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去古代做美妝 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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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方娘子去探望她,不耐煩她婆婆一直在那里陰陽怪氣,就帶她出來打扮打扮,去茶樓喝喝茶,散散心。 哪里知道,因為聶青禾過于溫柔,倒是讓顧娘子觸景生情,直接淚崩了。 顧娘子婆婆就是那種見天挑刺,反正她做什么婆婆都不滿意。 她天亮起床,婆婆嫌棄她懶,她天不亮起床,婆婆嫌棄她點燈費油。 她做面食,婆婆就說又吃面,她熬雜糧飯,婆婆就說整天吃飯。 總之,就是她做什么都不對。 可她也不會像真惡婆婆那樣毒打兒媳婦,更不會想兒媳婦死了讓兒子另娶的那種。所以顧娘子跟男人抱怨都得不到支持,因為跟那些真磋磨兒媳婦的比,她都好多了,抱怨啥啊? 就真的難熬啊。 這時候很多婆媳關系都是一代代積累下來的惡意。有些婆婆那是多年媳婦熬成婆,覺得自己那么艱難,憑什么自己兒媳婦就可以輕松,所以又會變本加厲壓榨自己兒媳婦。 這種壓榨不僅僅表現在立規矩、請安、相夫教子,也表現在穿衣打扮、走路姿勢、吃飯吃相等等。 試想婆媳倆在同一屋檐下,抬頭不見低頭見,當婆婆的那個若是整天依仗身份對當晚輩的兒媳婦橫挑鼻子豎挑眼的,那媳婦兒還能有好日子過?就這樣壓抑的環境,必然是要偷偷抹淚,時間長了不抑郁才怪呢。 而男人呢這時候一般是神隱的。 如果不神隱,要么就是勸自己媳婦兒聽老娘的,會說什么“大家都是這么過來的,人家能忍,你咋不能忍”? 要么就是心疼媳婦的,會悄悄勸老娘,這種時候無異于火上澆油,會讓婆婆更加看兒媳婦不順眼,想辦法磋磨,甚至會當場發做,逼著兒子去打媳婦。 若是兒子反抗,那她又會讓老頭子打兒子。這老頭子也是很奇葩的存在,年輕時候被老娘逼著打媳婦,等老娘沒了又無比疼媳婦聽媳婦話,覺得對不起媳婦要補償她。 所以一來二去,不少男人就神隱了,美其名曰不管就是不存在,家庭關系很可愛。 聶青禾對此就真的很無語。 就比如錢掌柜老娘,在作坊里幫忙的時候,多勤快熱情一老太太?可回到家里,那對著錢娘子也是左看右看不順眼的,人家做啥都做不到她心里去。錢老婆子甚至還去給張婆婆傳授經驗呢,說什么“這兒媳婦你不能慣著,你要是慣著她,她蹬鼻子上臉,轉身就離間你和兒子的關系,回頭就要騎在你脖子上拉屎。” 當然錢老婆子也有自己的理由,因為“我娘可是個和善人,從來不磋磨兒媳婦,可那倆兒媳婦卻整天欺負她,把她當老媽子使喚,生生給累病,后來直接給餓死的。”然后舉例誰家誰家的兒媳婦,可兇悍霸道,把婆婆都給踩腳下當老媽子呢。 可不管怎么說,人家才是一家人,外人說什么也不能改變她們內在的關系,除非她們自己內心有想改變的需求。 再者聶青禾既沒有戀愛經驗,更沒有婆媳相處的經驗,所以對于身邊人的家庭矛盾,她盡量少摻和的。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她一個外人小姑娘呢。 看著顧娘子哭得那么傷心,聶青禾尋思讓她哭吧,哭出來就輕松了呢,畢竟眼淚也是一種宣泄。 那邊林掌柜和來順幾個聽見,還悄悄問怎么回事,見不是找麻煩的就交給聶青禾處理。 一直在旁邊畫畫沒吭聲的洛娘子道:“你怎么只剃腦門上面,就該全剃了,看你婆婆是不是真讓你去做姑子。” 顧娘子受到了驚嚇一般看著她。 洛娘子揚眉,手里的筆瀟灑地落下,把最后一筆勾完,朝著顧娘子笑了笑道:“我有個小meimei,她奶奶常年壓榨兒子和兒媳婦,把錢都拿去給小兒子填窟窿。得不到滿足就一哭二鬧三上吊,還要去官府告,弄得兒子家過得非常窮苦。窒息吧?” 方娘子幾個連連點頭,太窒息了。 顧娘子急切地問:“后來呢?” 洛娘子:“我小meimei領著一家人過好日子啊。”她朝聶青禾眨了眨眼。 珍珠也在一邊咯咯笑。 方娘子三人住在城西,并不知道聶青禾家的事兒,都好奇想知道小meimei怎么擺脫了老婆子吸血的。 這時候金老板帶人來送瓷器,聶青禾讓珍珠在這里招呼客人,她和洛娘子帶著賬本去后院清點數目對賬。 方娘子三人對小meimei家的八卦很好奇,想知道更多,她們就問珍珠。 珍珠便撿能說的說給她們聽。 聽完以后,方娘子三人都驚呆了,這小meimei也太有辦法了吧,竟然就把那么厲害的奶奶和四叔給趕跑了?不過借那么大一筆銀子,也真敢呢。 珍珠想起聶青禾說的,笑道:“對方最在乎什么,你就用什么打擊他。他不要臉,你比他更不要臉,他狠,你比他更狠,就行啦。” 顧娘子只覺得腦子里轟隆一聲,突然開竅了一樣,蹭得站起來麻溜地付錢,顧不得跟方娘子兩人告別就蹭蹭走了。 方娘子:“了不得,這是要干啥?” 另外一個娘子忙付錢,拉著方娘子去看看,免得顧娘子做傻事。 珍珠忙去找聶青禾,告訴她和洛娘子,“她要是把婆婆打了怎么辦?” 聶青禾一邊跟洛娘子對賬,笑道:“不會的。”她要有這個氣性和恨意,早就打了,不會等這會兒。這時候只要公爹和男人在的,兒媳婦基本再厲害也不敢明面上打婆婆的。 方娘子兩人追著去了顧家,就見顧娘子大步流星地往家走。 顧娘子的兒子在學堂上學,幾天回來一次,平時就婆媳倆人在家大眼瞪小眼。 她婆婆正在院子里洗衣服,見她回來就罵:“你跑哪里去浪了?家里一堆活不知道?” 顧娘子面無表情:“我去看大夫了,大夫說我再不好好喝藥休養,肯定活不到給你養老送終的時候。” 顧婆婆愣了一下,隨即罵道:“你個嗓門星。你咒我呢?” 顧娘子:“哪里咒你了,明明說我活不到那時候。” 她進屋去做飯,結果端盆子淘米的時候,光當,直接連人帶盆子摔在地上,那瓦盆也破了,糙米也流了一地。 “老天爺啊!”顧婆婆急得直接跳起來了,“糟蹋糧食天打雷劈啊!”她忙著收拾地上的米,捧進盆里再淘洗一下。 顧娘子:“那你做飯,我洗衣服。”她端起顧婆婆那個盆就走,結果又光當摔在水臺那里,臉盆“啪”又摔碎了。 “我的祖宗啊!”顧婆婆又趕緊來撿衣服,看著好好的盆摔碎了,心疼得她一個勁地罵顧娘子,“你、你這個蠢貨,端個盆都不行了?”她氣得拿巴掌一個勁地拍打顧娘子的頭。 顧娘子就坐在水里開始哭,“我不活了,反正你看我不順眼,早晚給你逼死。不如現在就去死!” 嘴里說死,她卻跑到屋里去。 顧婆子一愣,立刻罵道:“你去死呀,要不要給你遞根繩子?外面河里水深著呢,你去跳好了!” 她嘴里罵得一句接一句,把門外的方娘子兩人都聽得臉綠了,還有這樣人呢? 突然,她們看到堂屋閃起了火光,就見顧娘子點了一堆火,旁邊還是大堆的柴火。 方娘子臉都嚇白了,“娘哎,我平時怎么沒看出來她這么厲害?” 顧婆子差點嚇瘋了,抬腳就要往屋里沖,“你個挨千刀的,你禍害東西你天打雷劈啊!” 顧娘子大喊起來,“你別過來,過來我立刻把房子都點了!” 家里的房子都是秫秸當椽子,麥草和泥蓋頂,這兩天不下雨日頭又毒辣,干巴巴的一個火星都能著。 顧婆子不敢動了,只一個勁地跺腳罵人,讓顧娘子趕緊把火滅了,別惹禍。 顧娘子冷冷地看著她,“我知道你天天看我不順眼,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巴不得我死了好給你兒子再娶一個!這個家也是我辛辛苦苦cao持的,我憑什么白白給別人?不如燒了,咱們一拍兩散!” 她的臉漲得通紅,在火光的映照下仿佛要滴血一樣絕然。 顧婆子被嚇住了。 顧娘子繼續道:“我死了,你就不用看我不順眼。再也不用起早了吵著你,起晚了是懶豬。跟你兒子笑,是耍浪不正派,不跟你兒子笑,是拉著臉死了爹娘。梳個頭發髻歪了,也是我心術不正為人不正派。走路腳步重了,罵我死鬼托生拖拉拖拉,腳步輕了罵我窮鬼托生沒有三文眾。等我死了,真的變成鬼,天天來找你,讓你看看鬼到底是啥樣的!” 她原本不過是受了聶青禾啟發,就想回來跟婆婆耍耍狠,結果越說越委屈,越說越憤怒,直接就把一大堆柴火點了。 算了,死了得了! “鐵蛋娘啊,你可不能死啊!救命啊,救火啊!”顧婆子沖進去就撲火。 門外的方娘子兩人見狀,也趕緊沖過去幫忙,到了門口發現也就一把柴火在那里燒,大部分根本燒不起來,只是咕嘟咕嘟冒濃煙。 顧娘子一腳把那堆著火的柴火踢散了,地上都是她倒的水,柴火落地一下子就熄滅了,嗤啦一聲冒著青煙仿佛在嘲笑誰。 顧娘子昂首挺胸地看了趴在地上大喘氣的婆婆一眼,“我這會兒要和姊妹出去走走,要是我回來誰還罵我打我,我就把房子真點了!有本事你讓兒子休了我,咱正好一拍兩散!” 說完,她就拉著方娘子兩人揚長而去。 顧老婆子坐在濕漉漉的柴火上,嗚嗚地哭起來,“老天爺啊,兒媳婦造反了。” 顧娘子抓住了她的弱點,她不敢讓兒子休了兒媳婦。 家里老頭子和兒子對這個兒媳婦還是很滿意的,她平時罵罵兒媳婦他們不摻和,可要是休妻,那老頭子第一個不答應。 娶個媳婦多貴啊! 老頭子也勸她,這個媳婦挺能干的,心腸又不錯,有那彪悍的兒媳婦打婆婆的,她兒媳婦可從不會,她生病兒媳婦也盡心伺候。 自己兒子對這個媳婦也贊不絕口,總是夸她賢惠,私下里讓她對他媳婦好點。 小兒子也說嫂子人好,讓她別總找事兒。 顧老婆子年輕時候就受過婆婆磋磨,好不容易熬成婆了,結果老頭子、倆兒子都對這個媳婦很滿意,還勸她大度些,她怎么能不生氣? 再者家里花了好多銀錢娶回來的,這可都是自己的血汗錢,她怎么就打不得罵不得了?要是不好好地使喚使喚兒媳婦,能對得起自己那些銀錢嗎? 她本來也是一個好嘮叨的人,一開始對兒媳婦挑刺,后來就開始罵罵咧咧,反正每天不罵兒媳婦兩頓,她就覺得不解氣,這一天白過了。 這會兒她看顧娘子那么厲害,一下子被嚇住了。 她也真怕顧娘子發狠不活了,到時候兒子得和自己拚命,她自己麻溜地把家里收拾一下。等晚上顧娘子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把飯菜都做好,還得陪著小心哄顧娘子吃飯呢。 顧娘子嗤了一聲,只管自己吃飯,也不讓她,吃完就把碗筷一丟,然后又出門了。 理也不理她! 顧老婆子反而毛了。 過了兩日,顧娘子自己上門想見聶青禾。 聶青禾正在鋪子里接待陳齋仙、王老板、趙老板幾個人。 如今王老板和趙老板幾個,跟定了陳老板,總覺得他有一種莫名的好運。反正他們生意范圍不沖突,所以只要陳老板有什么新動作,他們就要跟上。之前他們是進了聶青禾家的洗發藥液和洗發膏,不帶包裝瓶的,這一次是來訂中檔位瓶子的。 兩撥人就價格一事進行了好一番拉鋸。 聶青禾這邊大掌柜不在,是林錢當主力,對方就是陳老板和另外一人,王趙兩人之前理虧,這會兒就不發言只給己方加油打氣出主意。 幾經拉鋸,他們定下價格,一次性拿貨一千瓶,八八折,五百瓶就是九二折,超過五十瓶是九六折,而只要超過兩瓶,就給九八折。 買了瓶裝的,回頭可以用瓶子直接來灌裝,補裝給他們的優惠不變,普通人來補裝也能有九八折。 幾個老板高興得很,他們可賺了大便宜! 原本每個人來進貨,頂多進三五百瓶,可他們幾人合伙一下子進了1500瓶,這價格就是八八折。 因為供貨量有限,所以聶青禾給的最低折扣就是八八折。 至于這個價格,聶青禾是精心計算過的,制作草藥洗發膏的成本也不便宜,有些藥材用量大、有的則價格高,還有人工費、場地費、消耗費等等,再加她一百抽六的抽成,還有柳記的利潤,定出來的價格是合理的。 而且她的洗發膏比花想容的好用,還便宜三分之一的錢呢。花想容的清潔品要么是很昂貴的,要么就是最低端的,而她的產品服務的對象基本就是中產階層。顧客群也不會全部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