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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俘獲一只惡神在線閱讀 - 禍胎

禍胎

    這一覺她沒睡好,夢境也稀奇古怪,夢里有一只體型巨無霸的大耗子,胡須很長,還露出兩顆大門牙,兩只前爪捧著東西在咯吱咯吱地啃。

    于是她走近一看,發現它啃的是一顆帶血的人頭。

    晚陰也挺淡定,內心正義爆棚,覺得自己有必要為民除害,滅了這只戕害人命的鼠輩。

    她足尖點地騰空一躍,如一只玄鶴沖天直上,展開雙臂,指縫縈繞一縷縷裊裊如煙般的暗焰,掌心平舉至眼前時,十指間多了八根黑羽短箭。

    晚陰很少會動用體內的暗夜之力,不是不想,而是被哥哥封印了大部分,留下一點權當自保之用,也根本派不上用場——

    她經年累月被關在旋鈴閣,沒有任何可以施展身手的機會。

    銳利的箭頭已瞄準獵物,可還沒來得及投射出去,夢境破碎,晚陰倏地醒了過來。

    她是被一個響天徹地的轟隆聲給吵醒的,睜眼時,天剛蒙蒙亮,西邊掛著一輪奄奄殘月。

    晚陰還未醒神,整個人坐在草地上有點飄忽發懵,身后又一聲巨響傳來,她縮緊脖子,嚇了一跳。

    那陣聲喧天響聲好似給了個開場訊號一般,繼而人聲鼎沸,有千萬人在同一時間奔跑、吶喊,兵戈碰撞鏗然。又有野獸怒吼,天上流火齊降,飛沙走石,炮火連天好不熱鬧。

    她一骨碌翻身爬上巨石,驚疑不定地抬眼遠望,在正前方,滾滾硝煙四起,炮火連天,有兩撥軍隊在相互激烈廝殺。

    其中一隊士兵身披鎧甲,五官四肢大體正常,為首將領坐在一只矯健迅猛的白豹身上,首當其沖地闖進敵軍中揮刀砍殺,可謂英勇無匹。

    將軍手中握有火符,每念咒燃燒一張,天上立降無數流火助陣,威如群星墜隕,落地撞擊出一聲聲巨響,聲勢浩大,燒得敵軍苦不堪言。

    至于另一批異族軍多為半人半獸,人不像人,動物又不像動物,長得歪瓜裂棗,獠牙兇面,且體格強壯悍猛,肌骨碩大異于人類。

    戰斗時,這些半獸軍團過于殘忍暴虐,它們原始而粗魯地用大口撕咬,用利爪和拳頭攻擊,個個茹毛飲血,瘋起來與野獸無異。

    大部分獸人身上還長滿無堅不摧的硬甲,行動迅猛如幽魅,輕而易舉便躲開流火,憑借身體優勢在這場戰爭中逐漸占得上風。

    晚陰猜想那方異族軍應該是魔族的新銳部隊——厲獸軍,而相對立的一方,十有八九是陸曦手下的天兵天將。

    她雖在旋鈴閣深居簡出,也并非兩耳不聞窗外事,對魔族大肆侵擾天界之事有所耳聞。

    聽說魔主禍央親率大軍進犯天庭,甚至還攻破了陸曦的諸星大陣,隨便用了一招離間計,就輕易擊潰十爵神之間的信任。

    現在天庭分崩離析,內憂有兩派相爭,外患有魔族突襲,陸天君自顧不暇,才會派人請她哥哥去當外援。

    晚陰沒想到在此處會碰上兩軍的激烈交戰,也說明此處應該離通天門的入口很近,是兵家的必爭之地,魔族才會動用新銳軍搶占。

    不遠處戰事逐漸白熱化,天兵天將固然驍勇頑抗,又有天火鎮壓,奈何雙方兵力相差懸殊,敵眾我寡,那厲獸軍跟韭菜似的,一茬割完又長出一茬。

    它們有很強的再生能力,被打倒一批,很快又滿血復活,如果跟他們打持久戰,簡直要被耗死。

    晚陰同時注意到魔軍的兇蠻打法看起來雜亂無章,事實上他們排兵布陣都很有章法,平日里訓練有素,對今日這一戰勢在必得。

    眼瞅著天庭要敗下陣來,晚陰身為神族一員自然不能坐視不理,但現在問題有三:

    其一,她是眾矢之的,公然出現必定暴露自己的行蹤。其二,她實在心有余而力不足,神力被她哥封印大半,還留存的一小部分只能自保而已。

    至于其三嘛,存了一點個人私怨,因為她認出了對面天兵的將領是誰,那位正是高舉鏟除‘陰神’大旗的領導人之一,天君陸曦胞弟——陸煦!

    此人曾帶頭在啟宿山抗議施壓,出言不遜地指責枯陽包藏禍害,對殺她有著固執的堅持。

    晚陰在更小一些時候,曾經見過那冥頑不靈的男人一面,當時她跟著哥哥去天庭造訪陸天君,遠遠看見一個走路含眸昂首,環臂抱胸的威武將軍從對面走來。

    將軍身穿鎧甲,器宇不凡,在經過兩人身邊時,猝然睜眼,垂首冷冷斜覷女童一眼。

    他的眼神不太友善,甚至可以說有些厭惡,即刻停下腳步,用凌厲得有些刻薄的語氣,直指著晚陰斷言道:“此女禍胎也,日后定為天下大害。”

    枯陽眼尾本是含噙淡淡笑意,聞言眉心一緊,訝然地回過頭。

    他的眸光悄然往陸煦身上不著痕跡地一掃,容色無慍惱,溫沉回復:“陸將軍卦術精湛絕倫,心算尤為了得,不知可有算錯的時候?”

    元尊神態自若地與人交談著,一邊牽著孩子的手往身后帶去。

    晚陰就躲在哥哥身后好奇地探出小腦袋,水靈靈的眸珠一轉不轉,直盯著那個既無禮又傲慢的男人。

    當時枯陽像一位溫雅清致的散仙,予人一種并不尖銳的柔和形象,他很少出現在天庭眾神面前,面目又時常因心境、思維變換,所以陸煦此時并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本將軍從未失誤。”

    陸煦有著與生俱來的自傲,尤其是對自己擅長的東西所推算出來的結果深信不疑。

    “我和meimei同胞而生,要你這么算,我們豈不都是禍胎?”枯陽說話不徐不疾,長眉輕輕往上挑起,意味難測,不知是寬容多一些,還是戲謔多一些。

    這下把陸煦噎住了,因為他私下為這位看似好欺負的‘散仙’也算了一卦,卦象是極好的陽卦,說明此人身份顯赫榮耀,澤被蒼生,跟他那陰卦的meimei實在是天壤之別。

    “你們確定是兄妹?”

    他的目光在女孩和成年男子身上來回游移,越看眉頭擰得越深,要說他們有血緣也太奇怪了,從因為卦象上看,總有一日,他們會互相成為各自的死敵。

    “你不妨算算我們是不是。”枯陽大方地請他再測一次。

    陸煦不想再跟他玩猜謎的游戲,單刀直入地問:“請問閣下尊名是?”

    ——“陸將軍,那位可是你惹不起的人物呀,切莫唐突了人家,還不趕緊賠禮道歉?”

    有人在背后說了一句話提醒,陸煦與枯陽皆被吸引注意,齊頭轉身回望。

    晚陰也好奇是誰,扒拽著枯陽的袍子,身子往外斜歪出去。

    來者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個手搖六尺蕉扇,鹿頭人身,背后拖著長尾的人獸結合體。這位鹿頭人獸看起來修雅斯文,雙目青眸善睞,渾身散發出一種博學睿智的氣度。

    陸煦遠遠看見熟人,招手讓他過來,不解地問:“軍師何出此言?”

    鹿人的頭上長有兩根枝丫似的鹿角,微微向前躬身,涵養得體地向枯陽行問候禮:“見過元尊,請恕我等莽撞。”

    陸煦愕然直視面前所謂的‘散仙’,方覺剛才言行不妥,也忙抱拳行了個軍禮致歉。

    枯陽伸手虛虛托扶兩人,坦然寬宥道:“無礙,不知者無罪。”

    “軍師,你來得正好,何不親眼驗證本將軍的卦象有沒有算錯?”陸煦腦子一根筋,不把事情弄得水落石出怕是不會罷休。

    鹿軍師為陸煦含笑釋疑:“天道無常,人道有為,萬般皆有存因,亦有去理,現在蓋棺定論,為時尚早矣。”

    陸煦不耐地搔搔耳背,“軍師就不能說點人能聽懂的?”

    鹿軍師搖了搖蕉扇,諱莫高深地笑了兩聲,只道:“天機不可泄露,不到最后,一切皆是未知。”

    陸煦冷哼:“軍師別繞彎子了,誰不知道您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鹿軍師以一貫嚴謹的態度更正:“此言差矣,關于元尊之事我一無所知。”

    枯陽干笑:怎么還有我的事?

    對面兩人在爭論著自己的卦象,晚陰渾然不知,目光從剛才就一直固定在鹿軍師的奇特造型上。

    就見她觀察了好一會兒,仰頭拉拉枯陽的雪色衣擺,童言無忌道:“哥哥,那只妖怪的眼睛可真好看!”

    聽到有人在說自己,‘妖怪’側轉鹿頭噌的一下看過來,視線順著低垂的眼皮斜斜落下。

    枯陽抱歉地沖‘妖怪’笑笑,低頭無奈地訓了句meimei:“晚陰不可無理,這位可是陸天君座下的伯勻爵神,是位了不得的大人物。”

    小晚陰似懂非懂,瞅瞅對方靈澈的眸子,又問:“大人物的眼睛為什么是金綠色的?”

    枯陽育娃很是耐心,不厭其煩地解釋道:“因為伯勻爵神的青瞳內嵌有一對玲瓏竅,可通曉古今,窺察萬物因果與來去,本領大著呢。”

    “元尊謬贊,伯勻只是比常人多看見了一些東西罷了。這本領于自身本是負累業障,天下大業未能完成不說,還恐禍及后代子孫,實在慚愧!”

    伯勻眉心疊砌起深深憂戚,癱垂著兩手,青眸內金光一閃,不知又看到了何種景象,陷入頹靡的沉默里。

    “大人物,你怎么了?”

    晚陰迷瞪地瞧了又瞧伯勻,她對悲觀消極的情緒向來感知精準,能捕捉到所有人的陰暗面。

    畢竟,她以此為食。如有必要,她會替別人分擔。

    她從剛才開始就有點擔心,面前這位大人物身上正滔滔不竭地往外發散消極意念,周身覆蓋的陰霾沉重到足以摧垮他的心智。

    “這里哪有什么大人物啊,有的只是一個罪人。”伯勻嗓音暗啞,揚起鹿頭時,喉嚨微微哽咽了一下,試圖將所有憤懣一并吞進腹腸。

    待迅速調整好心緒,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陰翳瞬時無影無蹤,靈臺恢復一片晴朗,看來并不需要別人幫忙分解憂苦。

    小晚陰有點失望地收回熱絡的目光,咕噥一句:“還挺厲害的嘛。”

    自愈能力倒是讓她刮目相看。

    伯勻將蕉扇疊放于手背,彎腰朝晚陰拱了拱手:“讓小姑娘見笑了。”

    陸煦還以為他故作高深,言行過于謙遜所致,調侃了兩句戲言,唯獨枯陽知道他說的都是真話。

    “軍師,你若是在元尊面前不方便,可將看到的結果私下告知與我。”陸煦依然堅持自己卦象正確,自說自話完,轉身先枯陽告辭:“元尊,末將有事在身,先行一步,再會。”

    而后大步流星,陸煦邁著矜傲的步子擦肩往反向去。

    伯勻默默搖了搖頭,也不好多留,禮貌告別二人,跟著走了。

    晚陰現在想來,陸煦正是從見她的第一面起,就對她無甚好感,不管是憑空臆測也好,還是經過準確推算也好,都不是隨便裁奪別人生死的憑據。

    最起碼,她現在可以捫心自問,自來到這個世界,她不曾對不起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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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先跟大家解釋下,這篇荒古會有一些些抽象和隱喻,晚陰從旋鈴閣逃出其實并非得到所謂的自由,正如我們在學生時代總是渴望學校外面的生活,等真正畢業工作了,才發現其實自己只不過從一個小的牢籠逃到更大的牢籠。

    這個過程伴有得與失,你被迫學會很多東西,然后無奈成長。

    以上是我寫這部分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