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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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鋪上了暗紅繡文的的地毯,暖爐放在屋子中間,紅色的碳火燒著,堂上雍容華貴的老夫人閉目養神。 嬤嬤看到小廝,提醒上座的人,老夫人,有事稟告。 老夫人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彎腰躬身的小廝,抬了一下手,理了理寬大的袖子,問:什么事? 老夫人,大夫人那邊方才請了黃大夫。 嬤嬤泡了一杯茶,用手試了試溫度,將茶遞給老夫人,后者接過,揭開杯蓋,吹了兩口氣,黃大夫怎么說? 黃大夫還是按照往常開了藥。 老夫人點點頭,去請黃大夫過來,就說我頭疼犯了。 是。小廝后退兩步,轉身出了門。 嬤嬤將老夫人喝過的茶接過來,放到桌子上,擔心道:老夫人,老奴給您先按按吧。 老夫人抬手制止,不用,不過是傳黃大夫過來問點事,張氏這一病倒是夠久。 嬤嬤笑了笑,大夫人之前是裝病不來請安,前幾日聽說了府上的喜事,就真病了。 老夫人點點頭,這事她知道,那日張香蘭院中的大丫鬟青翠,一臉焦急出去抓藥,稍微有點心,想不知道都難。 這樣也好,免得出來作妖。老爺去看過了嗎? 這幾日,老爺回來便被青翠請去了大夫人屋里,我聽說啊,張香蘭求老爺讓大少爺回來。 老夫人皺了皺眉,之前李常維被養的游手好閑,好吃懶做,李勝才為了將人扭轉回來,托關系塞進書院,讓人好好學習,不求功名,只求將那一身壞毛病改掉。 如今張香蘭想讓人回來,怕是覺得二夫人威脅到了自己的地位,而李常維二十了還未接管李府的產業,張香蘭顯然是慌了,想讓人回來刷好感。 李勝才再管李府二十年不在話下,若是錢氏生個兒子,好好培養,等長大接管李家,剛好合適,張香蘭這是怕給錢氏做了嫁衣。 老爺怎么說? 嬤嬤搖了搖頭,老爺有些猶豫,但也沒特別反對。 老夫人點點頭,手指捻動佛珠,沉吟了一會兒才說:想回來就回來吧,就張香蘭那個性子,早晚葬送了她兒子的前程。 嬤嬤在心里嘆了一口氣,誰說不是,以前老夫人舍不得老爺為難,想將李常維要到身邊,親自教導,張香蘭總以為老夫人壞心,想把孩子教壞,跟自己作對,結果自己將人養成了那副模樣。 也不能怪老夫人心狠,只能怪張香蘭不懂珍惜機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外面響起腳步聲,老夫人沖嬤嬤使了一個顏色,后者迎上前,將人接進來,又讓人守好門口。 拜見老夫人。 老夫人目光落在黃大夫的藥箱上面,眉目和善地笑了笑,黃大夫可知道,我為什么差人請你過來? 黃大夫目露疑惑,老夫人不是說頭疼嗎? 老夫人滿意的點點頭,張氏那邊怎么樣了? 回稟老夫人,大夫人氣急攻心,后來又動了怒,若是大夫人再不聽醫囑,估計一時半會兒好不了。 嗯,大夫人可還有服藥? 一直在。黃大夫低下頭,避孕的藥張香蘭雖然不知曉,但老夫人卻是知道的。 這也是在大少爺被養歪以后,老夫人叮囑的。 那就好,沐染那邊什么情況? 四姨娘年輕,身子骨也好,腹中胎兒一切安好。黃大夫摸不準老夫人是什么意思,只能如實回答。 嗯,畢竟是李家的孩子,除了錢氏那里,沐染你也多費點心。 是。 老夫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先下去吧。 黃大夫拱手一拜,起身告辭。 出了院子,黃大夫垂下眼睛,小心用余光往后面瞧了一眼,再若無其事往前面走。 嬤嬤站起門邊,起身進了老夫人面前,老夫人,黃大夫回去了。 老夫人點點頭,她拿起沏好的茶,望著里面的茶葉,突然問:嬤嬤,你說黃大夫留在府中是不是太屈才了? 經老夫人這么一提醒,嬤嬤也覺得不可思議,按照黃大夫的醫術,在外面開一家醫館,比在李府強大多了。 為什么甘愿在李府十年? 嬤嬤和老夫人對視一眼,老夫人是覺得黃大夫別有所圖? 老夫人淡淡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李府有什么東西,值得一個人潛伏十年? 讓瓊叔去查查。 是。 你說老爺為什么會看上沐染那個丫頭? 老夫人捻動佛珠的手一頓,沐染那丫頭,是在自己下令,讓她和伽衣一同去沂南后,同老爺發生了關系,所以是怕去了沂南,沒府中好過,故意做出這種下賤的事? 沐染那丫頭,確實有幾分姿色,同年輕時候的大夫人,身形相似。 嬤嬤倒是沒想那么多,男人嘛,都愛美色,當然老爺也不能列外,不然也不會為了張香蘭違反老夫人的命令,非要娶張香蘭進門了。 老夫人點點頭,這么一說,還真是。 她的兒子她了解,若不是喜歡,也不會納為妾室了。 老夫人嘆了一口氣,罷了。 黃大夫注意了身后一路,發現沒人跟著,反倒是皺了皺眉,剛出門時,老夫人明顯是不放心自己,但又未派人跟回來,只怕是還有后招。 他進了屋,看到李舜維,將藥箱放到一邊,你最近別來我這了。 李舜維瞇了瞇眼睛,黃叔,出了什么事? 老夫人對我起疑了。 黃大夫見他身體一僵,睨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他有條不絮的整理要藥草,然后將各個夫人的藥,按照順序放進藥罐里。 黃叔,老夫人和你說了什么? 黃大夫的手一頓,就問了各個夫人的情況。 李舜維眼里閃過一抹不愉,他雖然叫黃大夫黃叔,但這人除了他娘,對他一直忽冷忽熱,問的問題,也是想回便回,不想回便沉默應對。 他深唿吸一口氣,臉上帶著淡淡地笑,黃叔,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讓你娘好好喝藥。 李舜維點點頭。 等人一走,黃大夫松開被袖子遮住緊握的雙手。 他攤開掌心,只見指甲的印痕刻在了掌心的rou上。 他望著李舜維離開的方向,瞇了瞇眼,回過身繼續安靜做事。 賭坊。 沒有刷漆的木桌上,放著一壺茶水,熱氣化作一抹白煙,飄向旁邊的長桌。 長桌上放了花生和酒壇。 李初堯和刀疤臉各坐一方,面前分別放著一個碗。 酒壇已經空了,刀疤臉意猶未盡。 刀疤哥,今天就到這吧,咱們繼續說正事吧。 放心你的事,我還不明白嗎,保證給你辦好。 李初堯嘆了一口氣,今天不醉怕是走不了了。 李寬及時從暗門出來,手里拿著兩個錦盒。他掩了掩鼻子,皺眉道:你們這是喝了多少。 刀疤臉踢了一下腳下的壇子,要不要數數? 李寬冷嗤一聲,將錦盒遞給李初堯,這是之前弟夫選的玉,按照你的圖紙,已經做好了。 李初堯點點頭,接過盒子,多謝大哥。 李寬拍了拍李初堯的肩膀,示意他別客氣,李寬坐到李初堯旁邊,這是打算要賭債了? 嗯,米鋪我已經交代好了,李仁會配合你們。 祝你早日脫離苦海。李寬拿起空碗倒了一杯酒,同李初堯碰了碰杯。 李初堯笑了笑,借您大哥吉言。 刀疤臉站起身,一屁股坐在桌子上,端起酒碗也跟著碰了一下,早日逃出火坑。 李初堯雙手端起酒碗,意思都在酒里了。 說完仰頭直接干了。 刀疤臉和李寬對視一眼,一并將酒喝了。 第087章 白玉指環(三更) 馬車里。 李初堯從懷里摸出一個陶瓷小瓶子,倒了一顆化酒丸放在掌心,他一口咽下,閉著眼沉了沉氣,等酒意下去了,他掀開馬車側面的窗簾。 高聳的閣樓四角翹起,從上往下看下去,如同一個萬花筒。 最下方的柱子刷上了紅漆,同高掛的紅燈籠交相唿應。李初堯望著牌匾上的賭坊兩個大字,嘆了一口氣,收回手,靠在馬車壁上。 下次還是直接裝醉吧,那兩人同酒桶似的。 李初堯拿起錦盒,先打開其中一個,是上等的羊脂白玉,玉面細膩光滑,紋路清晰,中間刻了一只貔貅的身形,邊上一圈圓形的吐珠,尤為精致。 李初堯勾唇笑了笑,這個讓蘇御送給蘇烈,倒也合適。 他打開另一個錦盒,里面是一對白玉的戒指,上面的紋路更加精致奪目,鏤空的雕花,一看就知道工匠花費了多少時間,放到眼睛下方,內壁還刻了小字。 兩只一大一小,既可以帶在手上,也可以掛脖子上。 李初堯當初給李寬圖紙,讓人找工匠時,考慮過帶手上,過于浮夸,所以特意加了鏤空的雕花設計,以便于戴在脖子上。 想起蘇御好看的鎖骨,李初堯勾了勾唇。 肯定很好看。 他將東西收起來,讓車夫加快了馬車速度。 冬天的天色暗的早,四周的冷風肆意,李府門口的燈籠搖擺不定,喬天讓守門的家丁留意好門口,起身去大廳尋人。 蘇御手里抱了一個小暖爐,身上披著披風,正準備去門口,被喬天看到,擋住了路。 主君,您還是進里面等吧,門口風大。 蘇御一看就知道李初堯特意交代過,朝門口望了望,只聽見吁地一聲,蘇御眼睛一亮,你不用攔我了,阿堯回來了。 喬天放下手,轉過身,正巧見李初堯從馬車上下來。 蘇御抱著暖爐小跑過去,到了李初堯面前,急剎停下。 他皺了皺眉,你喝酒了? 李初堯嗯了一聲,伸手去抱人,卻被蘇御躲開了。 還嫌棄?李初堯挑了挑眉。 蘇御知道他去了賭坊,身上沾了些賭坊烏煙瘴氣的味道,加上酒氣,就算李初堯本身那股獨特的味道好聞,如今也不管用。 李初堯見他后退一步,臉一黑,抬起袖子聞了聞,結果發現自己除了酒味,其他什么也聞不到,他冷哼一聲,將準備給人的禮物,收了起來。 蘇御見他面色不好看,靠近了一點點。 李初堯氣的發笑,只身往前走。 蘇御連忙追上他,隔著一個人的距離,跟在他身后。 李初堯瞧了蘇御一眼,放慢了腳步,現在都敢嫌棄你夫君了,以后是不是還敢不讓你夫君上床? 李初堯故意將聲音放大了些,見府中的家丁紛紛往這邊瞧,蘇御耳尖發紅,恨不得把自己藏起來。 你別胡說。 話本寫好了? 突然聽到他轉移話題,蘇御愣了一下。 李初堯目光落在他懷里的暖爐上,點點頭,這回倒是學聰明了。 知道要被罵,及時做好保暖工作,確實不錯。 蘇御瞪了他一眼,你們聊什么了? 已經到了后院,李初堯沖伽衣吩咐讓人準備熱水,轉過身環抱著手臂,望著眼睛清澈的蘇御,勾唇惡劣的笑了笑,幼稚道:我不告訴你。 蘇御一噎,覺得他小氣。 你之前回來,還不讓我抱呢。 還會翻舊賬了,李初堯假裝沒聽見,掏了掏耳朵,你說什么? 蘇御: 兩人進了屋,不一會兒提前準備好的熱水,已經抬了進來。 李初堯詫異的揚了揚眉。 伽衣福了福身,看了一眼蘇御,主動交代道:主子,主君特意叮囑讓廚房早點備好熱水。 說完,伽衣起身出去,順便幫兩人掩上了房門。 蘇御有些不好意思,他把暖爐放到一邊,解了披風,挽起衣袖,我幫你搓背。 李初堯走過去,將他的衣袖放下來,又把袖中的錦盒放到蘇御手里,去暖爐邊慢慢看,我洗完過來找你。 蘇御被他輕輕一推,到了屏風外面,他拿著錦盒,有些沒反應過來。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又傳來水聲,蘇御看著錦盒,轉過身從屏風后面露出一個腦袋,只見寬闊的背后,被墨發散落的墨發擋住,手臂上緊實的肌rou,隨著人的動作,露出好看的線條。 蘇御咽了咽口水,紅著臉收回了腦袋,男色誘人。 他依言去了暖爐旁邊,坐在貴妃榻上,將盒子打開。 看到一對精致的指環,他疑惑地朝屏風那邊看了看,川洲大多女子會帶指環,男子一般是扳指,作為身份的象征。 蘇御琢磨了一會兒,發現自己得無名指可以帶。 而另一枚,明顯比他大了一號,看樣子是李初堯的手指尺寸。 想到是李初堯給自己的,蘇御拿到燈光下,仔細瞧了一會兒,看先內壁有一排很小的字,依稀可以看出是大一號的那枚刻的是:生死同衾,而另一枚小的是攜手白首。 蘇御將指環放回盒子里,所以肯定有什么別的意義。 蘇御按捺住,想要去問人的沖動,打開另一個盒子,是一塊系掛在腰間的玉佩。 目光落在自己腰間的玉佩上,蘇御恍然大悟,所以李初堯是去賭坊拿玉去了? 將東西放好,蘇御還是很好奇,那對指環的含義,他起身走到屏風后,正巧李初堯洗完了,披散著頭發正在穿衣服。 四目相對,李初堯下半身穿好了褻褲,上半身里衣敞開,瞧見蘇御眼睛發直,李初堯干脆不扣里衣,大大方方露給蘇御看。 好看嗎? 蘇御紅了耳尖,立馬蹲下了身。 李初堯繞過屏風,蹲在蘇御身前,拉過他的手放在里衣上,我給夫郎穿了那么多次衣服,這次換夫郎給為夫穿,不為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