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老婆很可怕 第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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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白漓想要跟上去,藍衣綠衣連忙從懷中掏出預備的普通困妖繩向白漓甩了過去。 白漓忍著疼,拖著殘軀慌忙躲開,藍衣綠衣再次甩動困妖繩,白漓只得打起精神應對,無暇再去顧忌野豬。 此時,段空真人從法寶囊中掏出長劍,向著一路疾馳奔來的野豬甩出了一道凌冽的劍意。 野豬的戰斗力連白漓都不及,更別提手拿長劍的修士。 劍鋒貼著地面滑過,從下至上,只聽野豬一聲嚎叫,一道由腹部延伸而上的刀口將他開了膛。 段空真人獰笑道:“竟敢毀了本真人的困妖繩,定讓你不得好死!” 野豬鮮紅炙熱的血從肚囊中噴出,灑在了黃色的土地上。泥土吸收了紅色的血液,暈染成了一道筆直的黑色血痕。 聽見野豬的叫聲,白漓不顧向她甩過來的困妖繩,猛地轉頭看向野豬。 那一片紅色像是火山噴發后的巖漿,灼傷了她的眼睛。 兩條困妖繩趁機盤旋而上,牢牢的捆綁住了她的身體,體內的力量瞬間流失,就連邁一步都變得困難。 白漓伸長脖頸,喉中無意識的發出悲鳴,野獸絕望的嘶吼聲讓整座縹緲山都震動了。 鳥兒們拍打翅膀,飛翔到了空中,從嗓子里擠出了烏鴉般的沙啞鳴啼。 即使被開膛破肚,野豬也沒有停下進攻的腳步,他怒目圓睜,高昂著粗壯的獠牙,不畏懼死亡,也不懼怕痛苦。 沒有什么能停下他的步伐。 段空真人笑著道:“你若是只妖,或許還能有一番造化,可惜啊,就是一頭野山豬。”說著,他高高抬起了手臂。 白漓冰藍色的眼眸圓睜,眼前的一切仿佛都慢了下來,她能清晰的看到段空真人每一個動作的變化,他這次要劈的,是野豬的脖頸。 剎那間,圍繞著妖丹的妖氣重新流動了起來,緩緩的匯入白漓的四肢百xue。 在綠衣藍衣驚恐的目光下,白漓身上的毛發迅速縮短,毛茸茸的大腦袋變成了一顆小小的頭顱。 十指的指甲以驚人的速度飛快的延長,變得又黑又粗,泛著血氣洶涌的寒光。 “師、師傅!” 藍衣驚慌失措的大叫,他們跟著段空真人抓過這么多次妖,太了解如何衡量一只妖的戰斗力。 困妖繩奈何不了的,絕不是泛泛之輩。 段空真人還在忙著殺豬,聽見弟子的叫嚷,他分神看了一眼,隨即驚叫道:“還愣著做什么,快沖上去殺了她!” 藍衣無措的問道:“師傅,那,那妖丹怎么辦?”生挖的妖丹和死后的妖丹,功效相差甚遠。段空真人:“先別管妖丹!” 白漓現在的狀態,和她娘親白貍娘太像了。 段空真人還記得當年白貍娘手撕三大道士,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一個不好,就得交代在這! 綠衣藍衣只得硬著頭皮,掏出長劍沖了上去! 他倆向來都是跟在段空真人身后狐假虎威,沒有什么真本事,突然讓他倆對付大妖,直接就亂了陣腳。 綠衣不禁想,這困妖繩在她身上怎么一點都不頂用啊! 白漓突然化成人形,身上沒有衣服,只有兩節困妖繩。方才止住她動作的困妖繩,現在就如兩條普通的草繩。 白漓扯過困妖繩,像衣服一樣纏在了身上。 娘親曾跟她說過,不可殺人。 人殺人,要入十八層地獄。 妖殺人,罪加一等。 可白貍娘忘了,三個孩子中,白漓的獸性最兇猛。 野獸不懂得仁慈,更不懂得寬恕。 他們只知道以牙還牙。 濃稠的紅膜從眼底升起,遮擋住了白漓藍藍的眼珠。 她沒有理會左右而來的藍衣綠衣,而是直接沖向了段空真人。 爹娘的話語在她腦中不斷的重復閃現。 “漓兒,穿衣服的人,不能吃。” “妖不可吃人!” 幼年的白漓懵懂的問:“那要是吃了呢?” 白貍娘嘆了口氣,無奈的重復道:“輕則畜生道輪回百年,重則灰飛煙滅,漓兒啊,殺人是要贖罪的。” 見白漓向他撲來,段空真人瘋狂的揮舞起長劍,嘴里喊著:“綠衣!藍衣!快攔住她!” 白漓輕輕的呼出一口氣。 周邊的空地上,橫躺著數具被生挖妖丹的妖怪尸體。 被開了膛的野豬還在努力的奔跑,但他的速度越來越慢,腹內的一窩腸肚,撒在了他來時的路上。 白漓呲出尖銳的獠牙,在段空真人驚懼的目光中,她憤怒的吼道:“即便要贖罪,我也要殺!” 白漓拱起五指,直直的掏向段空真人的胸膛,絲毫不畏懼他的劍鋒。 你開他胸腹,我便要掏你心腸。 段空真人一邊喊著:“別過來!”一邊發瘋般的劈出四五道劍意。白漓的肩膀上,一條傷痕深可見骨,她絲毫沒有手軟,用力的將指甲牢牢地扎入他的心臟! 反而是綠衣藍衣,被段空真人胡亂劈砍的劍意彈了出去,噴出一口鮮血。 溫熱的血,從段空真人的胸膛噴濺而出,殷紅了白漓如雪的雙頰。 段空真人的嘴巴張張合合,瞳孔逐漸擴散,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被掏空的胸口。 白漓掐住段空真人的心臟,一點點的向外拉扯,就像他生生挖掉了妖怪們的妖丹時一樣。 “松,松手。”段空真人雙目放空,木木的呢喃著。 血rou撕裂的聲音與生食動物血rou時的咀嚼聲非常像。 藍衣綠衣早就嚇得兩股戰戰,跌坐在了地面上。 段空真人的心肺被掏空,他徒勞的捂著自己空空的胸腹,身體向后倒了下去。 “你,你可知,妖殺人,是會入魔的!”綠衣顫抖著說道。 段空真人的鮮血染紅了白漓銀白色的長發,她緩緩的張開嘴,在藍衣的尖叫中,潔白的牙齒緊緊的閉合。 她仿佛在吃鮮嫩多汁的蜜桃,而不是段空真人仍帶著余溫的心臟。 充沛的血水如桃汁般一涌而出,白漓一口一口,咀嚼的聲音就像入魔的前奏,絕望的響在綠衣藍衣的耳側。 “入魔,有何懼?”白漓淡道。 妖物入魔,別說是輪回投胎,就連畜生道也下不得,最后必定會消散在這天地間。 奔跑的野豬不知何時已經倒在了地上,望著她的方向,長長的鼻子有氣無力的聳動。 他肚子里的臟器已經流空了,不知是什么樣的力量才支撐他走到了最后。 白漓吃完最后一口,舔了舔嘴唇。 她慢慢將野豬流出的腸肚都撿了起來,捧著軟乎乎的腸子,白漓蹲下身,摸了摸野豬漸漸轉涼的鼻頭。 白漓知道,就算野豬沒有被開膛破肚,他從火墻里鉆出來,全身的皮rou都熟透了,也活不久。 野豬回應似的蹭了蹭她的手,黏糊糊的哼哼起來,只是聲音要比以往虛弱許多。 白漓想把他肚子里流出來的東西塞回去,又怕這樣會弄痛他。 她想了想,輕聲說道:“我把你吃了吧……吃在我肚子里,你就又完整了。” 野豬的眼睛忽然亮了,他昂起頭顱,像是使出了生命中最后一股力量,道:“嗷嗷嗷!” 白漓沒笑,她張開嘴巴,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藍衣和綠衣看到她這個樣子,更是覺得這只白貍妖要入魔了,兩人相互攙扶起來,就想逃跑。 然而,等他們剛站起身,就看到了樹林周圍一雙雙泛著寒光的眼睛。 整座縹緲山的妖怪都聽到了這里的打斗聲,不約而同的聚集而來。 白漓仿佛沒聽到身后的吵鬧,她專心致志的吃著口中的rou。 野豬rou又硬又柴,一點都不好吃。 她從傍晚吃到了天黑。 野豬早已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一縷黃光從他的身體中升起,顫顫巍巍的飄在空中,凝望著趴在一灘血跡中的白色巨獸。 這縷金光花了三世的時間,終于得償所愿,被這只白色巨獸吞噬的干干凈凈。 可他并不滿足。 甚至感受到了深深的悲傷與空虛。 金光迷惑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死后的神魂不能在同一個地方多做停留,他一步三回頭的飄到了天上。 金光在空中閃爍,了無生趣的飄蕩。 他飄過河流,飄過了山間小路,飄到了燈火通明的人間小鎮。 他看到了一只黃狗。 黃狗陪在主人的身旁,搖頭擺尾好不快活。 金光懵懂的神魂深處,非常不靠譜的歸納總結道……原來,他就像這條大黃狗一樣,只是想陪在她身邊罷了。 ……那他再陪她一世,是不是就可以了卻對她的執念了? 金光緩緩墜落,他原本應該落在大黃狗的腹中,誰知突然蹦出來了一條小黑狗,攔腰就給他截胡了…… 金光還沒來得及掙扎,就被小黑狗吸進了身體中。 小黑狗眼睛大大的,耳朵尖尖的,小巧玲瓏,十分可愛。 短短的黑毛,皮包骨的身材,常年一副吃不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