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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珠點了點頭,他原先只是一心只讀圣賢書,要不是賈珍點撥了自己,這些年才漸漸明白了人情世故,可還是經常在世事上懵懵懂懂,這事關重大還是聽自己的母親與媳婦的好,既然母親與媳婦都這般說,自己照聽就是了。“只是大伯父真的會告訴珍大哥?”賈珠還是有些沒底氣。王氏喝了口茶:“你大伯父不是個聰明人,但是他卻知道跟著聰明人。當年老太爺去世前就叫他凡事都和珍大爺商量,你如今和族長,大老爺關系都不錯,咱們這么多年來又安分著,想來總是顧念幾分香火情,或可叫你不受牽連。”王氏再清楚不過當年的恩怨糾葛了,她如今只想靠著兒子過上安生日子,總不能叫賈政壞了自己的兒子的前途。 “大爺您就放心吧,一筆寫不出兩個賈字,大伯父雖然是個糊涂人,卻極其顧念情分。不然這些年咱們家哪能這么太平。”吳氏雖然對自己丈夫于這些事情上很是不通而不滿,但是這些年來婆婆,丈夫大事都順著自己,雖然年紀輕輕但早有秀才的功名,很是叫自己在娘家有面子,自然很有耐心地替自己丈夫一一分解。 “就憑你父親那般行事,早不知得罪多少人了,不然你打量他能夠安分地在家里喝酒,與妾室胡鬧,”王氏想起自己丈夫的不靠譜就忍不住冷哼一聲,“要不是看在宗族面上,你打量北靜郡王爺能夠請他進門。”一提到賈政,王氏的臉色就極差,連帶著聲氣都冷淡得多。 “媽,您就消消氣,咱們還是等消息要緊。”吳氏忙笑著遞茶給自己的婆婆,又奉了一盞茶給賈珠。“你月份雖然淺,可到底有了身子,這點事情還是使喚丫鬟的好。”王氏笑著接過茶,緩下神色,轉頭叮囑賈珠:“好歹有空多陪陪你媳婦。” 第126章 棋局 “北靜王果然有問題。”待賈珠離開了花廳,賈茂立刻站了起來,來回踱步道。賈珍勾起嘴角,隨手拿過一旁的書卷:“陽哥兒你這般模樣像是要自己上門尋仇似的?” 賈茂神情一肅,停下了踱步,站直了身子:“父親,我這就去安排人手跟著二叔。”“為何不跟著北靜王呢?”賈珍挑眉,慢條斯理地翻著書。賈茂這些日子歷練下來,到處奔走,倒是一下子蛻變了很多:“北靜郡王深受圣上信任,然而這些時日春風得意,雖說打著以文會友的名義,卻比往常頻繁了許多,其妃妾與各自的娘家書信往來多了起來,可見北靜郡王雖心思深沉,卻沉不住氣,可私自跟蹤北靜王卻不是我等能做得,況且北靜王手下到底有些能人,只怕會打草驚蛇。二叔爺迂腐不堪,可到底是咱們家族的人,又對父親您多有怨恨,難怪北靜郡王選上了他,做這么一把刀子,可偏偏就是這么一個人也叫我們能夠順藤摸瓜,叫人挑不出來錯處。” 賈珍點了點頭,肯定了自己兒子的想法:“嗯,可是長進了。不錯,只是你還好少說了一點,咱們能看出北靜郡王的問題來,想必圣上更加心知肚明,如今必然早就派人盯著北靜郡王府,咱們家的人又怎么能比得過圣上的人,只怕消息沒打探出來多少,還叫皇上惦記上咱們,哪一日也許就翻出來白惹得猜忌,得不償失。可賈政不同,他沒什么本事,既然知道他與北靜王私下聯系,只需安排人手,想來就能得到消息,只是須得抓緊時間行動,最好趕在圣上查到之前,不然,咱們可就被動了,誰教他賈政偏偏姓賈呢!” “父親說的是,兒子這就去辦。”賈茂說完,就立刻退出書房吩咐下人趕緊辦事。 這邊賈赦回到自己府邸上,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又不好拿這件事情與兩個兒子參詳,也沒什么興致瞧自己的金石古玩,索性去尋了袁氏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袁氏登時一驚,忙問道:“那族長是如何說?”“他就讓我去找了珠哥兒來,瞧他的神情來似乎不是什么難事。”賈赦仔細回想了一番當時的情狀,猶疑道,“我只是想想不對勁罷了。你素來知道我的,早些年我父親在的時候,我被父親逼著學了些本事,這些年早混忘了。”袁氏微微一笑:“你這話倒是不假,既然族長已經有了決斷,你也別參合了。”袁氏看著賈赦,不由內心感慨這或許憨人自有福分的,這滿京城的再找不出比賈赦更為幸運的,自己沒什么本事,卻托身了好出身,雖說于母子緣分上極為淺薄,自己跟著他也吃過那婆母的苦頭,全賴隔壁寧府的族長的忙,過上了和心順意的日子,且兩個兒子如今前途都不錯,女兒賈淑前年就被自己嫁出去了,如今日子過得也不錯。如今年紀大了,她也不指望賈赦開竅,賈赦倒是自己說了這話來,感嘆了一番。 “富貴閑人有何不好?你如今說這些,只怕叫你去點卯上幾日,便又嚷著不去了。”見氣氛有些沉悶,袁氏忙笑著岔開了話題。賈赦抬抬眼皮,無奈地道:“夫人這話好生沒理,原不過是我想通了些事情才和你嘮叨嘮叨,活了這么久,倒是我虛度了時日。前幾日的陣仗,我可再受不起。”“宦海浮沉,起起伏伏總是難免的。只要子孫有為,總有興盛之時。”袁氏抿嘴一笑,“我何嘗說的沒理。你雖說虛度時日,可卻富貴和樂,又何嘗不是福分。” 賈政這些日子越發地精神抖擻起來,想著自己終究還是得了貴人的賞識,過往之事皆是賈珍存心不想讓自己出頭,打壓自己,只想著士為知己者死,越發地對北靜郡王心悅誠服起來,每每常拉著賈珠感念北靜郡王的好處,祝福賈珠見到北靜郡王須得萬分恭敬些。賈珠被念叨得耳朵疼,卻不好打斷賈政的行頭,只當是耳旁風了,只是與自己的妻子面前露出幾分神色來:“你說這話可不是好生無禮,我如今只是秀才罷了,哪里能攪合到這些事情里,便是我已經是官身,自然也是替圣上分憂,哪里來的什么北靜郡王?這話要是傳出去了,有心人告上一回,可有的是官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