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放火之人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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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投向過來,但她們也只看到這個榮華縣主小小年紀(jì),臉上有著不符合她年紀(jì)才有的不卑不亢,那份被懷疑后還能從容淡然的性格,讓在位的不少人都嘆服。 陸貞貞嘴角輕掀,帶著一絲挑釁地目光探尋地看向杜凌嵐,“回淑妃娘娘,臣女從太和殿出來,的確是往東邊走了一段路,因為有一個小宮女告訴臣女,今日夜宴為大家提供休息之所,就是這臨華殿。” 杜菱嵐有幾分興奮,“這么說,你承認(rèn)了?” 陸貞貞嘴角譏諷更大,“臣女只說向東走了一陣,可臣女不是第一次入宮,當(dāng)發(fā)現(xiàn)這邊越走越冷清之時,就發(fā)覺到不對了。越想越不對,那宮女告知臣女來臨華殿,可是殿宇都是皇上用來處理政事、供奉神佛的地方,這樣莊嚴(yán)肅穆的地方不是一般人可隨意侵犯的,何況這里是皇宮。所以臣女走出來沒多遠(yuǎn),就想到了后宮還有一個臨華宮,這才改了路線。” 杜菱嵐沒想到陸貞貞如此能詭辯,眼神越發(fā)陰騭,“你說你半路改了去處,有誰可以證明?無人證明,就是你事后狡辯,特自己的罪行進行詭辯。” 陸貞貞笑,這個杜淑妃,腦子不過如此,前世怎么沒覺得她是這樣容易對付,“娘娘,您不該叫那位指證我來臨華殿的宮女問問,她為何故意騙我?目的為何?還有,我很想知道,就算有人發(fā)現(xiàn)了這二位死者的秘密,不該是這二人對他殺人滅口,為什么還有機會讓人逃走,自己死于火場?難不成,火起的最初,他們都無所覺嗎?” 陸貞貞看向皇上,“臣女有一事不明,就算有些事能讓他們渾然忘記,那么火起時有煙,都不能讓人發(fā)覺嗎?” 司徒欒想都沒有想就回了一句,“自然不可能,除非……” 司音音道:“除非被人下藥了。” 司徒欒點頭。 陸貞貞輕蔑地看了一眼杜菱嵐,“如果死者被人下藥了,又有人故意將我引來,目的是什么?其實臣女對此事百思不得其解。” 長公主已察覺到不對,她冷凝沉思片刻道:“有小太監(jiān)指名道姓地稱貞貞縱火,其實是想貞貞引來人,爆出殿內(nèi)的丑事,想讓貞貞莫名地得罪人。可貞貞卻沒來臨華殿,那人就出了下測,放了一把火,誣陷貞貞。” 杜菱嵐冷哼,“長公主的杜撰能力還真強,可這是人命關(guān)天,毀了祖宗基業(yè)的大事,不是畫本子,全靠猜來擺脫罪責(zé)。” 陸貞貞見杜菱嵐如此咄咄逼人,連義母的面子都敢懟了,對司徒欒道:“皇上,臣女此時想問一問指證我的公公,他看到的女子到底穿了一身什么樣的衣裙?戴怎么樣的釵環(huán),又是站在什么樣的位置看到我縱火的?” 杜菱嵐不屑地心中冷哼,今晚她穿了個什么衣裙,誰又不知呢!饒是她此時此刻一直裹的大氅未脫,那身衣服也被描述的詳盡告知出去了。 “臨華殿的值夜太監(jiān)呢!” 小公公再次被叫到眾人面前,看了一眼陸貞貞,回答的額外利落道:“小得看得清楚,今夜縱火之人身量不高,著一身艾青色素色無花衣裙,頭上發(fā)飾極少,因為遠(yuǎn),戴了什么看不清楚,但小的可以肯定,是個女子。” 陸貞貞問,“那你又是在哪里看到的?” 小太監(jiān)看了一眼杜菱嵐,猶豫片刻,指了指遠(yuǎn)處的宮墻下,“小得今日值夜,先是睡著了,后來尿急,就出去了一趟,回來時,才走到宮墻下,就看到有人縱火了。” 陸貞貞輕哼,這人還不算傻,指了一個不遠(yuǎn)不近的地方。否則見人縱火不第一時間擒住那人,又是一條死罪。 陸貞貞走過去,“可是這里?” 那小太監(jiān)看了一眼,再遠(yuǎn)一點。 陸貞貞又往后退了幾步,“恩,這個距離倒是很難被殿中人發(fā)現(xiàn)。我再問你最后一次,你看到縱火人的衣裙是艾青色的,無花,對嗎?” 那人又是點頭。 陸貞貞回到皇上面前,做了一個請示的姿勢,“臣女請求皇上站在剛剛太監(jiān)指認(rèn)我的位置上,我要為自己辯白。” 杜菱嵐心中生起不安之心,隱隱覺得有什么事情,是她沒掌控住的。 陸貞貞拿起紅綢手上的燈籠,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下一步步走到已經(jīng)是灰燼的臨華殿前,她的聲音從遠(yuǎn)處傳來,“皇上,您現(xiàn)在可能看清楚臣女?” 皇上蹙眉,回了一句,“可以!” 陸貞貞將一身雪白的大氅褪下,隨后拋進灰燼當(dāng)中,又問皇上,“現(xiàn)在可有人看清楚我著什么顏色衣裙,戴怎樣的釵環(huán)?” 眾人站的位置比皇上還要近一些,可他們除了看到那一點燈籠的光亮,哪還看得清楚陸貞貞著什么顏色的衣裙,如果說可以看得清楚的,可能就是她頭頂發(fā)間,還有一點點亮光。 杜菱嵐當(dāng)下變了眼色,陸貞貞已經(jīng)提著燈籠慢慢向眾人靠近,直到距離只剩下五米的時候,她那一身暗色衣裙才能勉強辯出是艾青色。 公道在人心,總有性格剛正不阿者,御史大夫汪榮海不怕得罪人,更不怕得罪安國公一黨,站出來直言道:“回稟皇上,剛剛的情況,相信不止微臣一人都看得清楚,榮華縣主的衣裙在夜色當(dāng)中跟本看不清顏色,而她發(fā)間戴著夜明珠發(fā)釵這么明顯的特征,這位公公卻沒有指出來,他顯然在撒謊!” 那小公公立即辯解,“奴才,奴才只是忘記了,當(dāng)時太過慌亂,奴才一時記差了,也不為過啊!” 閻初雪覺得,這是一個和陸貞貞走近的最佳機會,不顧著母親的阻攔,出言:“臣女也覺得這位公公在說謊,剛剛我也在努力辨識,也只有在榮華縣主走近了,才看清楚她衣服的顏色,而這么近的距離,這位公公完全可以將人截住。就算截不住,榮華縣主一個弱質(zhì)女子,想逃脫,也要廢一翻事吧。可是縣主發(fā)髻完好,沒有半分松散,衣著整齊完好如初,這縱火之人,定是另有他人。” 陸貞貞對閻初雪笑了笑,“謝謝閻jiejie替我說了一句公道話。其實,臣女還有一點可以證明放火之人不是我。” 皇上心中也將陸貞貞給排除掉了,所以允了她道:“說!” 陸貞貞攤開雙臂,在眾人面前轉(zhuǎn)了圈,“從家可以仔細(xì)看,我這一身衣著,毫無可藏私物之地,入宮之時,宮中嬤嬤都有仔細(xì)排查各位攜帶之物,火折一物是不能夾帶進宮的,沒有火引,這火要怎么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