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老婆很可怕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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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了正事,皇上突然好奇道:“柳卿,你是不是很懼怕家中夫人?” 才不敢納妾,又不敢去喝花酒。 柳白昭斯斯文文的站在那,輕啟檀口道:“臣確實怕。” 皇上心道:果然,天下男人就沒有不好色的! 就聽柳白昭接著道:“臣最怕的,就是她哪天厭倦了府中生活,棄臣而去。” 所以,柳白昭打算再干個十來年就辭官還鄉(xiāng),陪著余水月去游山玩水。 皇上頓了頓,甩袖子道:“……退下吧。” 這些話他聽著都膩得慌,也不知柳白昭怎么能一本正經(jīng)的說出來,還一點都不害臊! 余水月不知道柳白昭是如何稟告給皇上的。 但其他人另當(dāng)別論,她想要親口告訴楊氏。 離家一段日子,楊氏激動的拉著她的手就開始敘家常。 親家怎么樣啊,回去的路上累不累啊,水月和白昭是在半路遇上的嗎? 聊了一會,余水月找準(zhǔn)時機,清了清嗓子說道:“娘,我想跟您說點事情。其實我是……” 聽完余水月講的前因后果,楊氏嘴唇微張,怔在了當(dāng)場。 余水月以為膽小的楊氏會害怕,已經(jīng)想好了要如何安撫她。誰知,她一抬頭就看見了一個眼熟的場面……淚流滿面的楊氏。 楊氏正在表演她的拿手絕活,默默無語兩眼淚。 “水月小時候一定吃了許多苦吧。不然也不能滿身都是傷。”楊氏抽抽搭搭的啜泣著,目光里滿是對余水月的憐惜。 聽見楊氏的話,余水月心里松快了不少。 但見楊氏不住的掉金豆豆,余水月又開始頭疼了:“娘,快擦擦眼睛,別哭了。我們要往好處想,少時不吃苦,我怎么能當(dāng)教主呢?” 暴露身份最大的好處就是,余水月再也不用藏著掖著她的私產(chǎn)了。 出門辦事還可以光明正大的走正門,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余水月想著女人都喜歡飾品,便哄著楊氏道:“娘,明日我?guī)闳ビ袷瘶翘羰罪棧粗心膫€拿哪個。” 楊氏擦著眼淚道:“那不成,不像樣子。” 余教主財大氣粗道:“娘不用跟我客氣,媳婦我的私房,少說都夠在京城買五套四進宅子。”這還是保守估計。 楊氏可真驚到了:“五套?”那得多少銀兩? 余水月:“還不算西城的。” 余水月說到做到,第二天就帶楊氏去了玉石樓,順便去賭坊也轉(zhuǎn)了一圈。 烏煙瘴氣的賭場里就兩個女眷,身邊還圍著那么多個打手,自然吸引旁人的視線。 當(dāng)有人認出那是柳大人的家眷時,不少蠢蠢欲動的有心人便開始順藤摸瓜的往下查了。 楊氏這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夫人,初入賭場不由得心中忐忑,寸步不離余水月的身邊。 余水月提議道:“娘要不要玩幾把?” 楊氏喜歡打雀牌,應(yīng)該會有興趣想要玩兩把。 楊氏有些拘謹?shù)牡溃骸澳锊粫!?/br> “沒事,我?guī)阃妫屯尜€大小。” 余水月光是聽骰子的聲音就知道它們是哪面朝上,所以她光明正大的放水,輕松讓楊氏贏得盆滿缽滿,都忘了緊張。 楊氏玩到最后,甚至激動的忍不住給自己拍了拍手。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后,楊氏有些不好意思,抿著嘴沖余水月笑了笑,還像孩子一樣縮了下肩膀。 見楊氏開心,余水月便滿意了。 哄娘開心,她這也算是盡孝道。 余水月沒了遮掩之后,行事也不再顧忌。 沒過幾天,就有人尋摸出了蛛絲馬跡,向皇上參柳白昭“勾結(jié)魔教教頭”! 皇上老神在在的坐在上首,一副天下事盡在掌握的模樣。 柳夫人這么大的馬甲,作為天底下悉知最多八卦的男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參柳白昭的長胡子官員有點懵,吶吶的道:“可,可朝廷官員……怎可與魔教結(jié)親?” 當(dāng)事人柳白昭如松柳般站在那,毫無驚慌,也不替自己辯駁。 圣上道:“為何不可?” 長胡子官員:“……” 對啊,為何不可? 朝廷官員勾結(jié)武林門派,能做的最可能的壞事就是造反或是涉政。 柳白昭這么聰明的人,會腦袋一熱就造反?或者拉幫結(jié)派? 那肯定不會。 忘了當(dāng)初他是怎么把郭大人的小團伙瓦解的了? 柳白昭最厭惡拉幫結(jié)派! 再來就是名聲問題,說出去不好聽。 別人家娶的都是名門望族,大家閨秀,他倒好,魔教教主…… 關(guān)鍵是,柳白昭他要臉皮嗎? 他被天底下讀書人和頑固派指著鼻子罵了這么多年,他認真動過怒嗎? 壓根沒有。 他就像塊沾刀白rou,你愛怎么說怎么說,他壓根不忘心里去。 那還有什么“不可”的理由? 對了,傳言。 誰與柳白昭做對,誰就沒有好下場的傳言。 有些人根據(jù)這些傳言,得到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柳夫人在暗中幫柳白昭鏟除異己! 這個罪名若是能落實了,確實夠柳白昭喝一壺。 可傳言之所以是傳言,就是因為沒證據(jù),并且那些沒有好下場的人,也確實不是什么好東西。 其中有的渣滓,甚至可以說是百死難恕其罪。 到最后,這么大的事情愣是沒掀起一點風(fēng)浪,輕飄飄的揭過了。 當(dāng)余水月再去夫人聚會時,發(fā)現(xiàn)原來咋咋呼呼的夫人們都老實多了,就像一群剛剛出窩的幼鳥,非常乖巧。 余水月不管她們是怕她,還是懼她,還是其他,比起嘰嘰喳喳,她更喜歡現(xiàn)在這樣的“病雞”氛圍。 王夫人倒是讓余水月另眼相看。 王夫人一點沒躲她,該怎么樣就怎么樣。 余水月好奇的問道:“你不怕魔教?” 王夫人梗著小脖子,道:“我原來得罪你都沒事,現(xiàn)在與你交好我怕什么?你又不是變了個人,還是原來的柳夫人就成!” 余水月聞言笑了,道:“沒想到王夫人心思如此通透,大善。” 王夫人得意的撇了撇嘴,道:“不都說朋友要有福同享,你現(xiàn)在正是好時候,風(fēng)頭正盛,可沒人敢惹你。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我算是借了你的東風(fēng),你看看她們,誰還敢跟我耍硬?” 余水月:“……” 王夫人忽然看到了什么,她拽了拽余水月的袖子,小聲道:“哎,你看,陸夫人來了,我去會會她。” 陸夫人,就是當(dāng)初和王夫人搶布的那個高官夫人。 王夫人整理了一下衣袍和金釵,猶如一只充滿蓬勃戰(zhàn)斗力的小母雞,沖著陸夫人就過去了。 余水月遠遠看著陸夫人表情生硬的尬笑。 陸夫人全程躲閃,似乎很想遠離王夫人的可見范圍。 再看王夫人,一臉的惺惺作態(tài)與得意張狂,一副狐假虎威的做派,特別像宮里心思不太純良的公公。 余水月:…… 罷了罷了,就替她撐撐腰吧。 等柳白昭結(jié)完了鐘慶和的案子,冬天已經(jīng)過了。 賞雪看梅是沒機會了,于是柳大人便帶著愛妻和母親去郊外踏青。 楊氏喜歡看風(fēng)景,也喜歡接觸飛禽走獸。 余水月讓黃鸝給楊氏在樹蔭下鋪好墊子,又準(zhǔn)備了一些喂鳥用的谷物。 讓楊氏坐在樹下乘涼喂鳥,她去林子里捉點活物。 柳大人也想跟去林子里幫忙。 余水月指著琵琶道:“你別去了,你陪著娘在這等我,悶了就彈個曲子來聽聽。” 狩獵就用不到柳大人了。 余水月帶他進林子,礙手礙腳不說,還得分神照顧他。 被嫌棄的柳白昭:“……” 等余水月鉆進了林子,柳白昭四處望了望,見楊氏在那喂野鳥,柳白昭便抬步走了過去。 他雖然幫不了他夫人,但陪他娘說說話,喂喂鳥還是可以的。 誰知他剛走近,四五只野鳥聽見響動,立即煽動翅膀,紛紛飛走了。 楊氏喂鳥的手一頓,倒是沒說什么,就是看了他一眼,擠出來一句:“你去彈琵琶吧,水月不是給你帶了嗎?” 第二次被嫌棄的柳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