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去古代做美妝 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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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老婆子:“看無能的你。” 聶青禾悄悄去跟洛娘子說話,拜托她和賀馭幫忙接一下聶小力送到聶大力那里。 她早就和岑先生、小力說好的,如果她有事沒來得及去接他,就讓他在岑先生家吃晚飯,辦完事她就會去接的。 洛娘子卻不放心她,“大家都不在,就你和你娘倆,不安全。” 聶青禾低聲道:“不怕,還有張嬸子和邱嬸子家呢。” 洛娘子:“你和嬸子去我家吧,我們家屋子多,就我和賀馭也住不過來。” 聶青禾感謝她的好意,表示自己要對付聶老婆子,一勞永逸,讓她再也不敢來鬧騰,所以必須留下。 洛娘子再三叮囑,“那你小心。” 聶青禾朝她笑笑。 洛娘子就去扯扯賀馭,示意和自己出去。 出了聶家門,賀馭視線一轉,就看到那個男人還在胡同里徘徊,頓時眼神驟冷。洛娘子說了自己的顧慮,“青禾說還有事要做不能離開,她和她娘要留下,我總覺得不放心。” 賀馭:“好。” 洛娘子:“好什么?” 賀馭:“你不是讓我留下保護她們?” 他在軍中做過斥候,專門負責偵查,留在這里保護聶青禾和她母親,也不會被他們發現的。 洛娘子輕笑,“可算開竅了。不是木頭。” 賀馭又不懂她說什么了。 等洛娘子上馬以后,賀馭讓馬在前面走,他則大步朝著那個男人走去。 卞老板警覺,一邊質問他想干啥,一邊握拳出其不意朝賀馭面門打去,他尋思這么一個白凈文弱的男人,不夠自己的打的! 結果他拳頭剛揮出去就被賀馭一拳重重地砸在臉上! 賀馭外形看著纖長斯文,像個文弱書生,可拳頭又快又沉又狠又辣。一拳就把男人打得眼冒金星,后槽牙都活動了,還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 如果不是賀馭手下留情,收了力,這一拳能打碎他的下頜骨,牙齒直接打掉半口。 賀馭俊容冰冷,周身氣壓低到極點,跟平日換了個人似的,又冷又酷,若不是他壓抑了怒火,這一拳能送直接卞老板去投胎。 卞老板疼得說不出話,嗚嗚啊啊地指著賀馭威脅,你他娘的知道老子是誰嗎?老子在金臺城混的時候,你小子還玩尿窩窩呢,你特娘的活膩歪了…… 賀馭懶得理會他嗚嗚啦啦跟個蛤蟆似的,他大手一探就把男人抓在手里,跟老鷹抓小雞一樣,胖胖的男人被他拎在手里,半點反抗不得。 他拖著男人就走,絲毫不管男人的掙扎和哀求,繞過兩條胡同,前面是一個爛泥塘,他就直接手一松腳一踹,將男人踹下爛泥塘。 卞老板掙扎了一下,原本以為要淹死了,結果發現泥水只到自己腰部,他就想往岸上爬。 賀馭聲音低沉冰冷,刀子一樣刮著男人,“打她主意,你配?”你個混蛋想爛在這里! 第67章 控訴--她也有委屈要說。 男人嗷嗷地求饒,話也說不清楚,嗚嗚啦啦的。 賀馭站在岸邊看了一會兒,冷冷道:“兩個時辰……” “嗯嗯,”男人點頭如搗蒜,還蹲下去往身上、頭上撩泥水,表示一定會泡滿倆時辰。 賀馭便不理睬他了,追上洛娘子去接聶小力。 他安靜地走在后面,心里不由自主地又去想聶青禾在干什么。剛才聽見男人和聶老婆子說要買聶青禾的時候,他真的……有那么一瞬間,想把他們都捏死。 可是,他為什么那么生氣? 應該是因為小丫頭是他救活的,當然不允許別人打她主意禍害她。 嗯,就是這樣。他說服了自己,心里的焦躁就平和許多。 他們在路上碰到阿大阿二兄弟倆,賀馭讓阿大送洛娘子回家,他則帶著阿二去接聶小力,再把小力送去大哥那里。 聶大力得了聶青禾的叮囑,只管在小院里好好做工,別的都不管。 而聶小力都不知道家里發生了什么,因為聶青禾說不必讓他知道太多,他還小,現在也想不明白。他乖乖地跟著賀馭去柳記,又乖乖地呆在大哥身邊,也不多問。只是忽閃著一雙黑亮的大眼,那里面寫滿了疑惑和探究,悄悄地打量著、聽著,然后拼湊自己能理解的信息出來。 此時夜幕四合,整個金臺城已經沉浸在黑暗中。弦月隱在西邊的云彩里,忽隱忽現,星子也在云縫隙里若隱若現。 賀馭和聶大力告辭,帶著阿二在已經打烊的面館里吃了碗面,然后讓阿二回去。 阿二連反對的話都懶得說,只跟著他。 賀馭沒辦法,只得道:“算了,你跟著吧。” 反正阿二也不是阿大,阿大會忍不住多問,還忍不住發表評論,說的話總讓人有些不好意思。 阿二挑了挑眉,跟著他往前走。 賀馭路過爛泥塘的時候,藉著夜色水光,發現那個男人還呆在里面,不禁輕扯唇角,哼了一聲。 卞老板嚇得趕緊舉手表示自己一直泡在里面,好在夏天泥水里也不會冷,只是水面蚊子多,咬得他滿頭包。 他倒是不想泡泥水,甚至想去召集人手找到賀馭打爆對方的頭,可他剛爬了幾步,下巴的疼痛就提醒他要冷靜。能把他一拳打成這樣的男人,滿金臺城有幾個? 沒有! 那這個男人是誰?那必然是來金臺城養病的賀馭--錦衣衛新上任的副指揮使大人啊! 他是個牙行老板,在街面上混的,認識驛站、縣衙、賭坊、客棧等等大小吏卒,消息靈通得很。 前陣子常驛使在大街上被掀下馬的事兒,他們這些人可如雷貫耳呢。常驛使不想報仇? 當然想! 但是他去知府衙門一打聽,就老老實實把尾巴夾起來了。 卞老板意識到自己狗屎運居然被賀馭給打了,哪里還敢動?當然是老老實實地泡在泥水里,就當泡藥浴了! 原來那小丫頭是賀指揮使的女人啊,自己真是瞎了狗眼,差點惹來大禍。 以后真的再也不敢打小丫頭和她身邊人的主意了。 賀馭和阿二來到聶青禾家的胡同口,這時候已經三更天,周圍黑漆漆的,只有滿天星斗在云層里若隱若現,夜幕下周圍人家窗外透出來的昏黃光暈。 賀馭本身話就不多,阿二更是個鋸嘴的葫蘆,兩人如獵豹一樣在黑暗靜謐的巷子里穿行,寂寂無聲。 很快各自找好藏匿之所。 此時聶家正大眼瞪小眼在鬧意見。 晚飯時候他們已經鬧過一場。 聶母把家里能吃的都交給張嬸子保管,現在家里既沒有錢,也沒有糧,還沒有油鹽醬醋!甚至連點值錢的東西都翻不出來! 聶老婆子直接傻眼,先是罵聶母、聶父,又開始哭號自己命苦,逼著聶母去柳記借糧食和錢。 聶母自然不肯。 聶耀宗餓得不行不行的,就讓她們別哭了,讓聶老婆子趕緊把帶來的面做飯吃。 聶老婆子只做他們三人的,不肯讓聶母幾個吃。吃完以后天都黑透了,也不能再逼著聶母去借錢和糧食,只能明天再說。 聶耀宗實在是累狠了,這輩子他何曾這樣累過?以前來二哥家,他都是坐車的,吃得好睡得好,哪里受過今兒的罪?吃完飯他就嚷嚷著困死了,要睡覺。 聶老婆子原本想她和老頭子帶著聶耀宗睡東間,讓聶母帶著聶青禾和堂姐睡西間,結果要睡覺的時候聶耀宗不干了。 他嫌棄得很,“爹、娘,你們也太臭了!” 路上這兩天聶老頭子和老婆子沒洗頭洗澡,今兒一天又是風沙又是出汗的,折騰下來不但頭發臭烘烘的,身上也一股子酸臭味,就跟腌咸菜腌壞了似的。 聶耀宗受不了,讓他們出去,他要自己一個屋睡,渾然不管爹娘睡哪里。 聶老頭子甕聲甕氣道:“那我們堂屋打個地鋪吧。” 聶老婆子罵道:“我們老胳膊老腿兒的,打什么地鋪?反正地上能睡,就讓她們幾個打地鋪。” 她就跳下地去西間趕聶青禾三個到堂屋打地鋪。 聶母立刻大聲喊起來:“兩個屋子,你們一人一間,倒是讓我們打地鋪,這樣欺負人!” 她這么一喊,左鄰右舍可都聽見了。 張嬸子一直打配合呢,喊道:“大力娘,你們來我家擠擠吧。要是再鬧到衙門去,我給你們作證,這也太欺負人了。” 聶老婆子就催著她們趕緊去鄰居家借宿,屋子讓給她和老頭子。 聶青禾示意娘和堂姐趕緊走,出去說話。 堂姐卻不走,她對聶老婆子道:“奶,這么多年你壓榨我二叔二嬸,還不夠嗎?怎么你們來了,就要把一家子都趕出去?” 聶母拉著她讓她別說,別跟老婆子硬杠,示意她青禾都安排好了。 堂姐卻忍不住,向來安靜不多言的她突然就炸了,她哭著控訴聶老婆子,“我才幾歲啊,你就把我趕出來,讓我到二叔家監視他們吃什么買什么,生怕他們多花一分錢。要不是我二嬸是個好人,但凡攤上一個像你這樣的二嬸,我怕是早就死了吧!” 聶老婆子愣了一下,隨即蹦起來狠狠扇了堂姐一巴掌,“死妮子,你個吃里扒外的,你說啥?我是你奶,輪不到你罵我,我看你是好日子過膩歪了抖擻,你看我明兒就發賣了你!” 這年頭,父母長輩賣兒賣女的多了去了,沒有一個孩子敢反抗的,她賣孫女是天經地義,誰也管不著! 聶母立刻護著堂姐,“說話就說話,怎么打人!” 聶老頭子也站過來了,陰沉著臉,“老二家的,你就這么教孩子?讓她們記恨老的?你娘再怎么的也是長輩,天下無不是的父母,還不趕緊賠罪!” 聶青禾懶得和倆老東西置氣,她悄悄把一根洗衣棒藏在身后,等會兒直接敲暈了聶老頭子,她們就離開家。 聶老婆子他們沒錢吃喝,家里的柴火也要燒完了,不會有人借給他們。 聶青禾算著撐不過兩天,他們就得滾蛋! 如果聶父沒生病,她自然沒法這樣對付他們,聶老婆子也能去鋪子鬧,去官府告兒子媳婦不孝。 但是聶父病了!而且聶青禾已經演了一出大戲,那么多人作證聶老婆子來了就要錢,打得聶父吐血,要發賣孫女,還把聶父氣暈住到醫館去,又把一家子趕出去鳩占鵲巢。 就這樣了,還咋逼著聶父聶母養他們?就算黃娘子會背后使壞,給聶老婆子通風報信自己在柳記賺錢,那也沒什么用。 聶父眼睛生病,干不了活兒,鋪子自然不會給他錢。而她為了給爹治病,管鋪子借了很多錢,人家自然也不會再給聶老婆子錢。 聶老婆子不管兒子眼睛壞了,逼著要錢,把他打吐血,還要發賣孫女,官府還能管她?街坊們還得指責她歹毒呢。 聶老婆子不占理,不能去鋪子鬧,不能去官府告,那他們留在這里沒得吃沒的用,聶青禾還一個勁地讓他們出錢幫聶父治眼睛,他們能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