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見不得光的跳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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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金蓮瞇狠了眼睛,“你想死嗎?” 申佳音笑了一聲,“如今我為魚rou,你為刀俎,你怕什么!我就是想知道,那日,真正的幕后兇手,是淑妃,對與不對?” 張金蓮不會蠢到說實話,但她沉默沒出聲,也算是間接的默認了。 申佳音的笑聲更大了,“哈哈哈!”她的笑聲帶著nongnong的嘲諷與不甘心,四下擴散在狹小逼仄的房間中,聽起來有些瘆人。 張金蓮沒有多少耐心,喝斥一聲,“既然知道自己是魚rou,就老實把知道的都說出來,我時間有限?!?/br> 申佳音只想茍且地活著,活到再見三個兒子一眼,親自對他們說一聲,是娘不對,不該替你們肖想太多,最后得不償失,失去所有。 她將一切錯誤都歸在了自身,可心中卻是恨的。 她恨淑妃的跋扈,害死侄女。她恨陸貞貞的陰毒,什么都不做,一步步引她步入深淵。如今,她雖茍延殘喘命在旦夕,不能拿她們如何了,卻可以利用別人來替她報仇啊! 所以,她的笑聲里,還夾雜著一絲得意! “可以,我告訴你她是誰,但你要向我發誓,我說出來這人后,你立即離開,不傷害我。” 張金蓮瞇著眼睛,好脾氣地問她,“如何發誓?” “你就發誓,如傷害申佳音,今生再沒子嗣。” 張金蓮聽完,氣得胸膛起伏不平,這個惡毒的女人,到了這個時候,還想著諷刺自己,好,如了她的意又如何。 她舉起三根手指向天,信誓旦旦道:“如我做出傷害申佳音的事情,讓我這輩子再生不出子嗣?!?/br> 她極其配合地發了毒誓,反讓申佳音愣住了。 “你竟然答應了?” “現在,趕快說,那個想出惡毒法子害淑妃娘娘的人是誰?”就算是不能拿這人如何了,她也要知道。誰敢與她國公府為敵,她要那人碎尸萬段。 申佳音只吐出三個字,“陸貞貞!” 張金蓮豬腰子一樣的臉上詭異的扭曲了一下,她道:“這個小賤人,沒有弄死她,她竟然像見不得光的跳蚤,哪里都有她蹦跶?!?/br> 她罵完這句話,再次上前,捏住申佳音的嘴巴,就將藥丸塞了進去。 申佳音猝不及防被掐喉喂了毒藥,一臉驚恐地看著張氏,她一邊咳一邊質問。 “張金蓮,你違背誓言,你就不怕報應?” 張金蓮拿了帕子,嫌惡地擦著踫過申佳音的手,一邊細細的擦拭一邊不屑地道:“報應又如何,生不出子嗣又如何?我是國公夫人,我想抱個養一個兒子到膝下,不知多少旁支的杜家人,上趕子給我送來?!?/br> 她擦完手,將手中絹絲無繡樣的白綢帕子重重的拋到申佳音臉上,嫌惡的不行。 “我既然不惜親自動手,就勢必要你死。我怎么可能對害我女兒的兇手留情?!焙螞r這個兇手還被自己的男人覬覦。 一想到杜篙在凈房一邊沐浴,一邊哼唱小曲的樣子,她就惡心的不打一處來。 張金蓮最后多一句話都懶得理再講,直接離開。 申佳音不想死,她哭喊著沙啞出聲,不知是不是精神作用,只覺得腹部慢慢如火在灼燒,似在慢慢體會腸穿肚爛的痛苦。 一顆小腦袋探頭進來,見她難受,幾步躥到床前,“世子妃,你沒事吧!” 申佳音眼底一片赤紅,她無力的扒拉住春杏,先前的掙扎讓她手上的繃帶都散開了,露出里面焦黑如雞爪的手骨。 “藥,陸貞貞給我留下的藥?!?/br> 春杏遲疑,“那位小姐不是說每三日才能用一瓶嗎?提前吃完,您疼了怎么辦?”申佳音起身一下子撞翻春杏。 為什么跟她來的,是一個這么蠢笨的丫頭,她的聲音越來越啞,隱隱有血往外流,“我死了,還留著那些藥有用嗎?” 她因為急,直接噴出一口血來。 春杏慌了,慌忙將收起來的玉瓶拿出來,拔掉瓶塞,毛手毛腳的往申佳音嘴里倒。 “那位小姐只說這是只痛的,沒說能解毒,世子妃,您覺得好些了嗎?” 可能是耽擱的時間有點久,申佳音覺得內臟的灼燒感依舊很強,她不想死,她指著剩下的兩瓶,“都給我,拿給我喝了。” 直到么三瓶靈液被她喝下,她才覺得腹部的灼燒感解了,不但痛感消失了,身上的鞭打過的地方還出現了瘙癢感,就像是皮膚在生嫩rou,傷口在愈合。 申佳音很狐疑,撩開衣袖,原本皮開rou綻的傷口此刻竟然在快速結痂。 她唬了一跳,把自己嚇得落了衣擺,她看了一眼一臉好奇的春杏,指使道:“你出去,我累了,要睡會?!?/br> 躺下后的申佳音久久無法平靜,張金蓮給她吃下的,定然是劇毒,她想自己死,定是杜篙那個老不死的回去說了什么。 想通關健,對于張氏來害她就說得過去了。然而,陸貞貞留下來的靈液卻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閉上眼睛,身上的變化越發明顯了,她可以肯定,不是自己的問題,是陸貞貞的藥。 她猛地睜開眼睛,眼中閃著詭譎,陸貞貞有妖法! 她以為,自己的傷,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在好轉,后續再不用服藥,然而她低估了手上的傷帶給她的傷害。靈液入體,將杜氏喂的毒藥解了,她手上的熱毒一點點侵蝕她的身體。先是口干,喝水也解不了。 后嗓子痛了起來,身上鞭打的傷因為沒有上藥,開始紅腫,手上的燙傷也有了化膿的跡象,申佳音覺得,自己才有的好狀態,身體漸漸又虛弱了起來。 她呻吟出聲,叫著春杏,“春杏,去找大夫,我好難受。” 春杏往門口躲,“奴婢出不去,找不到大夫的?!闭f著,捂著嘴向外面跑,現在的世子妃太可怕了,一身惡臭,傷口處長出細小的白蟲,她怕蟲子,看都不敢看一眼。 京都的深秋,就在詭譎的氣氛下慢慢過去了。 一場秋雨,將樹上最后的那點綠色都帶走了,陸貞貞清早出門,身上添了厚厚的外氅,白底繡小飛燕湛藍色零星纏花的繡鞋踩在水坑里,一點氤氳打濕了鞋面。 天空中還飄有細碎的小雨,蠻秀今日隨侍在側,幫打了一把江南煙雨油紙傘,高高撐在陸貞貞頭頂上方。 “縣主,今日天氣這么不好,您就別出去了?!?/br> “無礙,今天的秋風雖然冷了一點,卻是難得的安靜。早前就與閻夫人約定了今日,因為這點小事爽約,難免失信于她?!?/br> 紅綢給蠻秀使眼色,叫她不必勸了,縣主哪是一定要去鋪子,她是因為門主大婚之日在即,無法安心其它。 也唯有這樣略帶著一點點傷愁的天氣,才能讓縣主的心情好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