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天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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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漠城是建立在西漠顥天之上的一座海市蜃樓,遠看虛無縹緲若有還無,近看城樓高筑。城上旌旗迎風招展,城樓前有一座瞭望臺,每隔三個墻垛皆有一悍將佇守。 西焦守衛(wèi)時常輪軍換崗,巡邏隊伍比肩連袂,三兩成群,防守密不透風。 不僅如此,城中還設(shè)置了大量關(guān)卡陷阱,各處布防了密密麻麻的埋伏,城池上空鋪有一道護城結(jié)界,將整個炙漠城圍得固若金湯。 三人站在炙漠城外看著如此嚴防警戒不禁嘆服,從這架勢可推斷柴鼎耀是知道他們會再次找上門來的,因此才特意下令全城開啟最高戒備。 柴鼎耀確實已得到了風聲,此刻正端坐在王座上翹首以盼,只要朽月敢踏進炙漠城一步,必然是要叫她有來無回的。 他正在殿中仔細擦拭著重逾萬斤的開天斧,忽然瞥見門外有只纖纖細手在向他招著。 柴鼎耀以為是守門的士兵在跟他開玩笑,怒喝道:“他娘的棺材板板!哪個龜孫子在門口?” 門外的人沒有應(yīng)聲,手倒是識相收回去了,但又換了一條光溜溜的腿伸了出來,在外面上下嫵媚地勾著腳指頭。 柴鼎耀看到那腿差點鼻血沒噴出來,在炙漠城里土生土長的女人跟男人有的一拼,哪來這么纖細白嫩的胳膊和腿? 他吞了一口唾沫,努力鎮(zhèn)定心神,起身向門口大步走去,倒想瞧瞧到底是誰敢撩撥他。 門外當然沒有什么妖嬈美女,只有一個瘋道士陸修靜。他見人出來了,收起裸露的大腿向他打了聲招呼:“好久不見呀,柴大兄弟。” 柴鼎耀赫然大怒地指著他的鼻子罵道:“狗道士,怎么是你!難不成朽月也來了?!” 陸修靜也不惱怒,笑嘻嘻地往他身后一指:“來了呀,在你后面呢!” 柴鼎耀忙轉(zhuǎn)身一看,發(fā)現(xiàn)朽月像個瘟神似的一聲不吭地站在他身后,旁邊還站著個清荷玉立的少年,看衣飾居然也是個道士,霎時驚駭?shù)门e斧就砍。 但他手腳好像被石灰凝固住一般,不僅使不上力還半分動彈不得,他兀地低頭往下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正陷在一個金色的光圈之內(nèi)。 那是陸修靜專門為他量身定做的泥牛陣,專治沖動無理的蠻牛。 此陣的精妙之處就在于只要陷進陣中,憑你力氣再大也不好使,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倏忽之間,柴鼎耀脖子以下的四肢和軀干幾乎動彈不得,他以一種向前傾撲舉斧砍人的姿勢凝固成一尊憤怒的泥雕。 再輔之其吹胡子瞪眼的神態(tài),和動作搭配得栩栩如生,力量和情緒都表現(xiàn)到了一種極致,此杰作簡直堪稱完美。 “朽月你個挨千刀的混賬婆娘,居然聯(lián)合陸崇設(shè)計害我,簡直卑鄙齷齪,下流無恥至極!” 柴鼎耀張著全身唯一能動的嘴沖著朽月破口大罵,露出一口三處透風的牙齒,一下子把他兇悍的形象拉低了一個檔次。 柳蘭溪見狀掩笑不止,投以萬分同情的目光,轉(zhuǎn)頭問朽月:“灼靈,他的三顆門牙可是你打掉的?” 朽月方還未答話,陸修靜突然興趣盎然地走到柴鼎耀前面,直樂道:“哇哈,真的嗎,讓本道君看看!” 陸修靜方才聽柴鼎耀說話時還覺得不對勁,感覺這家伙怎么說話有點簌簌漏風,難怪昨日如此動怒,原來門牙給朽月揍沒了!哈哈,沒想到他西焦赤皇也有倒霉的時候,此時如不狠狠地嘲笑他一番,怕是對不起昔日腕骨被扭斷的恥辱。 柴鼎耀見陸修靜火氣就更大了,他把嘴巴閉得嚴絲合縫,兩條蠶眉豎成一個倒八字,一對牛眼圓鼓鼓地睜得老大,只恨不能把這個嘚瑟的臭道士給盯得滿身窟窿。 “來,乖,把嘴張張……” 陸修靜哄了半天無甚效果,立刻沒了耐心:“哎呦嘿,跟本道君杠上了是吧,今兒個我扒也得給你扒開!” 這頭蠻牛的嘴巴有股蠻勁,任陸修靜怎么撬也嚴封不動,正當他準備放棄的時候,柴鼎耀突然將口一松,猛虎吞食一般把陸修靜的手指啃進兩根死咬不放。 陸修靜面紅耳赤地在原地上躥下跳,急得對他左眼飛去一拳,這才逼得他嗷嗷松口。 “你個糙毛牛!你上次斷我一根腕骨,這次還想斷我兩指不成?” 陸修靜捏著他的鼻子泄憤道:“哼,要不是本道君的手指剛好卡你牙縫,否者兩指都得賠進去!瞅瞅你這兇蠻相,活該你光棍一輩子!” 柴鼎耀啐了他一口,譏諷道:“呸,你有什么資格說我,你自己不也一樣!” 陸修靜素來嘴炮了得,本想反唇相譏,發(fā)現(xiàn)一時竟無言以對。 “別玩了,”朽月嫌棄地看了陸修靜一眼,“把他斧子卸下來,我們在這耽擱太長時間了!” “得令,火大爺!” 陸修靜感嘆女人使喚人的本事一定是與生俱來的,怎么什么都要男人做?他心里這樣想著,行動倒也不敢怠慢,上手就要把柴鼎耀拳頭握著的開天斧給卸下來。 可開天斧號稱神界最重的兵器不是說著玩的,陸修靜拔了半天愣是紋絲不動,心道可不能讓朽月看了笑話去,于是使出渾身解數(shù)才把斧子拔出。 他正要得意之際,哐啷一下,在手里還沒捂熱乎的斧子就脫手而去,生生把地上砸出一條裂縫來。 “這也太重了!什么破斧頭!”陸修靜用腳踩著斧背抱怨道。 柳蘭溪頗為遺憾地搖了搖食指,“道君,你不行啊。” 陸修靜被柳蘭溪話語一激,咬牙切齒地握著斧柄往上提,但這把斧子始終沒再給他面子,跟長在地上似的動也不動。 柴鼎耀站在一旁冷眼旁觀,鼻腔冷哼一聲,輕蔑道:“哼,開天斧只有我能拿得動,爾等別不自量力了!” “未必。”朽月眉梢一挑,目光落在了柳蘭溪身上:“你試試。” “哦。”柳蘭溪應(yīng)諾一聲,彎腰撿起斧子隨意在手里耍了兩下,輕松得簡直讓人誤以為他拿的是一根輕無二兩的朽木。 這小子還在快要驚掉下巴的陸修靜面前故意刺激,煞有介事地評論道:“不過如此,這斧子沒什么特別的。” 朽月霽顏笑道:“看來的確沒什么特別的。” 柳蘭溪單手反提大斧踱步到朽月身旁,向她無端伸出一空白手心,眼里滿是期待:“可有獎勵?” 這跟小孩向大人討要糖果沒什么區(qū)別,朽月也真的從口袋里掏出一顆四四方方的姜糖放他手里,她大約是記得柳蘭溪小時候是愛吃的。 柳蘭溪出乎意料地地看了朽月一眼,眼睛里那兩條不安分的魚突然游了出來,在小小的眼波里歡鬧地擺尾雀躍。 他小心翼翼捧著手心里那顆糖,竟舍不得吃,想要珍藏起來。 朽月見柳蘭溪不吃,以為嫌少,只好把懷里的一小袋都拿出來,還沒交到柳蘭溪手上卻讓陸修靜給中途攔截了去。 陸修靜用指尖一挑,荷包在空中劃過一個完美的弧度到了他手上,樂不可支道: “怎么還有糖吃,見者有份啊,哈哈……” 陸修靜還沒笑完,一把重逾萬斤的斧子倏地壓在他肩膀上,使得肩膀吃力不住垮了下去,而斧刃離他長頸不過一寸。 陸修靜眼睜睜看著柳蘭溪把那袋姜糖拿走,饒是不滿得嘟囔:“小氣!不就是幾顆糖嘛!” 朽月看著這倆幼稚的道士,跟他們呆一處覺得層次受辱,遂難堪地走了。 俟三人都離開后,從殿內(nèi)悄然走出一個清癯秀雅的白衣道士,含笑閑步踱至柴鼎耀身邊睨視他。 柴鼎耀見來人也不生分,反而熟稔地打了聲招呼:“柳道長,之前還要多虧你告訴我朽月要來此地的消息。這次果然讓你猜中了,那惡婆娘和瘋道士果然會再來搶開天斧,現(xiàn)在斧子被他們拿走了,下一步要怎么做?” 柳道長狡黠地注視著眼前半身不遂的泥雕,陰陽怪氣地笑道:“下一步?簡單呀,這要看赤皇配合了。” 柴鼎耀因斧子被搶又動輒不能,心下有些急躁:“好說,你先快幫我把這陣破開!” “莫急。”這道士安撫了一聲,慢悠悠地從手里變化出一柄閃著血紅亮光的長劍,然后笑吟吟地刺入柴鼎耀的心房位置,口中輕聲道了句謝:“多謝配合。” ※※※※※※※※※※※※※※※※※※※※ 今日雙更,追文的小天使國慶節(jié)、中秋節(jié)快樂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