卻感到不安。

    作弊這事,本就是燕語然臨時起意打算污林綠萼的名聲,除了李充媛以外并未與別的人商量。而今夜那些與皇后賢妃布置的周密的陷害計劃,還能順利進行嗎?林綠萼到底知道多少,她是在演戲,還是恰巧今夜沒有作弊的打算?

    燕語然瞥了一眼李充媛憤恨的眼神,廢物,瞪我做什么。

    林綠萼偷偷地拉了拉云水的衣袖,謝謝你。云水回以一笑,“要獎勵。”

    前些日子,云水發現了婷兒老是偷聽貴妃說話,于是將計就計,布了作弊這個局。他知道jiejie因背后被李充媛譏諷而心中有氣,那他就幫jiejie出了這口惡氣。再小的委屈,也不能讓jiejie平白遭受。

    “回去再說。”林綠萼臉色微紅,捏了捏他的手臂。

    在鶯鶯燕燕的歡笑聲中,皇上評選出了今年的排名,因皇后不參與這個活動,余下的人,德妃第一、李充媛第二、淑妃第三、貴妃第四、楊昭儀第五、趙充儀第六、寧充容第七、賢妃第八。

    林綠萼笑得花枝亂顫,看了幾個月的詩集,算是撿回了一些年少時的學問,她心里得意,可惜只得了第四,也怪皇上有眼無珠,賞不來她這么好的詩。

    大家玩笑了一會兒,婢女又端上各色糕點,臺上開始唱戲,是林綠萼聽膩了的曲子,她顯得有些無趣,又開始四處打量。恰巧溫雪回來了,躬身在旁問:“冰鞋放在了殿外,娘娘現在去嗎?”

    “檀欣,你去問問,焰火表演還有多久?”檀欣問了,還有一個時辰,林綠萼點頭,“那本宮去玩玩吧。”她借說醉酒,去殿外醒酒,片刻就歸。

    皇后對德妃使眼色,跟上她。德妃領命,也緩緩離開座位,她走到殿門,正要開口喊貴妃,寧充容也笑著跑出來,“貴妃、德妃,你們去哪里玩?帶上臣妾吧。皇上淑妃一邊聽戲一邊回憶青春呢,一時也顧不上其他人。”

    林綠萼聽到離離的聲音,轉身招手道:“聽說你又要晉位了,是什么時候?”寧充容挽上貴妃的手臂,“大概元宵之后吧。”

    她們見德妃沒有跟上,轉頭輕呼:“德妃,快來呀。”

    燕語然皺眉,事情有變,她得把寧充容支開才行。她笑著迎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