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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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御這回氣性大,吃完了早膳也沒搭理李初堯一句話,冷著一張臉,不說話,也不開口,讓人無法忽略,又不敢招惹。 李初堯無奈,只好先去找臨威。 臨威看到他,笑得一臉諂媚,二少爺,現在出發嗎? 看到備好的馬車,李初堯揚了揚眉毛,他給了一兩碎銀子給臨威,交代道:夫郎同我一起去,你拿著衣服,自己去雇一兩馬車。 臨威瞪大了眼睛,咽了一口口水,不確定地問:二少爺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李初堯點點頭,新婚燕爾嘛,何況我也舍不得他一個人在李府,你先去,一會兒我來找你。 臨威僵硬地點點頭,拿著碎銀子走了。 李初堯回身,正巧見蘇御站在門口。 他上前,擋在人身前,還生氣呢? 蘇御錯開他,徑直朝馬車走。 李初堯摸摸鼻子,氣性還挺大。 他三步并作兩步,一個閃身便到了馬車跟前,沒給蘇御反抗的機會,一把將人橫抱起,快速進了馬車。 鴻書假裝自己什么也沒看見,心甘情愿接替了車夫的位置。 蘇御冷著眼睛睨他,不鬧也不掙扎。 李初堯望著坐在腿上的人,驟然一笑,余光瞥見冷臉的人,眼里閃過一抹疑惑,他埋在蘇御脖子邊,小聲說:不是我先開口叫你的嗎?就算被占便宜也該是我啊。 蘇御一僵,好像也對。 那天晚上,的確是李初堯先開的口。 還生氣嗎?李初堯親了親他臉。 蘇御冷哼一聲。 李初堯一手將人抱緊了,一手握住蘇御的手指,輕輕揉捏,這么跟你解釋吧,這就是一種情趣,沒有真要當你爹爹的意思。 誰知道懷里的人皺了皺眉,認真點了點頭說:你為我做的事,就算真想當我爹,也說的過去。 李初堯: 蘇御靠在他懷里,拿過他的手掌,握住他的指尖,輕聲說:我見過爹爹給蘇凌穿衣服,也見過他把蘇凌抱起來轉圈圈,逗得蘇凌咯咯直笑。 我以前很羨慕,但我現在不羨慕了。 說完蘇御仰起頭沖李初堯一笑,心甘情愿地叫了一聲:爸爸。 李初堯一時五味陳雜,又難過又心疼,他親了親蘇御的嘴角,以后我寵你。 好啊。 李初堯將他放開,陪這他坐在窗邊,掀開窗簾,同他介紹,外面的小玩意兒。 到賭坊時,李初堯讓蘇御先呆在馬車里。 他進去尋了一圈,找到臨威,沖二禿子打了招唿,才出去接蘇御。 賭坊有一條暗道,可以看清外面的場景,但卻看不到里面。 李初堯將蘇御從馬車上接下來,牽著人走暗道進去。 賭坊人聲鼎沸,幾人圍坐一桌,旁邊有人站著觀看,摸著下巴一本正經思索,仿佛在思考什么人生大事,不像是賭坊,倒有幾分談大單生意的架勢。 蘇御望著外面的人,心生好奇,他們玩的是什么? 李初堯握緊了蘇御的手,隨意掃了一眼,說:那個叫紙牌,另一個是麻將,想玩我可以教你。 蘇御點點頭,我們這是去哪里? 還記得昨天我給的銅板有什么不一樣嗎? 蘇御手放在下巴上,仔細想了想,眼睛一亮說:上面纏了兩根紅線。 真聰明。 想到了什么,蘇御求證似的望向李初堯,意思是自己一起來對嗎? 李初堯點點頭。 想讓你認識一下我的朋友。 蘇御想親親他,可又怕被人瞧見,閃爍著一張亮晶晶的眼睛,到處瞧。 李初堯笑了笑,傾身在他眼皮上吻了一下。 刀疤臉碰巧路過,瞧見兩人膩歪的模樣,他捂住眼睛說:唉,要瞎了。 蘇御臉一紅,往李初堯身邊挪了挪。 刀疤哥別逗,阿御臉皮薄。 刀疤臉恢復正經,他朗聲笑了笑,揉著后腦勺說:我人稱刀疤臉,弟夫同堯弟一樣稱唿就行。 刀疤哥。蘇御乖巧喊人。 就沖你這聲哥,以后哥罩你。刀疤臉拍了拍胸脯,匪氣十足。 蘇御瞧了一眼李初堯,高高興興應聲,謝謝刀疤哥。 刀疤臉捶了李初堯胸脯一下,你家這位比你上道多了。 李初堯知道刀疤臉,還在以自己用牌技誘惑他做事耿耿于懷,也不生氣,反倒說:都叫哥了,是不是該給點見面禮? 蘇御眨了眨眼睛,配合地露出期待。 刀疤臉咳了一聲,撓撓頭道:沒事,大哥寶貝多著呢,一會兒讓他打開倉庫,多挑兩件。 正巧李寬拎著茶壺過來,你欠的禮物,你自己給,惦記我的寶貝是怎么個意思? 刀疤臉身體一僵,轉身同李寬理論,這賭坊也有我一半吧?你放在這里,不就是有一半是我的嗎? 李寬被他的不要臉折服,懶得同他爭論,行,你說有就有。 第064章 討禮物(一更) 李初堯撓了撓蘇御的掌心,牽著他走到李寬面前,寬哥,這是我的夫郎,蘇御。 寬哥。蘇御乖巧喊人,李寬身形高大,同刀疤臉一樣,長了一張硬朗的臉,晃眼一看,沒什么特別,但看久了,卻覺得英俊。 兩人性格爽朗,刀疤臉匪氣略重,李寬偏斯文,但又透著幾分痞氣。 李寬不動聲色打量蘇御,點點頭說:郎才郎貌,堯弟好福氣。 寬哥過獎了。 行吧,說了見面禮,走吧去倉庫挑。 聽到要去倉庫,刀疤臉立馬跳出來,挑兩份吧,大哥都發話了,我那份就一起選了。 李寬睨了他一眼,罵他:你倒是會撿便宜。 刀疤臉一臉無賴樣,一副我就是這樣你怎么滴的表情。 李初堯笑出了聲,無妨,大哥二哥給的,阿御肯定都不會拒絕的。 謝謝大哥二哥。蘇御適時出聲,讓兩人沒有反駁的余地。 李寬嘆了一口氣,堯弟,你今日帶夫郎過來,怕不是介紹給我們認識,而是故意來討禮物的吧。 寬哥真會說笑,待你成親,小弟自然也會給嫂子準備禮物的。 李寬: 誰都知道李寬流連于花樓,醉生夢死,放著一片花海不要,干什么要娶妻生子,吊死在一顆樹上。 他的至理名言就是:浪子不回頭,花叢遍地有;只要不成親,樣樣是自由。 刀疤臉哈哈大笑,沖李初堯豎了一根大拇指,堯弟說的沒毛病。 李寬磨了磨牙,你們倆涮我呢。 哪里敢。李初堯和刀疤臉對視一眼,憋著不笑出聲。 蘇御一臉好奇,他扯了扯李初堯的手,小聲問:寬哥為什么那么說? 刀疤臉離得近聽到,不等李初堯解釋,他立馬化身大嘴巴將李寬的豪言壯語和劣跡抖了一個干凈。 蘇御目瞪口呆。 他看向李寬,完全沒想到這人看起來有點正氣,竟然是這樣的人。 人都容易被表象蒙蔽了雙眼,蘇御也是如此,他這會兒都忘記李寬是賭坊的老板了。 李寬當眾被人拆穿,不好意思干咳了一聲,行了行了,你們好歹讓我在弟夫面前留點面子啊,不然以后弟夫都不敢來了。 哈哈哈刀疤臉無情大笑。 李初堯抿著嘴唇笑,顧忌著蘇御,偷偷用拇指按了按蘇御的指尖。 蘇御也跟著笑,以往他被關在院子里,沒辦法結交朋友,如今認識刀疤臉和李寬,只覺得兩人有趣。 李寬攤了攤手,也不要面子了,干脆領著人去倉庫挑寶貝。 刀疤臉興致勃勃,仿佛挑禮物的那個人是他自己。 賭坊很大,里面更是別有洞天,光是李寬的倉庫,便藏的極深,若非熟悉的人,拐過幾道門,再穿過一兩條暗道,早就迷路了。 等出了暗道,屋里豁然開朗,夜明珠擺滿了架子,照的整間屋里明亮亮的,何況角落的燈柱上還放著蠟燭。 縱列排著五六個架子,四周墻壁上,全是暗格,上面有玉佩首飾,還有名畫墨筆,架子上大多數是刀劍和珍貴的藥材,偶爾還有一兩件不值錢的小玩意。 刀疤臉看到架子上草編的螞蚱,他從盒子里拿出來,眼神帶了點懷念,嘴里不忘嘲諷:這東西,你還留著呢。 李寬懶得看他,弟夫慢慢挑,不著急。 那我幫阿御好好看看。李初堯牽著蘇御如同在逛大街。 李寬嘴角抽了抽,能把坑東西說的這么冠冕堂皇,獨李初堯一份。 刀疤臉將草螞蚱放回去,望著李初堯和蘇御的背影,抬了一下下巴,偏頭問李寬,大哥,你真打算就這么孤獨終老了? 李寬靠在身后的柜子上,單手抱著胳膊,另一只手摩挲下巴,聽到刀疤臉的問題,將交叉的腳換了一下,怎么,看見人家小兩口恩愛,想成親了? 刀疤臉咋砸咂舌,以為我是你啊。 李寬呵了一聲,沒再回話。 刀疤臉一只胳膊肘放在架子上,另一只手架在李寬肩膀上,臉上收起吊兒郎當的嘲諷,你那件破事都過了這么多年了,還過不去啊? 李寬眼神微冷,靜靜看著他不說話。 刀疤臉背嵴一冷,收回手,轉過身繼續玩草螞蚱,行了,我不說了。 李寬是一個念舊情的人,不過僅限于對他好,或者有恩的人。 就像這只草螞蚱,這還是十年前剛認識那會兒,刀疤臉初遇李寬,見人一副半死不活的茍且模樣,隨手編的,兩人成為兄弟,只因為他一句:即使是一只螞蚱,我也要去看看廣闊的天空,看看自己能跳多高。 那時候李寬才十幾歲,唉,留了十年竟然還沒壞,這草也真夠結實。 蘇御對珠寶什么的不感興趣,倒是看上了一方硯臺,他扯了扯李初堯的衣袖,可以要這個嗎? 李初堯腦子里沒有客氣一說,徑直拿在了手上。 蘇御: 自家夫君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李初堯翻來覆去看了一遍,皺了皺眉說:這個不太好,等我以后送你一個。 蘇御嘴角抽了抽,轉過身看別樣的東西。 東西琳瑯滿目,蘇御一時看不過來,想到蘇烈送自己的玉佩,他干脆讓自己俗氣一點,起身去挑玉石。 李初堯正在看一套茶杯,結果轉身發現蘇御不見了,他皺了皺眉,放下茶杯,去尋人,只見蘇御正蹲在一箱石頭前,仔細翻看。 李初堯一眼便瞧出來,旁邊的是原石,蘇御挑的是半成品。 他倒是沒發現,沂南還有這玩意兒。 李初堯喊了一聲李寬,后者以為他挑好東西了,沖刀疤臉使了一個眼色,兩人跟著過去。 選好了?刀疤臉走到蘇御旁邊,拿起一塊玉石掂了掂。 蘇御搖搖頭,刀疤哥,懂玉? 不懂,他懂。刀疤臉指了指李寬。 蘇御不好意思過去問,哪有挑禮物的問,哪塊玉石好,拿哪塊的。想了想,蘇御睜著眼睛去尋李初堯的身影。 寬哥,李初堯指了指蘇御手邊的原石,那東西,你在哪尋的? 李寬瞇了瞇眼,堯弟也懂? 李初堯勾唇笑了笑,知道一二。 不止吧,你小子最喜歡的便是藏拙了。 李初堯也沒再客氣,川洲沒有賭石一說,流落市場的好玉,大多在富貴人家手上,真正擁有大量原石的人,沒幾個。 一般都是商人途中遇見,取了讓人工匠做成形,再賣給達官貴人。 寬哥打算就這么埋沒了? 李寬看了他一眼說:這東西一旦多了,就是官家的東西了。 李初堯自然也明白,想到之刀疤臉提過李寬準備在京城拓展勢力,他提議道:其實你可以讓人借花獻佛,幫你鋪路,比你和刀疤哥單打獨斗強多了。 李寬沒應話,斂眉沉思。 京城勢力盤根錯雜,他不愿意去淌渾水,但借力這種事,還可以考慮。 李初堯點到即止,對上蘇御尋求幫助的眼睛,他拍了拍李寬的肩膀,走,幫我家夫郎挑一塊最好的。 你不是知道一二。李寬對于李初堯拿自己當工具人相當無語,東西他出,好壞也要他來挑。 我只懂成品。 李初堯過去將蘇御拉起來,讓開一條路給李寬,讓寬哥這個行家給你選。 蘇御對上李初堯眨了一下的眼睛,連忙道謝:謝謝寬哥。 李寬: 他心累的揮了揮手,行了,你們倆口子,別再給我一唱一和了,知道你們新婚燕爾。 刀疤臉捂嘴偷笑,暗罵:活該! 讓李寬平時嘲笑他不知道溫柔鄉有多好,取笑他不解風情,該! 蘇御臉微紅,他埋著頭不敢看李初堯,怕李寬取笑他們眉目傳情。 李初堯臉皮厚,干脆將蘇御攬在懷里,我們這叫夫唱夫隨,等寬哥你成親了就明白了。 李寬: 大把臉揚了揚眉毛,用唇語說:夠扎心! 李初堯笑笑,不置一詞。 對于倉庫里的東西,李寬熟悉地不能再熟悉,他拿起那塊最好的原石,問蘇御:想好雕什么了嗎? 蘇御臉還泛著紅,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