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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太子火葬場了 第18節

    夜涼如水,月色正濃,寥寥幾顆星子點綴在空中,孤寂的閃著光。

    徐晏閉目靠在榻上,手邊是一杯早就涼透了的清茶,兀自散發出幾縷幽香。

    趙聞將自己打聽到的話復述了一遍,不解的看著徐晏,想不通他怎么突然關心起了這個,明明事情都已經過去一個月了。

    “還有嗎?”徐晏問他,放在憑幾上的手漸漸收攏,力道之大,幾乎要將憑幾掰碎一塊下來。

    趙聞躬身:“臣目前只打聽到這些。”

    殿中安靜,只有更漏的滴答聲清清楚楚的傳入倆人耳中。徐晏緩緩睜開眼,眸中盡是空洞,沒有半點情緒。

    他想說自己都沒有說過。

    他沒有說過她自作多情、也沒說過她癡心妄想,更沒有放言不可能娶她。

    徐晏心里清楚,他沒說過,卻做過。他這些年對顧令顏算不得好,甚至還有些惡劣。別人都知道顧令顏喜歡他,他自然也知道。

    但他惡劣的享受著顧令顏對他的好,享受著顧令顏的喜歡,卻不想付出,也壓根就沒想過要付出。付出是什么?

    從小就是眾星捧月的他不知道。

    徐晏喉結滾動了一下,忽而覺得心頭竄起了一團火熊熊燒著,澀聲問:“她現在如何了?”

    他之前甚至滿懷惡意的想著,自己對顧令顏態度這么差,她什么時候才能終于煩了自己,轉身離開。一等就是數年,等到他覺得她絕對不會離開。

    這輩子都不會走。

    可他賭輸了。

    趙聞想起前些日子在西市見到顧令顏時,她眉眼含笑的挑了許多顏料和筆,眼波流轉間顧盼生輝,還帶著笑跟自己說話。怎么瞧著,都是心情不錯的樣子。

    可話到嘴邊,卻突然拐了個彎,說起自己在外面聽到的:“據說殿下和顧娘子決裂后,顧娘子傷心過度,整日以淚洗面。”

    因為和他決裂而傷心過度,整日以淚洗面?

    徐晏陡然僵住,渾身血液仿佛在這一刻被凝固住,木然重復:“什么?”

    趙聞不明所以,硬著頭皮又說了一遍:“眾人都說顧娘子傷心過度,整日以淚洗面。”

    心口像被什么攥住一樣,連呼吸都覺得困難,一股煩悶感油然而生。短暫的凝滯過后,徐晏喘了幾口氣,重新靠回矮榻。

    原來是因為這個才沒有來找過他。

    “下去吧。”徐晏揮了揮手,眼中盡是疲色。

    這么多年來,他對顧令顏一直是抱著無所謂的心態,壓根就沒有將她放在心上過。她是皇帝給他擇定的人,可他最恨父親將他當做木偶的種種安排,就像這次上林苑的事,為了想要所謂的和睦,硬生生推了兩個下面的替死鬼出來。

    另一個……是因為無論他怎么冷淡,顧令顏對他都是一如既往的好。無論他表現的有多不在意,她也從未有過半句怨言。

    顧令顏對他仿佛有著無窮無盡的耐心,怎么都消磨不完,如此,他便更加的肆無忌憚。

    反正是顧令顏自己要喜歡他的,他毫無任何負擔的接受她的糕點、她的畫、她的各種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偶爾興致來了,便隨意從庫房里送她幾樣東西。

    至于送了什么,他大抵是記不清的。

    她現在終于忍受不下走了,他是該高興的。徐晏想笑,嘴角無論如何也揚不起來,反倒溢著一絲苦澀。

    “顧令顏……”他緩緩輕念了一遍她的名字,話一出口,他嗓子便生疼生疼的,跟吞了刀片一般。

    那時他急著回長安,對她說的話全都無心去聽,一概粗暴的打斷。包括顧令顏問他可曾喜歡過她,他也沒答話。

    這種無聊的話,他從來不屑于去理會。

    徐晏雙目布滿迷茫之色,突然覺得哪里都使不上力氣,渾身不得勁。明明是該得意終于擺脫了她啊……

    眼前不禁浮現出顧令顏以淚洗面的模樣,小時候見過她哭,為她死了的小魚哭。就算是哭,她也會是溫溫柔柔的,低垂著頭啜泣。甚至不會到他面前來抱怨半分。

    這么一聯想,心臟一下子就被攥緊了。他想著,只要顧令顏肯來找他,他就把以前對她的惡意都扔掉。他甚至可以試著對她好一點,將她對自己的好分一點回去。

    她會來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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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顧容華的百般要求下,顧令顏挑了個晴天陪她去白鶴觀。本來說讓顧證和顧諺護送的,但顧證臨時有事,最后托了沈定邦去。

    在觀中玩了一下午,回來時顧容華甚至還裝了一大兜銀杏葉回來,說要拿去做裝飾。

    她在那數著有幾片葉子,顧令顏沒管她,而是掀起簾子說:“沈阿兄,待會在前面停一下,我想買幾本書。”

    她最近在畫一幅晚霞圖,總覺得畫出來的意境不到位,之前聽人說書局里頭有本書講過如何畫。

    “好。”沈定邦頷首,輕聲問她,“餓不餓,要去用些吃食嗎?”

    前面就是西市入口之一,門口珍饈樓的蟹釀橙在長安聞名,現在又正是吃蟹的時候。

    還不待顧令顏回答,顧諺急忙開口:“出來一趟自然要去的,六哥,我請你。”

    顧令顏撐著頭想了想,衣袖順著肌膚輕輕滑下,露出瓷白的皓腕。上頭掛著兩只白玉鐲,更襯得她膚色白皙如玉。

    沈定邦僵了一瞬,面無表情的移開視線,直視前方道路。

    “好啊。”顧令顏眉眼彎彎,松手將車簾放下,“我今年都還沒吃過珍饈樓的蟹釀橙。”

    不知是不是今日運氣好,書局里頭的書格外好找,幾個人一塊,不到一刻鐘的功夫,就將那本書找了出來。顧令顏翻看一遍,果真有自己要的東西,心滿意足的拿著走了。

    在珍饈樓用過小食后,顧諺本要付賬,卻被沈定邦給攔了下來,他聲音溫柔卻又不容置疑:“你們都比我小,我帶你們出來,如何能讓你付錢?”

    顧諺急了眼,還要反駁,被顧令顏給勸住了:“阿諺,這點小事有什么好爭的,你等下次再說。”她抬眼打量了下沈定邦,見其面色如常,方才放下心。

    嘟嘟囔囔著將錢袋子收好,顧諺小聲道:“三姊,沈六哥一個人在長安,該多孤單啊,怎么能讓他付錢呢。”

    沈定邦走在前面,沒注意到這邊的動靜,顧令顏便伸手戳了戳他的額頭:“你也知道他是一個人在長安,他什么性子你不知道?”

    顧諺愣了愣。

    顧令顏接著說:“咱們倆家關系雖好,他還是父親學生。可跟咱們出來又是你付錢,他以后還如何好意思繼續住?”

    趁著黃昏前,車馬終于在侍中府前停下,顧諺跳下馬后,又去給顧令顏二人開車門。

    幾人沿著水池走,要去正院見杜夫人。顧容華揪著顧諺給她拿東西,顧令顏則慢悠悠落在后面,漫不經心的賞著深秋的寂寥景色。

    “阿顏。”沈定邦忽而開口喊了她一句,“那個松黃餅很好吃。”

    顧令顏轉過頭看他,杏眸彎了彎,唇角綻開笑:“我是在繁云樓買的,你喜歡就好呀,我下回出去再給你帶。”她上次和顧容華去西市,給家里所有人都帶了東西,給沈定邦帶的是一盒子松黃餅,香酥甜軟。

    沈定邦也跟著笑:“好。”

    他比顧令顏高了一個頭,倆人并肩走在池邊小道上,夕陽照下來拖出一道修長的影子,將顧令顏完全遮擋住。

    顧令顏側眸打量了他一下,他也擅騎射,但不似徐晏和顧證常年習武。故而雖是背光,顧令顏卻能看見他溫潤白皙的側臉。

    恰逢沈定邦低頭,倆人的視線撞了個正著,沈定邦微微一愣,隨后問道:“阿顏,是太曬了嗎?”今日萬里無云,傍晚霞光萬丈,他迎著光的那一面被曬得有了熾熱感。

    已經有人給找好了臺階,顧令顏便順著下了:“嗯,是啊,太陽太大了。”

    話音未落,側面又是一片陰影落下,她詫異抬眸,看到是沈定邦伸出一只手,用衣袖給她遮住從縫隙間透出來的光。

    顧令顏微愣,一時間差點忘了往前走。

    第21章 徐晏心底驀地軟了一下。……

    南陽郡公府在光宅坊,是長安城達官貴人聚集最多的坊之一。

    占地不大,卻無處不透著精致奢華。正中央的一汪池水碧綠清透,晨曦照下來,水面一片波光粼粼。

    顧令顏從池邊走過,微光灑在她臉上,給面龐鋪就一層淺金色。綠衣撐著傘跟在旁邊,一邊低聲問她熱不熱。

    朱修彤的院子翻修過,這幾天剛修葺完,便請了一眾人過來,好顯擺顯擺她的新院子。

    “你怎么才來啊?”還沒進去,朱修彤就迎了出來,小聲抱怨,“阿芹也沒來,都到巳時啦,我還說去游船來著。”

    顧令顏抿唇輕笑:“剛才在路上看到一樣東西給耽擱了。”

    朱修彤眼眸瞪大:“什么東西能——”話還沒說完,便看到錦盒里頭靜靜躺著一卷書,取出來一看,正是自己念叨了許久的一本詩集。

    轉瞬間,她臉上就掛了笑,殷勤得不得了。

    院子里已經聚了不少小姑娘,看她來了,紛紛起身同她說話。顧令顏一一回過禮,眾人都被她那笑給晃了眼,齊齊怔神。

    顧令顏很漂亮,論長相整個長安無人能出其右,這是全京城所有小娘子的共識。然而今日,她的容貌似乎比以往更加的惑人,渾身上下都仿佛在發光。

    少女們暈暈乎乎的,一時間忘了言語。

    短暫的靜謐過后,隨著顧令顏跟朱修彤進了屋,院子里開始傳來竊竊私語聲。

    “咱們明日去白鶴觀好不好?”朱修彤拉著她,語氣充滿向往,“上次姑母還說讓我們有空一塊去的。”

    顧令顏扯了扯嘴角:“我都去過好幾次了,你想去的話可以跟容容去,她上次沒玩夠。”

    朱修彤冷笑:“我才不跟她去。”倆人之間本沒什么過節,但顧容華現在見不到太子,就將憤怒轉移到了她這個太子表妹身上,成天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她心里盛了萬分的委屈,便也不想搭理顧容華。

    “那你跟鄭阿兄去吧。”顧令顏捂嘴笑。

    朱修彤將手指搭在窗沿上,沉默了半晌:“我也不想跟他去。”

    顧令顏訝然:“為什么呀?”

    鄭柏舟是朱修彤的未婚夫,頗有文采,平常倆人感情挺不錯的,就等著明年年底成婚。

    聽她問起這個,朱修彤一下子就沉了臉:“上次中秋的時候在薈仙閣門口,我看見有女子找他求詩,很熟稔的樣子。他都沒猶豫半會,當場作了送人。”

    顧令顏目瞪口呆,驚得睜大了眼眸:“你看到他了,他沒看到你?”

    “我后來問他中秋那晚在哪,他竟跟我說一直在繁云樓的三樓。”朱修彤冷笑,“三樓分明被我阿兄訂了一晚上,他夢里去的么?”

    本來很嚴肅的話題,聽到她說的最后一句,不知道為什么,顧令顏突然有點想笑。

    勉強忍住后,顧令顏皺了皺眉:“你可有同朱阿叔他們說?”

    窗外植了一株參天木樨,淺黃色的花朵順著西風飄進來,朱修彤也跟著定了心神:“未曾,這幾日我阿耶他們忙得焦頭爛額的,等過了這陣子再說。”

    “那你可得早點說。不過最近是有什么大事啊?”顧令顏疑惑的轉過頭去。

    朱修彤拉著她的手往外走:“不算大事,就是太子趁勢將東宮上下清掃一遍。尤其是東宮六率的高官,全換成了自己的人,惹了圣人不高興,朝堂上發了好幾次脾氣。”她指了指天,“咱們那位可不就最擅長和稀泥么?”

    徐晏此舉讓他和不下去,當然不舒服。

    不知是不是朝陽晃眼的緣故,顧令顏閉了閉眼才回過神來。難怪沒人跟她說最近的大事,應該是家里人不想讓她又想著太子。

    不想再糾結這個,恰好已經出了門走到了人堆里,顧令顏遂轉了話題:“我jiejie她們馬上要回京,我二jiejie還說跟我帶了許多隴西的特產,你到時候過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