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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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初堯聽著蘇御小聲的啜泣聲,恨不得立馬將殺進蘇家,讓那些人跪在地上求饒! 蘇御哭了一會兒,停下便要從李初堯身上下去,去檢查箱子里的物件。 李初堯跟在他身后,陪著他蹲在地上,一個一個看。 這些首飾是我娘的陪嫁,雖然母親很少同外祖父那邊聯系,但是我知道,母親很想念他們。這些書畫,除了母親所作,還有外祖父的墨寶。 我不知道大哥是怎么找回來的,但我真的很高興。 蘇御說的有些語無倫次,吸了一下鼻子,睫毛上還掛著眼淚,露出一個笑意來。 李初堯抬手覆在他臉上,察覺他是真的開心,用指腹幫他擦掉眼淚,開心就好。 蘇御點點頭,這些書畫我可掛臥房嗎? 李初堯哭笑不得,商量著說:掛書房吧,臥房會有罪惡感。 蘇御一愣,回憶起他不正經的模樣,他咬著嘴唇點點頭,支支吾吾說:是不太好。 李初堯揉了揉他的腦袋,陪著他一起整理。 窗戶敞開,陽光傾瀉進來,落在地上。屋里的人,將桌子挪在陽光下,將箱子里的書一一攤開放上去,空氣中的潮意和墨香撲鼻,讓人不由打了一個噴嚏。 兩人忙碌到中午,李初堯拉著人去洗了手,準備去用午膳。 恰巧這時瓊叔從外面回來,看到兩人主動打招唿:二少爺,少夫人。 蘇御有些不適應,朝李初堯看了一眼。 后者拍拍蘇御的手,笑的一臉溫煦無害,瓊叔一大早去哪兒?怎么這會兒才回來。 瓊叔笑了一下,處理老夫人交代的事情了,二少爺和少夫人,還是先去用午膳吧。 瓊叔明顯沒打算交代,李初堯也裝作不知道,他拍了拍瓊叔的肩膀,人是鐵飯是鋼,瓊叔身為祖母的得力人手,還是要保重身體。 多謝二少爺關心。 李初堯拉著蘇御走了,瓊叔這個態度,不難看出,他娶了蘇御,任務完成,對老夫人來說,暫時已經沒什么用了。 蘇御往李初堯身上靠了靠,小聲問他:瓊叔是不是特別不喜歡你? 李初堯挑了挑眉,你覺得呢? 蘇御掐了一下他的手。 李初堯沒再賣關子,直言道:瓊叔在李府看似是老夫人的人,實則誰的人都不是,也可以說誰的人都是。他來沂南,是授老夫人的意,但今早你看到那兩個小廝,臨南和臨威,前者被李舜維收買,后者是張香蘭的人。 蘇御點點頭,眉心蹙了一下,李初堯的處境,比他想象的還要復雜。 后悔了嗎? 什么?蘇御不明所以。 嫁給我啊。 知道他在開玩笑,蘇御還是忍不住不高興,他睨了李初堯一眼,故意氣人說:那要和離嗎? 李初堯站住腳,扯著蘇御的臉輕輕捏了捏,你想都別想! 蘇御勾唇笑了。 李初堯將人重新拉近身旁,牽著人去用膳。 下午的時候臨威跟著李舜維從外面回來,碰巧在門口碰到拿著信找人的臨南。 三少爺這是您的信。 聽到臨南恭敬的語氣,臨威忍不住多看了臨南一眼,在他印象中,每次面對主子,臨南要么保持沉默,要么語氣平淡,決計不是剛才那種恭敬中又帶著討好的語氣。 他將疑惑藏在心里,見三少爺客氣接過,又說了一聲多謝,不免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聽錯了。 臨南看了他一眼,走了。 臨威立馬說:三少爺,有事隨時叫小的。 嗯。李舜維點點頭,溫和著一張臉,你去忙。 臨威何時有過這待遇,咧著嘴走了。 李舜維看著信封上的字:吾兒親啟,他皺了皺眉,娘這時候來信做什么,他撕開信封,將里面的信紙拿出來。 舜兒,這幾日你不在,為娘夜不能寐,總是擔心你去沂南出什么事情。再有老夫人一貫看不上我們娘倆,生怕你在途中出點什么意外。 我就你這么一個兒子,娘害怕啊。 你要時刻記得娘親說過的話,李家不是我們能夠爭的,安居一偶才說咱娘倆的命,對你爹,你也要心存感激,若果不是他,指不定娘親輾轉青樓何處呢。 娘不求你大富大貴,只期盼你能安穩過日。 先前堯兒給你的信我看到了,娘知道你想出人頭地,但你是庶子,同李常維和堯兒不一樣,切莫去同他們比,不然娘倆只會更討大夫人嫌。 如今這府里還有我們的安身之處,若是得罪了大夫人,讓她知曉你的心思,只怕娘倆連命都沒了。 是娘沒本事,不能給你更好的日子。 聽話,參加完你二哥的婚禮,便早日回來吧。 信到這里就結束了,李舜維手中的信紙被捏的變形,指尖收縮,直接將信紙戳穿,他手上的青筋凸起,手臂緊繃,下顎的線條冷硬,牙齒咬的咯吱作響,眼里燃起熊熊烈火,仿佛要將一切毀滅。 碰地一聲,他握住信紙的拳頭,砸在了就近的桌上! 安于一偶! 又是這一套說辭,憑什么李常維和李初堯擁有的東西,他不可以擁有! 為什么總要用他是庶子,要孝順和聽話說事,他乖了十七年,可到如今,得到了什么?老夫人的瞧不上,父親的漠視,還是張香蘭的苛待? 府里上下都知道,三少爺出身卑賤,在府中的地位,連管家瓊叔都比不上,所有人都在告訴他嫡庶有別,所有人都在說,他不配! 李常維好吃懶做,他就配嗎? 李初堯又蠢又愚笨,出身連他都比不上,難道就因為養在嫡母名下,就配的上了嗎? 不!他不甘心! 他絕對不會就此認輸的,即使那個人是他的娘也不行! 李舜維走到燃起的蠟燭旁邊,他捏著信一角,將信紙放上去,仿佛那些質疑如這封信一般,被他親手湮滅。 李舜維嘴角勾起一起狠毒的笑,拿起自己的手,視線落在骨節破了皮正淌著血絲的手背上,他將傷口放在唇邊,舔了一下,血腥味頓時彌漫了整個口腔。 總有一天,他要將李家全部收入囊中,讓那些看不上自己的人,都摔進地獄。 太陽落入山間,只留下橙黃的一角,天空的黑云襲來,猶如下一秒便要吞噬那最后的光亮。 府中陷入安靜,然而主人的院中,卻忙碌的要緊。 李初堯泡了一壺茶,坐在桌邊,望著自家夫郎招唿著鴻書,幫忙搬書。 他沒想到蘇烈竟然送了蘇御一箱子話本,拿起桌上的茶吹了吹,他沖蘇御喊道:過來。 蘇御隨意拿了幾本,塞到莫一懷里,快速到李初堯跟前。 渴不渴? 蘇御接過茶,一口喝了,沖鴻書等人說:好了,你們去休息吧。 這么多,看完得要多久? 蘇御挑了一下眉毛,得意道:放心吧,我看書很快的。 第057章 (一更) 看書快不快李初堯不知道,但是看到蘇御這么高興,他也挺高興的,吩咐伽衣拿來濕帕子,親自給蘇御擦手。 只有夫郎侍奉夫君的,哪里有夫君凈做這些瑣事的?蘇御往回縮了縮手,反被那人拉著手腕又往自己的方向拽了拽:還沒習慣? 這怎么習慣?蘇御瞪他一眼,臉蛋緋紅。 李初堯眉眼帶笑:為夫多侍奉夫郎幾次,夫郎就習慣了。 蘇御越加羞窘,從耳根到脖子,泛起一層粉色,倒是不再躲了。 擦干凈了手,李初堯領著人回屋。為了避免再看到李舜維,晚膳便在房間里用了。 兩人過了幾天悠閑的日子,很快到了回門的時間。 蘇御一早便醒了,興奮地趴在李初堯身上鬧他。 你說大哥會不會已經在等我們了? 蘇御捏著李初堯的耳朵,晃了晃他的頭。 李初堯掀開眼皮看了他一眼,又望了望窗戶,寶貝,天剛亮,你大哥哪有這么早? 窗紙透了點亮光進來,但灰蒙蒙的,就像被人蒙了一層黑紗似的。 李初堯打了一個哈欠,要是有鬧鐘,他恨不得告訴身上這位小朋友,現在才六點多!孩子咱們再睡會兒吧! 他眼睛艱難睜開一條縫,對上蘇御那雙高興又期待地眼睛,到嘴邊的話又收了回去。他既然想著去見大哥,那便遂了他的心意就是。 心里決定了,李初堯卻還是不想起,一手放在蘇御腰上,抬起另一只手一下又一下地捏蘇御的臉,再睡會兒?寶貝兒? 蘇御黑亮的眼睛眨了眨,貌似不太愿意。 李初堯盯著他看了半響,突然一個旋轉,將人壓在身下,那我們做點有意義的事? 什么? 李初堯勾了勾唇,手往某個地方伸。 嗯蘇御臉紅的咬住嘴唇,身子蜷了蜷。 李初堯俯下從額頭吻到嘴唇,含著他的唇瓣,用舌頭撬開蘇御的牙齒。 蘇御身體瞬間軟了下來,一邊喘息一邊往李初堯身上靠。 李初堯驀地停下,盯著蘇御看。 蘇御眼睛冒著水汽,眼神迷離,唇瓣紅艷,嘴唇翕張,露出一條小小的縫隙,似乎在等著人探索。 身上的人沒有動作,蘇御難受極了,終于恢復了些清明,他臉上起了一層淡淡的粉色,大著膽子去蹭李初堯。 這幾日,兩人一起解決過很多次,蘇御也沒了最開始的害羞。 李初堯喉結滾動,細細密密地吻落下,一點一點覆蓋在白嫩的肌膚上,似乎不夠似的,留下一道道紅痕。 半個時辰后。 蘇御在李初堯懷里睡著了,眼尾的睫毛上,還沾了一點水珠。 李初堯溫柔的撫摸蘇御的后背,察覺蘇御眉頭擰了一下,他笑了一聲,將人抱緊了。 等兩人再醒來,已經是一個時辰后了。 蘇御瞪著正在給自己穿衣服的某人,指了指鎖骨上的痕跡說:你故意的! 李初堯替他拉了拉衣服,等會兒你大哥見了,便不會問你了。 這種痕跡,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蘇御陷入沉默,讓伸胳膊便伸胳膊,他瞅了一眼李初堯,又忍不住問: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哪里有。李初堯幫他系好腰帶,捏了捏他的鼻子,你怎么能以小人之心度我之腹呢,我哪件事,你不知道? 既然你都想到了這個,蘇御指了指痕跡,嘟著嘴唇問:還說親自同大哥說。 李初堯捏著他的肩膀,讓人轉了一圈,嗯,不錯,我的眼光果然好。 蘇御: 大概同李初堯相處多了,蘇御也帶了他的毛病,那是我生的好看。 李初堯噗嗤一笑,拉著他往外間的桌邊去。 汁夏和伽衣已經將早膳準備好了,等著兩人一起用完,便出發去蘇家別院。 兩家離得雖然近,但畢竟是第一次成婚,為了表示正式,李初堯還是讓人牽了馬車過來。 李初堯扶著蘇御上了馬車,讓鴻書駕著馬車慢悠悠往蘇家別院去。 蘇御還沒怎么去逛過,掀開簾子一角,好奇地往外面看。 李初堯一手握住人的腰,將人拉回懷里,你夫君在這里,你還要看其他人? 蘇御坐在他腿上,聽到這話,愣了一秒,隨即動手捏李初堯的臉,我是在看街上販售的東西。 李初堯一手護著他的腰背,另一只手握住蘇御的手,放在唇邊吻了一下,想起剛重生回來,在街上看到的些許小玩意兒,他彎了彎嘴角,還記得我送你的小狐貍嗎? 木雕的那個?蘇御當然記得,不過當時他對李初堯還沒這么上心,加上汁夏總覺得李初堯不安好心,后來收拾的時候,落在客棧里了。 李初堯見他心虛地轉了轉眼珠,心下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瞇了瞇眼睛,那可是我送你的第一件禮物。 蘇御現在也后悔的要緊,抱住李初堯的脖子,要不你再送我一個? 李初堯沒說話。 其實當時他也沒弄明白自己對蘇御是什么感情,有初見的喜悅,也有慶幸和珍惜,上輩子蘇御死時的場景,太刻骨銘心,加上顛沛流離高壓的生活,以至于他根本沒去思量自己對蘇御到底是什么感情。 如今再去回想,可能那時候已經不是恩人那么簡單了。 不然也不會在蘇御要去沂南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在報仇和護送之間,選擇了后者。 潛意識里,蘇御之于他,早已經超過了那些仇恨和過往,他對這人的心動不知從何時起,只是發現的太晚,才讓他上輩子凄慘收場。這輩子,他早早抓住了他,那就不會放過,一定要讓他沒有一點遺憾和傷痛,要讓他平安喜樂,絕不重蹈覆轍 蘇御見李初堯深沉著一張臉,以為他生氣了,小心翼翼靠近了他兩分,蘇御直起身子,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是我的錯好不好?我去問問顧兄,還能不能找到。 找肯定是找不到了,但決心還要表示的。 李初堯回過神來,輕笑一聲,就你那點心思,以為我不知道? 那你說要怎么才能原諒我? 再親一下。 蘇御依言毫無壓力的親了。 李初堯一言難盡,他伸手撓蘇御癢癢,之前臉皮那么薄,現在半點波瀾都沒有,說,你之前是不是裝的? 哈哈哈蘇御笑得花枝亂顫,一邊躲一邊拽他的手,我、我、沒有哈哈哈分明是你臉皮厚! 這會兒街上人多,兩人的馬車晃動,聽著里面銀鈴般的笑聲,路人頻頻往馬車看。鴻書摸摸鼻子,干咳一聲。 汁夏坐在鴻書旁邊,被盯著臉紅,轉過身敲了敲門,提醒道:公子,快到別院了。 笑聲戛然而止,鴻書和汁夏對視一眼,紛紛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