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書迷正在閱讀:病嬌廠督的心尖寵、對不起,我的愛人是祖國[快穿]、皇帝重生后只想當咸魚、紅碎因宵(偽骨科H)、紈绔小少爺的農家飯館(穿越)、紈妓【民國1v1】、一個橙子、珍如天下(古言1V1 H)、春天略過的花、彼岸只為南魄盛
李初堯牽著蘇御上前,趙老爺光臨,真是令程叔的客棧蓬蓽生輝啊。 被稱作趙老爺的人,被一語道破身份,選擇性忘記方才不守規矩的輕浮,他正色道:稱唿我名字吧,趙年。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趙兄。 趙年揚了揚眉毛,果然人不可貌相,更不應該被第一眼束縛,說話不卑不亢,既不故意討巧,也沒因為他的身份惶恐,他心中不由對李初堯高看了幾分。 程卓已經讓人收拾了桌子,備好了茶葉,他沖趙年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李兄弟,不如一起喝杯茶? 李初堯點點頭,看向蘇御,這位是我夫郎,不知趙兄介意一起嗎? 趙年不由將目光挪到蘇御身上,正常情況,換做一般人,定然會讓內子回避,但李初堯沒有避諱的說是夫郎,也就是說,李初堯并不打算將人養在后院,做一個養尊處優的李夫人。 他忽然有些好奇了,李初堯當真不介意外面會如何說自己嗎? 李初堯安靜的等他回答,發覺蘇御掌心冒了汗,他輕輕捏了捏蘇御的指尖。 走吧。 程卓和蘇御松了一口氣,只有李初堯覺得理所應當。 一行人坐下,李初堯習慣性的親自泡茶。 蘇御大方得體坐到一邊,絲毫沒有插手的想法,仿佛這就是最平常的相處。 趙年不由想起了家中老人常提起的兩個人,伉儷情深,攜手共進,只是可惜了 第101章 話說一半 茶壺冒著熱氣,裊裊往上。 杯中的茶湯呈嫩綠色,蕩起一股茶香。 趙年端起茶抿了一口,面色如常,并未有什么不同,他放下茶杯,開門見山道:程老呈上來的信我看了,你很大膽。 李初堯嘴角勾起一抹笑,絲毫沒有謙虛,承蒙夸獎。 趙年手頓了一下,快速恢復正常,年輕人有自信是好事,我想知道更具體的計劃。 趙兄今天能來這里,證明十分看好這個計劃,但為了避免官商勾結,我想趙兄還是做好分內之事比較好。 李初堯說這話,相當不客氣了。 但知曉其中利害的人,明白這確實是好意,朝中局勢詭譎,稍稍一個不小心,被人捉住把柄,隨時都可能掉腦袋。 趙年今日便衣前來,便是最好的證明。 商人重利,就算他李初堯將茶葉生意,發展起來,也不過是個商人。 但若被有心人知曉,里面的趙年的手筆,或者李初堯是趙年扶持起來的人,就不是一兩句話,能夠解釋的清楚了。 這也是為什么,李初堯讓程卓去,而不是他前去。 他要的是官府放任不管種茶之事,只以修路為名,便利了民商,因此追究起來,官府反而功勞更大,他不過是撿了便利,讓沂南有了可以發展的作物。 如果趙年參與了種茶、采茶、收茶、賣茶,說他不是背后的人,估計都沒有人會信,何況李初堯并不打算,參與太多官府的事。 上面的人,可能一時會重用趙年,但也是一個致命的把柄。 只是看權衡利弊后,價值在哪里。 趙年瞇了瞇眼睛,他手指在茶杯上摩挲了兩圈,看李初堯的目光,帶上了審視。 程卓后背冒出冷汗來,趙年是京城來的,除了他無人知曉,其身后的背景,也不是李初堯一個小小的商人,能夠揣摩的,他不禁為李初堯的大放厥詞捏了一把汗。 蘇御皺了皺眉,不動聲色打量趙年,有點眼熟。 李初堯神態自若,重新為每個人斟了一杯茶,仿佛剛才那得罪人的話,不是他說的。 起初他并未想起趙年是誰,但他忽然記起上輩子,沂南有一位來自京城的官,具體靠什么回到京城的他不知道,但最后被砍頭了,原因是和一樁貪污案有關系。 觀面相來看,趙年應該不是這種人。 所以最大的可能是被陷害。 如果不能步步為營,在官場想要升遷,只有死路一條。 這也是為什么他選擇經商的原因。 寂靜的桌上,一時誰都未說話,仿佛陷入了僵局。 蘇御在桌下,扯了扯李初堯的衣服,后者鼓勵地笑了笑。 蘇御深唿吸一口氣,突然道:趙老爺,不知聽過一句話沒有。 趙年眉心擰在一起,請說。 入書香聽蘭訓,功成名就出墨院。 這是十幾年前,蘭家聲名在外時,學子們常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當時蘭家老爺子掌管墨書院,定了許多刻苦的規矩,因此為朝廷培養了眾多才子能人,墨書院也成了學子們炙手可熱的選項。 但也因為這句話,讓圣上生了戒心,蘭老爺子發現時已經晚了,只能退而守之,從京城撤了出去,不再管墨書院的事。 漸漸地墨書院也沒了。 李初堯倒是沒聽過這話,只是趙年卻變了臉色。 你和蘭家是什么關系? 蘭舟是我生母。 難怪趙年晃了一下神,說起來,趙家同蘭家還有幾分淵源,說知遇之恩也不為過,只是當年蘭家走的倉促,很多人都不清楚發生了什么。 蘇御沒想到試探地一問,會讓趙年陷入回憶。 他看向李初堯,后者干脆問:趙兄,可有蘭家的消息? 趙年搖了搖頭,當年的事情,他知曉的并不多,何況那時候,他少年意氣風發,聽了墨書院盛名,也只是覺得,在哪里讀書都一樣,如果自身不行,即使進了墨書院也沒用。 因此他并未選擇去墨書院,后來蘭老爺子離開,墨書院換了管理人,新規矩一樣接著一樣,最終反倒適得其反,墨書院的沒落,讓當時很多人唏噓不已。 蘇御意料之中,以前他太小,記不住地方,后來蘭舟沒再提起,根本不知道蘭家人去了哪里。 刀疤臉雖然在幫忙打聽,但也一無所獲,他本來也未期待趙年知道什么。 李初堯見蘇御面色如常,伸手握住他的手。 蘇御笑笑,表示自己沒事。 程卓嘴角抽了抽,趙老爺,那修路的事情 趙年點點頭,放心,你的事情我應了。 李初堯:多謝趙兄。 趙年站起身,撇的特別干凈,各取所需。 李初堯勾唇笑了笑,同樣站起身,也是。 四目相對,不過半秒便挪開,程卓將人送出去,李初堯坐回原處,慢悠悠重新泡了一蠱茶。 蘇御看著他動作,開始翻舊賬。 以后不許再這樣了。 李初堯輕飄飄看了他一眼,并沒有聽進去。 蘇御: 等程卓回來,見兩人大眼瞪小眼,他走到兩人對面坐下,拿起李初堯的小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吹了兩下,一口悶了。 這邊事情妥當了,你們是不是要離開了? 李初堯看向蘇御,其實余下的事情,交給程卓和莊秋就行了,至于周峰那邊,養好傷還需要一段時日,倒是可以先回去。 程卓一臉慈祥的看向蘇御,眼神詢問。 問他。蘇御指了指李初堯。 程卓笑容僵硬,站起身說了一句我晚點來問轉身走了。 蘇御戳了戳李初堯的肩膀,被人一把握住指尖,他疑惑道:事情超出了你的預料? 李初堯點點頭,比我想象中順利。 那不好嗎? 所以要看的好戲,可能只能把場地挪一下了。 嗯?什么場地? 李初堯站起身,將他從位置上拉起身,牽著人往樓上走。 你別只說一半啊 晚上。 彎彎的月牙掛在夜空,周圍只有零散的幾顆星星,閃著亮光,在夜空中做月亮的陪襯。 客棧房間的窗戶向下開著,正好可以看見街景。 橙黃的燈籠,映著地板換了一個顏色,李初堯拎了一壺酒,靠坐在窗邊,小酌一杯。 蘇御剛洗了澡,頭發微濕,瞧見他這副風流的模樣,披散著頭發走到他旁邊。 想什么呢? 李初堯見他只著了一件里衣,將人抱進懷里,解了外裳將人裹住,臉貼到頭發,皺了皺,怎么不多擦擦? 說著便抱著人,往床那邊走,將人放到床上裹住,拎起一旁的帕子,往蘇御頭上擼。 蘇御敢怒不敢言,睜著眼睛瞪他。 這樣干的快。 古代人的頭發長,又沒有吹風,冬天極不容易干,不多搓兩下,散發水氣,不知道要自然風干到啥時候。 何況蘇御這個身板,李初堯怕他染上風寒。 柔順的墨發被揉的毛毛躁躁,蘇御生無可戀。 李初堯笑笑,用手幫人順直了,在人臉上啃了一口,我去洗澡,明日一早回去,今晚早點睡。 蘇御嫌棄的擦了擦臉,縮被窩里去了。 上房的好處便是,沐浴的地方,離寢臥隔了一扇門。 李初堯將窗戶打開,沖著隱匿的地方,打了一個手勢,過了一會兒,房間里,進來一個人。 李公子,可是有什么事? 我們明日回去了,你讓兄弟們將周峰押回城中,皮rou傷好了,便送去南風倌,給老鴇說,好好伺候他后面。 周峰不是最喜歡這種事情嗎?他倒要看看,親身感受了,會不會后悔當初的所作所為。 來人當然懂后面是什么意思,此前李初堯讓他們查過周峰。 莊秋還未進流煙寨前,周峰做的惡事臭名昭著,好好的女子和雙兒,毀在他手里的數不勝數,莊秋身邊名叫鈴鐺的雙兒,便是莊秋在周峰手上救下的。 是,我這就去安排。 李初堯點點頭,示意他去辦。 等他洗完澡回到寢臥,蘇御已經睡著了。 似乎是習慣了他的懷里,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將被子裹的緊緊的,露出一張小臉,唿吸聲均勻。 李初堯伸手碰了碰蘇御的臉,被習慣性的蹭了蹭,李初堯笑了笑,掀開被子一角,剛躺下,蘇御自然而然滾進了他懷里。 托著人的頭,將手臂放到蘇御脖子下,另一只手繞過腰放到人后背上,懷里的人動了動,又靠攏了兩分,在他懷里沉沉睡去。 新宅子離風韻茶樓不遠,相比之前在常十街的宅子,這里不知道大了多少。 大門進去,兩條走廊分別通向兩個偏院,中間通往正廳,蘇御和李初堯的院子在正廳后面,經過一個拱橋,兩邊是鑿的人工湖,里面已經喂滿了錦鯉,閑暇的時間,還可以來喂喂魚。 湖兩側喬天讓人種滿了梨樹,李初堯嘴角抽了抽,也不知這個天,能不能活。 蘇御最喜歡的蘆薈,全部種在了自己院子。 他們的院子,專門空了兩間下人住的房間,書房前廳有一間談事用,寢臥旁邊另外有一間,供蘇御寫話本。 裝飾風格都一樣,最偏的那間是李初堯的實驗室,器具已經準備齊全了。 第102章 處理臨威 李初堯拉著蘇御站在拱橋上,也不知哪里來的魚餌,塞到蘇御手里,示意他喂魚。 蘇御嘴角抽了抽,他對魚不感興趣。 我打算把偏院留給鴻書和莫一。 聽聞他的話,蘇御皺了皺眉,一般偏院都是留給妾室的,若是傳出去,豈不是亂了套。 蘇御建議道:不如將右側的院子同主院打通,找人修整一下,同書房連在一起。 這樣一來,既顯得鴻書和莫一身份不一般,又不會傳出是非來,他可不想聽到李二公子不學無術,圈養男寵和雙兒,主君善妒,不給名分。 李初堯點點頭,聽夫郎的,你吩咐喬天找人辦即可。 若是買了地契,重新修一座宅子,時間和精力都耗費不起,但買現成的又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合適。 按照蘇御的改法,院子大了不說,還多了幾間空房出來。 屆時院子里養些需要的花草,取材也方便。 這邊離湖邊也不遠,沒事還可以去船舫坐坐。 蘇御點點頭,起身往里面走,還沒逛完呢。 李初堯只好跟上,雖然他沒有興喬遷宴席,但刀疤臉和李寬還是登了門。 李初堯聞言,只好同蘇御一起去招待,但見到了人,兩人皆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 李寬衣服和脖子上,全是唇印,也不知道是路過,還是一時興起跟著刀疤臉來湊熱鬧的! 怎么樣,堯弟,去流煙鎮回來,可有收獲?刀疤臉一只手搭在李寬肩膀上,一手插在腰間。 李初堯和蘇御回來有兩日了,在迎來客棧住了兩天,正好喬天來稟報新宅子可以入住了,兩人便今日搬了進來。 收獲是有,不過你倆從哪兒出來的?李初堯指了指李寬身上的痕跡。 一行人漫步到正廳,喬天讓人擺好了茶水和點心。 李寬不以為意,春風樓的姑娘今日比較熱情。 刀疤臉嗤笑一聲,哪天不熱情? 蘇御皺了皺眉,看向李初堯,生怕他也跟著去湊熱鬧。 李初堯捏了捏他的手腕,要去也得帶著你一起去。 蘇御瞪了他一眼,我先去后院看看,你們聊吧。 李初堯點點頭。 等人一走,刀疤臉湊到李初堯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了,臨威已經抓回來了,你有什么打算? 我明日去一趟。 刀疤臉只得點頭。 李寬看了看宅子,發現這邊風景真不錯,他感嘆一聲,刀疤,不如我們也搬過來吧。 想什么呢,你賭坊不要了? 李初堯失笑著搖了搖頭,可別了,要是被阿御知道,肯定以為你們倆故意想誆我同流合污,到時候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