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賀東微嘆:手是畸形,他左耳也有點問題,不太聽得清,聽說就是因為這個被家人拋棄的。 太狠心了吧?陶菊皺皺鼻頭,這么可愛,除了多了根手指以外,其他看著都很健康。 葉漾點點頭:做過體檢了,身體很好,沒有營養(yǎng)不良。 賀東忍笑:就是能吃。 萬原也輕笑了笑:六指和輕微聽力障礙現(xiàn)在都不是什么大問題。 賀東嗯了一聲:醫(yī)生是說要再等幾個月,現(xiàn)在還太小,等一兩歲就能動手術(shù)了。 那挺好。齊燼喝了口水,你們家里人都知道嗎? 那肯定知道。江春嘿嘿一笑,人賀東趁著人家剛滿十八歲就把人拐到手了,為這事賀叔叔差點打斷他腿。 賀東:哪有那么夸張,老頭也就嘴上說說。 知道自家兒子要給自己斷子絕孫后,賀父最生氣的點是他竟然拐了個十八歲的男孩,怒罵兒子臭不要臉。 齊燼有些失神,萬原知道他想起了自己父母,主動握住了他的手。 齊燼朝他笑了笑,兩人一同向上爬著去追齊鈺。 張煥和齊鈺在前面玩得聽嗨,樹蔭上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張煥回頭大聲喊道:山腰上還有座姻緣廟,你們可以去貢獻點香火錢! 陶菊樂了,她挽著江春手臂,大聲回喊:這里需要向姻緣廟進貢香火的只有你! 張煥炸了:你們有對象有屁用,我有孩子! 他抱起一旁的齊鈺:來,叫干爸! 齊燼被逗笑了:別想著占我和原哥便宜!讓他叫你哥還差不多! 同行來爬山的人不少,很多人是從另一頭爬上來準備從這邊下去,初春的季節(jié)里汗水淋漓,微暖的春風拂在身上清爽無比。 因為齊燼一行的顏值極高,引得了極大的關(guān)注,他們身后還有一伙年輕人,男女多有,時不時目光就瞟向他們。 這群人當中還有個女孩因為沒吃早飯低血糖,齊燼還給了她一袋巧克力補充體力,人家一個勁地說謝謝。 追上張煥后,張春笑嘻嘻道:讓你走那么快,剛有個小姑娘低血糖,長得賊好看,要是送巧克力的是你,這不就成了一場絕妙的邂逅? 張煥哼了一聲:佛祖會給我更好的。 姻緣廟的人不少,這會正九點,進進出出的人就沒斷過,多是一些年輕的男男女女,也有家長帶小孩來爬山順道路過的。 廟宇沒什么特別的地方,和大多數(shù)姻緣廟一樣,坐落著姻緣樹、許愿池。 齊燼來到姻緣樹下,抬眸望著滿樹的紅牌絲帶。 也不知道這姻緣廟保不保我們。齊燼說。 萬原頓了兩秒,我們不用保。 事在人為。 也是。齊燼笑了。 他剛想說些什么,旁邊一個僧人走過,聽見他們談論微微彎腰說了一句:姻緣樹只保有情人。 言下之意:無關(guān)性別。 齊燼微怔,隨即朝萬原笑了笑:既然來都來了,我們也掛一個? 萬原應允:好。 這么做的不止是他們,那邊葉漾和賀東去了姻緣橋,買了姻緣鎖,江春和陶菊也站在許愿池邊,正往里面拋著硬幣。 唯有張煥孤單一人牽著齊鈺,看著來來往往的路人,弱小,可憐,又無助。 許愿牌三十元一個,上面纏繞著紅色絲帶,可以將自己的愿望用黑筆寫好,然后扔到姻緣樹上。 齊燼和萬原分別買了一塊,他不知道萬原寫了什么,但他看著筆尖想了很久。 如果是在父母沒出事前,齊燼的愿望或許是能和萬原長長久久 可經(jīng)歷了與父母之間的生死離別后,齊燼只希望萬原能夠一直,平安喜樂。 其它與其相比,就顯得無足輕重了。 齊燼來到萬原身側(cè),蹭旁人不注意吻了一下他的耳垂:寫了什么? 萬原耳后微紅,手一攬將字跡掩去:不告訴你。 齊燼微嘖:那我扔了。 在扔之前,萬原將齊燼的牌子拿過來,他沒看齊燼寫的什么,但卻將兩人的絲帶纏繞在一起,一同遞給齊燼。 扔吧。 齊燼頓了頓,片刻后,隨著一道半弧形的拋物線,兩塊紅牌正中姻緣樹的中央,紅絲帶纏繞在一起,不分你我。 隨著微風拂過,絲帶蕩起了漂亮的弧度,依稀可見兩道不同的字體,寫著同樣的祝愿 平安喜樂。 只不過筆力較為工整的那一方,還多了一句 望今日不逝,今朝常在。 作者有話要說: 加更結(jié)束,下一章零點見~ 放個主受接檔文,明天開始更新《前男友回國后,金絲雀瘋了》 (互攻接檔文是喪尸,這本審核寫完后開始更新喪尸,基本是無縫連接,可以放心收藏) 【他所產(chǎn)生的心疼與內(nèi)疚,都是對方步步為營的精心算計】 1. 二十一歲的須瓷被傅生寵得特立獨行、跋扈專橫,傅生遠赴重洋后,須瓷變得敏感偏執(zhí)。 二十三歲的須瓷在朋友的生日宴上與傅生重逢,他將guntang的煙火掐滅在手心,踮著腳給了傅生一個熱吻,充滿占有欲地跟和傅生告白的男孩宣示道:請不要糾纏有夫之夫。 是的,他們分開了三年,卻沒有分手。 2. 和傅生重逢后,須瓷想做三件事。 睡他,吻他,趕走他身邊所有人,讓他永遠只能看著自己。 于是須瓷手腕上的刀疤,拼命掩藏的藥物,徹夜難眠的狀況都好似不經(jīng)意地展現(xiàn)在傅生面前 如何永遠地得到一份愛?讓愛你的人心生虧欠永遠還不清。 如何永遠地得到一個人?讓他知道,沒了他,你就活不下去。 3. 三年前因須瓷的多疑敏感,讓傅時生在工作和感情之間心力交瘁,他提出兩人暫時冷靜冷靜,沒想到再見到須瓷時,當初被自己養(yǎng)得嬌艷的玫瑰已經(jīng)將近枯萎。 費盡心思百般呵護,終于將傷痕累累的鳥兒重新?lián)砣霊阎校I了一棟新房給心甘情愿的鳥兒做囚籠,卻在搬家時發(fā)現(xiàn)了一本日記,上面寫著須瓷對他的種種算計。 【能演能裝心機偏執(zhí)受vs沉穩(wěn)理智只對受心軟攻】 【須瓷vs傅生】 第47章 讓齊燼意外的是,他和萬原在飄滿紅絲帶的姻緣樹下,扔許愿牌的場景,被無人機給拍了下來。 張煥走到他們面前,洋洋得意:你們帶無人機做擺設的? 齊鈺手上拿著無人機的遙控,此時機身就在他們上空,齊鈺小心地cao控著無人機去了陶菊那里。 齊燼失笑:忘了。 齊鈺手上這個是齊燼買來的基礎款,給他練手玩的,也被齊鈺用小背包背了出來。 張煥指了指遙控上卡著的手機:都存在里面了,等我回去給你們剪輯好。 謝了。 齊鈺學得挺快,手也很穩(wěn),保持飛行狀態(tài)基本沒什么問題。 那邊陶菊還在和張煥投硬幣,賀東和葉漾都回來了,他們還在投。 張煥拍了兩人一下:你們干嘛呢?那么多愿望? 陶菊轉(zhuǎn)頭,一臉不服:這說如果投的硬幣飄在水面上,就意味著愿望一定會實現(xiàn),我們都投了快一百個了! 齊燼看了兩眼,水池的底層鋪滿著厚厚一層硬幣,看來這里香火挺旺。 旁邊還有僧人端坐著,旁邊一大袋硬幣,應該是用來給旅客兌換用的。 江春極其郁悶,有一下沒一下地拋著硬幣:你說我把那幾個飄著的按下去,他們的愿望是不是就實現(xiàn)不了了? 眾人: 狗還是你狗。 萬原哭笑不得:這就是個讓你多投錢的噱頭。 江春不信邪:可你看那幾個,真的浮在水面上! 萬原無奈:你也能做到,只要借住一點外物就可以。 齊燼拭目以待,萬原跟陶菊要了張紙巾,將紙巾和硬幣平鋪在一起,隨后放入水面。 一開始硬幣并沒有直接接觸水面,和水之間隔著一層薄薄的紙巾。 但很快,紙巾被水浸濕,向下沉落,于是讓人驚訝的一幕發(fā)生了,硬幣竟然真的穩(wěn)穩(wěn)地飄在水面上。 用飄來形容并不正確,因為硬幣并沒有飄動,而是由水面形成了一圈無形的張力,將硬幣裹在了其中。 齊燼嘴角含笑:還是我們?nèi)f老師最厲害。 萬原捏捏齊燼的手:別鬧。 他撤身看向江春和陶菊:所以別投了,沒什么意義。 投幾個聊表心意就好,跟它杠上實屬不必。 陶菊心痛道:我的一百大洋!就這么沒了! 無論她怎么哀嚎,扔下去的硬幣都沒法再撈上來。 齊燼想去趟衛(wèi)生間,萬原頓了兩秒說在外面等他,齊鈺跟著齊燼一起去了寺廟別院的廁所。 等齊燼出來后,發(fā)現(xiàn)萬原不見了,正準備找人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萬原從寺廟偏殿走了出來。 去那做什么? 萬原眼神微微閃爍:貢獻香火錢。 齊燼挑眉,直覺萬原沒說實話。 萬原不是習慣撒謊的人,因此說虛話的時候顯得格外明顯。 不過既然萬原不想說,齊燼也沒再追問。 他看著齊鈺手上拿的無人機齊燼突然想起來,他看向萬原:你的帶了嗎? 帶了。 萬原從包里將無人機拿了出來,大小和齊鈺手上的相差不多,外觀上看起來除了款式不同沒有特別明顯的差距。 一樣的cao作嗎? 萬原點點頭:正常起航就好。 齊燼一邊擺弄著無人機,一邊笑問:這邊樹這么多,給你炸機了怎么辦? 沒關(guān)系,本來就是給你玩的。萬原注視著齊燼的側(cè)臉,怕炸機可以飛高一點,或者飛矮一點,這樣不會撞進樹枝里。 好。 兄弟兩人人手一個無人機,要說齊燼上手之后,感覺這款和齊鈺那款最大的區(qū)別就是像素和靈敏度問題。 萬原的這款像素極其高清,攝像頭靈活度也很高,轉(zhuǎn)頭非常迅速。 眾人開始朝外走,齊燼最初還是讓無人機飛在山林的最上空,沒有任何阻礙物的無人機運行通暢。但他們這會已經(jīng)開始繼續(xù)往上爬了,齊燼怕等會無人機沒電,在茂密的叢林無法順利降落,便提前讓它降落到自己身高左右的空度,在林子里小心地穿梭著。 齊燼和齊鈺都興致高昂,齊鈺被張煥抱著,方便他盯著無人機。 齊燼這么大一個人總不好也抱起來,萬原只能微攬著他的腰,時時刻刻注意他的腳下,防止他摔倒。 我們拍個合影吧!江春提議道,留個紀念。 合影倒簡單,齊燼找了一個可以升空的地方,眾人依序排在石子階梯上,都是一對一對的攬著腰,只有張煥含淚咽下。 他硬插到齊燼旁邊,摟著齊鈺的肩,以示自己并非孤獨一人。 齊燼cao作著無人機,從上往下連拍了好些張,各個角度都有,近景遠景都沒缺席。 賀東朝齊燼豎起大拇指:我覺得你可以出師了。 齊燼看向一邊的萬原,語調(diào)上揚:師父,你說呢?我可以出師嗎? 萬原聽得耳朵有些癢,暗暗捏了下齊燼的腰。 把它放下來吧,換塊電池。 后面的路齊燼沒再玩無人機,山路開始蜿蜒陡峭,走著費力起來。 萬原這款機子不便宜,齊燼可不想上來就炸這么貴的。 登山杖在此刻的用處就來了,爬不動了就舉著它,硬往上走。 還好隊伍里體力都不算差,萬原和齊燼都不差鍛煉,賀東和張煥更是長期進行這種活動的人,葉漾看著單薄,實際體力還不錯,雖然額頭臉頰一直在出汗,但沒怎么大喘氣過。 至于從小練跆拳道的陶菊就更不用說了,這樣下來體力最差的人竟然是江春。 春兒,你這不行啊,連小鈺子都比不上。 江春呵了一聲:男人,比拼的是持久力,而不是爆發(fā)力。 有你這樣氣喘吁吁地持久的?賀東拍了江春一下,差點把人拍倒。 爬山的過程是痛苦的,特別是對于不經(jīng)常運動的人來說,路上遇到的人越來越多,不僅僅是他們,很多女孩乃至男孩子都是一臉虛弱。 距離山頂還有最后六分之一的路,眾人在轉(zhuǎn)折點的涼亭里準備歇息一陣。 齊燼腿也有點軟,他體力不錯,但耐不住這么長時間地腿部活動,就算是平時跑步一小時都沒感覺這么累過。 萬原一樣額頭冒起了細密汗珠,他架住了想要坐下的齊燼:剛爬完別急著坐,先站著休息會兒。 齊燼悶嗯了一聲,下巴剛好磕在萬原肩上,兩人相互依偎著。 賀東攬著葉漾站著休息了會兒,隨后坐再涼亭邊緣,幫葉漾揉著小腿。 陶菊看得一臉姨母笑:沒想到有生之年,我還能在三次元里看到這么甜的同性愛情,還是一次性兩對 三次元?齊燼虛抱著萬原的腰,沒放開他,問,二次元經(jīng)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