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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絕美琴師和她的夢中情人(GL)在線閱讀 - 分卷(28)

分卷(28)

    現在夢想成真,感覺如何?

    感覺她唇角翹起:感覺和夢里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人間鮮活,是夢里比不了的。

    也不單單如此。琴姬嗓音清涼,咬字清晰,有種旁人發不出的淸泠美韻:最大的區別是我知道即便這夜過去了,你還在我身邊。

    晝景笑得開心:我還記得十三歲那年你第一次在夢里見到我,愣是在夢里放了半個時辰的煙花,紅的、白的、藍的、粉的、五彩波瀾,熱鬧得緊。說說,怎么想的?

    提到少時囧事,琴姬臉頰染了一絲燙:沒怎么想,只是見到你,心里就想著應該有一場煙花。要最絢爛,最明耀,如繁星璀璨。

    你出現在我夢里,親自走到我面前,讓我看到你的臉。你站在那,無疑是在我心里放了一場永不晦暗的焰火。恩人贈我焰火,我還恩人煙花,如此而已。

    況且美人是要用美景來配的。

    恩人驅散了她幼時陰霾,驚艷了她整個少年時代,以至于往后再無人能入她眼,入她心。

    不說看到那張臉,僅僅第一次在夢里聽到那道似曾相識飽含安慰的聲音,恩人就和這世上所有的人都不同了。

    是獨一無二。

    也是極致歡喜。

    她的感情往往藏得深,很少像現下這樣明明白白講出來。

    長街人來人往,不同于她們在夢里虛幻出來的浮華熱鬧,此間飄蕩的是真真實實的人間煙火氣。俗世的溫暖比之夢境的繁華多了讓人留戀的吸引。

    晝景聰明,猜想她的姑娘大抵是在暗暗興奮,興奮能和她夜市同游。

    這份興奮很快傳到她心坎,耳邊回蕩少女方才的一字一句,她心臟不停鼓噪:舟舟

    琴姬靦腆地低了頭:不帶我逛了嗎?這么急著回去嗎?

    勾著她的小拇指,晝景按捺住胸腔滿滿的熱情:繼續逛。把以前咱們在夢里演示過的,再玩一遍。

    啊?那太多了。

    十年,恩人陪她在夢里可謂是胡鬧,連夢里摘星的事都為她干過。

    她促狹一笑:恩人,我要天上的星星,你還會摘給我嗎?

    會啊。晝景拿指尖撓她掌心:我就是舟舟的星星。

    長燁星?

    嗯。就是天上最高、最亮,星光如火閃耀的那顆。她回頭道:只要舟舟想要,這顆星星永遠都是你的。

    我想要。她柔柔媚媚道出這句本不敢說的話。

    晝景呼吸急促,耳根子紅著佯裝若無其事的樣子,一本正經看著影影綽綽的人潮:嗯,給你。

    作者有話要說:  日萬了,貓貓叉腰.jpg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5章 鋒芒試探

    阿娘!阿娘這里!阿娘快過來, 這里的花燈好漂亮!元十七踮著腳尖招手,扭頭看向高高掛在樹梢的花燈是星星的形狀啊。

    元九娘攙扶著自家阿娘, 柔柔軟軟地笑道:阿娘你看十七,還是個孩子呢。

    在為娘眼里,我的九娘不也是乖巧討喜的孩子?謝溫顏輕拍女兒手背:走罷,再不去她就要急了。

    人潮洶涌。掛在樹梢的星子花燈很快被摘下,元十七愣了一下:等等,等等!這花燈,這花燈我要了!

    一看是個青春明媚朝氣蓬勃的姑娘, 店家登時露出為難的神色:小姑娘,不是不賣給你,是這花燈已經有主了。

    我出更多的銀子!雙倍, 不, 三倍!

    帝都來的世家女花錢不眨眼, 店家躊躇地停在那, 耐著性子和她講明白:店里其他花燈都是可以用錢買,但掛在門前柳樹梢的這盞不能用銀子買。

    哎?那用什么買?

    店家自得一笑:用詩文。潑天才氣比酒醇香,比金銀貴重。

    元十七還是頭一回聽這事,笑眼瞇起:你這做生意還蠻講究的, 不過詩文我也會。我當場寫一首, 看看我們倆的詩文哪個更好然后你再決定送給誰, 可好?

    這

    半刻鐘的事,店家你且等等。

    她取出隨身攜帶的細筆桿,借了店里的墨汁,冥思苦想,低頭在宣紙洋洋灑灑寫下一首七絕。

    提筆一氣呵成,別的不說, 就說小姑娘凝神揮筆的氣勢,就和旁人不同。店家不免高看她兩眼,欣喜于今日運道之好,接連遇到兩位平素可遇不可求的才女。

    好了。元十七擱筆:店家伯伯,你來看我寫得怎樣?

    墨跡未干,白紙黑字,文采飛揚。

    只是

    店家不好評判,轉身愛惜地捧出先前那位客人一蹴而就寫成的驚艷詩文:姑娘,你來看。

    元十七定睛看去,看了不過兩行,心里道了聲厲害。難怪店家會覺得為難,她這點才氣和人家比起來,當真是班門弄斧了。

    她臉不紅心不跳,坦坦蕩蕩:做詩的是何方高人?

    店家搖頭。

    不能說?

    讀書之人自當言而有信,老朽答應了那位姑娘。

    是個姑娘?元十七眼睛頓亮,靦腆問道:生得可有我美?

    店家被她逗笑,只道小姑娘心氣高,凡事都想和人比一比,他撫須:貴客戴著面紗,老朽也不曉得。再者哪好隨意評判他人容色。

    是這個道理。元十七深感唐突,輕摸下巴,靈機一動:那我謄抄一份可好?她從兜里摸出一錠銀子。

    好。姑娘請隨意。

    他抬腿去送花燈,回來時元十七已經謄抄好,贊嘆他腦筋靈活會做生意,平白用一盞花燈換了難得的好詩文,不急著走,笑問:老伯伯,你方才送出去的花燈可有什么稀奇之處?

    聽懂她的言外之意,店家也不生氣:配不配得上這等驚艷才思,是貴客決定的。不是我決定的。姑娘之前不也一心覺得我的星子花燈好嗎?

    千金難買我樂意?

    是極。

    元十七揣著謄抄好的詩文笑著走出去。

    走到門口,正好遇見上前來的阿娘。

    阿娘,比才思我沒比過人家,花燈被摘走了,阿娘和九姐若能早來一步,或許我就可以得到那盞花燈了。

    她語氣撒嬌,謝溫顏瞧她小委屈的模樣,不由心喜:是你和那花燈無緣。

    元九娘沉吟道:誰比得過咱家十七?

    不知是誰。她掏出衣袖里的詩文:娘,九姐,你們看。

    石橋之上,琴姬手里拎著一盞星子花燈,面紗遮掩下一派悠閑:恩人,你看我贏來的花燈好不好看?

    她難得意氣行事和人爭競,晝景牽著她的手與她并肩而行:好看,舟舟拿著這盞花燈開心,就是賦予花燈最美最好的意義了。

    甚是。她笑意揚起:是星子的形狀啊,我手里拿著一盞星,身邊跟著一顆星,豈能不喜?

    琴家母女站在橋下,一對有情人自橋上走過,星辰璀璨,秋水城的夜市有著火樹銀花一般的美。

    恩人,我走累了。

    晝景就等著她說這話,如今聽到了,自然欣喜,立時蹲下.身子:來,我背上來,我背你回去。

    琴姬順從地趴在她背上,雙腿分開,害羞地環著心上人,花燈在她手上搖搖晃晃,她手臂環著晝景,氣息透過薄紗打在她后頸:恩人,我們不再玩了么?

    你累了。晝景穩穩當當背著她:累了需要休息,改天我再帶你出來。

    我才不累。琴姬故意和她反著來,語調上揚:是恩人說要陪我把夢里玩過的都試一遍,這才玩了多久就回去說著她打了哈欠,眼尾滲出點點晶瑩。

    一聲輕笑。

    少女紅了臉:我這是這是到了該睡的時辰,自然而然的反應。

    是,舟舟說得都對。

    哪里對了曉得今夜比之尋常多了三分興奮,她湊到晝景耳畔:恩人,我可以吻你嗎?

    晝景心跳入鼓地行到拐角,還未言語,軟軟的舌尖迅速裹了她的耳垂,一霎,分開。

    少女趴在背上裝睡,呼吸紊亂。

    被調戲了的家主唯有腳步不停地快速往流煙館趕。

    回到流煙館,琴姬困意上涌,拎著星子花燈杵在門口,遲疑道:恩人,如我今夜無夢,那該如何?

    今夜無夢也無妨,我和舟舟,還有數不清的日日夜夜,長相廝守。

    這話哪是十八歲的姑娘能聽到得的?琴姬看她一眼,頭也不回地邁進館。

    一口氣走到白貍院,摘下面紗,一張小臉紅暈遍布。

    星子花燈被她妥善放入閨房,掛在墻上,星子般的明亮閃耀。坐在圓木凳發呆半晌,起身往浴室走去。

    花紅柳綠cao心了一個時辰之久,眼看人回來,這才鎖了院門,確認主子不需要她們服侍,各自回屋歇下。

    從浴室出來少女換了一身輕薄寢衣,看著床榻良久,方吹滅燭火。

    越緊張越期待,反而沒能如往常自然入夢。她輾轉反側,昏昏然,終是在后半夜美夢酣然。

    回到在秋水臨時居住的府邸,晝景沐浴更衣后一直在等她的姑娘。

    直到窗外涼夜沉沉,神識順著魂魄牽引來到一處迷霧幽林,她手輕觸,跌落進少女桃花般艷麗溫柔的夢境天地。

    恩人!

    琴姬笑著撲進她懷抱。

    她來得快,快到晝景還沒站穩腳跟人就入懷,兩人踉蹌兩步,摟在一處噗嗤笑開。

    這么急?這么想我?因是在夢境,晝景放開許多,手順勢去摸少女瓷白的小臉,指腹摩挲,引得人抬眸嗔看。

    我等了你很久,還以為

    她話沒說完,喉嚨里的話就被熱切的吻堵了回去。

    再次深.吻自己的姑娘,晝景身心舒服地發出低.吟。

    從唇齒泄露音節砸在少女連綿悸動的心湖,趕在意識還沒被徹底侵略占有前,她念頭微動,此間天地煥然一新。

    是她們新婚的場景。

    喜房洋溢著熱烈喜氣,冷不防身子砸在柔軟的喜床,晝景趴在她的姑娘身上,吻竟還沒停。

    琴姬伸出手臂軟軟環在她脖頸,獻上她最忠貞的熱情。

    夢里不知歲月久,盡情貪歡。

    少女喘不過氣,唇邊蹦出支離破碎的求饒,僅僅一個吻罷了,弄出了花前月下驚天動地的纏綿情調。

    晝景不舍地放了她,眼睛如火,音色喑啞低柔:好舟舟,要不要?

    不、不要琴姬眼角含淚,羞得別開臉,側臉貼著軟枕,青絲鋪泄,烏發紅唇,唇上水潤,恰是相得益彰。

    那就不要。晝景傾情哄她,貪心地念起少女白皙如玉的精妙雙足:既然不要,那咱們換個花樣?

    這一遭是琴姬早就料想過的,她不想憋壞恩人,可到底不能把自己全然折進去,是以才有了夢里相會。

    聽說她要換花樣,她抿了潤澤嬌艷的唇,水眸癡情:那花樣,恩人可與其他姑娘玩過?

    她說的其他姑娘,無非就是自己的前世了。

    正正經經認認真真吃自個醋的,活這么多年,晝景就見過她一個。

    當即道:沒有。

    長燁和水玉還未正式定情就隕落,你和她沒有我信,和憐舟也沒有?

    難為她這會還能條理分明邏輯清晰,晝景自愧不如,滿心滿眼里都是她的好舟舟:沒有,沒有,聽話

    雪襪被她扯去。

    露出比白玉還瑩潤光潔的膚色。

    到了這個時候,琴姬就是想再問點什么東西都不可能了。

    晝景根本不給她機會。

    天將明未明,榻上的少女輕哼著醒來,霧氣朦朧的眸子甫一睜開,睫毛沾了淺淚。

    十根腳趾每一根都酥酥.麻麻仿佛還仍被人柔柔裹在口里,琴姬長腿微動,撐著那點子掙扎而來的清醒細細感受,果不其然,恩人這捉弄人的性子實在是惡劣。

    仗著是在夢里,臉面都不要了。

    哪有這樣的九州第一殊色,琴姬委屈含嗔:委實是九州第一色。

    她掀開錦被去往浴室,不由暗嘆這日子到底什么時候是個頭?

    嘆了又嘆,又覺這樣也沒什么不好。

    起碼恩人開心,她也開心。

    捫心自問,比起夢外強烈地難以承受的真實,她更習慣夢里的種種旖.旎,因為是夢。但夢里的人又是真的。這很奇妙,能令她放松身心無所顧慮地去接納。

    東方既白,少女從浴室款款而出,眉梢惹風流。

    流煙館慢慢有了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