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老婆很可怕 第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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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狗,品種叫做吉娃娃…… 縹緲山之上,白漓在林中蘇醒。 她踏過綠衣與藍衣的殘軀,眼中的紅膜漸漸脫落,恢復到了藍色的眼仁。 臉上的血痕已經風干,白漓扯過地上染血的碎布裹在了身上。 林間的寒風吹拂過她的銀發,白漓撫摸著鼓鼓的肚子,那里還有沒消化完的皮rou。 她在心里對他說,她要去人世間。 屠盡天下的無良修士。 挖其心肝,啖其血rou! 作者有話要說: 直呼女大佬 ————————— 歲悠:一開始我只是想讓她吃了我 后來我就是想陪陪她 再后來… 第80章 12、一只犬 歲月匆匆,彈指之間,縹緲山又迎來了一年冬天。 山頂的石洞中,少女將頭發挽起,梳成漂亮的盤發,露出纖細的脖頸。 白漓照著銅鏡,耐心的將衣襟撫平,雙手輕輕撫摸自己的頭發和眼睛,一頭銀絲就變成了黑發,冰藍色的瞳仁瞬間成了黑色。 白漓仔細打量自己的裝扮,看哪里不像一個真正的“人”。 想要在人世間行走,不露出一點妖怪的痕跡,她要學習適應的東西還有很多。 不可以呲牙,不可以從喉嚨發出威脅的低吼,更不可以動不動就伸出長爪。 白漓皺了皺與父親相似的長眉,低頭看了眼腳,圓潤的腳趾蜷縮了一下。 她又忘記穿鞋了。 常年赤腳在地上走,她沒有穿鞋的概念,最近才試著每日套上那軟軟的布鞋。 走路滑滑的,一點都不踏實。 白漓從椅子上站起,學著姑娘家的步伐,走著均勻的小碎步。 時刻忍住想要四腳著地的沖動,腿一打彎,白漓就羞惱的嘀咕一句。 墻上掛著一串魚鱗項鏈,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細細的碎光。項鏈旁邊的架子上,放著兩顆長長的獠牙。 獠牙被擦拭的非常干凈,白漓有空時,就會將它拿下來擦一擦。 野豬生前臭烘烘的,這兩根獠牙卻一點臭味都沒有。 雪花初降的那一天,白漓在洞門口發現了一只蜷縮成球的小東西。 白漓看了一眼,并沒有理會它,穿著布鞋向林中走去。 走到一半,才想起來正常女孩子家是要撐傘擋雪的。 匆匆撐開油紙傘,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雪打濕了一半。 她要去林子里尋覓些吃的。 自從吃了那頭野豬之后,白漓的進食習慣發生了一些改變。她不再執著于吃rou了,尤其是野豬rou,她再也不想吃。 去冰河之中抓了幾條魚,用草繩串好,回程的路上再捉兩只山雞,采一把野果。 白漓往回走,離洞口還有些距離的時候,她發現那只小東西醒了,瑟瑟發抖的站在雪地里,一雙大大的眼睛有些向外凸。 白漓沒見過這種狗,在樹林里,這種瘦骨嶙峋的小東西是活不下去的。 走到洞口,白漓放下吃的,抖了抖油紙傘上面的雪。炙熱的妖氣在身體表面游走一圈,衣服就被熏干了。 升起一縷縷白氣。 白漓無視狗,拿起吃的走進洞里。 那條狗說來也怪,就在洞口趴著,不叫不嚷,大眼睛滴溜溜的望著白漓的方向。 白漓就當沒看見,自顧自的將食物烤熟。 她不熟練的拿出筷子,非常別扭的進食。 吃到最后終于沒了耐性,將筷子一丟,動物的骨頭一股腦的塞進嘴里,嘎嘣嘎嘣嚼了。 她無意間向洞口看了一眼,那只小狗安靜的看著她,神情讓她非常熟悉。 白漓放慢咀嚼的速度,從嘴里掏出一截還沒咬碎的骨頭,扔給了洞口的狗。 吉娃娃眼睛一亮,撲了上去,雙腳抱住骨頭,慢慢的啃咬。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白漓已經習慣了,總是會有莫名其妙的動物纏上她。 比如說大紅魚,野豬,還有這條瘦的過頭的狗。 白漓剛開始以為他是只幼崽,但等這條狗在洞口趴了半年,還是這幅餓死鬼投胎的樣子時,她才恍然大悟,這條狗就是這個模樣。 狗很安靜,也很會賣可憐。 水汪汪的眼睛盯著她瞧,嗓子里擠出細細的嗚咽。 白漓化作獸型趴在洞里乘涼,聽到他的嗚咽聲,就晃了晃尾巴,像逗幼崽一般。 狗立刻就不叫了,并膽大的爬了進來,趴在她蓬松的大尾巴旁邊。 白漓支起一只眼睛看了他一眼,就聽之任之了。 狗太小了,比她巴掌大了那么一點點,她要是用足力氣一拍,這只狗就得上西天。狗雖然小,但食量并不少。 除了白漓給他的殘羹剩飯,他自己也會尋覓吃的,小蟲子,剛死不久的動物,總能想辦法把自己弄飽了。 白漓到河邊洗澡的時候,吉娃娃就像跟屁蟲一樣跟過去。 對于白色巨獸來說,那水才到她胸口,而吉娃娃,直接就沒頂了…… 但是狗天生會狗刨,白漓在水中洗澡,吉娃娃就圍著她狗刨。 吉娃娃很黏她,白漓去哪他就跟去哪,就連白漓去小解,他也會跟過去,再被白漓給吼回來。 白漓在山洞里看書的時候,吉娃娃就會一點一點的蹭進來,窩在白漓的腳邊就不動了。 白漓全當沒看到,等低頭去看的時候,吉娃娃已經打起了小呼嚕。 撿到吉娃娃的第二年秋天,白漓給吉娃娃用動物皮毛做了一個窩。小家伙太瘦了,冬天常常冷的渾身發抖。 白漓見過他打噴嚏。 小小的狗子,仿佛用全身的力氣在打噴嚏,還摔了個大跟頭。 到了冬天,白漓將她做好的窩放在了洞內,離她的床有一段距離的地方。 吉娃娃非常會順桿爬,他屁顛屁顛的跑進了洞內,在新窩躺了一會之后,就開始探索洞內的天地。 這么長時間以來,他都是趁白漓不注意才敢偷偷進洞,如今白漓允許他搬進來,他喜不自勝的開始在洞內跑來跑去。 他再小,也是一條公狗,有自己的領地意識。 吉娃娃的公狗天性讓他情不自禁的翹起了一條腿,剛想在洞壁上撒尿來宣示主權,就聽白漓低聲道:“你若是敢尿,我就把你騸了。” 騸,又名閹。 吉娃娃后背一涼,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小細腿“唰”的放下來,加緊尾巴不敢尿了。 白漓開始更加頻繁的出入人類所居住的城鎮。 厚厚的毛皮斗篷里,吉娃娃乖巧的窩在她的懷中。 吉娃娃從記事起就偷偷跑了出來,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單純的順著直覺一路向前奔。 進入縹緲山后,為了防止被野獸吃掉,他每天都過的戰戰兢兢,直到他找到了一個石洞。 陌生又熟悉的味道一股腦的鉆進他敏銳的鼻孔。 他伸長脖頸向山洞內望去,就見一個少女在山洞里別別扭扭的練習著走路的姿勢。 吉娃娃感受到了一種歸屬感,他知道,他找到了。 他要呆在這里,作為一條忠誠的狗,在這里度過他的一生。 白漓白日在城鎮中觀察,晚上回到洞中,按照白日看到的進行練習。 人類少女說話前要微垂眼瞼,未語先笑。 白漓也垂下她長長的睫毛,嘴角微微挑起,沖著吉娃娃巧笑嫣兮道:“不許鉆鞋!” 吉娃娃很喜歡往她的鞋里鉆,小小的布鞋,鞋口被狗子撐得松松垮垮…… 野獸們的成長速度比人要快許多,他們從出生到離群,最快的不超過一年。 而從一個野獸變成人類,則需要太久的光陰。 她要遮掩自己的本性,改變一直以來的生存習慣,還要收斂身上的煞氣。 白漓不厭其煩的練習走路,舉止,說話,乃至看人的目光。 從寒冬到酷暑,從金秋又到寒冬。 天空中洋洋灑灑飄起了雪花,吉娃娃在雪地里翻了個滾,抖干凈身上的雪花,他快速跑回了山洞。 白漓端坐于桌前,懸腕書寫著什么,眼角掃到某只小東西一路從外面跑了回來。 吉娃娃往白漓膝蓋上一撲,白漓筆尖微頓,墨水就印暈了字跡工整的長詩。 白漓:“……” 吉娃娃非常聰明,他瞪著圓溜溜的眼珠子,伸長脖頸看了眼長詩,下一秒就把小腦袋依靠在了白漓的雙膝上,認認真真的裝可憐。 白漓掃了他一眼,放下毛筆,單手提起他的后頸rou,抱在了懷中,道:“你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