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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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著一身黑色的戎裝,因為天氣轉(zhuǎn)暖,穿得較為輕薄,黑色靴子上紋著云中鶴,象征著貴氣。 徐奕則也同樣坐在馬背上,嘲諷般地望著身邊的攝政王,但嘴中所說的話,卻又滴水不漏。圍獵這般喜事,自是要做好準(zhǔn)備,若朕今日得了第一,攝政王可要進(jìn)宮來嘗嘗朕所射殺之物的滋味。 臣自當(dāng)前來。攝政王瞇起了眼睛,雖然嘴角依舊帶著笑意,但眼中的笑意卻并不達(dá)眼底,反倒是驚天駭浪般的暗沉之氣蓬勃而出。 徐奕則卻是當(dāng)做不曾見到攝政王的不悅,又是一笑。攝政王到時可不要輸不起。 自當(dāng)不會,只是陛下,您之前身體不好輸給微臣,倒也情有可原,若如今還輸給微臣,那確實不太好看。 徐奕則嗤笑一聲,揚聲對身旁眾人道:既如此,那朕是決計不能輸給攝政王了,大家說是不是? 這聲音故意喊得大聲,身旁的朝臣亦或者諸侯自是聽了個真切,他們心中隱約多了一絲的斟酌,此時卻也只能應(yīng)和。 是,陛下如今身體康復(fù),自然能夠奪得桂冠。 眾人都諂笑著恭維,畢竟這種時候,也沒有人敢當(dāng)眾給皇帝難看。 徐奕則的嘴角勾起了一絲了然的弧度。攝政王,您看,他們都想要朕贏,攝政王這次看來的確要和第一失之交臂了。 友誼第一,比賽第二,陛下,微臣從未將名次放在心上。攝政王淡然一笑。 裝,再裝! 徐奕則心中極爽,卻又不得表露出來。 所以他現(xiàn)在急需發(fā)泄,隨朕出發(fā)! 是!跟隨著徐奕則的護(hù)衛(wèi)隊立刻應(yīng)聲道。 駕!徐奕則夾緊了駿馬,駿馬立刻得了使命,踩起蹄子,向前快速奔去。 很快,徐奕則一行人便已經(jīng)消失在了華釜山的入口。 攝政王自然不愿落后,隨即也快速追上,朝著另外一個方向深入華釜山山脈。 其余隊伍陸陸續(xù)續(xù)進(jìn)了華釜山,很快,華釜山的入口便再也不剩下駕著駿馬的參賽者,只剩下了在華釜山入口在此觀看賽事的家眷。 伏丹處于最核心之處,坐在鳳座之上,占據(jù)著最佳高地,從這高臺之上,甚至能夠看清剛剛進(jìn)入華釜山的人馬。 李純淵則坐在伏丹皇太后的左邊,照顧著皇太后,至于右側(cè),則是抱著皇上唯一血脈公主徐芷娥的虞美人。 這諾大的后宮,竟只有這虞美人與李純淵皇后,相比于先皇那后宮幾十位美人,當(dāng)真可以說是凄清。 卻也能夠覺出陛下的專一深情。 但那深情,卻并不屬于李純淵,而是虞美人 第23章 圍場沖突 倏 箭矢穿破長空,將正在一棵樹后的吃草的野鹿射中。 這箭,射進(jìn)了野鹿的臀部,野鹿立刻抬起了前蹄,嘶嚎一聲,跳躍著開始逃跑。 繼續(xù)射,不要放過他!有人高喊了一聲,立刻就有更多的箭朝著那逃跑的野鹿放出。 這是徐奕則的隊伍,他們自進(jìn)了華釜山之后,便時不時射中些小動物,卻一直未曾見到稍大些的動物,如今看見,自然不會放過。 徐奕則一隊的人馬一個個都身先士卒,打算在皇帝的面前立個功,卻因為動作太過魯莽,再加上聲音太響,將野鹿驚到了。 一群人騎著馬,開始去追那只野鹿,而徐奕則卻是站在高大的黑馬之上,從馬背旁的簍子中抽出一根箭,隨即拉滿弓箭。 指尖微動,箭矢已經(jīng)破空而出。 原本跳動著逃跑的野鹿瞬間就被射中了細(xì)瘦的脖子,沒了聲息。 鮮血從箭矢下流出,將野鹿癱軟下去的草坪染紅。 原本還吵吵鬧鬧的徐奕則隊伍,瞬間就安靜了下去,隨即,隊伍中發(fā)出了驚呼。 陛下,好身手啊。 與徐奕則一隊的,都是些皇宮精銳騎士、護(hù)衛(wèi),那箭法自是極準(zhǔn),但此時見到徐奕則的箭法,卻都不免折服。 一般而已。徐奕則倒是在此刻謙虛了下,隨即道:把那野鹿架著,回去讓御廚做給我們吃。 是! 他們翻身下了馬,同時將那已經(jīng)死透的野鹿給捆了起來,馱在了馬背之上。 隊伍中,許多馬背旁都已經(jīng)掛滿了死透的野兔、野雞,收獲頗豐。 有人拍了拍馬背,笑道:咱們這次肯定是第一了。 哈哈,是啊!不知道這第一有啥獎勵? 徐奕則坐在馬背上,聽著他們這些將士的談話,不免笑道:獎勵自是豐厚,你們想要什么? 將士都比較老實,有人直接喊。銅幣! 封官加爵! 送個老婆! 這話糙的,有點藝術(shù),不過徐奕則卻并不討厭,大笑道:老婆給不了,其他的都可以! 說了老婆的那位不免被其他同伴嘲笑,那人似乎也覺得不太好意思,捂著通紅的臉,不好意思地低頭吶吶地笑。 但或許是徐奕則與他們談話的方式也是輕松,原本還在皇帝面前端著的將士們都稍微放松了些,嘴角都不免露出了些微笑意。 因為圍獵時間直到下午,所以中午這頓飯,是需要自己解決的。 徐奕則直接道:如今也到了該吃飯的時間了,大家都下馬吃點干糧充饑吧。 誒,好!一群人應(yīng)了聲,很快多數(shù)的人都將馬牽到了安全的平地,將馬繩系好,這才坐在樹底下一邊乘涼一邊就著水囊中的清水吃饅頭和餅。 在華釜山半天,徐奕則也有些餓。 他下了馬,從自己的行囊中掏出了個小布包,打開來,拿出白饅頭就開始吃。 所有人都忍不住看向了徐奕則的方向。 堂堂皇帝,竟然跟他們吃同樣的東西? 將士們一直之間心中大慟,難免感到驚訝。 然而,相比于將士們心中源源不絕的思緒,徐奕則卻是不慌不忙地又喝了口水,三兩口將饅頭咽下去了。 隨即,他便獨自一人坐在樹蔭下乘涼,似乎正在等候隊伍中所有人吃完飯繼續(xù)上路。 一時之間,也沒有人敢再耽擱,三下五除二將手中的干糧解決掉了。 徐奕則不過稍微休息了片刻,便察覺到許多道視線一直在盯著他,無奈之下,他只得睜眼,卻見一群人一副隨時待命的樣子。 看得徐奕則感到好笑。 朕又不會吃了你們,你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若是要出發(fā),朕會提前告知的。 得了這話,眾人才微微松了口氣,有人甚至這才咽下了口中的干糧,卻因為吃的太快,而卡在了喉嚨口,咳嗽了起來。 旁邊的人趕忙給他拿來了水袋,這人瘋狂喝了好幾口,這才終于將這幾乎到達(dá)喉嚨口的異物感咽了下去。 而同一時刻,一道利箭突然朝著徐奕則的方向而來。 咚地一聲,狠狠地扎入了徐奕則身旁的草地之中,而那草地之上,赫然是一只正準(zhǔn)備逃跑的白兔。 原來陛下也在此狩獵啊!一道爽朗的聲音,自樹叢之后遠(yuǎn)遠(yuǎn)傳來。 隨即是馬匹踏在地面的聲響,由遠(yuǎn)及近而來。 根本不用思考,徐奕則便知道,來人必是攝政王。 陛下,您沒事吧?!徐奕則身旁的將士們在短暫的驚駭之后,終于察覺到這箭矢對陛下的威脅那箭矢是深深擦著陛下的臉過去的。 若是差那么一點,便會射中徐奕則的臉頰。 這射箭之人,箭法之準(zhǔn),簡直令人瞠目結(jié)舌。 徐奕則瞥了眼那一旁死透的兔子,這才將視線移向了走向他的攝政王藺彰。 藺彰一臉笑意,馬匹到達(dá)徐奕則面前,這才下了馬,適才一心射中這只白兔,一時沒有注意周圍的狀況,陛下莫不會怪罪微臣吧? 這話中的每一句的意思,都是在給徐奕則施壓。 這話,徐奕則聽得懂,可以前的晗緒帝愿意忍,卻不代表他愿意忍。 他迅速抬起了弓箭,對準(zhǔn)了攝政王的方向,一雙眼睛滿是殺意。 這瞬間的變故,讓兩隊人馬都是一驚。 兩人的身份都極其尊貴,哪一方受傷,對這些將士來說,都有可能是死罪,一時之間,將士們出了一身冷汗。 攝政王的瞳孔因為徐奕則突然對準(zhǔn)他的箭尖,而微微收斂。 而后,是一聲輕笑,像是在平地之上炸響了一道驚雷,又好似是打破了此刻緊張的氣氛。 攝政王,朕不過與你開個玩笑,你何必如此害怕? 這人 攝政王的嘴角帶著笑,全然不在意的樣子。陛下當(dāng)真是意料之外,微臣可是嚇了一跳。 是嗎?徐奕則已經(jīng)收了弦,把玩著手中的箭矢,嘴角是如同攝政王一般看不清深意的笑意。 手中的箭矢重新落入了箭婁之中,徐奕則撫摸著黑馬俊瘦的身軀,在日光之下,微笑著道:朕只是想要告訴攝政王,剛剛朕心中所想而已,不知攝政王可是明白? 一瞬間,原本還笑著的攝政王臉色頃刻間布滿了陰狠,轉(zhuǎn)瞬即逝。 可惜,那陰狠,卻并未被徐奕則錯過。 他在心底冷笑一聲,繼續(xù)道:今日,朕的母后也前來觀看了這場圍獵,若是被母后得知,攝政王剛剛那無心之舉,是否會覺得別有用心呢? 如此說來,倒是本王的疏漏了。但攝政王到底是攝政王,雖然心中不快,但表面卻也未露分毫,只是下面一句話卻又是暴露了他的不滿。 只是,本王聽說如今陛下與皇太后的關(guān)系疏遠(yuǎn)。藺彰眼中閃過合適的擔(dān)憂,本王對此甚是擔(dān)心,畢竟母子之間哪有什么隔夜仇呢。 這點,倒是令徐奕則微微有了一絲想法。 但他卻是不動聲色地回答。這點,就勿需攝政王擔(dān)心了,就如你所說,母子之間哪有什么隔夜仇呢? 如同自己砸了自己的腳,藺彰嘴角的笑更為陰冷,但現(xiàn)如今,他拿不準(zhǔn)皇帝的心思,也未曾查到零星半點有用的消息,便也只能繼續(xù)靜觀其變。 原本打算在這圍獵場上摘得桂冠,滅滅這皇帝如今的威風(fēng)。 但 攝政王的眼睛逡巡了一遍在場的收獲,心情卻是更糟了。 這豐富的獵物,怎么看也比他們一隊的多。 他心中冷笑一聲,卻是怎么也不愿意沒有任何收獲就離開的,于是他笑著問:最近陛下就好似換了個人一般,做事乖張,很是令人意外啊。 心知這人不過是在試探,徐奕則卻一點也不慌張。 畢竟這人怎么看不像是會做這種無聊試探的類型,很顯然這人不過只是心有疑慮,卻沒有證據(jù)。 料想對方要找到證據(jù)也需要一段時日,徐奕則淡定地回復(fù)了他。人嘛,總會變的,這有何奇怪的,若總是一成不變,才太奇怪了。 說完這句,徐奕則又好似突然想起,恍然道:對了,適才與藺彰你聊得太過投機(jī),倒是忘了問一句,你覺得,這次圍獵,朕是不是要贏過你了? 這話,聊著聊著,竟然又原路返回了。 藺彰心中不滿,卻又不能太過刻意,于是他忍著不悅,輕聲道:陛下自是厲害的,本王甘拜下風(fēng)。 聽到這話,徐奕則暢快大笑,大為愉快,朗聲道:藺彰你也不要太喪氣,畢竟來年你也沒有機(jī)會拔得頭籌了,日后,這圍獵場上,只會有朕能贏得這第一。 拭目以待。藺彰微微一笑,但心中早已充滿了煩躁與厭惡。 他嘲諷般的想:不過讓你再威風(fēng)一段時日,終有一日,本王必要抓住你這假貨的狐貍尾巴。 那么,便不與攝政王在此浪費時間了。徐奕則冷笑道,對著身后的眾位將士道:好了,大伙都休息好了吧,那么要繼續(xù)上路了,我們還要做這第一呢! 是! 看戲的人,終究散了。 第24章 他是瘋子 藺彰臉色鐵青地回到了自己的隊伍, 這場嘴仗,他輸了個徹底。 藺彰手底下的得力將士,如今已被封為驃騎將軍的空渾在一行人離開陛下周圍之后, 低聲探聽。攝政王, 這晗緒帝瘋了不成?與您直接對抗, 豈不是與外戚對抗? 空渾行事狂傲,再加上外戚的身份, 身后背景強(qiáng)橫, 從不懼怕說這些話。 的確是瘋了。藺彰冷笑一聲, 如今他有多么狂, 日后就讓他怎么哭。 呵, 成,攝政王您說要做什么,屬下必定去辦。 不必。藺彰擺手, 隨即眼中浮現(xiàn)出一抹厲色。本王自有辦法,您且低調(diào)行事, 莫不要被他人發(fā)現(xiàn)你的身份。 是。空渾點頭應(yīng)下,隨即又挺直了上身, 策馬揚鞭,與藺彰的距離稍微遠(yuǎn)了些。 * 圍獵, 直到天色將暗才結(jié)束。 華釜山入口,已經(jīng)升起了nongnong篝火, 后宮親屬已經(jīng)在外頭殷殷期盼了半天,如今總算等到了他們的歸來。 當(dāng)徐奕則回到華釜山入口之時, 第一眼看見的便是站在入口挺直著腰板,等候著他凱旋歸來的李純淵。 兩人視線交纏的一瞬間,竟是有種天地間只剩下彼此的錯覺。 徐奕則翻身下馬, 徑直走到了他的面前,玄衣令他整個人更顯英姿颯爽,你在這呆了多久? 旁邊有人開始起哄,他們都是徐奕則一隊的將領(lǐng)與將士,在這一日的相處之后,徐奕則與這群將領(lǐng)將士的關(guān)系也逐漸變得親密,他們甚至敢這般起哄。 起這皇帝的哄。 對此,徐奕則并無半點不快,他反而樂得與這群將士打成一片。 并未在等你。李純淵低聲應(yīng)了聲,聲音不大,卻又正好被徐奕則聽見。 這話說的 徐奕則忍不住一挑眉,佯裝不快,怎么說,以我們的關(guān)系,你也該在這里等候我回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