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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母親 半夜下起了大雨, 司徒徹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懷里揣著一坨小冰塊,不停地往她身上黏。 “殿下”, “嗯……” 周楠的長發落在她的鼻尖, 有點癢, 司徒徹清醒過來, 低頭在她后腦勺親了一口, 兩人不著寸.縷,蓋的被子有些薄, 知道她這是冷了,司徒徹起身摸了一件內衫披在身上, 又把人摟進內衫里嚴嚴實實裹了起來,再卷上被子,就不怕睡著睡著把人弄著涼了。 感受到背后的熱度,周楠在扣緊的內衫里憋屈地翻了個身,不滿地嘟囔了幾句,抱著“火爐”又沉沉睡去。 怎么這么可愛?司徒徹不禁失笑, 捏了捏她的耳朵, 新婚之夜,某人明明體力不支, 被她折騰得筋疲力盡, 卻還惦記著要與她互行周公之禮,讓她“快樂”,硬是反壓著她…… 腰上有些疼痛,周楠一直很小心,沒有碰到她的傷口,是她自己仰著頭承受的時候不小心拉傷的, 現在她們已經是真正的妻妻了。 妻妻是公主殿下自己發明的專稱,少將軍也很喜歡。 光是這一點,就足夠讓她欣喜得無法再入睡,貪戀地嗅著懷中之人的香氣,溫軟的身體相互擁抱,這一刻若能永久,該有多好? 想到她的生命,少將軍悄悄紅了眼眶,行房之時,她還未饜足,周楠便有氣無力地癱倒在她懷里,她知道周楠并非完全因動情軟了身子,只是身體實在過于單薄,承受不住罷了,不論是愛還是被愛,她都克制著自己適可而止。 到底要怎樣,才能治好你? 躺在她身邊的司徒徹冥思苦想,如何也想不到,她自己就是周楠唯一的解藥。 雨下一整夜,司徒徹擁著她哄了一整夜,她真的睡得很不踏實,像是藏著很多心事,司徒徹心疼不已,卻除了輕拍她的脊背,什么也幫不上忙。 不過好在,她總算能光明正大地陪著她的小公主, 有生之年。 翌日,雨過天晴,大概是因為心里記掛著還有事未完成,周楠早早地睜開了眼睛,只看見一曲雪白的脖頸,視線往下觸到一片粉紅的痕跡,是她留下的,以前留下的,昨晚又加深了的。 兩人尚且肌膚相親,昨夜糾纏的記憶紛至沓來,來不及害羞,她的第一反應便是懷疑,這是真的嗎? 還是說只是一場美夢? “楠楠……” 司徒徹才睡著不久,感覺到她的動靜,自覺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輕輕拍了拍她的背,這套動作做得十分熟練。 她身上的奶香氣飄進鼻腔,額頭的親吻溫度猶存,低沉的聲音沙啞,一遍又一遍地喚著她的名字,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周楠,這不是夢。 眼淚猝不及防地滲出,順著衣領流進兩人共穿的內衫之中,這場婚禮來得太快太突然,有時候她都分不清司徒徹是小時候的司徒徹,還是救下她的白衣少俠,現在又是少將軍——她的駙馬。 磨磨蹭蹭動了一下,身體被溫熱包裹著,腳下也貼著熱乎乎的腳背,意識到她們此刻親密無間,周楠的臉后知后覺地燒了起來,老老實實窩在原處一動也不敢動了。 然而司徒徹多敏銳?一點風吹草動都能驚醒,更別說懷里抱著的心上人,難得抓到公主殿下害羞,不由得起了逗弄的心思, “殿下這是羞羞了嗎?又不是沒有與臣這樣睡過”。 剛說完這話,自己的臉就紅了,但她腦袋在周楠上方,對方不抬頭也就看不見她的模樣,周楠自是不敢抬頭,裝作聽不懂她的話,輕輕踢了她一下, “醒了就快起來,一會兒還要去寺里祭拜母后”。 司徒徹低頭看著她黑乎乎的發頂,小旋渦還在原處,一如小時候,抬手輕輕揉了揉就一口親了上去,自昨晚開啟“親親“模式,她就有些停不下來, “好”。 …… “怎么還不動?” “你先動”, “你先”, “殿下先”, “本宮命你先”, 官大壓人,司徒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把腰間的衣帶解了, “請殿下先從臣的衣服里面出來吧”。 “誰在你衣服里面?” 公主殿下小聲地翻了個身,從大貓懷里挪出來,把被子裹在身上,腦袋也遮住了大半,只露出一雙清澈的琥珀色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她。 少將軍的長發披散著,唇紅齒白,衣衫半解,線條緊致,肌膚勝雪,肩上有幾處周楠的點綴,粉粉誘人,腰上不經意露出的傷口結痂延展,像一朵正在怒盛的血花,風流肆意,簡直是個妖孽。 腦海里浮現她昨夜在身下承.歡的神情,周楠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喉頭,誰能想到他們英勇無畏的少將軍,真實在床上是這么一副要人命的模樣? 妖孽不自知地舔了舔嘴唇,輕輕壓在那卷被子上,食指往下壓了壓被沿,順著點在香香軟軟的唇上,似笑非笑地誘引她, “殿下喚一聲臣的名字,好不好?” “司徒徹”, 某人干巴巴地敷衍了事,嘴巴都不曾張開過,聲音倒是軟軟呼呼。 “殿下昨晚不是這么叫臣的”, 司徒徹趴在她身上很有耐心地幫她回憶, “是殿下要臣身子的時候——嘶”。 周楠張嘴咬住她的食指,不許她再說下去。司徒徹輕笑了一聲,低頭順著自己的手吻上她的唇角,一邊勾著尚在她嘴里的食指去追她的小舌頭,有恃無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