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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之相比,倒是賈珍能夠不為所動,這其中的原因無外乎南安郡王能夠給的東西他一樣不少,身為郡馬爺加上寧國府的當家,賈珍財富權勢皆不缺。況且,南安郡王能給的東西皇帝更能給,他賈珍并沒有必要跟南安王迒瀣一氣,惹上麻煩來,倒是教人更放心些。橫豎射陽并沒有造好,不妨再讓賈珍留任三年。皇帝定下了主意,這三年足夠他做很多的事情削弱南安郡王在淮安府一帶的影響力,并且摻入更多的沙子,到時候再調回賈珍也不遲。只是人心難測,難保賈珍不向南安郡王學習,將射陽看作是自己的地盤。皇帝瞇了瞇眼睛,他之前到底還是有些焦心侄女的安全,這次趁著機會不妨再派一隊護衛跟過去,打著保護侄女的名義,一方面保護賈珍夫妻倆,另一方面也好暗地里盯著賈珍,防止他生出什么不軌之心。皇帝思索停當,終于提起筆開始寫圣旨,但愿這賈珍真是個明白人的話,日后他也能對其委以重任。 這些年來皇帝雖一直親賴倚重勛貴,然而卻也暗中抬舉清流,令其兩派相爭相斗,平衡朝堂,如此這般他便好穩坐釣魚臺,更能制衡兩方勢力,慢慢將皇權集中到自己的手中。這些年下來已經頗有成效,誰讓勛貴底蘊不足,子孫中有出息之人并不多,只能依仗老一輩的權勢,抬舉自家的親信門人,只是這些親信門人就算背后頗有權勢,卻也不是能夠一朝升天,因此三品以上要緊的位子大多被清流所占,勛貴所得多為虛銜,可正是這般情勢倒叫他們越發擰成了一團,叫人煩惱。 暫且不說皇帝如何考量朝堂之事。眼見女兒和女婿是回不來的長公主只能嘆口氣,時常將賈華接到自己府里來。賈華如今已經四歲多,眼睛鼻子隨了賈珍,其余的皆像楚氏,年紀雖小,但是舉止有度,十分聰慧伶俐,惹人喜愛,不僅太后皇后等后宮諸人對其十分喜愛,不少夫人誥命都對賈華也都贊不絕口,再想到這孩子父母都不在京城,更是叫人心疼愛憐。“靜姝,來到外祖母這里來。”等靜姝上前幾步,長公主把靜姝摟緊懷里,說,“誰惹你難過傷心了?”原來是長公主見靜姝眼睛一圈都紅了,顯然是哭過的樣子,故而問道。 “外祖母,父親母親是不是不要靜姝了?怎么還不回來?”靜姝的童言稚語叫長公主心頭一酸,她的女兒在射陽那地方可吃了三年的苦,好不容易前兒傳了信回來說是有了身孕,長公主立刻選了四個產婆還有一眾的奴婢,更有珍貴的藥材送到了射陽去,本來想著算日子,倒是能夠回來調理身子,就是坐月子也能在京城里坐,不會落下什么病根來。這下子可好,人是回不來了。想起這個,長公主心里不是不難過,但她卻不能流露出絲毫來,過年進宮領宴的時候還得笑意盈盈的,好在珍哥兒是個疼媳婦的,也不曾納什么姬妾,女兒的日子過得很是舒心,不然的話,叫她怎么受得住? “靜姝的爹娘怎么可能會不要靜姝呢?靜姝不是前陣子還得了爹娘送來的禮物嗎?今年他們不回來不過是事務纏身,射陽那邊有很多人還吃不飽穿不暖,靜姝的爹娘都是能干的人,總得將他們安頓好了才能回來,好叫你舅舅輕松輕松,這才是叫忠君報國。”長公主縱然內心對皇帝有些不滿,但是卻不能宣之于口,無論如何,他們對于皇恩都該甘之如飴。“可是靜姝想父親和母親。”靜姝再怎么懂事卻也只是個孩子,在外祖母的懷里哭得跟個淚人似的。長公主一邊叫人拿來了賈珍與楚慧的畫像來安慰著靜姝,這畫像還是賈珍和楚氏特意畫了送到京城的,嘴里還撿著那些已經反復說過無數遍的賈珍和楚氏是如何疼愛靜姝的事情,卻在心里暗自咬牙,自家外孫女的委屈不能白受,也得叫自己的皇帝弟弟等人知道,日后也能惠及靜姝幾分。 靜姝哭累了就在長公主懷里睡了過去,長公主也不撒手,只把靜姝抱在懷里,一邊低聲問自己身邊的婢女到底是怎么回事情?“本來奴婢只是輕聲告訴了小主子的奶娘,讓奶娘慢慢跟小主子說,可沒想到卻被小主子聽了過去,小主子就這樣了。奴婢瞧著小主子模樣不太好,便帶小主子過來了。”婢女低下了頭,她原是在小主子午睡的時候過去跟奶娘說,倆人并沒有出屋子,這才叫小主子聽見了。“你和奶娘各罰一個月的月錢,還不退下。”長公主瞪了自己的婢女一眼,低聲道。“是。”婢女松了口氣,急忙領命出了院子。 好容易到了過年,長公主便帶著賈華一同進宮領宴,皇后很是喜歡賈華,便叫賈華上來坐到自己的身邊,仔細地問著賈華一些瑣事。賈華肖似楚氏,叫老太后不免有些觸景傷情,本該是闔家團圓的日子,她這里唯獨少了自己的親外孫女,雖有曾外孫女在膝下承歡,卻更叫人有些難受。皇后雖問著賈華,可卻也觀察著周圍的情況,見老太后這模樣便知道老太后的心思,之前老太后知道皇帝的決定的時候,老太后可是幾天都沒圣上和自己好臉色看。老太后的模樣讓眾人不敢言語,就是皇后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母后,今兒可是好日子,您可別把靜姝招惹哭了。”敢這么說話的也只是長公主,且聲音爽脆,一派自然。“這是何故?”老太后知道自己的女兒不會隨便說話,必定有什么主意,便笑道。 “母后,前兒靜姝想自己的爹娘想得整整哭了一個時辰,女兒好不容易才哄好了她。好在靜姝也懂事,知道爹娘都是有要事在身,并非不要她,這才好了。如今母后這樣不是又要招靜姝一缸子眼淚不成?”長公主笑瞇瞇地道。皇后摸著靜姝的腦袋,心下嘆息,她怎么會不知道長公主這話的意思,瞧著老太后的模樣也得明白過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