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廠督的心尖寵 第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對不起,我的愛人是祖國[快穿]、皇帝重生后只想當咸魚、紅碎因宵(偽骨科H)、紈绔小少爺?shù)霓r(nóng)家飯館(穿越)、紈妓【民國1v1】、一個橙子、珍如天下(古言1V1 H)、春天略過的花、彼岸只為南魄盛、穿成真假千金文里的暴躁小姑姑
《病嬌廠督的心尖寵》 作者:半月初九 文案: 阿珠作為一個細作,剛進東廠便經(jīng)歷了東廠易主的大事。 新任督主乃是司禮監(jiān)秉筆太監(jiān)陸慎,傳言是一個貌美如花,心狠手辣的人物。 他掌握著朝廷的生殺大權,且他行事乖戾,嗜殺成性,殺過的人比吃過的米還多。 傳說,他院里栽的的梅花皆是由死’人做肥料,所以才格外嬌艷…… 作為一個合格且優(yōu)秀的細作,阿珠身負偷取皇宮布防圖的重任,對此她信誓旦旦表示:再殘暴的對手,她也不怕。 于是…… 阿珠見督主第一面,就被掐著細嫩的脖子陰惻惻威脅:“若是發(fā)現(xiàn)你騙我,本督就將你的皮扒下來,再一刀刀割下你的rou喂狗。” 阿珠見督主第二面,督主冷冰冰:“我不介意先送你上路”。 阿珠見督主第三面,督主涼浸浸:“院子里的梅花該施肥了,我看你皮薄rou多,正合適”。 阿珠見督主第四面,督主笑得陰陽怪氣:“李元珠,你不是最喜歡吃嗎,餓死你怎么樣?” 阿珠哭唧唧,對手太殘暴,她后悔了怎么辦? …… 陸慎覺得新來的小宮女用的還算順手,就是性子嬌了些,腦子笨了些,辦事蠢了些,吃的多了些。 一張圓嫩小臉生得和他最討厭的糯米團子似的。 甜嘰嘰,糯嘰嘰。 嗓音也是嬌滴滴。 瞧著忒煩了些。 直到有天這個這個小宮女偷了藏在東廠的皇宮布防圖…… 陸慎對此表示更討厭吃糯米團子了,齁甜,還騙人。 …… 陸慎此人向來狠辣,世人皆嘆其薄情寡義,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聽聞他納了一名宮女作對食,朝中多是嘆息,與虎謀皮,尚有一線生機,與陸慎做對食,恐是活不了三日。 某日聽聞那廠督的小對食竟與敢廠督置氣,眾人皆是為小姑娘捏了一把汗,暗嘆其不懂規(guī)矩。 直到一日寒天,大雪如鵝毛傾覆,院中掃雪的宮人見那冷心冷肺的廠督竟站在臘梅樹下捏著他那小對食的手,揣到了自己懷里暖著,對著那小姑娘低聲下氣地哄…… 高亮: 1v1雙c甜文,男主假太監(jiān),女主小憨憨 注:架空歷史不考據(jù),朝代大亂燉 一句話簡介:小菜雞與假太監(jiān)的掰扯日常 立意:面對人生苦難,要勇敢向前,努力拼搏 內(nèi)容標簽:情有獨鐘 因緣邂逅 天作之合 甜文 主角:李元珠,陸慎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宣懿三年秋,朝中貪官污吏…… 宣懿三年秋,朝中貪官污吏猖獗肆虐。自北晉初立,貪污之行屢禁不絕,雖有始祖設土地祠以示威懾,卻難阻貪賊之欲壑。今晉文帝為治貪污,特設東緝事廠,用以巡查緝捕不法官吏,并親任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王吉祥為東廠提督。 東廠初立,正朝中廉潔風氣頗有奇效。 可不過月余,王吉祥便在民間大興土木,建立生祠。廠衛(wèi)勾結甚多,冤獄肆起,殘害官吏更是不足為奇。東廠番子也常為一己私欲,走街串巷羅織罪名,誣賴良民。更有勒索錢財,暴虐百姓者,民間皆是苦不堪言。 便有人言,“邏卒四出,天下sao然”(注1)。至此晉朝上下,人心惶惶。 …… 俗話說天涼好個秋,現(xiàn)下九月,正是鄉(xiāng)野村戶“摘秋”的好時節(jié)。山上山下的野桂花開的正盛,近看細瞧,都是滿枝杈金燦燦的穗子。 而坐落于此處的十里村更是不負其名,一到九月,便是真正的十里金黃,十里飄香。 若是旁鎮(zhèn)的游人見上,也許只會夸上一句好看,可對于十里村的人而言。這漫山遍野的桂花可是各家各戶都惦記的好東西。 婦人們擇一把桂花在自家的院落里用簸箕攤開晾干,轉(zhuǎn)頭就能做出小袋小袋的桂花熏。村戶里的姑娘、婦人沒錢買香料胭脂的,都會都會用上自制的桂花熏,佩戴在腰間,那香味也絲毫不比城里的時新香粉遜色。 于孩童稚子而言,快樂也就簡單的多了。這滿樹的桂花在他們的眼里就是上好的吃食。 孩子們結伴而行,摘他個三把五把揣在懷里,回去讓自家娘親磨粉再裹上新釀好的蜂蜜蒸一蒸,就是極好的點心。而這門點心叫桂花釀,是十里村孩子最喜歡的小零嘴兒,也是阿珠的最愛的糖點心。 李元珠今年剛及笄,下頭還有一個十四歲的meimei,李寶珍。平日里meimei吃剩下的桂花釀,她也能嘗上幾口,那股甜滋滋的香蜜味兒可以說是阿珠十五年來嘗過的最好吃的東西了。 望著滿兜子的桂花,阿珠用手壓了壓,又踮著腳朝樹上擼了兩把桂花下來,乖乖地又揣進了大兜袋里。 “阿珠,你摘那么多桂花有什么用啊,你娘做的桂花釀你又吃不上。”翠荷瞟了眼少女背上鼓囊囊的大兜袋,隨口問了一聲。 翠荷一向說話一向直來直去,知道阿珠的娘是個偏心眼兒,平日里沒少替阿珠埋怨。 阿珠不在意地搖搖頭,又伸手摘了一把桂花下來,眉眼彎彎地望向翠荷,嗓音脆生生的:“剩下的桂花可以做香粉啊,到時候拿到城里賣,還能得些余錢呢。” 小姑娘生得白嫩嬌憨,兩只圓潤的杏眼黑得像六七月的菩提子,一眼就能望到底,就算是一襲粗布裹身,依舊是遮不住的水靈。 漂亮是漂亮,就是傻了點。 翠荷聞言點點頭,目光落在阿珠身上那洗得泛白,且還縫著不少補丁的衣裙上,冷不丁道:“確實,你也該給自己換身行頭了。”說罷還指了指阿珠那帶著補丁的袖口,嫌棄道,“瞧瞧你那偏心眼的娘,就知道給你穿李寶珍剩下的,你看你這衣服都舊成啥樣了。” 翠荷的話帶著些許忿忿不平,但阿珠卻沒太多憤懣,畢竟這么多年過下來,她早就習慣了娘親待她與meimei的不同了。 “哎呀,摘得都差不多了,翠荷!我們快回去吧。”阿珠又背上了兜袋,眉眼彎彎地朝翠荷喊。 翠荷見阿珠一臉懵懂無畏的憨樣,只能無奈地撇撇嘴。 ……… 待二人走回村口,卻見一群官兵模樣的人正往村子里的方向去。 “那、那都是官家人嗎?”翠荷指著前方結巴道。 “官家人”這三個字阿珠只從爹娘以及村里長輩的口中聽說過,時常伴隨這幾個字的還有老人們的恐慌而又無奈的神情。 “他們往我們村里走作甚?”阿珠眼中浮現(xiàn)一絲困惑,腳步不由得停了下來。 翠荷神色緊張地推了推小姑娘,低聲催促道:“阿珠,我們還是快回家吧,我有些害怕。” 翠荷一望見那些腰間佩刀的似是官兵模樣的人,心里就怵得慌,當下就慌里慌張地拉著阿珠頭也不回地往村子里跑了。 待阿珠回到自家院子里后,意外地聽到了自家爹娘爽朗的笑聲。 “呦,阿珠回來啦。”那向來瞧自己不太順眼的二嬸,這會子見到阿珠竟是一臉笑意盈盈,隨后便扭著那豐滿的身子朝阿珠走了過來,一邊還熱情地招著手。 “快跟我進屋,大家都侯著你呢。”二嬸今日出奇地穿上了那件她往日里都不舍得拿出來的緋色裙裳,面上竟也敷粉涂了艷紅的胭脂。 阿珠受寵若驚地抱緊了懷里的那袋桂花,不知有什么稀客,好奇地跟著二嬸進了屋。 一進屋才發(fā)現(xiàn)屋里竟已經(jīng)坐滿了人,爹娘拘謹?shù)卣驹诹艘慌裕嫔线€帶著巴結討好的笑容。 一穿著富貴體面的老婦人坐在桌旁,發(fā)髻梳得一絲不茍,保養(yǎng)得當?shù)木旅嫒萆裆袔追植荒停?/br> “嬤嬤,這就是俺的大女兒,您瞧瞧。”李氏見阿珠進屋,連忙將她一把拽到了那婦人跟前,阿珠一個踉蹌,懷里的桂花差點撒了一地。阿珠趕緊捂住袋口, 老婦人懶懶抬眼,目光輕飄飄了落在面前的小姑娘身上。只一眼,方才還不耐的神情頓時散去,眼中浮現(xiàn)幾絲中意。 阿珠,阿珠,倒是人如其名,白凈小臉宛若珍珠明潤。 烏發(fā)雪膚,是個清秀的小美人,只是身板尚幼,年紀似乎小的很。 阿珠望著老婦人,烏潤的眼里倒是一點兒也不膽怯。 “你大女兒倒是長得不像你夫妻二人。” 李氏聞言面色頗為窘迫,扯謊道:“這丫頭會長,盡挑稀罕的長了。” 其實哪里是阿珠會長呢,只因阿珠不是這夫婦二人親生骨rou罷了。李氏夫婦二人皆是相貌平平,皮膚還黝黑的很,生出的親女兒寶珍也是如出一轍的普通。唯有這養(yǎng)女阿珠,日復一日出落地水靈。平日里粗活重活干的最多,可那張小臉卻還是白得和那冬日的雪一樣,嬌憨可人的很,一雙水潤杏眼更是和李氏那刻薄的細長吊梢眼不同,眉眼之間盡是乖巧天真。 老婦人點頭哂笑:“樣貌確實不錯,只是這年紀是不是小了點。” 李氏見老婦人蹙眉,立即喊道:“不小啦,不小啦,這丫頭今年剛及笄,是個大姑娘了!”說著,便又伸手使勁兒推搡了一把阿珠,討好道,“年紀剛好,雖然瘦弱了些,但干活的本事可是有的!” “是啊是啊,阿珠干活勤快著呢!”二嬸也在尖著嗓子一旁幫腔。 那嬤嬤只略略掃了一眼阿珠那帶著厚繭的小手,就知這孩子定是個在家主干活的主。方才她也看了這家的小女兒,相貌雖是黝黑鄙陋了些,那手倒是一點粗活也沒做過的,細膩的很。 “那這孩子我便收下了,你今兒便替她準備著行李,明日自會有人領她進府。”說罷那老婦人便起身,身旁的侍從連忙掏出了一錠銀子放在了桌上。 “這是定金。” 李氏夫婦頓時便眼冒精光,恨不得上前摸一把那錠銀子,不過口頭上還在殷切恭維著:“哎,嬤嬤您慢走!”幾人忙迎了上去,一直待那老婦人走遠后,李氏才連忙關上了門。 比起欣喜若狂的李氏夫婦,阿珠依舊是那副呆若木雞狀。 “阿珠呦,你以后可有的享福了呦!”二嬸上前笑嘻嘻的,面上不見恭賀,倒是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模樣。 “娘,為什么她能去,我就不能去!“一旁的寶珍氣不過地喊了一聲,看向阿珠的眼神全然都是嫉妒了。 “寶珍,你先回屋去,我有些事情要同阿珠說。”李氏瞪了寶珍一眼,隨后又看向阿珠:“你跟我過來。” 阿珠聽話地跟著李氏進了里屋。見沒好戲看了,二嬸沒趣地撇了撇嘴。 進了屋子,李氏坐在炕上,不緊不慢地喝了口茶水,一邊上下打量著面前亭亭玉立的少女。 “阿珠,你今年及笄,算個大姑娘了。”李氏吐出了口中的茶末子,皮笑rou不笑。 阿珠乖乖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