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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絕美琴師和她的夢中情人(GL)在線閱讀 - 分卷(61)

分卷(61)

    晝景口干舌燥地忘了接下來的舉動,還是在喜婆的提醒下,這才羞窘地去拿金剪子。

    手在發抖。

    好沒出息的模樣落在少女眼眸,琴姬心里甜滋滋的,不錯眼的視線追隨著她,暗道恩人今晚甚是雅致風流。

    這風流是給她的。

    往后這個人也是自己的。

    她胸腔鼓噪,直到晝景挨著她坐下,握著金剪子,另一只手撈了她一縷長發,左看右看,看得目不轉睛。她遲遲不動,舍不得剪。

    喜婆捂嘴笑:還會再長出來的!

    一句話同時羞了兩個人,琴姬看不下去,柔聲道:剪呀。

    結發為夫妻,這是她一直以來想要的。

    咔嚓一聲。

    一縷柔順的青絲在手,晝景將剪刀遞給她的愛妻:你來。

    琴姬握著金剪子猶豫一晃,總算體會了她之前的感受,霜發勝雪,明耀如光,竟有那么兩分不可逼視的刺目。

    黑白發絲彼此交纏成結,被愛惜地收起來。

    合巹酒端來,交杯共飲,兩臂交錯,再苦的酒入喉都是甜的。從心里發出的甜。

    喜婆真心實意地道了一番祝福,帶著人下去。花紅柳綠你看我我看你,紅著臉也跟著溜了。

    姑娘嫁了人,新婚夜就全交給家主伺候好了。

    她們溜得快,門掩好,鬧洞房的人蹲在墻角就差扒著窗戶往里看,連個聲都聽不到,正遺憾著,被趕來的星棠家主轟走。

    被轟的還有當朝女帝。

    老小孩老小孩,人老了,行事反而沒有顧忌,帶著年輕人聽自家老師的墻角,可不要太自在。

    把人趕走了,晝星棠東瞅西顧,悄摸摸耳朵貼墻,窗子在此時打開,晝景笑聲愉悅,尾音上揚:銜嬋,你都多大了?嗯?

    多大不都是阿爹的孩兒嗎?

    這話在肚子里轉了一圈,晝星棠嘿嘿笑著跑開,老胳膊老腿,跑起來比年輕人都不差。

    門窗被關好,白梅簪子落地三寸結界自動打開,聽著浴室內傳來的水聲,晝景搓了搓發燙的耳朵,心里癢癢的,想闖進去,又怕太冒失嚇到她的姑娘。

    想來想去,糾結道:舟舟為何還不邀請她進去?

    一陣香風襲來,再抬頭,少女一身雪白里衣站在她面前,長發滴水,清水出芙蓉。

    舟舟

    琴姬淺淺嗯了一聲:幫我擦頭發。

    哦哦!好!

    晝景此時忘記了她長燁圣君的身份,命格主火的人哪還用得著擦頭發這么麻煩的步驟?

    但她就是任勞任怨地站在少女身后,看著梳妝臺前銅鏡內少女美貌的清顏,不由自主道:舟舟,你開不開心?

    開心。

    舟舟。

    嗯?

    頭發干了。我們

    琴姬雙腿發軟,嗓音也發軟:嗯

    作者有話要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7章 本源結晶

    晝景小臉紅撲撲的, 哪還有在外的凜然威風,多年不嘗rou香, 夢里的歡愉醒來終是一場空,此刻美夢成真,有了堂堂正正的名分,在這有特殊意義的大喜日子,牽個小手都能興奮好久。

    順著她攙扶的力道從座位站起,琴姬小臉白里透紅,恩人看她的眼神太過熾熱, 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她心里門清,卻又因為這清楚酥軟了心腸。

    義無反顧陷在情愛里的人是會因情愛變得年輕,更別說少女本身年歲就是花一般的年歲, 手被心上人拉扯著, 邁出的每一步都有了別樣旖.旎。

    紅燭泣淚, 床帳鮮紅, 這是她的新婚夜。

    今夜,她便要將自己完完全全獻上。

    不同于昔日的淺嘗輒止,不同于夢境的難捱纏綿。琴姬無法想象接下來將要面對的畫面,落在手腕的指節溫度逐漸攀升, 泄露了對方無從遮掩的情思。

    她看了晝景一眼, 心里仿佛打翻了蜜罐子, 淌出勾連著絲的甜。

    知道恩人也是急切的、緊張的,她身心好受許多,長長的睫毛垂著,不敢抬頭,乖巧沉默地盯著足下,直到進無可進, 她安然坐在床沿,不知此時該說些什么。

    晝景俯身單膝跪地,修長的腿從膝間彎折,腿型漂亮,骨rou勻稱。

    細瘦的腳踝被她撈在掌心,琴姬紅著臉嗔看她,只是沉默看著,情意便將人輕易包裹。

    情絲如蠶絲,裹著一個名為晝景的九州第一絕色,而后那位絕色眉眼近乎溫順地朝她笑了笑,琴姬紅潤的俏臉一下子燒起來,玉白的腳動了動,象征性地踢了踢某人。

    這點力度,撓癢似的。反而勾起晝景心中無限歡喜。

    順理成章的占有和歡愛,是有情人夢寐以求的恩賜。

    晝景著迷地把玩著那對玉足,愛不釋手。尤其燈光下看玉質美人,心緒激昂。

    胸腔堆起萬丈高的篝火,熊熊火焰,燒得人呼吸都不順暢。琴姬自知她莽撞,此情此景卻說不出嗔惱的話。她甚至一個字都吐不出來,手臂軟軟地垂在那人發頂,眸子深情,畫面流動而無聲。

    一聲淺笑不可抑制地從喉嚨低低溢出,內室的靜謐被打破,少女沉浸在心上人的愛撫,驀地睜開眼,耳根泛紅,水眸迷離:嗯?

    拉長的調子繾綣至極,晝景呼吸一滯,收了笑。掛在嘴邊的調笑被咽回去,她這時方后知后覺領悟,春.宵一刻值千金。

    她不該因為舟舟的柔順發笑。

    少女誠然已經陷入心上人給予的體貼,腦子昏沉沉的,一頭青絲鋪在雪白的枕側,睜著一對水色杏眸望過來,然后腰身被牢牢抱住,柳條似的被人扶著腰跪坐起:阿景

    她茫茫然不知今夕何夕,唇齒含香喊著伴侶的名,像是飲了一大壇桃花醉,兩頰酡紅,冬雪消融即是春。

    烏黑柔軟的發勾纏著垂落兩肩的霜發,聽得耳邊鉆進一聲情話,琴姬堪堪清醒的意識再度沉入情海,浮浮沉沉,如一葉扁舟,翻山越嶺,風雨乍起,跌宕起伏。

    她以最無害、無防備的姿態倚靠在夢中情人的肩膀,即便身子微顫,也咬著唇忍下了那聲不,身條綿軟如水。

    三月三,窗外星月交相輝映,夜色很美。

    栽種在護城河邊的柳樹被風吹得搖曳,柳枝撩過化開了的水面,泛起層層細膩漣漪。

    夜間覓食的鳥兒不知疲倦地飛了幾個來回,終于在一棵樹上落腳,借著星輝,仍能看到鳥窩里嗷嗷待哺的幼鳥。

    細弱的喊聲仿若餓極了。

    琴姬吃痛地哼了聲,睫毛沾了淚,那道低淺的哽咽慢慢順著水面泛起的漣漪不知飄向何處。

    紅艷的里衣和雪膩的肌膚彼此交錯,細微的花開聲瞞不過晝景的耳,淙淙的細水繞過鮮嫩的花瓣,渲染地越發美艷嬌氣。晚風吹拂,花瓣也跟著顫抖,被水流裹挾著,昏昏然不知歲月。

    剎那間,天翻地覆。

    視野的變換,天地都跟著清明而混沌起來。

    想看,看不清。

    不敢看。

    她抿唇,抿著滿肚子的羞,捂眼睛的手指分出一道縫隙,恰好能看到那人是如何虔誠匍匐。

    驀地,她低喊一聲,意識到偷窺被發現,竟是閉了眼,很快,耳邊傳來癢人的挑.逗,琴姬恨不得關閉所有感官,才能抵抗這人惡劣的調.戲。

    她不服,咬著對方脖頸低低埋怨,嗓音微啞,帶著花瓣初綻的嬌羞。

    被咬了,晝景開心地牙不見眼,一指抵在少女白皙圓潤的肩頭:乖,再等等。

    還要怎么乖?

    琴姬不明白,她被蠱惑地厲害,聰明的腦袋一時想不明白,然而不過幾息,她便顧不得思考了。

    晝景奪去她所有思考的能力。

    僅僅吝嗇地保留了她誠實的本能。

    星子在蒼穹戰.栗,流瀉比先前還要熱烈的星芒。時隔幾十年的星輝異動,天地間所有生靈,藏于山間的、游于水深處的、埋在地底的,花蟲鳥獸,無一不激動的沐浴在光輝之下。

    圣潔的水意籠罩在晝府上空,云層深厚處,一道驚雷劈下,恰好應和了喜房內少女陡然高亢的嗓,天幕降下甘霖。

    徹徹底底洗刷著潯陽城。

    大地上的生靈被甘霖滋潤,發出愉悅的叫喊,早在幾十年前借著星輝沐浴成精怪的存在,更是感恩戴德對著蒼穹發出一聲聲高呼。

    遠處。

    身著白裳的女子站在山巔遙望,身邊的小狼出于本性也在蒼穹下撒歡。

    半晌,皮毛順滑的狼化身為野性十足的少女,眉清目秀:風傾,她們又在一起了!

    被喚作風傾的女子感慨地重復道:是啊,她們又在一起了。

    水玉這一世,還是毫不猶豫地委身長燁,當真長情又專情。

    她這一世,能修得情道圓滿嗎?

    雨水越來越大,圣潔的水意降落在身上,阿西甩了甩自己一頭飄逸的長發,紅色的發帶在風中浮動,風傾默默感受雨水中蘊含的道意,暗道:既已入道,水玉這一世怕是艱難。

    情入迷障,道路難行。

    她倒是盼著她能突破情障,早日修得正果。

    這樣,也免得生生世世都受生離死別、愛恨嗔癡之苦。

    她不說話,狼妖阿西又問:我們什么時候去見她們?

    在她們需要的時候。

    這個時候,無論水玉,還是長燁圣君,估計都不想被打擾。

    不想被打擾的少女攬著心上人脖頸沉浸在云.雨之歡,長燁圣君自誕生星河便擁有的本源結晶毫無預兆地埋入至深之地,足足二十息,琴姬被那股失魂的感覺俘獲,水火交纏,空氣不知何時多了分暴烈意味。

    本源的流失,使得晝景眼睛一亮,呼吸急促地抱緊仍未回神的愛妻:再試一次,再試一次

    聽不清她說了什么,琴姬憑著本能配合,她為水,恩人為火,火不請自來一次次試探水的底線,除卻這原有的快感,她要消磨的還有屬于長燁的熾烈本源。

    天邊的雷聲一重又一重,雷雨漸漸有了駭然之勢。

    膽子小的生靈重新鉆回自己的容身之所,風雨交加,喝得醉醺醺的元十七膽大地推開窗,手里舉杯向天,嘴里嘟嘟囔囔:祝阿姐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又是一道雷劈下,謝溫顏摟著不省心的女兒,反手替她關好窗子:這孩子,撒得什么酒瘋!去沐浴,去睡!

    侍婢攙扶著十七進了浴室,窗外風雨不絕,雷聲炸響,謝溫顏嘴里道了一聲怪哉,今晚這天氣,怎么看都透著不尋常。

    不尋常的豈止是天氣呢?

    琴姬暈暈乎乎,不知第多少次承受本源結晶入體,內室圣潔清明的水氣籠罩成霧懸浮在上空,濃郁地幾乎可凝為實質,似是護衛,又在少女無法承受時反哺己身,企圖以圣潔無瑕、溫和無爭的水意融合那至烈的火系本源。

    一夜雷霆風雨,受星輝沐浴、甘霖潤澤的生靈不知又有多少啟靈開智,修得造化。

    天邊泛起淡青色,將明未明時分,喜鵲在枝頭叫得歡。下人們經過主院時各個踮著腳尖,生怕擾了里面人的清靜。

    花紅柳綠打著哈欠守在門外,聽不到內里絲毫動靜,彼時天還沒亮,興奮了半宿的兩姐妹四目相對,不經意彎了唇角。

    主子嫁得稱心如意,她們打心眼里開心。

    曾幾何時在秋水城過的什么日子,到了潯陽過的又是什么日子,皆仰賴她們有個福澤深厚的好主子。

    先帝和先皇后靠著秘藥孕育了如今的女帝陛下,那么以家主和夫人的纏綿勁,應該過不了多久也能生下小小姐罷?

    花紅站在那傻笑,柳綠看起來正常些,但掛在嘴邊的笑也是甜滋滋的。

    庭院排水設施極好,哪怕一夜狂風驟雨,落在地面的也只是一層薄水。說起來昨夜的天委實透著詭異,初時清新怡人,雨水潤物萬物,星輝明亮,照在人身上簡直通體舒泰,越到后面,越不是凡人經受得起的。

    花紅揉揉眼,精神百倍地立在門外。

    從今天起,她們更要好好伺候主子,養好了身子,主仆才有更好的未來。

    內室一片昏暗。

    猶有花香飄蕩在半空,花香和清冽的水香混雜,味道清淡好聞。

    大紅的喜被下,琴姬緩緩睜開眼,眼尾殘著淚漬,勾著一抹嫵媚的紅,水色的眸子清亮透徹,流轉間帶著洗過的明凈。

    四肢酸麻,昨夜記憶紛至沓來,她忍著羞去看枕邊人。

    恩人睡得很香。

    殷紅而薄的唇,瓊鼻挺翹,閉合的雙眼睫毛濃密如鴉羽,雪發鋪散,模樣甚是溫和。

    單看她乖巧的睡顏,哪能和昨夜索求無度的人聯系在一起?

    琴姬側著身子看她,動彈間沒忍住蹙眉,心里好氣又好笑:她的恩人慣會裝著一副溫和寬厚的表象來哄騙良家女子,內里如火般熱情。

    那些甜言蜜語言猶在耳,想著自己傻乎乎被她騙了一次又一次,琴姬指尖點在某人額頭:食言而肥。

    睡夢中的晝景鼻子微皺,發出一聲淺淺的不滿,似是煩惱有人擾了她的清眠。

    你睡得倒好。

    琴姬干脆閉了嘴,安安靜靜瞧著她。

    她總算是恩人的人了,有名有實的伴侶,是最有資格陪伴她的枕邊人。

    她眼里噙著笑,亮晶晶的,一夜過去,周身的氣質多了分說不清道不明的韻味,美得更囂張,凜冽融化在骨子,溢出的柔情比春風都和煦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