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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朕不想死[穿書]在線閱讀 - 分卷(28)

分卷(28)

    皇后睡了嗎?

    如今已經(jīng)酉時, 時間倒也不算太晚。

    在加上, 出宮之前, 徐奕則曾經(jīng)跟李純淵承諾過,一定會回來, 他便心心念念想要見上他一面。

    彭海清拿過徐奕則脫下的披肩, 偷偷打量了下徐奕則的神色, 揣摩著對方的想法, 回答。

    皇后娘娘已經(jīng)回金鑾殿了, 奴才也不知現(xiàn)在皇后娘娘睡了沒。

    嗯徐奕則思考了一下,還是開口道:走,去金鑾殿一趟。

    這么晚, 還要去的話

    彭海清自作聰明地想,這是一定打算過夜了, 于是他低頭穩(wěn)重地應(yīng)道:是,奴才馬上命人準(zhǔn)備。

    徐奕則沒有弄明白對方口中的準(zhǔn)備是哪一種準(zhǔn)備, 只當(dāng)是要為他準(zhǔn)備轎攆。

    但今日徐奕則的心情頗好,便朗聲道:不必, 朕自己走過去就行。

    彭海清心想陛下竟然如此心急,一時老臉一熱, 訥訥地應(yīng)了一聲。

    是。

    龍乾宮到金鑾殿的距離并不算太長,徐奕則不過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 便已經(jīng)到了金鑾殿的門口。

    金鑾殿中,能看出依舊燈火通明。

    彭海清正打算要通傳,卻聽身邊的陛下道:朕自己進去, 你就別跟著了。

    是。彭海清心知陛下應(yīng)是想要給純淵娘娘一個驚喜,了然一笑,安安靜靜地站在了原地等候。

    徐奕則對對方那最后詭異一笑很是不明,但心中因著對老年人的理解,倒也并未多問。

    于是他走進了金鑾殿。

    金鑾殿中,就連太監(jiān)宮女都已經(jīng)不在,除了道路兩旁的掛著的燈籠照亮著前路,幾乎沒剩多少人氣。

    來到了殿門口,門口站著守夜的宮女,她們見到了陛下前來,都很驚訝,然而,還未等她們說些什么,徐奕則便已經(jīng)揮手讓她們下去。

    兩名宮女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即恭恭敬敬地行了禮,慌忙退下。

    而徐奕則這才推門而入。

    金鑾殿中只是亮了一盞燈,是從書房亮起的。

    果然如徐奕則所想,李純淵的確是在書房處理國事。

    雖然徐奕則最近已經(jīng)能夠自己處理這些奏折,但奏折的量卻一直居高不下,若是日日將所有的奏折讀完,那定是不要睡覺了。

    徐奕則雖然也并不厭煩處理這些事情,但有些小事,徐奕則卻是懶得處理的,直接扔給了身后的智囊團。

    但想來,智囊團最終還是會將處理過的雜事堆積起來,交給李純淵批閱。

    心中雖然理解李純淵對待國事的慎重,但在這件事情上,徐奕則卻只是覺得對方實在有些愚蠢。

    若一切瑣事,都要親力親為,那做這個皇帝、皇后,又有什么意義?

    徐奕則認(rèn)為,做皇帝,最重要的,還是權(quán)衡之術(shù),而細(xì)碎雜亂的瑣事,交給底下的大臣處理,才是正確的。

    否則上頭忙亂不堪,而底下松散推責(zé),豈不是亂套了。

    誰?

    房中多了另外一人的呼吸,而且還離得如此之近,自然是引起了李純淵的注意。

    是我。既然被發(fā)現(xiàn),徐奕則便也直接坦白,他本來就沒有隱藏身形的想法。

    書房內(nèi)的呼吸稍微消失了一瞬,但很快,就有了撂下筆的聲音,而隨之,是推拉椅子,起身的腳步聲。

    不過一會,李純淵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了書房的門口。

    他站在書房的門簾處,神色淡然地看著此刻站在他房內(nèi)的徐奕則。

    回來了?李純淵神色淡淡,看不明白他眼中的情緒。

    嗯,我不是說過,會回來的嗎?徐奕則也覺得自己這么冒冒失失前來,卻也只是為了說這么一句話,倒也的確有些無聊了。

    但當(dāng)時,就是有種莫名的力量,讓他前來。

    結(jié)果當(dāng)真來了,卻又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好了。

    見到你那位弟弟了?

    不知是不是徐奕則的錯覺,他總覺得對方說這句話的時候,情緒有點微妙。

    但徐奕則卻并未多想,只是照實回答。見到了,見到他如今身體健康,活得快意,便安心了。

    他可有跟你說些什么?

    這話就問的更是奇怪了,徐奕則不免怪異地低頭凝視了會李純淵那白皙漂亮的臉頰,最終只是道:也就說了些各自的近況

    對了,你不必?fù)?dān)心他會將我的事情說出去,他了解此事的危險性和重要性其實他早已猜測到了些眉目,這才一直未曾在多方打聽我的消息。

    這般說來,你們倒也還真是了解對方。

    我們從小便生活在一起,相較于別人,互相自是更為了解。

    的確李純淵心中對自己曾經(jīng)派人前去對羊箋警告之事微有芥蒂。

    不知為何,他總是擔(dān)憂,這件事被捅出去,而隨之徐奕則對他的態(tài)度。

    若是放在以前,那討厭就討厭了

    可惜現(xiàn)在,他卻微微貪心了些。

    他總是不愿在對方的心中留下一絲不好的印象。

    需要喝水嗎?李純淵順勢轉(zhuǎn)移了話頭。

    雖然不知對方為何如此,但徐奕則也不愿再這里稍作停留,便直接離開,于是順勢同意。

    行啊,我上次在你這里喝的那茶不錯,我還真想再喝一杯。

    你若是喜歡,我便托人捎去龍乾宮一些。

    那可不同。徐奕則直接拒絕,這喝茶的人不同,茶味也就不同了。

    這話說起來,到底有點曖昧,李純淵臉色微哂,但最終未曾動怒,不發(fā)一言地去拿了茶葉,又燒了點熱水,這才泡了茶遞到了徐奕則的手邊。

    徐奕則爽快地接過,品茗了一口,非常夸張地稱贊。果然純淵你這里的茶,就是與眾不同一些。

    這話說得實在是太假了些,即便李純淵想要將之忽視,卻依舊無法忍住地?zé)o奈地剮了徐奕則一眼。

    在這樣如同勾引的眉眼中,徐奕則放肆道:以往便知純淵娘娘風(fēng)華絕代,今日不知為何,似乎更多了一絲韻味。

    這已經(jīng)是赤/裸/裸的明示,即便像李純淵這種對情愛一竅不通之人,也知道對方是明晃晃在調(diào)戲他。

    不知是今日心中苦悶堆積的緣故,又或者是今日李純淵出宮見那竹馬的原因,李純淵最近本就不太穩(wěn)定的情緒更加不穩(wěn)定。

    而如今,在這漆黑的夜中,漸漸揮發(fā)。

    他抬眸,鳳眼中滿是放肆的暢快。哦?就是不知對你來說,是我這邊的茶更香,還是你那弟弟那邊的茶更香點。

    因為這話,徐奕則一時竟沒有轉(zhuǎn)過彎,拿著茶杯的手,也頓在了半空。

    隨即,他將茶杯放下,些微有點不解地道:你們兩個不同,怎么有可比性?

    在我看來,可并無二致。當(dāng)?shù)谝痪湓挸隽丝冢罴儨Y便再無顧忌。

    在外人眼中,我與他,皆是地坤,而你則是天乾,地坤天乾之間,能有何事?

    你為何要這般羞辱自己?徐奕則聽著這話,不免有點動氣。

    對方這話就像是將自己作為一個商品,或者說是一個附屬品,好似在說,地坤在他人的眼中,首先是附庸,其次才是個人。

    但徐奕則從未這么想過,他看別人,先是將對方當(dāng)做一個人。

    動完怒,徐奕則倒也冷靜下來,又道:再者,你是天乾,又不是地坤,為何每次都如此在意?

    這話出口,李純淵一時張了張唇,竟然說不出什么反駁的話來。

    有時候,他也在想,徐奕則這是當(dāng)真不知道,還是真的不知道?

    是在裝傻,還是真傻?

    若是前者,那是不是在羞辱他,而若是后者,又怎么可能?

    以對方的聰明才智,怎么也不該是如此蠢笨之人。

    地坤、天乾之間的吸引力,本就不同,更別提,他們兩人之間或許是所謂的命定之人。

    李純淵不知為了這件事,壓抑了多少自己的情/動,而徐奕則呢?

    他端詳著對方,一雙眼睛死命地盯著對方,幾乎要將對方盯出一道口子來。

    被這樣的視線狠狠盯著,即便臉厚如城墻,大約也是受不住的。

    徐奕則稍微有點不適地移開了視線,問: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總覺得情緒不高,我這出宮之事,真的如此不可原諒嗎?

    這人,果然是在裝傻吧!

    李純淵心中微惱,卻又知自己根本沒有立場去責(zé)怪他,便也只能獨自生悶氣。

    于是他冷冷一笑,鳳眼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薄涼。

    我算你的什么人,又怎么能夠?qū)δ闵鷼猓?/br>
    徐奕則蹙眉,你這反話,不太好聽,不能好好說話嗎?

    我何曾說過反話,再者,我說任何的話,對你來說有任何意義嗎?我說什么,你又何曾聽過呢?那你又何必在意呢?

    李純淵這接連不斷的反問,令氣氛驟然冷到了極致。

    徐奕則撫摸著茶杯溫潤的杯身,眼神充盈著不解。

    他篤定地開口,你就是在生氣。

    第38章 紅娘團隊

    自打徐奕則與李純淵兩人在那晚交談之后, 便有一種難以言明的氛圍在兩人之間。

    也因此,在他們的臉色下行事的奴才們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自己的主子發(fā)火, 自己倒了霉。

    彭總管, 您可要好好勸勸陛下啊, 皇后娘娘最近幾日心情都不太好,應(yīng)該是在生悶氣呢。

    李純淵的侍女苗霖滿臉擔(dān)憂, 很是為娘娘的身體cao心。

    這事我還不敢說, 但我要是不說, 娘娘一定還會獨自熬下去, 這可對娘娘的身體不好。

    彭海清認(rèn)真地聽著, 眼神中也多了些憂心來。放心吧,這事雜家心中也有數(shù),可是雜家這也勸了陛下莫要跟皇后娘娘置氣了, 可陛下不聽,雜家又有什么辦法呢?

    苗霖聽了這話, 心中不免著急,她咬住唇, 沒忍住道:可娘娘的身體受不住啊,這易感期的身子, 可不適簡簡單單能夠過去的。

    娘娘竟是出現(xiàn)易感期了?聽到這話,彭海清也是一愣, 他作為和儀,到從未受到過易感期的痛苦, 但每每看見那些地坤毫無理智科研的易感期時,他便慶幸自己不過只是個和儀罷了。

    是啊,娘娘這二十年從未出現(xiàn)過, 也不知今年是怎么回事,竟是出現(xiàn)好幾次了!

    苗霖是在一次意外中撞破這件事的,李純淵易感期的味道濃烈得不像話,即便苗霖只是個和儀,也感到了純淵娘娘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情愫。

    這因為知道陛下并不是真的不在乎皇后娘娘,應(yīng)該說,就是因為太在乎了,陛下如今才會跟皇后娘娘置氣。

    彭海清暗暗咬牙,蒼老的臉上多了一絲沉重。行,雜家這次,這么說也要把陛下請來!

    那就多謝彭總管了!苗霖大喜,喜上眉梢。

    既然接下了這件差事,彭海清便打算將之做好,但陛下那頭他也不是沒有努力過,卻是以失敗告終。

    碰了一鼻子灰的彭海清決定另謀他路。

    恰逢此時,他想到了一人龐隱。

    龐隱自那次圍困攝政王之后,便獨自生活在了京城邊郊僻靜之處,有時候陛下會前去與之交談,聊一聊朝中大事。

    說干就干,彭海清轉(zhuǎn)身便命人將他送到了龐隱的住所,同時吩咐小太監(jiān)好好在外看著,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此時的龐隱,正在院落中撒著小米,喂養(yǎng)著新養(yǎng)的小雞,許樂在一旁的水井打水,倒也的確有種歸隱山林的閑適感。

    一直久居深宮中的彭海清見此情形,不免心中一動,喚了一聲,龐大人!

    龐隱撒著小米的手稍稍一頓,抱著小桶抬眼望去,果然見到了彭海清。

    他微微一挑眉,輕松一笑。彭大人怎么有空來這做客呢?

    嗨,彭海清趕忙走近,莫喊小人大人了,真是折煞小人了。

    誒?龐隱故作驚訝,這大人自是該喊的。

    莫要打趣小人了。彭海清無奈搖頭,隨即道:今日找您,是有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