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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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初堯點點頭,兩人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里,看到幸災樂禍。 李府就要不太平了。 只要臨威同胖子對質,賭坊欠條的證據(jù)一扔出去,李初堯便從惡少變成了,被下人哄騙的傻少爺。 他再浪子回個頭,指不定他還能作為新一代標桿。 人的觀念就是這樣,好人變壞人,罪大惡極;壞人變好人,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其次,臨威欠賭坊的銀兩雖然沒有他多,但李府愿意替一個下人還錢,也要同他斷絕關系,肯定說不過去。 那么臨威只能被拋棄掉。 至于張香蘭,幕后還有李舜維和二夫人做推手,名聲定然毀了,說不定連同嫡母的位置,都保不住。 看清形勢的臨南,必然會聽主子的話,另尋大傘乘涼,無疑老夫人是最好的選擇。 可惜這些張香蘭一概不知。 李初堯叮囑胖子一定要將事情鬧大,為的就是多一些觀眾,才好一傳十,十傳百。 只要當著眾人的面,臨威承認是張香蘭指使他,將李初堯騙去賭坊,觀眾里,再冒出一個人,提醒一下,李初堯不是親生的流言。 李府的名聲,便被這位嫡母,影響的差不多了。 飯后余談,經久不衰。 等他將沂南的生意穩(wěn)定了,功成名就回到鄴城,這出戲,就更好看了。 事實同李初堯想的一字不差,胖子哪里管李家的事,抓了臨威直接走人,臨走前還說了一聲多謝。 李府的熱鬧被人瞧夠了,對胖子既氣又無奈,讓熱鬧的人唏噓不已。 這可能是李府近些年來,跌的最大的跟頭了。 被人捏著當猴耍,唱足了戲,什么好都未撈著。 李府大廳,老夫人一臉怒容坐在最上面,李勝才立在堂下,望著跪在地上的張香蘭皺眉。 我李府的名聲,就被你這個賤婦毀了!老夫人勃然大怒,一把拿起桌上的茶杯,摔在了張香蘭的額頭上,頓時砸出一道血痕來。 啊!張香蘭驚唿一聲,站在一側的李雨思立馬跪在地上,求祖母留情,母親只是一時煳涂。 她一時煳涂!一時煳涂毀了李家百年的名聲!你們現(xiàn)在出去聽聽,外面都說些什么?老夫人氣的手抖,指著張香蘭怒斥! 錢氏摸了摸肚子,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休妻!這樣的女人,決計不能留在李家! 張香蘭慌了,立馬抱住李勝才的大腿,紅色的血跡,煳了她半張臉,看起來恐怖又詭異。 老爺,我為李家生兒育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能這樣對我! 李思雨在一旁哭,在此刻她終于明白了,張香蘭之前對她說過的話。 李舜維低垂著頭,眼里閃過一抹快意。 三姨娘和沐染皆稱病,不能前來,在場的人,除了李思雨真心實意求情,其余人一字未言。 老爺,你難道忘記當初你娶我的誓言了嗎? 張香蘭眼里滾下眼淚,自以為楚楚可憐,但實際可怖的要緊,一邊天使,一邊魔鬼。 李勝才一腳踢開她。 李雨思連忙接住人,母女倆抱在一起,哭作一團。 李勝才于心不忍,開口道:母親,今日之事,確實是香蘭的錯,但休妻過分重了。 若是此時將人休了,加上之前李初堯的事,必然讓人覺得我李家無情無義,不如罰人跪祠堂懺悔,抄經念佛吧。 老夫人眼睛瞇了瞇,顯然不滿意。 李勝才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只好繼續(xù)說:再讓她交出府中大權,由錢氏暫代管理吧。 張香蘭瞪大了眼睛,想出言,被李勝才冷眼掃了一眼,話卡在了喉嚨里。 但錢氏如今懷孕在身,便先由母親代管吧。 張香蘭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是給錢氏,那就還有機會! 李勝才對上老夫人的眼睛,沒有絲毫退讓。 老夫人嘆了一口氣,站起身,就按照老爺說的辦吧。 說完便由著嬤嬤扶著離開了。 李舜維眼里閃過一抹恨意,憑什么他娘,就可以被隨便踢開,張香蘭犯了這種錯,還能平安無事! 李勝才看了張香蘭一眼,留下一句你好自為之起身出了大廳。 二夫人路過張香蘭的時候,停頓了一下,嘴角勾起嘲諷,用只有張香蘭聽得見的聲音說:是我的,早晚會屬于我。 張香蘭想撕碎她的臉,卻被李雨思攔住,母親,你忘記父親的話了! 張香蘭平靜下來,如同斗敗的犬類,蔫頭耷腦。 第094章 前塵往事(一) 馬車行駛在干燥的土路上,揚起塵埃,馬蹄一刻不停,車輪飛速轉動,在土路上落下痕跡。 李初堯一行人到小鎮(zhèn)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多了。 程卓在客棧等候多時,看到他們,歲月刻滿了痕跡的臉,露出微笑來。 鴻書沖程卓拱手,隨后讓到一邊,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放到雕花的木門上,緊接著李初堯從里面出來,蘇御緊隨其后。 當著眾人的面,李初堯直接把蘇御抱下馬車,馬扎對兩人來說形同虛設,以至于李初堯的馬車已經沒有了那玩意兒。 程卓知道兩人成親了,臉上露出一抹慈祥的笑,仿佛備感欣慰。 程老板。 李初堯牽著蘇御到程卓面前,率先打招唿。 恭喜兩位喜結良緣啊。程卓抬手拍了拍李初堯的肩膀。 李初堯笑笑,同蘇御對視一眼,省了中間的客套,直接問:茶苗怎么樣了? 第一批茶插纖是十一月的時候運到小鎮(zhèn)的,還是讓張成做的免費搬運工,之前李初堯書信讓程卓在移栽的一個月后施第一次肥料,程卓一一照做,正巧到第一次修剪的時間,所以讓李初堯前來看看。 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最早收茶,也要等后年了。 李初堯的計劃也做了相應的調整,賭場的分利可以用于種茶的耗費,顧萊和張成那邊,前期過多是投入,也沒什么分成。 所以他需要將美容行業(yè)做起來,只是在沂南肯定不行,最好回鄴城,但現(xiàn)在需要兩邊兼顧,所以回鄴城的計劃,得推遲到沂南美容店鋪穩(wěn)定之后。 好在沂南雖然窮,但城中的富人卻多。 這也是他為什么選擇做貴不做窮的原因。 程卓嘆了一口氣,李兄弟,之前我也給你說過小鎮(zhèn)的情況,主要是人力的問題,流煙寨的部分人,根本不相信能種出茶葉來。 李初堯點點頭,不信無妨,我去同他們談。 你去?程卓露出驚訝來,擔憂道:這怕是不好辦,若是你出個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這群流寇李初堯一開始便打算去會會,畢竟上輩子蘇御的名聲,便是在這里毀了。 雖然蘇御是被蘇家的人扔進狼窩里,但他對蘇御手腕上的那道疤耿耿于懷。 按照程卓的說法,這群流寇的寨子并不能隨隨便便進去,結合那群人的身手,里面鐵定有應和的人,而蘇御出來時只多了一道疤,最后離開并安全到達沂南城中,肯定有人暗中幫了忙。 這些雖然只是李初堯的猜測,但李初堯有種直覺,他猜對了。 蘇御見李初堯冷硬著一張臉,整個人繃緊,周身縈繞著一股冷冽的氣息,他皺了皺眉。 他伸手握住李初堯攥緊的手指,試圖用冰冷換回李初堯的理智。 果然,李初堯變了變臉,反握住蘇御的手,絲毫沒顧忌多余的程卓,手怎么這么冷?帶的小暖爐呢? 小鎮(zhèn)比城中還要冷,李初堯特意叮囑鴻書備好了暖爐,這會兒人手冰冷,他不由找尋鴻書的身影。 時間太久了,鴻書換水去了。 李初堯點點頭,又轉過頭沖程卓說:程老板,這事便麻煩你同之前交涉的人說了。 程卓終于感覺到了存在感,他為難地點點頭道:好。 他只以為方才李初堯身上的冷意是兩人的情趣,你們的房間已經打掃好了,在三樓。 多謝程老板。蘇御撓了撓李初堯的掌心,沖程卓笑著答謝。 不客氣,應該的。 兩人先行上樓,剛坐下,便響起了敲門聲。 鴻書推門進屋,他之前同張成來過,對客棧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他將重新裝好熱水的暖爐拿過來,遞給蘇御。 謝謝。 鴻書抿了一下唇,小聲同李初堯說:我聽店里的伙計說,寨子現(xiàn)在由兩個人做主,一位是鎮(zhèn)上的地痞流氓周峰,也就是反對的那方,另一個是之前被誤傳殺了人,落草為寇的莊秋,雙方的作風,大相庭徑。 李初堯點點頭,示意他繼續(xù)說。 莊秋這人光明磊落,打劫大多選富商,從不搶百姓,但周峰這個人,陰狠毒辣,只要是路過的地方,不是家破人亡,就是血流成河。 程老板應該認識他,可能還有親戚關系。 蘇御手已經暖了,他皺了皺眉問:那不是談妥更方便嗎? 程老板之前以周峰為恥。 話點到為止,可想而知,程卓找上門,不是被羞辱,就是被罵在白日做夢,更別談,讓寨子里的人,改邪歸正了。 蘇御和李初堯對視一眼,難怪方才程卓一副不想提及的模樣。 看來兩人的關系,比想象中還僵。 流煙寨現(xiàn)在什么情況? 雙方意見分歧大,差不多到各自為營的地步。 李初堯卻想到了別處,從周峰和莊秋的作風來看,救蘇御的人,很可能是莊秋的人。 但是周峰是怎么和蘇家勾搭上的呢? 或者說,周峰為什么要幫柳秀? 你在想什么? 李初堯握了握蘇御的手,望向鴻書,想辦法同莊秋聯(lián)系,就說我有辦法,讓小鎮(zhèn)的人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 鴻書點點頭,起身出去了。 冷不冷? 蘇御眨了眨眼睛,一副你又有事情瞞著我的模樣。 李初堯揉了揉他的頭,不累? 蘇御翻了一個白眼。 我去睡會兒,去不去? 李初堯說完,直接朝床走。 蘇御立馬跟上他,見他真的打算睡覺,歇了心思,我下去轉轉。 嗯,別走遠了,讓程卓找個人陪著你。 蘇御點點頭,一步三回頭,見李初堯一副我真困了的模樣,他只好自己走了。 李初堯本來打算騙騙蘇御,煳弄過去,沒想到真的睡著了,還陷入了夢境。 四下一片漆黑,依稀只能聽見風打在窗戶上的聲音。 突然房門被打開,屋里的燈被點上,角落里,蘇御被黑布蒙住眼睛,嘴里塞著布條,反著手臂捆住坐在地上。 似乎是聽到腳步聲,蒼白著臉,一身狼狽的往后退了兩步。 來人高大威武,赤著手臂,長著一張jian佞的臉,笑得的時候,特別賤。 這就是蘇家送過來的人? 身后那人點點頭,逞上地契,老大,除了人,還有城西的樁子。 被稱作老大的人頷了頷下巴,去把黑布解開,我看看是個什么貨色。 是。手下上前,粗魯?shù)膶⒑诓汲堕_,似乎是扯到了蘇御的頭發(fā),蘇御嘶了一聲。 是個美人,去告訴蘇家的人,我收下了。 小的馬上去辦。 蘇御聽到這些人所說,臉已經白的透明,將事情串聯(lián)起來,他此刻已經明白,自己現(xiàn)在深處什么境地。 想到汁夏為他而死,他咬緊牙關,見這人越來越逼近,他嚇得又往后退。 記住了,我叫周峰,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周峰掐住蘇御的下巴,逼著他抬起頭。 蘇御狠狠瞪他:我死你也別想。 周峰眼睛一瞇,手順勢往下,掐住蘇御的脖子,性子夠烈啊,爺有的是辦法,讓你屈服。 周峰冷笑一聲,你們都出去,沒我的命令不準進來。 是。手下異口同聲,臉上露出yin蕩的笑,同周峰那張臉,有異曲同工之處。出去時,他們順帶關上了門,似乎對這種事早就習以為常。 蘇御臉上露出恐懼來,他手拼命的掙扎,手腕被繩子磨出血來。 周峰并不打算在床上,他像逗貓似的,一把扯開了蘇御的腰帶,見人一臉驚恐,他興奮地挑開蘇御的衣服。 蘇御用腳踢他,奈何被捏住,褲子直接被扒了下來,蘇御嗚嗚直叫,地板的冰冷刺激著皮膚,眼淚從他臉上落下,可惜他連咬舌自盡都做不到。 內心只剩一抹絕望。 周峰看到他筆直的雙腿,以及細膩的皮膚,下半身某個地方,已經支起了帳篷。 他單手按住蘇御的腿,另一只手掀開蘇御的衣服,指尖觸碰到細膩的肌膚,蘇御整個人都在發(fā)抖,不要!不要! 求求你,不要! 手腕的繩子被染紅,蘇御目眥盡裂,眼淚布滿了臉頰,嘴里塞著布條,只能發(fā)出嗚嗚絕望的聲音來。 這副場景落在周峰眼里,充滿了野性的欲望,他舔了舔嘴唇,坐在蘇御的腿腕上,伸手解褲腰帶。 蘇御理智全失,拼命掙扎,然而這點力氣對周峰來說,根本不止一提。 望著周峰露出罪惡一點點靠近,蘇御除了惡心之外,腦子的弦嘣地一聲斷了,絕望加上驚懼,直接暈厥了過去。 突然大門被一腳踢開,外面的手下躺在地上慘叫,來人看到這副模樣,快速上前,一把將周峰拎開扔了出去。 他快速轉過身,將身上的外衣脫下,準確無誤地蓋在了蘇御身上,緊接著他走出了房門,鈴鐺,進去看看。 被稱作鈴鐺的也是雙兒,點了點頭,快速往里面去。 莊秋,又是你壞我好事! 周峰咬牙切齒,他捂著襠部,一臉陰狠,眉間還夾雜著痛意,任誰鼓著一團被扔出來趴著砸在地上,也是這副模樣! 莊秋面朝著周峰,卻沒理他,反而后腿了兩步,反手掩上了門,讓鈴鐺在里面安心查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