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去古代做美妝 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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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娘子偷沒偷線她知道,別人也知道,之前做繡衣樓的活兒,她總是說彩線不夠,其實都是她昧下了。繡衣樓給的多,聶母就不和她一般見識,只要把活兒做漂亮就行。現在柳記鋪子發下來的材料卻是有數的,來順送絲線的時候說得明明白白,這種粗的絲線比較貴重,所以沒有多的給娘子們自己用,千萬別截留。勾發網的絲線和普通絲線可不同,需要更加結實,因為發網拉扯來拉扯去,需要更大的承受力。 張嬸子等人也勸黃娘子明天再拆,今兒大家都交活兒,明天再來。 黃娘子拉著臉,心里很想發狠明天就不來了,哼,拿她們當苦力,就給這么點錢。要不是她們幫忙繡花勾發網,他聶家能在鋪子里賺錢?再說了,這幾天鋪子里發網的訂貨量很大,所以聶母很著急,把繡衣樓的活兒都停了,還讓她們介紹手巧的閨女也來做活兒呢,要是自己不來,那她損失可大了,保管得急。 她不覺得自己做錯事兒,卻只想聶母針對她,不偏心她,只覺得聶家活著吃飯喘氣都是靠她養著。 典型的做一分,就想一百分。 她扭頭看到聶青禾幾個,手里還拎著荷葉包,透出了很重的油漬,怕是又買rou了,倆孩子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又在吃零嘴兒。 想起自己家已經十幾天沒吃到rou味兒,而聶青禾家最近頻頻改善生活,不是魚就是rou,她酸得那股子酸氣從胃里直沖鼻子。 “喲,大忙人這是回來啦。知道的你是去鋪子里做工,不知道的還不定想啥呢。” 聶青禾淡淡道:“我就在鋪子里坐著,你要是好奇我做什么去看看不就行了?”這人真有意思,發網她也勾了,難不成勾完就拉倒,不要賣的?說這樣的酸話,好沒勁。 聶青禾前世的咸魚很大一塊也表現在人際關系上,就懶得和人置氣吵架,自從mama去世以后,她就佛系得很,覺得和人吵架是浪費時間和精神。 人的情緒是很有價值的好吧,干嘛要浪費給不值當的人? 在她看來,被人惡意挑釁就好比路邊看到一泡狗屎。 你要是佛系,你不理睬他,就等于看一眼狗屎繞過去就行。 你要是不夠淡定,你就會上當和對方吵幾句,這就等于你對著一泡狗屎表達嫌惡之情,難免情緒波動,生氣傷身。 而如果更較真的呢,可能就會和人大打出手,這就好比忍不住嫌棄一泡狗屎,還得上去踩一腳,甚至抓一手,簡直惡心到家。 最最厲害的呢,就莫過于和人大打出手,還損失慘重,導致不可挽回的傷害。 這簡直就是上趕著吃狗屎了啊!!!那豈不是虧大了!!! 黃娘子不覺得聶青禾是淡定不生氣,反而以為聶青禾故意挑釁自己呢,要不干嘛讓自己去鋪子看?她這是笑話自己去不了鋪子?還是笑話自己沒錢去梳妝打扮?真是氣死她了! 她咬著牙:“我哪里有那個好命啊,這不是得當牛做馬地干活兒嗎?不像你是鋪子里的女掌柜,今兒又賺多少錢啊,再過些日子就發大財了吧,什么時候當老板娘啊?” 她這陰陽怪氣的話,別說是聶母當場冷了臉,張嬸子幾個都直皺眉,覺得她太過分了。 張嬸子幾個紛紛讓她趕緊走了。 黃娘子瞄著聶母臉色鐵青,怕是要發作,卻又怕自己不幫她干活兒不敢發作,就有一種痛快地爽感,渾身都舒坦。 聶青禾看聶母氣得臉色不好,怕她動氣傷身,就笑了笑,淡聲道:“黃家嬸子,你們家這是全家吃了一百年的老酸菜嗎?怎么酸氣沖天?承你吉言,我在鋪子賺了錢,說不定以后真的能當老板娘呢。” 她也沒想一輩子給人打工,她只是和柳記合作,等攢夠錢了自然可以開鋪子當老板娘。 黃娘子說的老板娘是她一個女人家家的拋頭露面,就是去勾搭男人的,想勾搭柳家的爺們兒當老板娘,沒想到聶青禾居然直接這樣說,反而讓她不知道怎么接。 難道柳家真的選她當三兒媳了? 她臉色陰晴不定,氣呼呼地摔摔打打地拿了東西就想走。 聶青禾側跨一步擋著她,清麗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一雙水潤的杏眼卻清清冷冷地睨著黃娘子。 黃娘子心里一咯登,嚇得退了一步,“你干嘛?” 聶青禾揚眉,“沒啥,就是告訴你,以后都不用來我家做活兒了。” 切,你想當臭狗屎,我還懶得聞味兒呢。這母女倆不愧是一家子的。 黃娘子下意識喊道:“怎么的,怎么的,過河拆橋啊?讓我們來幫忙勾發網,這會兒賺錢了不用我們了?才剛你娘還說缺人手,要再找倆人來呢。你趕我走,那人就不夠了呀!” 聶青禾掃了眾人一眼,“大家來勾發網,我娘一個錢都沒賺,把鋪子給的工錢全部給了大家,也不過是街坊鄰居關系好,想著一起賺錢補貼家用。如果覺得來做活兒,是給我娘幫忙給我家賺錢,那大可不必。街面上多的是人要給我們鋪子勾發網,是我娘一直說大家跟著她繡花慣了,做啥都想帶上大家,如果有人覺得自己吃虧了,那也不必來了。” 她懶得和人計較,懶得和人生氣,不代表她沒有脾氣。 真讓她不舒服了,還請圓潤地滾蛋。 聶母見她這樣說,自然不會拆女兒的臺,管人手夠不夠的,黃娘子是不能用了。 她立刻道:“那現在就把賬目算算請吧。張嫂子你們幾個是一起的,你們作證,賬目沒問題。”她們是不識字不會記賬的,所以基本都是當天結清。只是這兩天勾發網比較多,每天匆匆忙忙地收功,賬目就兩三天一結。 黃娘子一聽急了,之前酸氣沖腦子,一下子失去理智還尋思聶母缺人手,肯定不敢把自己趕走,現在聶青禾說不讓她來了,她一下子轉過彎來,如果不來做活兒,她一個月就少了將近三百錢的進項。 那家里日子就要難過了。 她趕緊一副別大題小做的樣子笑道:“哎呀,開個玩笑啊,怎么還就生氣了呢?至于要趕我走,以后不讓上門?你說咱們都是街坊鄰居,遠親不如近鄰呢,大家一起這么久了,難不成還要翻了老臉?不值當啊。” 有和事佬就忙說沒什么大不了的,別動氣,和氣生財。 聶青禾就冷笑一聲。 張嬸子道:“我說你們真是沒良心,以前求著大妹子教繡花做活兒的時候怎么說的?不是家里孩子多吃不飽飯,就是家里老娘生病,再不就是男人腰傷了干不了重體力活,來這里繡花幫襯一下。怎么時間久了,賺了錢了,這會兒又覺得自己了不得,成了人家大妹子的貴人了?人家大妹子可一個銅板都沒賺我們的,都是自己做活自己賺。我看大家要是覺得吃虧了,做得不爽快,不如都不做了,人家大妹子也不受這個氣。” 她和聶母關系好,因為當初她家里是真的遇到了難事兒,需要急用錢,聶母自己家也苦哈哈的卻還借給她,回頭又帶著她一起繡花。她繡花是真的一般,但是肯學,聶母也肯教,所以現在反而是這群娘子里面繡得好的。 這黃娘子整天陰陽怪氣兩句,聶母沒當回事,今兒直接說人家閨女,那能忍? 那兩個替黃娘子說話的婦人立刻閉嘴不吭聲了,跟黃娘子一比,那還是賺錢香啊。 黃娘子沒臉,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又拉不下臉來苦求,便想破罐子破摔說幾句狠話,自己已經學了勾發網,不給東家勾就給西家勾,還能餓著不成?可他聶家卻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兩面三刀之輩,以后她也得出去說道說道。 結果不等她說出來,聶青禾冷冷道:“黃家娘子,勾發網這個技術是我們鋪子保密的,你若是隨便出去告訴別人,那柳老板一定會把你的行為傳遍街面,倒是看看哪家敢用你。當然,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勾發網不用你,你可以照舊去繡花,雖然你繡花也是跟我娘學的,但是我們不管繡衣樓的活兒。” 其實聶青禾根本就不怕黃娘子把勾發網的技術告訴別人,她從來就沒想過把技術保密。 發網只是一個必備小工具,并不是發大財的金手指,婦女們學會了方便生活,那是好事。如果黃掌柜肯上門真誠地表達他們也想學這個技術的意思,那她也會真心教,并不會藏著掖著。 而她之所以去找張婆婆,只是因為張婆婆手藝好有創新精神而已,并非怕黃家破解了她的技術。 鉤針、棒針的技藝,傳給普通百姓,可以極大地豐富人們的日常生活,有什么不好的? 就算是傳播給別人,也不耽誤她賺錢。 就說現在家家戶戶的婦女都會紡線織布,可布莊、綢緞鋪子依然開遍大街,生意好得不行。同樣,家家戶戶自己做飯,可大街上的小飯館、早點鋪子、酒樓,依然開遍全城,甚至連挎著籃子叫賣豆包的老婆婆也依然能賣光。 她在鋪子里給人梳妝插戴、修眉化妝,也很樂意把這些手藝教給顧客。 她就不在怕的。 黃娘子被聶青禾說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最后又氣又心虛又慌亂地走了。 其他婦人臉上訕訕,都趕緊表忠心,她們可一心一意跟著聶母干的,從無二心之類的。 張嬸子拍拍聶母,“你別生氣,咱們都知道你好心呢。” 等其他人走后,聶母才露出一絲為難,表示人手不夠,短時間找不到那么合用的人。 聶青禾笑道:“沒事的,我已經找了一個很厲害的,到時候她會幫忙帶新人。” 聶母一下子松了口氣,“這樣就好,不給人家耽誤生意,要不我們也過意不去呢。” 聶紅花之前一直想插話都沒機會,現在終于能開口,她小嘴叭叭的,“我早就說別讓她來了娘還不聽。她一來就跟酸雞一樣酸個不停,什么‘哎呀你們家昨晚上吃什么啊,那么香,你們青禾在鋪子里賺不少錢吧,什么時候搬新家,那我們是不是夠不上當鄰居了?’” 她還要說,堂姐悄悄扯了扯她的衣領,讓她別說了。 聶紅花啪啪拍手,笑道:“以后終于耳根子清靜,不用聽酸雞咯咯了。” 第51章 勝利--干嘛不直接收買她? 沒了顧慮,聶母就張羅做晚飯,見聶青禾又帶回rou來,她嘴上沒說啥心里卻還是有點rou疼的。聽聶青禾說是林掌柜送的,聶母立刻眉開眼笑,嘴上說著回頭要還人家林掌柜人情,心里卻爽得很,沒花自己錢呢,頓時不rou疼了。 聶紅花建議繼續做香煎五花rou,不費柴火,還好吃,噴香流油! 聶青禾看聶母發了面,估計是要蒸饃的,就建議打爐包吃,打爐包是他們的習慣語,其實就是生煎包。 這個季節蔬菜多起來,除了原本就有的韭菜,還多了瓠子、葫蘆等,家里有堂姐回來的時候買的幾根瓠子,正好加上rou和韭菜做生煎包。 做生煎包速度也快,把rou切小丁,不需要剁碎,然后把瓠子擦絲,在熱水里焯軟,撈出來攢一下水分,放在案板上隨便剁兩刀。最后把餡兒放在一起,再切一些韭菜碎進去,把之前攢的一點白白的豬油攪進去,抓上一小把蝦皮,沒有秋油就用涼白開攪和點大醬進去,最后加上適量的鹽巴。 發面團整好,搓長條,然后切出一個個小劑子,略搟開一些,然后就把調好的餡兒包進去,不需要像包子那樣十八個褶,直接捏口然后把收口朝下放即可。 等包好了,大鍋燒熱,淋上一些菜籽油,再把小包子一個個收口朝下擺在鍋里。 聶紅花在那里喊:“娘你多加點油,油少了爐包糊嘎巴不好吃。我大姐不是剛買了一斤回來嗎?” 聶母拍了她一巴掌,讓她一邊做活兒去,別裹亂,不過到底還是狠狠心又往鍋里加了一勺油。 這兩天堂姐猶豫再三,今天過午終于鼓起勇氣,去跟繡衣樓管事婆子說聶母的意思,掌柜的特意找她說話,給她漲一百工錢,以后一個月四百錢,還說來年這時候就給漲到五百。又說她心靈手巧不用兩年就能當高級繡娘,到時候一個月有一兩。 至于聶母的活兒,因為其他婦女做的都是沒多少技術含量的活兒,針線差不多的婦女都能做,減少工作量也沒什么,并不肯給漲錢。 但是聶母的織成履不能不做,因為現在沒幾個能做的,他們一雙給漲了三十個錢的工錢。 這一次漲工錢可真是破天荒的了。 以前聶母表示過好幾次,管事婆子都不給漲,這會兒因為聶青禾那里需要人手,聶母想減少工作量,繡衣樓的管事婆子和二掌柜反而急了。 堂姐還怕二嬸不高興,特意買了一斤油回家。 聶母聽著她不想回家勾發網還是想去繡衣樓,也沒勉強她。畢竟不是自己親閨女,而且孩子大了都有自己主意,青禾她就管不了,紅花再過陣子怕是也管不住了,聶母想得開。 她當時還對堂姐說:“云朵,你不用顧慮太多,你在咱家這些年,咱都把你當自己家人的。你這決定也不是壞事,我和你叔都支持呢,就跟支持青禾一樣。” 堂姐當即表示漲的錢也給一半家里,聶母拒絕了,讓她留著攢嫁妝。 只是她覺得繡衣樓給侄女的工錢還是少了,就以侄女這個手藝,現在五百錢一個月也可以的,非要來年才給漲,也是夠摳門的。 之前沒去給聶青禾幫忙,這會兒又不回來給聶母幫忙,而聶母一句不好聽的都不說,臉子都沒拉一點,堂姐自己心里反倒有點不得勁,她就張羅著給聶小力繼續做衣服。 專門做夏衣的布料,單薄吸汗,穿著涼快。 聶紅花見了酸得不行,忍了又忍才沒說小弟是個賠錢貨,這讀書花錢,好幾年沒有回報,還得給他多做衣裳多費布料呢,不是賠錢貨才怪呢。 聶小力對三姐的臉色洞若觀火,立刻就嗅到酸味兒,怕三姐變身酸雞,趕緊張羅著繼續學今天的功課。 聶小力老師付一賺五私家小課堂開始啦! 這時候鐵鍋把發面煎出了酥脆的噶扎,生煎飄出了香噴噴的味道。聶青禾又調了一碗稀面漿水,然后直接淋灑在生煎上。包子被面漿水淋過,越發面色瑩潤,泛著油光。而面漿水一接觸到鍋底,頓時發出嗤啦的聲音,香氣四溢,鍋底也發出咕嘟咕嘟地冒泡聲。 聶母就把鍋蓋蓋上,又往灶坑里填了兩根細柴火,鍋底有水大火也不會糊鍋,可以熟一下包子皮和餡兒。過了一會兒,屋子里白氣繚繞,她就抽掉柴火只余滿灶坑的紅火。 這樣等紅火變成灰燼,鍋里的生煎包也熟了。 聶紅花也顧不得勾發網,催著聶小力趕緊剝蒜,她來搗蒜泥。 等蒜泥搗好,生煎也出鍋了。 雖然聶母不舍的用細面,還是用了雜糧面,但是有rou和油水的滋潤,包子鼓鼓囊囊的,別提多可愛了。底下則是煎的金黃梆硬的噶扎,有些火候大的是橙紅色,油汪汪的看著越發有食欲。 聶青禾直接就著油鍋又做了個青菜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