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無寵卻有孕了 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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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不敢相信地伸手輕撫下唇, jiejie方才親了這里,為什么?他不過在桌旁打了一個盹兒……身上壓著的溫香軟玉忽然離開, 他胸口空落落地, 一下又伸手摟住了jiejie的腰, 將她帶回自己懷中。 林綠萼半蹲著身子, 正要站起來, 被他伸手一挽,一下又跌進他的懷中,他倚靠著桌腿坐在地毯上,她坐在他懷中, 她只著了中衣,柔軟的胸脯壓在他平坦的胸膛上,身體貼得更近,他的手撫上她的脖子,往他的方向按了按,兩人的唇又靠在了一起。 她瞪圓了雙眼,心中尖叫了一萬聲,雙手不安地抓著他的衣領,一動不動。 他輕咬她的下唇瓣,她“嘶”地一聲紅唇輕啟,正想罵云水讓他住手和住嘴,他卻更加霸道地吸吮她唇齒的芳香。有誰在放煙花嗎?林綠萼聽到自己腦子里傳來轟轟的聲音。她被吻了好一會兒,溫軟在唇中攪動,腦中空白一片,半晌才不安地推了推云水,他的臉好燙,身上恐怕更燙。 林綠萼連連搖頭,緩緩地從他身上爬起來,云水并未用力,任由她掙脫了懷抱,她鼻尖還縈繞著他身上的淡淡香氣,她有些懵,身上軟軟的,一時并未站起來,只坐在他面前,故作咬牙切齒地說:“你不許這樣!我想怎么你,可以。你想親我,不可以。” 兩人在黑暗中相對而坐,她方才起身的時候,大腿觸碰到了他身下奇怪的地方,她忍不住指著他的大腿,局促地說:“還有,你……你這個地方……不準這樣,不準有這種糊涂心思,你再這樣,我就把你拉去割了,讓你當太監!” “我也以為是夢,所以才妄為了。”他聲音有些暗啞,嘴角卻止不住地上揚,他驀地又湊到林綠萼面前,在她的粉唇上輕啄了一下,“原來不是夢啊。” 林綠萼往后縮了縮,又羞又憤地說:“你!本宮說的話,你是一句也不聽了是吧!” “我聽。”云水拉過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我沒有糊涂心思,不信你摸。” 林綠萼嘟了嘟嘴,他怎么能這么放肆啊!我才不想摸啊!他砰砰的心跳隨著她溫熱的手掌傳遞到她的心間,她的心也跳得極快,身上還殘留著不安的燥熱,她正想收回手,他卻拉著她的手往下,逐漸滑到他緊致的窄腰上,他輕微地吁了一聲,黑夜中林綠萼看不清他燥熱的面色,只能聽到他的呼吸越來越局促。他還想往下,她掙扎了一下,卻還是碰到了。 “啊!”林綠萼快急哭了,止不住地咒罵道:“本宮馬上命人把你拖下去亂棍打死!你住手!”她一下掙脫了他的桎梏,收回手來,她摸到了……她內心羞怯不已,嗚嗚,她的手不清白了。 兩人還是隔得很近,林綠萼連忙爬起來,哆嗦著往床上跑去,“你不要過來啊!你再過來我就叫人了!” 云水坐在地上,聽到她不安的聲調,輕笑出聲,“jiejie若是叫人的話,被人發現我們一男一女獨處暗室,你要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我們豈不是會一起赴死。” 可惡。林綠萼飛速地跑到床上躺下,用厚厚的錦被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被角緊緊地壓在身下,讓他沒有可乘之機,顫顫地說:“你真的不要過來啊。” 云水聽到她在床上滾來滾去按壓被子的聲音,站起來走到床邊,眼中帶著點點情.欲,揶揄道:“jiejie,我會武功誒,我力氣也很大,你這樣做有用嗎?” “不要。”林綠萼一下拉著被子蓋住臉,光是想了想會發生什么,雙腿便不安地糾在一起,連腳趾都在快速地抖動,什么是引火燒身,她今晚算是體會了。等了一會兒,卻發現他沒有什么動作,她從被子里探出一雙眼睛來,他的身影消失在屏風后,她很想叮囑一句,不準想著我做奇怪的事。 等了好一會兒,云水又回來了。他安靜地坐在床邊,似乎無事發生。 異樣的燥熱逐漸散了,林綠萼輾轉反側還是睡不著,之前是擔心梁氏,后來是擔心自己,她聽到他平穩的呼吸聲,責怪地說:“日后,你不準守夜了。” 云水淡淡地說:“冬日寒冷,檀欣姑姑風濕發了,腿疼難忍。溫雪腹痛,說是來了癸水,這幾日只能我守夜。” “我警告你啊,你不準妄為。今夜這種事,日后再也不許發生了!”她盯著床邊的身影,仔細地叮囑道。 “jiejie,我倚著桌腿守夜,離你遠遠的,你跌到我的懷中……”他聲音顯得委屈,嘴邊卻噙著笑意,“還親了我,是我妄為嗎?” “我也確實有一點點不對的地方。”林綠萼羞紅了臉,方才自己為什么會做出這種事?都怪那個夢,夢里纏綿的場景讓夜半醒來的她,心緒有些恍惚,心中的焦渴又讓她特別想知道親吻到底是什么樣的感覺。她抿了抿下唇,他輕咬她唇瓣的滋味,還在她腦海中回蕩。 “渴了。”林綠萼哼哼道。 云水去桌邊拿來溫水遞給她,她拿著杯子垂下眼眸,“你為什么會給梁珍意說,我們兩個有私情?” 云水怔住,“這真是天大的誤會。是她自己想象的,我真的什么也沒說。” “那你對我是怎樣的心思呢?”林綠萼問出這話,心似小鹿亂撞,與方才身體的緊張不同,她想要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答案,她怕他是因父親的安排,而故意接近她。她有一顆灼熱的心,但最怕遇到充滿陰謀詭計的陰冷之心,她想付出真心的相好,但又怕再遇到燕語然這般的人物,多年的相交后,揭開表面的虛情,內里全是假意。 她不待他回答,又問:“你為什么會進宮?林相為什么會送你這個男子來我身邊當婢女?你說沒有想要利用我生子奪權的野心。那我真是想不通了,他何苦要冒滅族的危險,做這樣的事。” “林相想讓我保護你。” “派個會武功的女子不好嗎?” 我是因愛慕和思念jiejie而不顧一切地冒險進宮,這樣的話,他猶豫再三,也說不出口。他怕宣之于口后,徒增jiejie的負擔。他收到林相的消息,今年冬雪來得早,北方的匈奴過冬艱難,又打算興兵南下搶掠牛羊糧草。逸陽王鎮守邊關,年歲漸長,手下迫切招攬得力的干將。林相勸他,假死去邊關投靠逸陽王,若他能得到逸陽王的青眼,掌管一定的兵權,于日后的大計有利。 他也不想讓jiejie知道他是晏雋之,如今的自己是這么的不堪,他想日后奪回天下后,風風光光地站在她面前,告訴她,我回來了。 云水又理了理上次編造的兩個jiejie的謊言,硬著頭皮繼續編了下去,心中有些后悔,一個謊言,要用若干個謊言來彌補,“林相擔心jiejie獨處深宮,太過寂寞,所以派我來照顧和保護jiejie……” 他突然笑了起來,“就像jiejie看的那些書一樣,jiejie若有那些需要,我也可以滿足。” 林綠萼驀地一下坐起來,拿出身下的枕頭丟在他身上,“我沒有啊!”她哼了幾聲,又嬌怯地問,“我是問你的心意,不是問林相的安排。”云水盛夏進宮,到如今初冬,已陪在她身邊小半年了,她在最初將他當作一個害羞而勇武的meimei,后來得知他是男子后,她也曾想讓他離去,但一次又一次地做不了這個決定。 她直視自己的內心,其實是舍不得他的。偶爾他不在身邊,去忙碌別的事了,她的眼光總是會在摘芳殿四處尋找,直到視線落在他身上了,她才放心下來。大概是自己寂寞久了,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年輕的男子,日日陪伴她左右,想她所想,樂她所樂,助她脫離危險,幫她出謀劃策,照顧她的朋友,膽大心細……又偏生一副好的皮囊,所以她平靜了許久的內心,因云水的出現而埋進了一個種子,那個細嫩的幼苗隨著他的陪伴在逐漸茁壯。 所以,她才會親吻他,她是有一些喜歡他的。這也讓她更加擔心,更加想知道他的心意,如果他只是將她當做主子和任務,那她的心也會如受驚的害羞草一般,立刻閉合枝葉,不再多想。 林綠萼在夜色中看不清他的表情,耳畔只有窗外喧嘩的風雪之聲,似有夜鴉在窗邊撲簌而過,她雙手交疊在胸口,捏緊成拳,為什么他一句話都不說?我的薄唇和右手都失去清白了,他卻連一句真心或是假話,都不愿與我說嗎? 云水思慮了很久,久到林綠萼以為自己睡著了,她耳邊響起他的清朗之音,“我對jiejie,是愛慕和珍視之情。” “哦。”林綠萼闔上雙眼,心里的種子一下長出了花骨朵,面上卻十分平靜,拉著被子蓋在身上,“睡了。” 第40章 夜談 去綁人嗎 昨夜林綠萼睡得太晚, 第二天清晨,薛太醫給梁采女診完脈后,又在正殿里等了許久, 才見貴妃出來。 林綠萼瞥了一旁的云水一眼,想到昨夜和他的肌膚之親, 她臉色微紅,竟真有金屋藏嬌之感。她伸出手腕,照例也讓薛太醫為她診平安脈。 薛太醫平和地說:“娘娘恐是過度擔憂梁采女,夜不能寐, 以至肝火旺盛, 應多喝枸杞菊花茶中和。” 林綠萼見云水薄唇微揚,猜測他在心中譏笑她看圖文并茂的書, 她對薛太醫點頭,又側頭對云水冷哼了一聲。 云水本想著昨夜被jiejie親吻的事, 心里暗暗高興,冷不丁地被jiejie睨了一眼, 不解何意。 “薛太醫, 那梁采女呢?她身子可好些了?” 薛太醫輕撫唇上的胡須,掂量著說:“梁采女如今離了冷宮, 又有貴妃娘娘仔細照顧, 傷寒已在好轉, 但她懷這一胎時, 身體受損嚴重, 幸好她年輕,身強體壯,若是旁人受了拷打再去冷宮,是很難活下來的。微臣今日診脈后, 發現她胎象不穩,隱有小產之狀。即使她格外注意地安胎保養,也只有四成的幾率生下皇嗣。” “四成?”林綠萼知道薛太醫怕她擔心,恐怕還是往好了說的。 “冬日寒涼,還需護好梁采女,謹防她再次患病。邪從外來,病由內起,外在的風、寒、暑、濕、燥、火都會致使人不適,但內心的情緒也很重要。微臣方才為梁采女把脈的時候,見她眼下烏青,唇色蒼白,情緒起伏較大,心中恐也怨結難平,還需娘娘時常寬慰,讓梁采女保持平和的心情才是。” “本宮知道了。”林綠萼謝過,讓檀欣送他出去。 她走到后堂,采采正在服侍梁珍意喝藥,林綠萼接過湯藥,喂到她嘴邊,輕聲問道:“你心里很恨嗎?” 梁珍意低下頭,沒有直視她的目光,“我總是會想起在冷宮的日子,心里有些難受罷了。” “你別騙我。”林綠萼放下湯碗,嚴肅地看著她,“你忘了上一次騙我,把自己害了嗎?有什么心事,你就告訴我,好的壞的,我們一起商量,不許自己悶頭苦想。” “我其實也知道,這個孩子很難保住。”梁珍意說著,從一旁的木匣子里掏出一張沾了血污的帕子,“昨日夜里的時候,流了一點血。” 林綠萼倒吸一口涼氣,這才懷孕一個多月,怎就見血了,“你告訴薛太醫了嗎?” “沒有。”梁珍意驀地抬頭,眼含冷漠的光,陰惻惻地說,“反正這個孩子都保不住,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栽贓到德妃頭上。她不是最愛和我們扮演姐妹情深嗎?便在她接近我的時候,對她下手。” 林綠萼本以為她知道這胎不穩后會傷心難過,沒想到她竟然這么決絕,她從冷宮回來后,人變了許多,以往身上怯懦的氣息,竟全沒了,“德妃雖然可恨可惡,但怎么說孩子也是無辜的,先盡力保住吧。” 殿中旺盛的炭火烘得梁珍意蒼白的臉上掛起兩團熱紅,她平靜地說:“我怕萬一她們先一步謀害我,反而讓這個孩子牽連了事事為我著想的貴妃jiejie。我已經連累貴妃jiejie為我擔驚受怕一次了,不想再有第二次。” “你便是因為想得太多,心緒不寧,才更難養好身子。”林綠萼與她雙手緊握,“你先別想這些,你見過我怕嗎?我什么也不怕。她們害不了我的,你先放寬心好好養著,實在與孩子緣分淺薄,我們再從長計議,可好?” “好。”梁珍意瘦弱的身子陷在云被里,身體輕飄飄地像一張紙,臉上沒什么血色。 林綠萼看著她憔悴的樣子也于心不忍,她若強行產子,恐怕會母子俱亡。她們又說了一會兒話,待梁珍意服藥后睡去了,她才退出后堂。她在偏殿的軟塌上躺著發了許久的呆,終于拿定了主意,招手喚云水過來,“你能把楊昭儀打暈了帶過來嗎?別讓她的婢女們發現。” 云水愣了愣,他雖對jiejie的要求都盡力滿足,可這要求也有些困難。他看了一眼窗外升起的暖陽,“晚上吧,白日里聽雨閣來往的宮婢眾多,我除非把她們所有人一齊打暈,不然怎么也會被人看見的。” “嗯,那就今夜吧。也不一定要把楊昭儀打暈,總之別讓她被人發現就行。”林綠萼點了點頭,她現在可不止鉆妃嬪的床底,還要半夜擄妃嬪來自己寢殿,神秘的皇宮采.花賊正是鄙人。 …… 晚膳后,楊昭儀泡在浴桶中,溫熱水氣彌漫,寒冷的四肢十分舒適,窗戶被風拍開了,一陣涼風沖進房中,窗戶明明鎖了木閂,屋外風也不大,她想,興許是聽雨閣太老舊,木閂松動了。 寒兒將窗戶關上,服侍楊昭儀從浴桶里出來,為她穿上中衣,又用柔軟的棉布仔細地給昭儀擦拭了濕發。楊昭儀一向注重保養,寒兒用梳篦沾了桂花香油,為昭儀梳理長發。 婢女又為她涂上香粉,擦上據說能瘦腰的藥膏,折騰了許久,楊昭儀才安逸地躺在床上,預備就寢。 她閉上雙眼,聽到兩聲“啊”“啊”地輕呼,寒兒和絮兒跌倒在地。什么呀?她扭頭看向出現在床邊的人,還沒來得及看清模樣,那人便捂住了她的嘴。 救命!楊靜媛手腳不停地掙扎,雙腳撞在床板上,發出“咚咚”的聲音,皇宮之中怎么會有歹人!那人似乎也不想過多地觸碰她,輕輕地搖手,捂著她嘴的手緩緩地放開。 “哇,云水,你……”楊昭儀這才看清了眼前的人,嚇了好大一跳,拍著豐滿的胸口,“你干什么?” 云水側過頭,避開楊昭儀的視線,她身上溫軟的香氣直沖進他鼻中,讓他有些羞澀,“貴妃娘娘想與你說會兒話。” “那讓她來啊……”啊字還未出口,她被一個厚厚的披風蓋住了身子,云水把她杠在肩上,輕聲說:“得罪了。” 楊靜媛驚恐地捂著嘴,險些叫出了聲,幾經顛簸之后,墜在了一個柔軟的被子上,她從披風里鉆出來,看到面前的貴妃笑著給她送上一杯熱茶。 楊昭儀接過杯子的手還在哆嗦,環視了一圈這似乎是貴妃的寢殿,貴妃就這樣放肆地派人把我從自己的床上抓到她的床上,怎么會有這種人啊?“林綠萼,我真的,我真的想殺了你。” “你的宮女竟然會武功!”楊靜媛心跳如鼓,哪里喝得下茶,她放下茶杯,那件披風上有一圈厚厚的兔毛,她在披風里掙扎的時候,白毛沾在了她才涂上桂花香油的發上,她煩躁地扯著發上的絨毛,憤恨地說,“這澡白洗了!” “你洗太久了吧,我都快等睡著了。”林綠萼拿起梳妝臺前的梳篦,幫楊昭儀整理了一下發上的絨毛,聞著她發間的清香,柔著嗓子說,“靜媛,別氣嘛。” “噫,嘔。”楊靜媛聽她聲音如此溫柔,裝作快吐的表情。過往一年,她們見面便是斗嘴,很少有機會真心實意地說幾句話,想要見面,竟要做這般荒唐的事,她輕喘了兩下,平復心緒,“怎么了?你有何事?” “我想問問,皇后打算怎么對付梁采女。”林綠萼站在她身后,透過她衣領的縫隙往里瞧了一眼,她好大。 楊靜媛接過梳篦自行梳頭,對著銅鏡,高傲地笑著說:“梁采女的事,我為何要上心。” “我看你是不得皇后重用,什么事都不知道了吧。”林綠萼也覺得自己有些冒險,她其實并不知道楊昭儀的心意。 過往一年余,她在后院燒紙,楊昭儀發現后未曾狀告,讓林綠萼既感激又想探秘她的心事。楊昭儀時常在互相譏諷的時候,透露皇上的行蹤、皇后的密事給她。梁珍意出事那晚,楊昭儀在長街上拉住她,為她灑下了擔心的淚水……如此種種,她們卻未曾好好地交心說過話。 楊靜媛聽著她的譏諷,睨了她一眼,平淡地說:“她本就很難產下皇嗣,皇后她們也懶得為她多費功夫,不過是用些香料罷了,在你宮中點的香料里摻雜一些孕婦忌用的香料,時日久了,孩子自然就沒了。到時再治你一個蓄意謀害皇嗣或照看不力的罪名。” 林綠萼搬了圓凳坐在她身旁,“你為什么愿意告訴我這些,我一直看不透你。你上次說三年前那夜發現我偷溜出府,然后呢?” 楊靜媛把跟蹤她的事說了,又補上一句,“如今我知你善良寬和,果敢堅毅,可我那時只是想抓住你的過錯,好在京中貴女中宣揚你的錯處,所以你也別當我是什么好人。” “我知道。”林綠萼想不到那時竟被她看到了,用手肘輕輕推搡楊昭儀的腰,“你很好。” 楊靜媛被林綠萼表揚,自我感覺也十分的好,掩了掩唇邊的笑意,“我還行吧。還有事嗎?沒有我走了,深夜擄走妃嬪,你真是像什么話啊。” 林綠萼把人拐來,哪能這么輕易放她走了,又湊到近旁問:“還有,我想問問,你為什么憎恨皇后。方便說嗎?不方便就算了。” 楊靜媛這才拿起那杯茶喝了,眸中沉著一絲苦悶,“她給了我希望,又讓我絕望。” “你與燕明冶的定親有始無終后,他去了邊關。皇后曾問我,是否愿意嫁到燕家。”那時皇后曾動過這樣的心思,楊靜媛萬般欣喜,想著無論是在京中獨守空房,還是去邊關追隨他,她都愿意。 但很快,皇后因一些小事生淑妃的氣,她看著楊靜媛姣好的容顏和曼妙的身材,又動了讓她討好皇上的心思,“可某一日,她又將我召到鳳棲宮,給我準備了一身華服,讓我穿上后,今夜侍寢。我如何也不愿意,可她并非我的親姑母,我們雖都是姓楊,我家卻是大家族里不太受重用的那一脈旁支。我父親在朝中的閑職是族中安排的,家里的青年一輩都仰仗族中的提攜。” “我不過是一個棋子,放到哪里,全看皇后的心意。”楊靜媛凄苦地搖了搖頭,“你可能覺得我很自私,可我算是活通透了,什么家族也好,情愛也罷,只有自己快活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不想讓她好過,最好能把她從她最看重的皇后的位置上拉下來,那我就更快活了。” 林綠萼忍不住鼓掌,靜媛竟和她有相同的心思,自己快活最為重要,“我與你志同道合。”她湊到楊靜媛耳旁,“那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嗎?” 她輕挑柳眉,“何事?” “年夜那天,讓皇后離開宴席半個時辰。”林綠萼和寧離離淑妃等人大致地猜到那日皇后她們要做什么,她們打算反將一軍。 楊靜媛一下來了興趣,也不多問,興奮地說:“我回去琢磨一下怎么做,應能做到。” “好,那我無事了,你回吧。”楊昭儀在這兒待久了,若被她宮中的人發現,徒惹是非,林綠萼招手,“云水……” “讓她輕點,剛快把我骨頭搖散架了。”楊昭儀看到云水走來,癟嘴,“你這婢女力氣大,肩膀還似木頭一樣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