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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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衣服上沾了泥濘,頭發散亂,高的那個被矮的那個抓了一把胳膊,矮的被一把甩開。兩人對峙,說了什么,高的又把矮的攙扶了回去,不過動作粗魯,看樣子很不耐煩。 謝殺豬嘖嘖咋舌,大門大戶就這樣,看看連家丁都勾心斗角。 老板推了他一下,來人了,快去賣你的豬rou。 狼狽的兩人正是臨威和臨南,一路從沂南回來,兩人吃了不少苦,臨威也算聰明,同臨南說:我之前寫了一封信回鄴城,若是我沒有安然無恙回去,或者只回去了你一個人,那封信就會在大夫人面前。 無奈之下,臨南對他只能言聽計從。 臨威瞇了瞇眼睛,我告訴你臨南,你別忘了三少爺在府里的處境,若是真被大夫人知曉,你說她會不會多想? 臨威戳了戳臨南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二少爺的下場,你忘了嗎?其實我不明白,三少爺一無是處,膽小懦弱,你為什么要投靠他? 臨南手指攥緊,隱隱可以看到上面的青筋凸起,下顎緊繃,臉頰往里凹了一下,像是在磨牙。 這與你無關。 臨威嗤笑一聲,反正鄴城也到了,我也實話告訴你,其實沒有那封所謂的信,我不過是騙你的! 臨威湊近他耳邊,手搭在臨南肩膀上,輕輕拍了拍,看來你真的很在乎三少爺啊! 他們都知道,越是表現的在乎,這便代表著一個人有了弱點。 臨南站在原地,望著臨威的背影,骨節咔咔作響,平淡的臉出現一絲裂痕,若非在大庭廣眾之下,估計想直接將臨威滅口。 他冷哼一聲,起身往李府去。 早晨的陽光照射上地上,映的行人的影子,如同文人墨客寫的瘦金體。 沂南一片祥和,李初堯之前讓人將茶插纖護送到小鎮,也就是客棧老板程卓的家鄉。 今日他和蘇御要一起前去看看,種植的怎么樣了。 從賭坊過去,約莫要半天時間。 李初堯坐在桌邊,撐著下巴看蘇御收拾行李,絲毫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 藥膏是不是也得帶上? 你這個衣服要帶嗎? 李初堯扶了扶額,他家夫郎,怕是想搬去小鎮住上個十天半個月。 他上前將人抱住,不用帶這么多,我們只住兩晚。 蘇御眨巴眨巴眼睛,不會太短了嗎? 那你想住多久?莫一那邊東西準備的差不多了,等程卓那邊的事情交代完,回來便要著手準備開店的事宜,忙起來,估計你寫書的時間都沒有。 蘇御瞠目結舌。 你以為你這個老板娘能夠跑的掉? 蘇御耳尖一紅,李初堯之前給鴻書和莫一都安排了事,唯獨自己什么事也沒有。 他以為李初堯是覺得自己沒能力,只能帶著出去玩。 沒想到李初堯早就將自己計劃在內了。 那我到時候要做些什么?蘇御心中升起一股緊張來。 李初堯見蘇御一臉迫不及待,伸手摸了摸他的臉,不著急,我們還有時間。 我們先去找程卓,再回來忙這邊。 蘇御連忙點頭。 李初堯笑著在他額頭親了一下,重新收拾行李,相比之前,只有四個字:簡單便捷。 出了賭坊,鴻書恭候在一旁,等兩人上了馬車,他叫來車夫,一行人出發去小鎮。 鄴城。 張香蘭喝著茶睨了一眼下方的兩人,冷眼一瞇,碰地杯子砸在地上,厲聲狠色道:你們還有臉回來! 臨威立馬磕頭辯解:夫人,沂南消息堵塞,小的們不知情啊。 對于張香蘭苛待二少爺一事,他們確實沒聽說,宗祠斷絕關系,也是在回來路上聽人說起的。 至于罵張香蘭的兒歌他們就更不知情了。 臨威和臨南不過是剛好撞在張香蘭的氣頭上,順便做了出氣筒。 地上的毯子還沒跪熱,小廝急匆匆的跑進來,驚慌道:大夫人,不好了!沂南要賭債的人來了! 慌什么,李家已經同李初堯斷絕關系了,就算要賬也該找李初堯,關李家什么事。 小廝沖臨威那邊瞧了一眼,不是二少爺,他們讓李府將臨威交出來,說有臨威白紙黑字畫了押的欠條。 張香蘭愣了一秒,看向跪在地上,打著哆嗦一臉心虛地臨威,她手一巴掌拍在桌上,臨威,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大夫人臨威跪著朝張香蘭挪過去,都是二少爺,是二少爺的錯!他硬拉著我一起去賭!是二少爺輸的錢,讓我寫的欠條! 臨南皺了皺眉,沒說話。 張香蘭瞇了瞇眼睛,對他的話半信半疑。 臨南,此事你可知曉? 臨威保持著姿勢沒動,額際冒出了細汗,手不由自主蜷縮,只聽見臨南說:小的不知。 臨威松了一口氣,反正二少爺已經被趕出來了李家,只要臨威不說,那就同死無對證一樣。 張香蘭看向小廝,聽清楚了?知道該出去怎么說了? 小廝點點頭,起身往外走。 瓊叔認識要債的這人,是上次來沂南宅院的胖子,他身后共有七八個刀疤紋身的壯漢,肩上扛著刀,將李府門口圍住。 瓊叔身后是一群院護和家丁,手上拿著棍棒,雙方對峙,頗有幾分間不容發的架勢。 瓊叔,我們只找臨威,不打架。胖子話說完,一個壯漢也不知哪里弄來一把椅子,胖子接過,坐在門口,一邊抖腿,一邊嗑瓜子。 四周已經圍了不少人,嘰嘰喳喳地像捅了蜂窩。 這些什么人啊? 我方才聽他們說是來要賭債的。 李家不是同二公子斷絕關系了嗎? 不是二公子,說是之前在二公子院里的家丁,叫臨什么來著。 臨威! 對,就是他,這些人就是來尋他的。 瓊叔聽到這些人議論紛紛,皺了皺眉,小聲問身后的人,去大夫人那里請人了嗎? 已經去了。 胖子瓜子磕完一把,把搭在大腿上的腳,交換了一下,沖對面的人說:你們到底給不給人啊?不給我們可留在門口住下了。 望各位稍等,臨威現在是大夫人的人,已經讓小廝去通報了。 胖子點點頭,一副我很好說話的模樣。 四周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就連對面的府里的丫鬟小廝也都湊出來了。 李府為了氣派,從正門進去,留了一處中庭,又為了不顯突兀,在四周角落放了人高的迎客松,擋住一兩個人完全不在話下。 李舜維從黃大夫那取了藥,聽聞前院有人鬧事,沒想到看到這出。 他瞇了瞇眼睛,看樣子是時候將李初堯不是張香蘭親生的消息,放出去了。 李舜維勾了勾唇,躲過急匆匆趕來的小廝,閃身從院落一角翻了出去。 瓊叔,方才小廝喘了一口氣,剛要繼續說,被瓊叔制止。 瓊叔沖胖子一拱手,不妨一起聽聽。 胖子將手里的瓜子塞到身后的人手里,沖人吩咐,我們是文明人,給點錢找個人,幫忙把垃圾清理了。 后面的莽漢點點頭。 胖子上前一步,小廝被嚇得后腿了半步,被瓊叔一盯,又壯著膽子大聲說:方才大夫人問過臨威話了,臨威說是二少爺輸了,逼著他寫的欠條,你們要找也是去找二少爺。 瓊叔出言糾正:如今已經不是二少爺了。 小廝立馬改口:你們應該去找李初堯。 他聲音大,外面的人聽的一清二楚,想起前不久李初堯一共欠下的銀兩,所有人都開始罵李初堯! 家里攤上這樣的一個少爺,不僅親人遭殃,連同身邊的小廝丫鬟也跟著受累。 簡直是所有人心中的反面教材! 只差沒看到人扔臭雞蛋了。 胖子換了一個姿勢,用指甲挖了挖耳朵,吹出一口氣,沖小廝問:你方才說什么?我有點沒聽清楚。 瓊叔將人往身后一擋,莫非胖兄不明事理? 旁邊圍觀的人,跟著附和:是啊,李初堯欠的債,應該讓本人還,一個下人,怎么能做的了主子的主? 就是,賭坊的人就是不講道理,只知道要錢! 不分黑白! 第093章 休妻!(二更) 啪、啪、啪刀疤臉拍著手,后退到椅子旁邊,他一腳踩到椅子上,發出碰地聲響,嚇得四周的人,立馬噤了聲。 我還是頭次見,這么大一個府邸,胖子用手比了一下,朝眾人看了一圈,都沒找那個什么二公子求證一下,就直接信了家丁的話。 胖子嗤笑一聲,人群中突然陷入安靜,立馬又有人出聲:二公子欠了那么多錢,還需要求證嗎? 就是。 其他人跟著附和。 胖子從兜里掏出兩張欠條,遞給壯漢,讓他拿去給所有人瞧瞧。 他嗓門洪亮,生怕對面府邸門口的小丫頭聽不見似的,說道:你們那什么二公子我是不知道,只是這兩張欠條的時間,你們看看清楚。 臨威欠我們的必須還,要么交人,要么交錢!你們那什么二公子成親,正是同夫郎恩恩愛愛的時間,要挾臨威寫欠條?你們是覺得我們賭坊的人,沒腦子嗎? 胖子這話一說,圍觀的人爭先恐后擠著看上面的日期。 聯想到老夫曾經說二公子改過,后再瓊叔離開后變本加厲,再一看臨威那張欠條的時間!聰明的人,已經反應過來了。 這樣的奴才,不送奴役窟簡直可惜了! 這不擺明了自己想賭,輸了推給主子嗎? 要我說,指不定二公子早就改過自新了,就是身邊的奴才死性不改,說盡讒言,這李二公子也是倒霉! 是啊是啊 瓊叔皺了皺眉,胖子三言兩語便矛盾的方向指名了李府,若是他們不趕緊交出人,形勢會不受控制。 屆時所有人都覺得他們冤枉了李初堯,罵李家人不分青紅皂白就糟了。 瓊叔權衡利弊,立馬讓小廝帶著人去將臨威押出來當面對質。 胖子勾唇一笑,需要我再講講臨威來賭場的時間嗎? 胖子一只手放在踩著板凳的腿的膝蓋上,末尾兩根指頭蜷在掌心,晃了晃手指,沒關系,我們賭坊都有記錄的,不相信不是還有人證嗎? 或者讓你們那個什么二公子,當面來對質也行。若是這樣都不行,咱們還可以再想辦法嘛。 再說了,咱們今天來不是鬧事的,要錢和要人,二選一嘛! 胖子這話,讓在場的人都覺賭坊還是講道理的,一人做事一人當,一沒有遷怒,二也沒動手,只是讓李府交人,畢竟冤有頭債有主。 瓊叔臉色不太好看,今日這事,不交出臨威,只怕收不了場! 另一邊。 張香蘭看著進屋的家丁,放肆,誰允許你們進來的? 大夫人,瓊叔說現在需要臨威出去對證。說著家丁已經上前抓住了臨威。 大夫人,救我!賭坊那班人窮兇惡極,我去了就沒命了!臨威拼命掙扎,他不要出去!絕對不要!他會沒命的! 張香蘭皺了皺眉頭,其實臨威的話,她并非全信,但如果真放了人出去,萬一臨威在眾人面前口不擇言,那該如何是好。 想到這里,張香蘭疾言厲色道:這是在我的院子里!拿人也該經我同意吧!還是說,你們眼里根本沒有我這個大夫人了! 小的們不敢 他們不敢,我總敢吧?老夫人被嬤嬤扶著踏進門檻,錢氏站在老夫人右手邊,虛攙著人。 張香蘭咬了咬牙,從高位上下來,快速沖老夫人拜了一下,不情不愿喊:母親。 你眼里若是還有我這個母親,就趕緊讓人將臨威帶出去對質,不然你讓李府以后怎么做人? 老夫人眉間盡是不滿,同錢氏的得意全然不同。 老夫人,不要啊,小的出去會沒命的! 臨威見老夫人不動搖,又忙緊繼續求張香蘭,大夫人,你救我!你要救我啊! 張香蘭咬緊后槽牙,衡量利弊后,她沖張嬤嬤說:嬤嬤跟著一起去聽聽。 是。 老夫人瞇了瞇眼,一聲令下,帶走。 臨威清楚自己最后的底牌是什么,張香蘭讓張嬤嬤跟著他,是讓他放心的意思。 可那些賭債確實是他自己的,他臉上露出一抹慌亂來,臨南突然站起身,塞了一塊抹布在臨威嘴里,老夫人,大夫人,小的愿意一起前往。 老夫眸色深了深,點了點頭。 張香蘭松了一口氣,有臨南在,臨威必然說不出什么來。 臨威嗚嗚兩聲,驚恐地看向大夫人,只是張香蘭沒聽明白,人已經被押走了。 沂南的馬車已經行駛到了城外,蘇御見李初堯端正坐在馬車里,嘴角一直勾著笑,目露疑惑。 你今天心情這么好? 李初堯伸出一只手,蘇御搭上去,一把被他拽了過去。 今天可有一出好戲要唱。 什么好戲?蘇御皺了皺眉,被他這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弄的心癢癢。 算算時日,臨威臨南已經到鄴城了,胖子也去了。 胖子?就是要債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