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去古代做美妝 第1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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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干哥哥對她忠心,她也不吝嗇銀錢,可惜他好賭好色,早些年得花柳病死了,否則她如今何苦非要依靠賀三那個廢物? 那個孩子到底被丟在哪里,誰也不知道,她去哪里找?但是為了不激怒賀瑾,她只能編。 她告訴賀瑾,當(dāng)初欒五帶了那孩子往南去的,到底是走水路還是陸路,她也不知道,孩子到底送給誰她也不知道。 不過,他和洛靈兒的孩子肯定是極俊俏的,應(yīng)該和賀馭有幾分相似,沿著那邊去找肯定能找到! 賀瑾盯著她看了很久,久得董綠眉覺得他會拿劍殺了自己。 賀瑾轉(zhuǎn)身走了,他讓親信去打探,同時去找那欒五的舊識打聽當(dāng)日的事兒。 過了幾日,去找欒五舊識的人有消息回來。 賀瑾滿臉期待:“找到了?” 那孩子應(yīng)該有賀馭那樣的個頭和眉眼,是個英俊帥氣的小伙子。 找到那個孩子,自己就不會再做那無休止的噩夢,哪怕死,也能解脫,也能給洛靈兒一個交代。 親信卻面色沉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 賀瑾催他,“說啊?!?/br> 結(jié)果卻是他不能承受的。 欒五當(dāng)初在窯子有個相好的,他突然有了大把銀錢把她給贖出去養(yǎng)在外面。這個相好的和他一起得了花柳病死了,但是她曾經(jīng)跟要好的姐妹說過欒五的一些事兒。 欒五一次醉酒說過他這一大筆銀子是哪里來的,因?yàn)樗麕秃罡岩粋€孩子弄死扔在了亂葬崗。 “啪”賀瑾手里的茶盞掉在地上,腿腳一軟癱在太師椅上,所有的希望都化為了泡影。 “侯爺,侯爺!”親信幫掐他人中,又讓人去喊大夫。 賀釗站在大門口看著賀瑾的人跑進(jìn)跑出,他心里又惶恐又難熬,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現(xiàn)在賀瑾住在書房院,專門有人守著不讓人進(jìn),連他都不能進(jìn)去。而董綠眉原本守著的內(nèi)院,根本不堪一擊,那些婆子丫頭好干嗎?只要董綠眉不行了,她們也都被關(guān)起來。 一時之間他像個多余的人似的。 府里的人還是叫他小公子,可他們對他卻態(tài)度恭敬而疏離。 三叔被關(guān)在柴房,他不能去看,董綠眉被關(guān)在屋里,他也不能去。 難道他做錯了嗎?他隱約覺得是他告訴了賀瑾,賀瑾才弄出這一切的,以前賀瑾從來不懷疑董綠眉。 是他搬起自己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嗎? 賀瑾連他也不要了嗎? 他只是不想跟董綠眉和三叔走啊,他要留在侯府,要做未來的侯爺,有什么錯?賀馭不稀罕這個侯府,給他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嗎? 天陰沉沉的,似乎要下雨了。 此時聶青禾的馬車從南邊過來,趕車的依然是那個沒了一只手的車夫,車旁卻有人騎馬護(hù)送,除了兩個家丁,另外還有一個是賀重。 賀重一直戴著面罩,看不見什么模樣,可一雙黑幽幽的眼睛卻很漂亮,當(dāng)他冷冷射向自己的時候,讓賀釗下意識地就想躲開。 他為什么戴著面罩?是臉壞了見不得人嗎? 他看馬車在縣主府門前停下來,立刻跑過去,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等聶青禾被人扶著從車?yán)锍鰜?,他便笑著問好,“嫂嫂回來啦。?/br> 聶青禾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熱地道:“你是有什么事兒嗎?” 賀釗用他一慣的驕傲天真的語氣道:“沒事,就是給嫂嫂請安。你是我大哥的夫人,就是我嫂嫂?!?/br> 聶青禾又看他一眼,眼前的賀釗努力做出討好人的表情,可他那笑卻不達(dá)眼底,反而讓她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她身邊真誠的人多,大家對她笑是什么樣的,她很清楚。 她朝賀重道:“千里?!?/br> 賀重立刻朝她笑:“姐,什么事兒?” 聶青禾便扶著他的手臂,對賀釗道:“我們做了一些鮮花餅,你跟千里去吃吧。” 賀重見聶青禾給賀釗吃鮮花餅,頓時有些rou疼,他都舍不得吃,還要去給聶小力和聶紅花送呢,還得給閆老先生他們送一些。 聶青禾示意他不用舍不得,這都三月了,花兒多得很,隨時都能做。 賀釗便跟她道謝,歡喜地跟著賀重去了。 路上他問賀重:“你叫賀重,字千里?你是哪里人?” 賀重冷淡道:“無可奉告。” 賀釗氣結(jié),他抬眼看賀重,卻恍惚地好似看到了當(dāng)年的大哥,嚇得他一個激靈,自己一定是最近太害怕了。 他不能讓大哥知道自己是董綠眉的兒子。 聶青禾在門口略站了站,周圍有婦人看到她都跟她打招呼,詢問今年有什么新品之類的。 說了幾句話,聶青禾要回家的時候,卻看到安國侯府出來兩個大夫,他們拱手告別,面色凝重地告辭,然后安國侯府的人又騎馬匆匆跑了。 聶青禾有些納悶,最近安國侯府似乎有些奇怪。 為了避嫌,她平日里讓家人少打聽安國侯府的事兒,除非必須路過,他們也不會在人家門前逗留,免得惹非議。 而安國侯府似乎對他們也有忌憚,兩家下人都不來往。 她和小雙兒回家的時候,恰好在二門遇到了賀釗和賀重。 她就問賀釗:“府上誰病了?” 賀釗:“是父親。他身體一直不舒服,有陣子了?!?/br> 聶青禾想起來之前賀馭的確說過,便也沒多問。 且說賀馭今兒去了錦衣衛(wèi)衙署,忙了一天,他看時間差不多就要回家。 其實(shí)他日常不愛來錦衣衛(wèi)的,只是今兒的事兒特殊,牽扯了皇子的事兒,指揮使就讓他來商量。 他跟阿二騎馬要走的時候,幾個錦衣衛(wèi)回來,其中一個黃千戶見到賀馭想起一事兒忙道:“賀將軍,下屬有個事兒想跟您講。” 賀馭看了他一眼,這里的人知道他的行事作風(fēng),不會隨便找他求辦事,既然說就是真有事。 他下馬跟黃千戶往邊路走走。 黃千戶道:“將軍,我聽下面幾個人說,上個月安國侯府上不知道為何在賣鋪?zhàn)?,還被人騙了錢。這幾日吧他們又打聽什么孩子欒五的?!?/br> 賀馭聽得沒有頭緒:“什么孩子欒五?” 黃千戶道:“說是安國侯讓人悄悄打聽一個孩子,那個欒五曾經(jīng)幫大戶人家丟過一個孩子,賺了好大一筆銀錢。按說這事兒原本咱也不該管,就是牽扯了安國侯府,萬一有什么不妥當(dāng)?shù)模逻B累將軍。” 錦衣衛(wèi)的職責(zé)范圍很廣,甚至可以說只要他們想管的事兒就能管,所以也知道很多豪門秘辛八卦。 一般只要沒干系的,他們不會多嘴,可黃千戶他們都想討好賀馭,有用沒用的自然要說一嘴,萬一有用,那到時候賀將軍也會記著他們的好兒不是? 他們都知道賀將軍跟安國侯府的恩怨,貌合心不合的,別扭著呢。 可怎么說安國侯也是將軍的親爹,興許人家只是對后娘有敵意,對親爹沒那么大怨恨呢? 賀馭想了想,就讓黃千戶把這個消息來源告訴他,他讓人去查個清楚。 這么冷不丁一個沒頭沒尾的消息,聽著不正經(jīng)。 黃千戶立刻就答應(yīng)了。 賀馭就讓阿二跟著他,自己先回家。 等賀馭回家,聶青禾就跟他說安國侯可能病得厲害,今兒進(jìn)進(jìn)出出好幾撥大夫,還請了御醫(yī)呢。 她道:“你去瞧瞧吧?!?/br> 比鄰而居,親爹病了,他這個長子不去過問也不好。 賀馭猶豫了一下,“我去看看。” 門子看到賀馭過來,緊張得一下子不知道要說什么。他們都是被換過的,當(dāng)初賀馭在家時候的舊人早就賣的賣走的走,大部分不知所蹤了。 賀瑾躺在床上,渾身一陣?yán)湟魂嚐?,就跟打擺子一樣。他一會兒清醒一會兒迷糊,睜眼閉眼都是洛靈兒管他要兒子,耳邊都是嬰兒的啼哭聲。 “都是我的錯,是我畜生,是我混蛋?!彼彀投哙轮?,一會兒哀求一會兒哭泣。 賀馭走到書房院,被門口的家丁攔住。 賀馭冷著臉:“起開!” 那家丁被他強(qiáng)大的氣勢所迫,不由自主地就后退了一步。他們能對付董綠眉那些人,卻哪里是賀馭的對手。 賀馭大步走了進(jìn)去,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賀瑾在那里哭。 “靈兒,靈兒……是我對不起你……” 賀馭猛地頓住腳步,心頭涌上一陣厭惡。 他就不該來。 這時候賀瑾突然發(fā)出很痛苦的聲音,似乎要窒息了。 賀馭快步進(jìn)去,就見賀瑾瘋了一樣用手掐住自己的脖子,掐得眼珠子都凸起來,雙目布滿了紅血絲,眼底卻青黑得厲害,他這是得了什么急癥竟然病成這樣? 他一把將賀瑾的手拉下來,又在他胸口和后心用力推拿了幾下,賀瑾才順過氣來。 賀馭冷冷道:“你在搞什么?” 賀瑾看著眼前的賀馭,他高大挺拔,神態(tài)冷傲,眼神鋒利,那么冷冷地看著他,就跟夢里一樣。 他是來殺自己的嗎? “別……別……”別殺我。 賀馭拿了一旁的脈案來看,賀瑾竟然是急火攻心,有輕微中風(fēng)之狀,另外還有癔癥? 作為一員武將,才多大年紀(jì)就中風(fēng)? 賀馭皺眉,對賀瑾越發(fā)瞧不上了,這些年他可真是耽于享樂,都不習(xí)武了。 反正有御醫(yī),他也懶得管,轉(zhuǎn)身就走了。 他出了書房院,卻敏銳地感覺侯府有點(diǎn)不對勁,每一個門口都站了人守著。隱約的,他聽見后面?zhèn)鱽砗艉奥暎信擞心腥?,還有人呵斥的聲音。 看來這兩天侯府發(fā)生了變故。 正月底的時候他聽聶青禾說安國侯和董綠眉吵架冷戰(zhàn)分房睡了,到底為什么不知道,他們也懶得打聽。 賀馭本身就是個冷情的人,對別人的家事兒,尤其別人夫妻之間的事兒半點(diǎn)興趣也無,所以也沒管。 今兒卻覺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