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著說：“而且案發地段算是比較偏僻的，要是誤入闖進來的，很可能會跟其他人一樣的下場，他沒有，說明他們是認識的，甚至經常出入，所以才會有偷襲這種手段。”

    “而且也是從這名死者死亡以后，就沒有再發生人皮的案子了。”

    季念抬眼看著大家，“所以我目前認為，這起案子由兩人分工，李云殺人，該死者處理尸體。”

    林野合上筆記本發出“啪”的聲音，“李瞿你去負責查清楚這名死者的身份，張武你帶些人去一趟李云先前住的地方，查一下失蹤人口，我要去趟省廳。”

    “是，頭兒。”

    “是。”

    “那我呢頭兒？”季念探著腦袋看著他，水汪汪的眸子帶著夜幕的幽暗光亮。

    “你這幾天先做文職。”林野拿起筆站起來。

    季念張了張嘴，最后有些不甘心地站起來，什么也沒說。

    她回到座位上，嘆了口氣。

    林野拎著外套走出來，看了她一眼，“生氣了？”

    季念抬頭看著他搖搖頭，“還行吧。”

    “回來給你帶吃的，目前這幾起案子對你不利，最好還是先待在局里，有事打電話。”林野說。

    季念點頭：“那你們早點回來啊。”

    “好。”

    林野眸里帶著笑意，在她頭上敲了一下，轉身離開。

    季念捂著頭揉了揉，腦子里有些亂。

    雖然是做文職，但這起案子需要的資料也比較多，她根本沒辦法閑下來。

    一直到下午，好不容易停下來喝口水的功夫，閆昊就進來了。

    “聽說你被留在這兒了？”閆昊坐下來。

    “這不顯而易見呢嗎，還聽說。”季念把水放下來，把剛剛打印好的文件裝訂下來，抬眼看他，“有什么事嗎？”

    閆昊點頭：“程然已經被我們這邊控制住了，不過他那邊拿出來了強有力的證據，證明是手下的人自己干的，跟他沒有關系。”

    “他提出來的那個人的賬戶查了嗎？”季念皺眉問。

    閆昊看著她，說：“查了，不過因為這人上個月去世了，正好有很大一筆撫恤金進了家屬賬戶。”

    季念冷笑一聲。

    這是被他卸磨殺驢了吧，程然真是能的。

    季念：“那動機是什么？”

    “說是你高中同學嫉妒你，看你不順眼所以下的手。”閆昊說。

    季念坐下來，左腿搭在右腿上，笑了：“說出這種鬼話來，他自己信嗎？”

    “總之我們現在沒有合理指控程然的證據，還有兩個小時，我們就要釋放他了。”

    季念揉了揉眉心，“我去看看。”

    程然坐在審訊室里，雙手交叉，一副泰然處之的模樣。

    季念推門進去，程然抬起頭看了她幾秒鐘，忽然笑了，“姐。”

    季念沒應，在他對面坐下來，翻開資料，“姓名。”

    程然看著她：“咱倆沒必要這樣吧？”

    季念抬眸，目光疏離冷漠，“姓名。”

    到底是有幾分拂了面子，程然不悅地別過頭，“程然。”

    “年齡。”

    “二十二歲。”

    問了一系列的基本問題，季念才抬眼看他，卻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