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去古代做美妝 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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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讓黃記在金臺城一家獨大,他要讓爹和二嬸好好看看,自己才是最厲害的! 自己才應該繼承黃記的所有生意和產業! 黃記老板是他親叔,實際是他親爹,他是他娘和小叔子偷情生下來的,家里人心照不宣而已。他親爹對他也格外看重,所以養得他有些為所欲為,但是二嬸卻對他恨之入骨,視他為眼中釘rou中刺,總想給他趕出黃家,見天的拿柳大掌柜諷刺他不行。 他才不會屈服! 聶青禾不知道黃掌柜那么多算計,她只覺得高興,張婆婆是個寶啊,以后不只是勾發網,還可以勾別的啊。 雖然現在人不可能穿針織勾編的外衣,但是內衣、手套、襪子絕對會喜歡的。 聶青禾帶人直接回小院兒,讓張婆子一家住在北屋東間,再讓人在堂屋壘灶坑讓他們做飯吃。 她和張婆子說好,小屋是東家的,租給他們家住,按照員工價付房租,比市面一個月要便宜三十文錢。另外又預支給張婆子一兩銀子,讓她買米面、給兒子抓藥,安頓一下明天還是上工。 張婆子卻等不及,“好姑娘我現在就能上工,家里的事情有媳婦呢。” 她原本也是個巧手的,后來力氣不行了很多活兒做不動,既然還有一樣自己能干的那當然不想放過。 看她那么積極主動,聶青禾就讓珍珠去拿一個勾發網的笸籮給她,里面有需要的絲線和大中小三個型號的鉤針。 她對張婆子道:“張婆婆您那個發網有地方勾得不大對。” 張婆子:“老婆子曉得呢。一開始拆著學的時候不順利,摸索了三天才摸索到一點門道。不過后來勾著勾著我就越來越熟練,有些錯的地方就能糾正過來,其實我前天就能勾得一模一樣啦。” 聶青禾由衷地佩服,“張婆婆真是手藝人。” 只是她有些好奇張婆婆,為什么沒有及時把正確的發網工藝告訴黃掌柜的人,讓他們改過來,這樣她說不定也能賺筆錢。 張婆子皺紋縱橫的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聶姑娘,我是故意的。” 聶青禾驚訝地看著她,眼前這位老婆婆看起來,并不是一個簡單的貧寒老婆婆啊。 張老婆子哼了一聲,“黃文琦那個混蛋,整天鼻孔看人,眼睛長在頭頂上,他何曾正眼瞧過我們?拿了別人的東西讓我給他解門道,我要是不幫,他讓人一腳就把我窗戶弄塌,還說是下雨刮大風自己倒的。我答應了,他就說給我六十斤糙糧,等我做的一模一樣還給我十兩銀子,還讓我做管事婆子。哼,我也沒那么容易相信他。” 她喘了口氣,繼續道:“我之前勾發網給他家倆婆子看,故意不打結,還有地方勾得不對,要是別人買了去,很容易斷線散架。老婆子尋思著,要是發網的原東家先找著我,那我就說清楚,我沒把最關鍵的一步賣給黃家。可如果原東家找不到我,黃家先發現發網勾錯了客人要賠償,讓我趕緊想辦法給補上,那我小指頭擰不過大腿,也只能從命。” 說著她顫悠悠地起身,就要給聶青禾行禮,“多謝聶姑娘給我們一條活路,不帶我們去見官,還給我們活兒干,您是好心人吶。” 聶青禾忙扶著她,讓她落座,“張婆婆您可千萬別這樣,我不是什么好人,我就是個生意人。找您來也是沖著您的手藝,不是沖著要幫您去的。” 張老婆子也就不再多說這些,怕聶青禾年紀小臉皮嫩受不住,見珍珠把絲線和鉤針送過來,她立刻就上手勾給聶青禾看,證明自己真的有用。 張婆子不愧是巧手,那雙樹皮一樣皺巴巴的手此時卻靈巧得很,很快就能勾出一個花樣循環來,她打了個結,給聶青禾看。 聶青禾贊不絕口,“張婆婆,您真厲害!要說勾發網,那您是我見過最厲害的。” 自己只是把這個技術傳授給人,而張婆婆卻是看著成品破解了技藝,而且勾得又快又好! 張婆子臉上就露出幾分從前被人追捧的神色來,卻謙遜道:“就是手熟罷了。” 聶青禾便跟她商量,讓她一邊勾自己的,還要幫忙教一下新手,到時候負責管理新手檢查她們的貨合不合格。 張婆子可沒想到自己還能被請來當管事兒的呢,連聲答應。 張婆子當管事兒的,這個工錢是有定例的,一開始先試用看看能不能勝任,一個月給三百錢,如果勝任第二個月就能五百,以后可以隨著出貨量增加。 張婆子老淚縱橫,雙手合十連連感謝,又讓媳婦過來給聶青禾行禮。 聶青禾受不了這種場面,趕緊說兩句告辭走了。 張婆子望著聶青禾離去的纖細背影,雙手合十默默禱祝,然后對她兒媳婦道:“姓黃的還不等咱把發網勾好就給人發貨,早晚要被人找上門,到時候他指定要去找咱給他改進手藝。哼,讓他做夢去吧,以后咱跟著聶姑娘好好干!” 正如她所言,黃掌柜當天晚上就打發人去找張老婆子,催她趕緊把發網完善起來,結果已經人去屋空。 那破屋子黑洞洞的門窗就跟在嘲弄他們一樣。 第50章 偷吃--別把自己活成個酸雞! 如今有了張婆子幫忙,勾發網這塊就省力多了,聶母那里的壓力就減小不少。 陳老板和另外兩位老板的貨也能如期交付。 除了王趙兩人退了單,人家陳老板和另外兩個并沒有,依然是喜歡聶青禾這邊的發網。 這幾天聶青禾一直忙鋪子的生意,都沒有好好做頓飯吃,惹得聶紅花早晚看見她都是星星眼,直給她看自己勾發網的手指都磨出繭子了。 今兒聶青禾決定回家做點好吃的犒勞一下大家。 林掌柜看她要提前下工,就喊她,“青禾,你來。” 他為了給錢掌柜買酒,另外買了幾斤rou,打算晚上和幾個掌柜、師傅們聚聚,吃頓飯喝點小酒。 他知道聶青禾不會留下吃飯,所以就給她一塊rou,用荷葉包包著,差不多得一斤半。 聶青禾也沒客氣,道了謝,拎著rou去接小力又順道去接堂姐,結果堂姐今兒有事先回家了。 聶青禾就牽著聶小力的手往家走,順便問問他學堂的趣事兒,先生說什么,學兄有沒有欺負他的。 聶小力:“姐你放心,他們喜歡我還來不及呢,不會欺負我的。我這么小這么可愛,腦袋這么圓這么好摸。嘻嘻。”他自己抬手摸了摸。 聶青禾:“……” 她讓聶小力保護好自己的頭,別讓人摸來摸去的,“萬一摸禿了不長頭發可麻煩。”說著她順手擼了一把小力的大腦袋。 聶小力緊張起來,“真的會嗎?” 聶青禾故意嚇唬他,“八成會。” 聶小力趕緊說以后不讓人摸他的頭了,哪怕給點心吃也不行!一起讀書的孩子里面,有幾個家境很好,點心零嘴不斷,也會給他吃,但是會順手摸他的腦袋。 走到大慈閣附近集貿市場的時候,聶小力眼尖,指著遠處一個身影,“聶紅花!” 聶青禾扭頭看過去,果然就見聶紅花在那里鬼鬼祟祟地買東西呢。她買了半包糖酸梅,買了一包飴糖糕,抱在懷里樂得見牙不見眼。 她抓了一把糖酸梅混著一塊飴糖糕往嘴里塞,打算過把癮。平時吃的時候,她就想嘗嘗嘴里塞不下是什么滋味,可惜數量太少總是難以實現。今兒自己偷摸出來買,盡夠了。 她剛一口嚼下去,還沒嘗到那爽快的滋味兒呢,就看到光頭聶小力躥到她跟前,抓賊一樣指著她。 “三姐,你偷吃!”聶小力看得瞠目結舌,太過分了,竟然吃獨食,“大姐二姐有好吃的都拿回家和我們一起吃,你居然自己偷吃!” 聶紅花嘴里塞滿了糖果,已經嚼不開了,趕緊拿出來幾個糖酸梅,又把飴糖糕緊著嚼碎咽下去,終于得了空,這時候聶小力已經叭叭指責她一籮筐的話。 她看聶青禾站在一邊笑瞇瞇的并沒有生氣的樣子,頓時就有底氣,“你叫喚什么啊,跟被瘋狗咬了一樣,淡定點啊。我這不是買了這么多,也沒打算自己偷偷吃掉,要拿回去給你們吃的嘛。” 她把糖果紙袋遞給聶青禾,狗腿得很,“姐,你吃!” 聶青禾拈了一顆糖酸梅放進嘴里,又給兀自嗚嗚啦啦震撼我媽的聶小力也塞了一個。 瞬間安靜了。 聶紅花狗腿地討好聶青禾,讓她不要告訴娘,就說是她買的糖果。 聶小力翻了個白眼,“你不需要收買我嗎?” 聶紅花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你一個小孩伢子。” 聶小力氣鼓鼓的,要自閉了,自己都讀書了,先生夸早慧呢,哪里小孩伢子了? 聶青禾點點頭同意了,“下不為例。” 聶紅花立刻抱著聶青禾搖了搖,“好jiejie,你太好了,有你真是三生有……有福氣。” 聶小力翻了個白眼:“是三生有幸。”沒文化。 姐弟三人嘻嘻哈哈地玩鬧著往家走,灑下一路的歡笑聲。 傍晚時分,漫天云霞濃墨重彩般潑灑開,瑰麗如夢,讓人忍不住驚嘆。 聶青禾催促斗嘴的那倆趕緊的,早點回家做飯吃,誰知道聶紅花卻停下腳步,很用力地“啊”了一聲,嚇得她和小弟一個激靈。 聶紅花一手托著糖酸梅,一手指著瑰麗的天空,“這天空,真美!可再美,也沒有我二姐美!” 聶青禾被酸得牙齒差點掉了,聶小力也哈哈大笑,他跟聶紅花做了個鬼臉,“三姐馬屁精,羞羞。” 聶紅花:“我說錯了嗎?咱們二姐是不是最俊的?別說咱家,就咱這一片也沒有俊過她的!” 聶小力一邊努力吃飴糖糕,一邊小雞啄米一樣點頭,含糊道:“嗯嗯,二姐最好看,像戲臺上的七仙女。” 聶青禾臉皮厚的很,她和原主模樣八九分相似也就不客氣了,“這馬屁jiejie笑納了。” “嗤~”旁邊一人家的院門開了,黃鶯兒從里面走出來。 黃鶯兒瞅著他們吃的糖果聶青禾拎著的荷葉包,心里酸得厲害,她下意識地就以為是柳三少爺給她的好東西。心里酸,嘴上就更酸,她蹬著門檻子譏笑,“真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再好看不也就是一個針線丫頭么。” 整天往男人跟前湊,不要臉! 姐弟三人齊刷刷把頭扭過去,眼神殺氣十足地瞪著開嘲諷的人。 黃鶯兒,也叫黃小英,今年17歲,個子嬌小,面皮發黃,鼻子不夠挺,但是腦門格外大,偏生她還把頭發都梳上去,顯得腦門更加亮堂。 聶小力先開黑,“大腦門,你妒忌我姐比你好看!” 聶紅花:“就是,你看你腦門那么大,臉那么黑,就跟個燒火丫頭一樣。” 敢罵我姐是針線丫頭,那不就是罵我針線丫頭她妹?豈有此理!她狠狠地翻了個白眼,心里很用力地叫了一聲:酸雞! 黃鶯兒被罵得一下子懵了,氣得臉色蠟黃,指著他們三個,“你、你們……” 聶紅花和聶小力一起朝著她做鬼臉,模仿酸雞叫聲,“咯咯咯~~” 再讓你嘴賤! 黃鶯兒氣得臉從黃直接變黑了。 聶青禾可不會為她駐足停留,說句話的功夫就到了自家門口。 聶母還領著幾個婦女在勾發網呢。這幾天她們把繡衣樓的活兒暫時放一下,先趕聶青禾的發網,因為發網的預訂單子很多。 見聶青禾他們回來,聶母就說收工了。 她把各人做的活兒收過來檢查一下,順口道:“張妹子越發熟練了,這一次勾的松緊得力,比上次好多了。邱家的今日速度上來了,就是再松點別太緊……”她一連說了三四個,最后看了黃娘子的,微微皺眉道:“黃家的,你這有點心不在焉啊,你看你這個花兒都勾錯了,今兒沒時間,明天拆了重勾吧。” 黃娘子一下子急了,“那我現在就拆。” 聶母說時候不早了,再拆也來不及。 黃娘子又說拿回家去勾,聶母卻不肯,說絲線都是鋪子算著數兒發過來的,但凡少一點就勾不夠個數,還是在這里勾的好。 黃娘子一聽,臉一下子紅了,不高興道:“哎,聶家嫂子,你這是啥意思嘛,你說我偷……” 聶母立刻打斷她,“你別多心,鋪子就是這么個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