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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徹扶她坐在床邊,床上的什么花生,紅棗都被清風提前清理出去了,她們不需要這些。 房里除了司儀,就只剩她們四個人,其余的婢女都守在門外,這些人都是經過清風層層挑選的,對公主無不敬之心。 “駙馬爺請”, 司儀將喜秤遞到司徒徹手中。 少將軍對這突然換掉的稱呼有些不適應,羞得耳根都紅了。 “這是規矩”, 司儀見她如此,還以為她是不悅,特意補充了一句。 這么叫當然是有講究的,雖然少將軍的官銜已經很高了,可跟出身于皇家的長公主還是無法相提并論,兩人已經拜過堂,新婚之夜這么重要的日子,自然要隨公主稱駙馬才是。 知道她是害羞了,周楠不由得輕笑了一聲,心里的緊張都散去了不少,某人比她還要緊張——多了。 挑開喜帕,周楠緩緩抬頭,眉眼含笑地看著她,這一笑似乎要攝取她的心魂,她想要移開視線躲避這溫柔的注視,卻又舍不得,她要修煉幾生幾世才能修來這樣的眼神? 兩人同時端起酒杯,各自抿了一口,周楠一怔,這是…… 果酒。 合巹之酒,她們早已喝過,現在只差交杯。 酒杯交換、輕碰。 手臂挽過手臂,緊緊扣著對方,眼中情意俱深,共同仰頭,視線交纏,甘甜的果酒滑過喉嚨,醇香久久不散。 “殿下!” 明月和清風帶著司儀已經離開,只剩下她們兩個人,司徒徹歡喜地將周楠一把抱起,在房里轉了好幾圈,周楠被她舉高,低頭環住她的脖子笑得開心,幼稚得像兩個小孩子。 突然,周楠的手指一動,司徒徹的長發如瀑披散開來, “我嫁給你,你也嫁給我”。 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已經不是第一次對她做出這種事情,司徒徹仰頭眨了眨眼,仿佛又看見當年調皮搗蛋的小包子,不過這一次,她終于可以毫不猶豫地回答, “好”。 “那你說過,成親就可以——唔”, 司徒徹將她放下來,低著頭用實際行動告訴她—— 成親就可以親親。 兩人都是第一次接吻,有些毫無章法,憋足了氣不知道要怎么換出來,又不愿意輕易離開對方的唇,親得氣喘吁吁才肯放開對方。 “好軟,還要”, 周楠在她懷里靠了幾秒,又不安分地勾著她的脖子吻了上去。 …… 洶涌如潮的吻一個接著一個,到后來也分不清是誰先誰后,兩個人都喜歡沉浸在這種親密的接觸中,樂此不疲。 一次又一次的實踐中,聰明的小公主終于優先摸出了換氣的門道,只剩下少將軍一個人上氣不接下氣。 “我教你”, 公主殿下的眼中閃過狡黠。 “好……” “你得先坐下”, 周楠騙她坐在床上,自己跨坐在她的腿上,這樣就比她高了,這才低著頭如愿地又吻了上去。 呼吸不順暢的時候,司徒徹的大腦有一瞬間的走神,她想著,就這樣溺死在她的親吻里也好。 “不、專、心”, 周楠懲罰地輕輕咬了她一口,含糊不清地罵道。 經過一遍又一遍地示教,少將軍終于漸入佳境,憑借持久的體力慢慢奪回了主動權,扣著身上人的腰,輕輕撫摸她柔順的長發,吻得耐心又溫柔。 奇怪的感覺涌來,周楠微微喘著氣靠在她懷里,明明已經學會換氣了,還是感覺全身酥麻,像缺氧一樣。 托冰魄的福,她的身體全年如一塊寒冰,她自己也知道,冰魄能熄滅她的熱情。而此刻卻有些不對勁,一股追溯不出來歷的熱意沿著冰裂的縫紋蔓延,她像是要被融化了一樣。 少將軍愈戰愈勇,一邊環抱著她,一邊無師自通地沿著她的唇角,下頜,耳后一路親吻上去。 “嗯……” 喉嚨里溢出模糊的聲音,軟綿綿的,與她平日的清冷并不相符,周楠有點想推開她,再吻下去,她會不會就這樣死在司徒徹懷里? 可是,好不舍得。 司徒徹窮追不舍地吻上她的額頭,眼睛,鼻尖,又回到嘴唇,仔細得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舒服得讓她難以抗拒。 低沉的輕吟被溫柔地碾碎,隨著蕩漾的水波不停地沉浮,皆被司徒徹吞入喉中。 喜服的面料絲滑,修長的指尖輕輕摩挲著柔軟的綢緞,周楠已經陷入一片混沌,雙手在這片柔軟的布料上漫無目的地摸索,她不知道要找什么,只知道不能離開這片土地,否則她就無法生存。 司徒徹被她胡亂撩撥得渾身發燙,難受地大口大口呼吸起來,側臉不經意貼上周楠的臉,本能地輕輕摩蹭她的肌膚,她似乎明白要如何才能舒服一些了…… 衣衫一件一件交疊滑落,紅白相間,床帳被人輕輕放下,香氣四溢,寂靜的房間里,只有燭影搖紅,溫柔纏綿。 誰說,中冰魄者,無情無欲? 這一年,司徒徹二十歲,周楠十六。 作者有話要說: 球球過審啊老天! 嗚嗚嗚你們都是小天使,謝謝你們的鼓勵! 兩個崽終于成親了!接下來每天都要擔心能不能過審,真是甜蜜的煩惱……能不能給小朋友的眼睛自帶一下馬賽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