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去古代做美妝 第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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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外面的阿大,瞬間就感覺賀馭身邊的氣壓低了很多,整個人的氣勢都變得凌厲冷酷起來。 他小聲道:“公子,聶姑娘沒事呢。” 賀馭嗯了一聲。 等回到鋪子,聶小力已經被阿二接過來了,正和洛娘子在對對子呢。 兩人已經對了一會兒,從一開始的一本正經到現在已經歪纏起來。 洛娘子:“聶小力!”聶小力:“賀大棗!” 洛娘子:“聶小力是人,賀大棗是馬。” 聶小力據理力爭:“大棗是馬,賀大棗是賀馭哥哥孩子的名字。” 正好下車進來的賀馭和聶青禾聽見,賀馭下意識就去看聶青禾,恰好她也凝眸朝他看過來,她清澈的眸子笑意盈盈。 賀馭兩只耳朵帶著臉頰都紅了,他收回邁出來的腿,“……對了,我去看看大棗。”他轉身走開,那架勢帶著幾分倉皇逃離的感覺。 聶青禾忍俊不禁,笑了起來。 阿大:“青禾,你說我們公子的第一個孩子叫賀大棗,行不?” 聶青禾正色道:“阿大哥哥,你得問賀公子,你問我可太奇怪啦。”說著她進了鋪子。 阿大躲在后面偷笑,聶姑娘臉紅啦,他飛奔去告訴賀馭。 日頭早就落山,夜幕四合未合之際,鋪子自然早就下工,但是天熱的時候,街上有人出來閑逛,所以路邊的茶飲鋪子以及一些吃食鋪子都還是開著的。 聶青禾和小力回家,洛娘子自然又趕著賀馭去送。 等賀馭再出現在聶青禾跟前,已經恢復了清俊淡冷的神態,只是耳朵的紅潮沒有褪去,輕顫的長睫也暴露了他害羞的內心。 聶青禾笑道:“天還沒黑透呢,不用送的。” 洛娘子:“那必須送。我meimei長得這么美,小力長得這么俊,萬一被哪個見色起意的給拐了去……”說著她瞥了賀馭一眼。 賀馭的耳朵又開始發燙了。 聶青禾:“那就勞煩阿大哥哥送我們一下吧。賀公子今兒出去忙了一天,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賀馭:“我不累。” 賀馭依然沒騎馬,而是坐在阿大旁邊。比起第一次送聶青禾回家,現在他們已經熟悉很多。聶青禾和聶小力坐在車廂里,把車門簾掛起來也坐在門口和他們說話。 賀馭喜歡這種感覺,雖然他幾乎不怎么說話。 聶小力想體驗趕車就爬出去,被賀馭抱在懷里,樂得他嘎嘎的。結果馬車晃晃悠悠的,沒一會兒他在賀馭懷里睡著了。賀馭看他睡著了,還拿自己衣擺幫他蓋住小肚肚。 聶青禾靠在車門上,一抬眼就能看到外面賀馭的側顏,他整個人都被燈籠的光籠著,烏黑的發梳得整整齊齊,發冠也絲毫不歪,冷白皮在暖黃的光里也變得溫潤起來,尤其那漆黑的眸子,仿佛流動著金色的光。 覺察到她的目光,賀馭一直沒說話,卻也沒有把頭扭開,但是耳朵尖還是慢慢地紅起來。 他根本沒有辦法控制這個! 聶青禾:“賀馭,今天多虧了你呀。” 賀馭? 阿大豎起了耳朵! 賀馭感覺仿佛有一股電流從自己耳朵鉆進去,整個身子都有些酥麻。她離他太近啦!這一聲仿佛趴在他耳邊輕喚的一樣,讓他根本無法抗拒。 賀馭提煉了一下措辭,安慰她,“你別怕,我不去他也不敢做什么,那就是個響嘴巴。” 聶青禾:“我第一次碰到這種事,還是有些慌。看到你和阿大的時候,一下子就不怕了。” 以前只想著本分做生意,有柳記做靠山就沒人能為難她。今天她真切地感受到,在金臺城有柳記護不住的地方。她也真切地感受到,在封建社會,權勢比財富更加有用。 所以她一定要供小力讀書,家里有讀書人,有一個有功名的讀書人,外人就不敢隨意欺凌。 俗話說“破家的知縣,滅門的知府”,在封建社會,哪怕基層官吏,那權勢也是讓人顫抖的。 今晚上讓她有點怕的還不是沈知北,那是個紈绔子弟,有老爹約束只是嘴巴響實際不會真的做什么,她怕的是那個鄭通判。 鄭通判看她的眼神,說話的語氣,讓她有一種獵人在看獵物的感覺。 她不想再去鄭家了! 賀馭素日里不通人情世故,也不揣摩別人的心思,可這會兒他突然腦子靈光了一下,他道:“如果有需要,以后出門報我的名號,不管哪戶人家,都能護住你。” 說完他又有點后悔,覺得自己太唐突,兩人也沒什么名分,他這樣說那豈不是……豈不是說她是他……他怎么這么不要臉!!! 話已出口,他都不知道怎么挽救。 他坐在那里,僵著一動不敢動。 聶青禾歪頭看他,見他不像開玩笑的樣子,看來是說真的,她心里就感動得很,賀馭真是個好人,愿意力所能及地給她庇護。 她笑道:“謝謝你!有你和洛jiejie,我就不怕啦。” 她當然不會真的正兒八經地,跟人家說她和賀馭有什么關系,她又不傻,人家賀馭幫她,她總不能壞人家名聲吧。她只需要委婉地點一下,洛娘子是賀馭最看重的表姐,而自己是洛娘子的干姐妹,那金臺城的人看在賀馭的面子上就得給洛娘子面子,自然也就不會動她啦。 賀馭:……對,還有表姐呢。 接下來他們都沒說話,阿大恨不得神隱,讓自己消失,把空間留給兩人。 他真是要替公子急死了。 就在阿大要憋死的時候,聽見賀馭低聲道:“……我的禮物,是不是……該給我了。” 說這話的時候賀馭耳朵就發燒,說完直接渾身都發燙了,可他一點不后悔管她要禮物,那本來就是給他的。 最近他有些忙,一直沒機會和她好好說幾句話,更沒機會做點心吃飯什么的,每次見面都是匆匆打個招呼,所以那個荷包聶青禾一直沒送給他。 對于這個禮物,他都要成為執念了,好幾次晚上做夢還夢見。一次他夢見聶青禾把禮物送給了那個娃娃親,不給他了,嫌他古板無趣。還有一次夢見她跟他說“賀馭,絕交吧,以后都不想和你說話了”,夢里他突然就像個孩子一樣煩躁得不行,醒了以后還有些愣怔,覺得自己有毛病了。 不僅僅是他自己當回事,洛娘子見了他就長吁短嘆,說什么“哎,真是沒治了,怎么就這么傻呢,一點都不會哄女孩子,以后眼瞅著我妹子嫁給別人了,可怎么辦啊!”,“真是個木頭,算了,也別掙扎了,就一輩子當木頭吧,免得禍害我妹子。”,“真是個沒用的,連個禮物都拿不到,還天天東跑西顛的瞎忙,也不知道忙什么。” 洛娘子發牢sao也就算了,阿大阿二都來勁了。 阿二不說話,但是每天都會不由自主地把眼神掃過他腰間,應該掛荷包的地方,掃一次失望一次,就好像他做了什么壞事一樣。 阿大更直白,當著他的面不敢說不好聽的,但是也會催“公子,今兒是不是有時間去看看聶姑娘。”、“公子,您是不是有日子沒和聶姑娘吃飯了。”、“公子,聶姑娘今兒還問候您呢,您也不去回個禮。”然后私下里他就會附和洛娘子,“我們公子實在是愁人,還請表小姐多多提攜。”什么的。 瞧瞧,他說的是人話? 昨天他們本來去了附近的衛所,按照正常辦事速度得明天回,可他催著把事情早點辦妥,今兒就回來了。他就等著阿大說順路去看看表小姐和聶姑娘,結果那廝又不吭聲了,還說什么阿二個鋸嘴的葫蘆,也不知道能不能把事情辦好,想催著他回家呢。 要不是他主動暗示大棗往柳記來,阿大那廝保不齊就先回家了呢。 聽表姐說聶青禾去通判家梳妝,他就想讓阿大提議一起去接,可那廝居然說他自己去接。 看在當著聶姑娘的面,阿大幫他說了好話,他決定饒了阿大。 但是禮物得管聶青禾要,那本來就是給他的,怎么能不給了呢? 聶青禾沒想到他突然提這個,她原本還以為就是一個普通荷包,他家財萬貫而且也不喜歡打扮,對這些東西并不在意,甚至還怕自己送他他會嫌棄呢,所以過了那個機會她也一直沒送。 既然他要,聶青禾覺得還是給他吧。 她把手伸進挎包,拿出用一塊布包著的荷包,遞給了賀馭。 阿大正襟危坐,但是眼珠子卻已經幾乎要飛出去,余光使勁地盯著賀馭和那個荷包呢,嘿嘿,回去跟表小姐和阿二講。 賀馭原本以為聶青禾會明天再給他,結果她竟然隨身攜帶! 他突然就心底雀躍起來了,看來她也很在意他吧? 他懷里抱著聶小力,大腦袋還壓在他右臂上,便伸出左手去拿荷包,因為不方便他的動作幅度就有點大,一下子把荷包連同聶青禾的手都握住了。 聶青禾:“!!!”他果然是想牽她的手嗎? 賀馭慌忙把手松開,卻沒退回來,低聲道:“抱歉。” 聶青禾大方道:“沒關系的。”她把荷包掛在他修長白皙的手指上,大紅和靛藍的綢緞,把他的手映襯得更加漂亮。 賀馭把荷包拿回來,暫時沒敢看,道了謝就揣進懷里。 聶青禾還歪頭看他呢,他也不瞅一眼的嗎?難道是不喜歡嗎?可他揣在胸口,應該也不是嫌棄吧? 她視線落在賀馭身上,發現他耳朵一直紅紅的,便抬頭看看夜空,果然云彩遮月,沒有什么星星,“都七月了晚上還這么熱,看樣子可能要下雨。” 賀馭:“是呢,有點熱。” 阿大:我怎么不熱?小風涼絲絲的,多舒服!他不敢說,怕公子給他一腳踹下車。 這一次他們把聶青禾和小力送到門口,因為時候不早了,家里還有其他女孩子賀馭就不進門,而是把聶小力交給了聶母。 聶母和聶母再三道謝,又邀請賀馭有時間來家玩兒。 當然就是客氣一下,畢竟自家又小又擠,人家貴公子哪里可能來。 但是賀馭卻當了真,覺得聶母真的邀請他,一定是因為喜歡他。回去的路上,阿大就看他們向來神情冷淡的公子,嘴角一直噙著淡淡的笑,然后偷偷把荷包拿出來翻來覆去地看。 阿大不得不承認,這荷包真好看! 一面是靛藍的底子繡著一叢竹子,一塊奇石,然后斜探出一枝紅梅,上面還顫顫巍巍地頂著一點白雪還是白霜? 另一面是絳色底子,上面是流云紋,云間用金線勾勒風向,精致又醒目,下面是海牙紋,中間還有幾只飛翔的白鳥,靈動又自然,跟活的一樣。 就,真好看!他也想要! 賀馭越看越喜歡,愛不釋手,在自己腰間比劃一下,穿著白衣看起來不搭,那明兒他就換身衣服。 他感覺阿大探頭探腦地看,立刻就揣回懷里,恢復了清冷淡然的表情,瞥了阿大一眼,“專心趕車。” 阿大:我不專心能怎么的,它也不會走到溝里去。這少男懷春可真是有意思哈,跟翻山越嶺一樣,一會兒雀躍一會兒低落的,這幾天他瞅著自家公子,可算是體會到了。 第二日一早,阿大把早飯做完,洛娘子進飯廳吃飯的時候就看賀馭變樣了。 以前他穿衣配飾都盡可能簡潔,要求低調不引人注意,夏天衣服都是以白、月白、淺藍為主,怎么今兒白色的長衫外面,竟然穿了一件湖藍色的開衫? 賀馭見她進來,起身問好,請她入座。 洛娘子就看到了他腰間的荷包,沒忍住撲哧笑起來。 雖然不知道她笑什么,可賀馭心虛下意識覺得她笑自己。不過他定力足,不是那種能隨便被人影響情緒的,依然面色平淡,從容自若地開始吃早飯。 洛娘子:“你今兒還要忙?”能一起吃早飯,他應該沒那么忙。 賀馭:“嗯。” 洛娘子睨了一眼他腰間的荷包,“人家青禾送你荷包,你送人家什么?” 賀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