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捉妖司 第2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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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剩下的人里面,發(fā)現(xiàn)五個人身上有竹筒,東西都在這里,至于人也一并送來,也不知是否對天師調(diào)查有利,如有打擾,還望天師恕罪。” 說著周澤將一把竹筒放在桌子上,張?zhí)鞄煍[擺手,將這些竹筒直接捏碎,里面的金光閃現(xiàn),張?zhí)鞄熞粨]手,將一切捏成齏粉。 隨后看向周澤,未說話人先笑起來。 “驗尸、斷案、審問,這三方面,老夫原本覺得自己很厲害,不過見到周刺史,老夫知曉年輕一輩中,你是無人能及的。 雖然這里是京城,可現(xiàn)在情況特殊,也沒有時間多客套,你找到的這些是心符,能夠讓賀文青cao控人心,并且知曉他說過看到的一切。 茅山派cao控的人多了,朝野上下能接觸到的,各部基本都有,這京城的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耳目,那賀文青想做同諦聽一般的人物。” 周澤微微一怔,看來張?zhí)鞄熢缇椭佬姆拇嬖冢皇遣]有動手清理,難道是因為時機不成熟,這就跟自己分析的一樣了。 張?zhí)鞄燁D了頓,抬眸看了老徐一眼,接著說道: “今夜周刺史不來,老夫也會派人去請的,畢竟有些是還是需要讓寧王知曉,走吧跟老夫一起問太子和賀文青幾個問題。” “這......好吧。” 周澤想拒絕,但能聽賀真人的審問,他還是非常感興趣,畢竟這才是今天來捉妖司的目地,能如此直接的達到,還有些不適應。 張?zhí)鞄煕]有多說,老徐一直盯著石門,張?zhí)鞄熆戳艘谎劾闲欤恢菍υ?jīng)那個長徒的愧疚,還是覺得老徐親切,直接說了一句。 “老夫看著,你資質非凡,恐怕已經(jīng)接近四品頂峰接近三品,不妨跟著一起進去,也算是對周刺史的一個保護。” 老徐倒是淡然,躬身施禮。 “卑職前些日子剛入三品。” 一句話讓張?zhí)鞄熞汇叮旃χ袷撬钠讽敺澹瑒e看就差那么一點兒點兒,但有人就因為這個一點可能一輩子都達不到,即便是他,也是當年重傷的時候,剛入三品的。 不過那時已經(jīng)年過五十,而眼前這個小子,看年紀不過三十歲左右的樣子,怎么就如此造詣? 隨即,目光也落在老徐的后背上,一個布包極為顯眼,形狀好戲一根棍子,可是長度又有些短,當時在御書房沒有看他拿兵器,這會兒發(fā)現(xiàn)還是有些讓人意外,畢竟從形態(tài)上更像一把傘。 至于老徐手中的橫刀,刀把很長,能看出來是單獨打造的,比普通橫刀要長一尺左右。 “老夫眼拙了,沒想到你能有如此造詣,看來是你師傅教的好,上次御書房沒見你帶兵器,不知你背上背的是什么兵刃,看著形態(tài)有些特別啊?” 老徐倒是沒停頓,抓著布包就直接摘下來展開,隨著動作直接說道: “師傅一直傳授我橫刀,不過妖族族長臨終送了我一把白骨傘,這傘捉鬼收繳煞氣是最厲害的,不過我用的還不算流暢。” 說著,白骨傘已經(jīng)拿出來,直接催動起來,無風卻自己漂浮在三人頭頂。 此傘沒有傘面,只有根根白骨,與老徐之前使用的陰陽傘從尺寸到樣子差別很大,尤其是氣勢上,這把傘一打開,周澤都覺得有些炙烤的感覺,仿佛這白骨傘是至陽之物,有些克制他身上的氣息。 老徐一揚手,白骨傘收起來,張?zhí)鞄煹哪抗怆S即收回,有那么一瞬,周澤都覺得張?zhí)鞄熝劭粲行駶櫍贿^一瞬,就恢復了一切。 “等忙完眼前的事兒吧,老夫有一本關于傘的秘術,之后拿給你練習,原本老夫的長徒最善使用一把陰陽傘,可惜......走吧我們進去吧。” 說著,張?zhí)鞄熞晦D身,朝著石門揮動一下,石門緩緩打開,同一瞬間,大殿內(nèi)不知從哪兒出現(xiàn)了幾十個鬼面人,直接把守在各個門口窗口。 就這個速度,讓周澤有些吃驚,怎么說呢,這個感覺這些不像活人,就仿佛觸動了什么開關,然后一些機器人被cao控著出來守衛(wèi)一樣。 這個感覺就是一瞬即逝,周澤也沒有多想,跟著張?zhí)鞄熤苯舆M入石室,背對門口,一側的墻壁角落,蜷縮著一個身影。 一身白色圓領袍,上面全都是臟污,沒有發(fā)冠,頭發(fā)被一根木簪別著,此人似乎是在顫抖,手上腳上的鐵鏈,隨著他的抖動,有節(jié)律地發(fā)出嘩楞楞的聲音。 從背影看,不難判斷,這是太子,看來張?zhí)鞄熯€算給面子,沒有換囚服,更沒有讓他赤足,這里的條件也不算差。 三人站在太子身后,他也裝作聽不見的樣子,不過手上的鐵鏈嘩楞楞的聲音頻率更快,動靜也更大。 “殿下還是轉過來,回答老夫的問題,現(xiàn)在還能稱您一句殿下,并不是老夫不知曉殿下所作所為,只是例行公事而已,當然此刻不說,今后也沒有說的機會了。” 太子一聽,鵪鶉也不裝了,頭依舊頂著石壁,手不斷朝后面擺動。 “出去,快些出去,孤不想見你,你聯(lián)合久公公陷害孤,讓父皇聽信讒言,就是想將孤從東宮驅逐出去,好扶持別的皇子上位,孤不聽你說,出去!” 周澤掏掏耳朵,就這個嗓門,別說當太監(jiān)是個好材料,不用故意夾著嗓子吼叫,就這個高八度的聲音,穿透力極強。 第341章 小樣,看我不饞死你! 周澤咳嗽了幾聲,沒急著說話。 看到牢房的一角有一張石桌石椅,估計是為了審訊留著的,四把椅子,倒是寬敞的很。 他邁步走過去,直接挑了一張椅子坐下,拍拍身側的椅子,朝著張?zhí)鞄熜χf道: “天師先坐一坐,外面天剛擦黑,讓太子先想一想,老徐去準備些吃食,不用過于豐盛,七八個小菜就行,我記著車上好像有些咱們帶來的吃食吧?” 老徐瞥了一眼張?zhí)鞄煛?/br> 周澤的反客為主,可是張?zhí)鞄熎剿刈顓挆壍摹?/br> 不過意外的是,張?zhí)鞄煷浇菐еσ猓闲煳⑽㈩h首,還跟著說了一句。 “無需那么麻煩,十六去準備些酒菜,老夫折騰了一天,別說此刻還真的有些餓了。” 周澤呲牙笑了,指著老徐說道: “出門前,在都亭西驛準備了不少吃食,不過上面被下了藥,那滋滋冒油的羊腿,能看出來,絕對的灘羊,三分肥七分瘦,烤的火候也正好,哎可惜了......” 老徐一愣,不知道他這是唱哪出,瞥了一眼心疼美食的周澤,表情動作太到位了,如若不是知曉他出門前吃過了,都會被他騙到。 不過老徐瞥了一眼太子,發(fā)現(xiàn)此人雖然依舊將頭頂著石壁,卻在做著吞咽動作,看到這個,老徐有些恍悟,隨后再度瞥了一眼周澤。 這招真損! 張?zhí)鞄熞稽c兒沒惱,反而帶著笑容,很配合地跟著點點頭。 “周刺史對吃食,似乎很有研究?” 周澤擺擺手,朝著太子一揚下巴。 “吃食上,自然比不了太子殿下,不過周某喜歡自己動手,用什么炭、什么鍋子、什么水、什么火候、什么時間、什么食材,每一樣都不能差,不然絕對的暴殄天物。” 周澤的話音一落,太子在一側身子倒是沒動,不過肚子發(fā)出了一連串咕嚕聲,隨后排山倒海的咕嚕聲,在石室內(nèi)回蕩,周澤唇邊露出一個笑容。 小樣,看我不饞死你! 就在這時,進來幾個鬼面人,拎著食盒打開,一碟一碟的精美吃食放在石桌上,當然還有三副碗筷。 老徐從懷中掏出來三壺桃花醉,放在石桌上。 張?zhí)鞄熞徽戳艘谎劾淠樀睦闲欤y得地笑了起來。 “沒想到你身上竟然有酒,坐吧這里沒有什么外人,你跟老夫也挺有緣,只是不知道你的酒好不好,老夫飲酒嘴很刁。” 周澤挪了一個位置,讓老徐坐下,其實周澤心里非常清楚,老徐一直是認可這個師傅,只是對當初的舍棄耿耿于懷。 能再坐在一起,換了一個身份,也不見得不是好事兒,至少能放下心中的怨氣,讓老徐不再糾結這些。 “老徐坐吧,雖然跟張?zhí)鞄熞娏藳]幾次,但是張?zhí)鞄煘槿撕浪皇沁€說要送你秘籍,該敬張?zhí)鞄熞槐K酒。 張?zhí)鞄熌鷩L嘗這酒,此酒名為桃花醉,是周某在瀘州釀制的,市面上難得一見,口味綿柔,后勁兒卻很足,甘冽中帶著桃花的芬芳凜冽清爽,最適合夏日飲用,當然佐以湖鮮就更美了!” 老徐倒是沒廢話,直接坐下端著酒壺給三人倒了酒,一陣淡淡的桃花香氣彌漫在整個石室,張?zhí)鞄煻似鹁票K嗅了嗅。 “老夫早有耳聞,不過沒有嘗過,今日算是托太子殿下的福了。” 三人干了一盞,周澤平日吃飯喝酒,最聽不得的就是砸吧嘴的聲音,不過今天為了讓太子難受,他故意發(fā)出嘖嘖的聲響。 放下酒盞,張?zhí)鞄熌樕系谋砬閹е@喜和意外。 “好酒,果然名不虛傳,桃花醉這個名字起得好,酒更是入口綿長,周刺史讓老夫更加好奇,你在周毅夫三子之中,并不突出,之前還真的未曾注意過你,你怎么會有如此多的奇思妙想。” 周澤笑了,總不能說自己換了芯子吧? “兄長優(yōu)秀,顯得周某平庸,再者他們都是習武的人,而周某之好擺弄這些旁門左道的東西,還喜好看書尋求古籍經(jīng)典,所以并不被父親看中。” 張?zhí)鞄燑c點頭,這一點他非常理解。 周澤指著桌子上的一盤魚,趕緊轉移話題。 畢竟周家的事兒,他知之甚少,說多了就露餡了,誰知道他跟自己便宜爹是不是有交集。 “天師吃口魚,這樣讓酒氣在口腔中更好的揮發(fā)出來,而且能感受到魚rou更加鮮嫩,您可以試試!” 張?zhí)鞄煹故桥浜希坪醪碌街軡傻囊鈭D,舉起筷子嘗了一口魚,估計原本以為周澤只是虛張聲勢,可品嘗到口中,完全的出乎意料。 “沒想到真的很特別,魚rou中沒了腥氣,反而多了一絲桃花的芬芳,周刺史果真是品鑒美食的高手。” 周澤微微搖頭,臉上帶著一絲遺憾。 “有些稍微可惜,這魚rou肥美有余,少了一絲纖維的質感,看來是池塘里面打撈的魚,并非河中垂釣而得冷水野生魚,而且這魚死了有六個時辰以上,少了點兒新鮮,如若做香辣魚鍋還能掩蓋。” 張?zhí)鞄熎沉艘谎凵韨鹊墓砻嫒耍枪砻嫒宋⑽㈩h首,趕緊出去,不多時快步跑回來,進入石室減緩了腳步,走到張?zhí)鞄熒韨鹊驼Z道: “廚子說了,這魚是今晨送來的,確實是城東的魚塘撈上來的,并非河邊垂釣所得,天氣熱養(yǎng)了一會兒就死了。” 張?zhí)鞄燑c點頭,擺擺手那鬼面人這才出去。 老徐將酒水再度滿上,幾個人如此不理會太子,他此刻開始時不時回頭偷瞄一眼。 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皇子,別說是餓著,從來都是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主兒。 而今日,從早晨被叫到御書房訓斥,隨后就被丟到這里,張?zhí)鞄熕麄儾粫趺淳氄疹櫍吘共焕趯弳枺残枰稽c兒氣節(jié)。 此刻已經(jīng)夜深人靜,沒了之前的置氣,也沒了賀真人在一側的幫助,迷茫恐懼之后,他現(xiàn)在剩下的就是饑餓。 三個人如此推杯換盞,還評論美食,說得比之前他每次用膳都要講究,這會兒已經(jīng)不光是肚子餓,太子有些頭昏腦漲,額頭冒汗。 他憤恨地猛地回頭,看向張?zhí)鞄熕麄儭?/br> “孤雖然被關押在捉妖司,可父皇只是讓你們問話,何時孤成了囚犯?” 張?zhí)鞄煕]說話,周澤更是仿佛沒聽到,端起酒盞跟老徐示意一下,一起同張?zhí)鞄熍隽吮S后一飲而盡,臉上那種辛辣和享受的神態(tài),被太子一覽無遺。 三人仿佛誰都沒有聽到他的話,太子急了。 鐵鏈嘩楞楞響著,直接躥了起來,朝著張?zhí)鞄熕麄儽剂藥撞剑K于鐵鏈的長度,直接被拽著坐在地上。 饑餓、憤怒、無措,身體心里的不適,讓他頭昏眼花,此刻的委屈似乎一下子涌上來,就這樣直接哭了出來。 “孤即便是被審問,也是堂堂皇子,豈是你們?nèi)绱俗髹`的,還讓孤挨餓,如此苛待孤?你們不想活了嗎?” 第342章 皇子?你還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