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去古代做美妝 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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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宿無話,第二日大家吃過早飯依然繼續忙碌。 聶大力和陳子健動作很快,已經做了一批波浪u型夾出來,銅和銀的都有,另外也做了幾個針插式發夾,可以別再花鈿和紗花后面,很方便。 不過他倆沒做出發網來,因為還沒有學累絲編織的絕活,不知道怎么編。他們建議這個應該交給做假髻、髻的工匠們做。 聶青禾決定自己打樣,然后找婦女做。 她讓大哥和陳子健幫她做幾根粗細不同的鉤針出來,有銅質的,有木制的,打磨光滑不掛絲兒。她管林二掌柜領了一大捆各色粗絲線和結實的棉線。 棒針、鉤針編織,她mama特別擅長,小時候她所有的毛衣毛褲都是mama織的,還能織各種圖樣,甚至看到別人穿的新花樣,自己照著研究也能織出來。后來在山里住的那些年,她也研究過一陣子,買書看視頻入群和同好一起鉆研,兩個月就研究得明明白白,然后沒興趣編織更多成品改行研究雙面繡去了。 聶大力和陳子健看她兩只手跟蝴蝶穿花一樣靈巧,都有些驚呆。 陳子健臉都紅了,“青禾,你要是跟師父學做累絲,保管做得好。” 聶青禾隨口道:“不行的,我抽金線抽不均勻,沒那么大的耐心。” 聶大力看了她一眼,meimei什么時候抽過金線?他都沒碰過呢! 聶青禾看他探究的眼神,立刻笑道:“我當然沒碰過真的,但是我夢見過啊,可惜夢里都不行,還是拉倒吧。” 陳子健:“哈哈,青禾你真可愛。” 聶大力立刻戒備地瞪了他一眼,把他拽得離meimei遠點。 很快,聶青禾勾了一個中等的發網。 她看絲線還有的多,直接用鉤針勾幾條彩色穗子,往發網下面一綴,就是一排流蘇,給不戴首飾衣著又樸素的嬌孩子就是很好看的裝飾。 她正在教聶大力和陳子健呢,恰好一個丫頭從后院跑過來。她跑得氣喘吁吁的,頭發有點散亂。 聶青禾認出是前兩天碰見的那個丫頭,就招呼她過來。 珍珠氣喘吁吁地問,“你們看到阿良了嗎?” 她和阿良都是三少爺身邊的人。 眾人搖頭說沒看見。 聶青禾看珍珠頭上的兩個發髻都歪下來,便把發網直接罩住她搖搖欲墜的發髻,抽緊發繩,小流蘇垂下來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陳子健:“怪好看的呢!” 聶青禾:“這個發網還可以綴上珍珠、寶石之類的裝飾。”那樣可就奢華珍貴了呢。 珍珠探頭往柜臺的鏡子上照了照,“呀,我的頭發怎么這么服帖了?平日里就會炸毛!” 發網是對付炸毛的好工具。 她左照右照,“聶姑娘,你真厲害。”怪不得是三少爺想娶的人呢! 這發網一罩,頭發服帖很多,也能裝飾其他的,雖然不像大太太那金絲髻、銀絲髻那么華貴,但是頭發更蓬松暄軟,也不會像戴了金銀絲髻那樣緊繃繃、尖溜溜的。她們丫鬟家家的不出席正式場合,這樣裝扮倒是隨意又整潔,還省事呢。 她歡喜道:“聶姑娘,這個發網我買了,多少錢。” 聶青禾:“線加上人工加上賺頭,這一個發網至少要十二個錢,可以用很久,絲線斷了一處也不怕,還能接起來。” 珍珠覺得一點都不貴,二十個錢也便宜呢,多方便呢,她給了錢戴著歡歡喜喜地跑了。跑起來頭發都不散,真好用! 聶青禾又用幾縷粉色的絲線一起勾,很快就勾出一朵小小的花,再勾進去幾根金黃絲線當花蕊,拿綠色勾兩個細小的葉片,最后勾出來幾個粉色的小花苞。如果時間充足,她還可以勾一個發簾,然后直接把發髻包起來。 普通人家未出閣的女孩子,基本都是兩個丫髻,也有編成發辮的,頭發多的后面可能還會散下來一部分。 聶青禾喜歡研究發型發飾,卻懶得給自己折騰。她頭發多,就把上面的頭發分成兩部分,然后各自扭一扭讓它們自然纏在一起,再挽成一個花苞發髻,用大哥送的發簪加發繩固定扎緊。因為這時候發繩沒有彈力,發髻慢慢地會松散垂下來一點,就顯得更加自然。 她把小花往上一系,烏黑的頭發一下子就多了一點亮色。 聶大力和陳子健都看呆了,青禾這手也太巧了! 聶青禾交代了他們一些改進的地方,兩人便去繼續研究改進。 她發現鋪子里備的絲線不夠,就請林二掌柜去街對面的的針線鋪子,多訂一些粗的絲線和棉線,都是勾發網要用的材料。 她則一邊招待來買首飾的婦女們,手里還熟練地勾著發網,這是吸引顧客注意力和話題度的一個很好的點。 昨天她在鋪子里一天,街上早就傳遍了她的八卦,今兒不少人專門過來看她。 聶青禾記性好,認出當中兩個婦女是街上其他鋪子里的,看氣質不是去后院做工的婦女,就是家里使喚的婆子。 她也不在意,就是讓更多人來看來了解呢。 聶青禾的宗旨:每一個來店里的人,不管是來看熱鬧的,還是來找茬的,都爭取給他變成消費者! 她對那些過來看熱鬧的婦女也禮貌相迎,順便就把手上的發網推銷給她們。 婦女們看到她手里的發網果然感興趣。 她們也有發網,但是沒有松緊,用起來不是很方便,而且很丑,還不結實。聶青禾這個有一定的彈力,抽緊以后更服帖發髻,而且非常好看。 聶青禾當場給她們演示怎么戴,她挑了一個碎發格外多的婦人戴上,“這樣罩住,碎發就會被壓服帖,然后再插戴簪釵都可以。如果在家里,嫌麻煩,不插戴也是可以的。” 哪怕就是梳個馬尾或者發辮,都能直接盤起來用發網罩住,在家里做活是非常方便的。 有人當場就花12個錢買走聶青禾手上那個,其他人想買沒了只能預訂,當場又預訂了16個。 這些實用小工具耐用且不貴,婦女們買的時候很痛快,甚至從來只看不買首飾的婦女都訂了兩個。 林二掌柜都驚呆了,他原本還想看聶青禾怎么應付這些,只看熱鬧不買的婦人呢,沒想到她順手就把新編織的發網給推出去!這幾個他可是有印象的,向來只逛不買,鋪子都沒賺過她們一個錢! 人家可是來看熱鬧的,怎么就被聶青禾忽悠著花錢了呢? 他打發來順幾個小伙計去問。 聶青禾笑了笑,小聲跟他們道:“咱們開門做生意么,人就是錢,每天來的人越多越好。她抱著看熱鬧的心態過來,保不齊就看上了什么,或者看別人買她也心動呢?所以不管人家抱著什么目的來的,咱們都要熱情地招待。” 服務就要有服務的專業,不能捧高踩低,看對方穿的一般就用鼻孔看人,看誰衣著華貴就做小伏低。 幾個小伙計聽了她的話深受觸動,也越發謙恭,對客人們都笑臉相迎。 等這波婦人走了,后來又有不少客人過來。 今日不只是婦女多,過來買首飾的男人也多起來,還有陪著女人過來的男人。他們一進店或者肆無忌憚地,逡巡打量看看聶青禾在哪里,或者裝模作樣偷偷摸摸看聶青禾在哪里。 他們聽說柳記鋪子請了一個漂亮的姑娘招徠生意,那姑娘可俊俏了,比金臺城的花魁還要清純美麗幾分。 結果他們無一例外,都對上一張雖然禮貌卻透著冷淡疏離的臉,她容貌清麗,可那雙清澈水潤的眸子卻深邃幽渺,仿佛能洞穿人心,直擊他們內心最齷齪的地方。 心懷鬼胎的,心里不由得打個突。 純粹好奇的,也不禁心頭砰砰直跳,慌忙移開視線。 就算是街面上的青皮混混,那也不敢在柳記撒野,畢竟能在這條街開鋪子的,非富即貴,就算看著不富不貴,那也是有富貴靠山的,誰敢隨便撒潑調戲小娘子? 所以原本慕名來的也只能看看,然后趕緊一臉正色,仿佛自己絕無不良心思。 對于那種懷著齷齪心思來瞧小美人兒的男人,聶青禾就不跟他們客氣,直接禮貌地詢問不給家里娘子買根簪子回去?店里有各色的款,適合各種氣質的娘子。男人要是說還沒成親,沒娘子可送,她就說送母親、送姊妹,反正不買也得被擠兌一下。一個大男人,不買首飾你來首飾鋪子干嘛?小里小氣的,寒磣! 被她這么一擠兌,有些心思不純的男人就不好意思起來,有的買支發簪,有人不買找借口溜之大吉,卻也不敢再上門來瞎溜跶。 林二掌柜又驚了,這丫頭好本事啊!人家不懷好意來打量她,她不但不害羞,還直接上去擠兌人家買金簪!看看她把那幾個男人擠兌的,不是破費就是灰溜溜地逃走了。他悄悄去找柳大掌柜講,柳掌柜忍俊不禁,看來小丫頭有點膽色和本事,背靠著鋪子不但能保護自己,還能扭轉局面。 他就不擔心了。 今日來的閑人有點超標,聶青禾發現了鋪子陳設的不足之處,她建議細化一下不同首飾的區域。 比如男式的配飾比較少,就可以放在最西邊那個陳列架上。 而最東邊兩間的貨架,可以只陳列女性配飾,用屏風或者花隔隔開,這個區域婉拒無關男性隨意進入亂逛。 這樣就方便那些單獨來鋪子,且不喜歡和陌生男人打照面的婦人,讓她們覺得自在,沒有冒犯感。 柳掌柜對此評價很高,又看了聶青禾勾的發網也非常滿意。 “青禾,這個發網我們男人能用嗎?”他擺弄了一下,覺得自己也應該戴一個。 男人們這時候也都要綰發,盤在頭頂上,但是有時候總覺得發髻不夠整齊,如果戴上發網那就好多了。 聶青禾沒想到柳大掌柜還要自己帶貨呢,她立刻送給他一個。 柳大掌柜卻一本正經地去林二掌柜那里入賬,付錢,他對二掌柜笑道:“不來一個?” 林二掌柜非常心動,但是他不想屈服,聶青禾別想賺他的錢! 柳大掌柜預定了四個,還允許聶青禾自己找人勾發網。 在他看來,這種小東西只要不虧本就成,他可以當添頭送給買金銀首飾的主顧們。 一上午,聶青禾梳了兩個頭,賺了十個錢,另外賣了四個發網,賺了48個錢,跟昨天不滿百的湊整,可以抽2個錢,一個中型發網的人工費是一個錢,一共4個錢。還有幾個看熱鬧的男人被擠兌著買了發簪,她能抽60個錢。 一上午她賺了76個錢。 至于她為鋪子里設計的小夾子、發網等出貨的抽成,這個按照說好的十天一結,因為大部分都還在預定,貨也沒有做出來。 中午,給柳掌柜送飯的婆子也給聶青禾送午飯,一碗白米飯,上面放著一片小孩兒巴掌大的蒸咸rou,還有一碗水煮青菜,一碟子鹽水花生和咸菜絲的拼盤。 食材不錯,就是廚藝馬馬虎虎,但是聶青禾也不嫌棄。 畢竟有rou呢! 她坐下剛要吃飯,透過屏風看到外面進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衣著花哨,女的則衣著輕薄。 她尋思有伙計招呼,她就先吃飯,誰知道那男人把柜臺一拍,“你們的姑娘呢。快來招待!” 同行的女子忙挽著他的手臂,妖妖嬈嬈地笑道:“陳大官人,這是柳記首飾鋪,可不是翠花樓,這里可沒有姑娘,我不就是姑娘么~” 男人哼了一聲,在她臉上捏了一把,流里流氣油膩得很。 他拒絕小伙計服務,也不管來順說東邊屏風后面公子勿入,他大踏步就要往屏風后面去。 正要吃rou又不得不放下筷子的聶青禾捏了捏手指,然后掛上營業性的笑容,緩步走出去,“這位風流倜儻瀟灑俊俏文采斐然玉樹臨風的陳公子,您想買什么首飾送給這位姑娘?” 這種男人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紈绔子弟,跑出來喝花酒,拉著姑娘招搖過市地顯擺。 同行的姑娘雖然妝容輕佻,但是眼神卻透著精明,一看就是想管男人要好處的。女的想要東西,男的想占便宜掙面子,那她可得好好成全他們。大家雙贏。 陳大官人打了個酒嗝,一手搭在翠姑的肩膀上,一手朝聶青禾招呼,讓她靠近點。 聶青禾不卑不亢,示意小伙計把那些貴重的金飾端出一盤來。 她眉眼彎彎,笑得非常營業,溫柔又職業,“這位姑娘生得花容月貌,皮膚雪白,秀發如云,正適合一支花絲嵌紅寶石的滿池嬌挑心呢。” 全套頭面里挑心戴在最當中,要求華貴顯眼,兩邊戴分心、掩鬢,后面帶后分心,上面還有頂簪,加上啄針以及其他的配飾花鈿,那足夠這紈绔子弟大出血的。 聶青禾膚如凝脂,雖然手上有做針線磨出來的繭子,但是她手指纖纖如玉,嫩白可愛,托著那支黃澄澄的金挑心,簡直就是一件美得不能再美的工藝品。 男人和姑娘都看直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