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老婆很可怕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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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氏每天拘在小黑屋里流眼淚,正常人都得憋出毛病來。更別提受了這許多年委屈的楊氏,這么躺下去,整個人就得躺廢了。 楊氏似乎非常抗拒出房間,余水月想帶她出來,她走到門口就不動了,站在門口向外望。 余水月是很沒有耐心的一個人,但見到楊氏的這個樣子,她不知怎么就想到了上輩子臥病在床的自己,透過門縫往外看時的心境。 又或許因為楊氏是柳白昭的生母,所以余水月天然就對她多了一份寬容。 她不愿意出屋子,余水月就找了個借口:“娘,你那屋要開窗戶,塵土飛揚的,我給你找個椅子,你坐門口可好?白昭也要溫書,你陪他一起坐門口。” 楊氏猶豫了半晌,才終于邁出了房門,和柳白昭一起坐在房檐下的陰影里,陪柳白昭一起看書。 她望著湛藍的天空,又轉(zhuǎn)頭看了看認(rèn)真讀書的柳白昭,不知在想些什么。 余水月白日里打著買菜的名頭出去辦事,回來就陪他們娘倆說話。 京城的女眷們似乎很喜歡裝扮,臉要涂得白白的,還要把自己的眉毛剃了,畫成長長的柳葉眉。 余水月從來不在乎自己的相貌,更不耐煩這些東西。但楊氏每天早上都會在她的小黑屋里畫眉,她甚至不用照鏡子,就能畫出一個差不多的樣子。 有一天,坐在房檐下吹風(fēng)的楊氏忽然對余水月道:“水月,娘給你畫眉吧。” 余水月:“……” 她十分想說她不用,那是女人家事情。但看楊氏一臉期待的表情,余水月舔了舔牙齦,行吧,娘嘛,就得順著點。 她認(rèn)命般的點點頭:“畫吧!” 柳白昭從屋中取出了筆墨,還給她倆畫了一幅畫。 畫中楊氏一臉認(rèn)真的給余水月畫眉,余水月斜眼打量旁邊枝頭上的鳥兒,心不在焉的表情躍然紙上。 又過了一些日子,楊氏可以在院子里面慢慢的走了,不再像蝸牛一樣,只敢坐在屋檐下,生怕自己的殼掉了。 “娘,過來看。” 余水月在墻邊喚她,楊氏走了過去,發(fā)現(xiàn)余水月手里捧著一只翅膀受傷的鳥。 余水月剛想說,咱們烤了吃了吧。 就見楊氏又開始了默默無語兩眼淚。 余水月:“……” 楊氏哭著道:“一定很疼吧,水月,你給它包扎一下。” 余水月張了張嘴,行吧,日行一善! 楊氏似乎很關(guān)心這只斷臂鳥。 關(guān)注這只鳥的時間明顯超過了柳白昭,就連吃飯的時候,她都要喂這只鳥吃幾口大米粒。 余水月看了眼鳥,越來越肥了,肚子都要垂到爪子上了。 那胖鳥的生命力十分頑強,不到一個月,翅膀就能重新?lián)潋v了。 在一個風(fēng)和日麗的天氣里,楊氏打開籠子把它放了。 看著天空中展翅飛翔的胖鳥,楊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潮濕了眼眶。 余水月以為她是舍不得那只鳥,差點用輕功飛上去,把那只胖鳥逮回來。 她仔細(xì)觀察楊氏的表情,她好像不止是為了那只鳥。 余水月無奈,只能給她遞上手帕,說道:“娘,你喝點水補充補充?” 眼眶不會哭干嗎? 楊氏聽到她的話,“噗嗤”一聲笑了。 自這鳥兒飛走,楊氏哭了一場之后,余水月才覺得,楊氏像是真正從那個小黑屋里走了出來。 她看了看楊氏的廢指和不太好使的眼睛,心想,時候差不多了,可以讓錢融來了。 日子總得過下去。 先醫(yī)心,再醫(yī)身。 作者有話要說: 水月是另類的華國好媳婦,哈哈哈 第51章 18、秋日試 柳家人就像把柳白昭和楊氏忘了一樣。 從余水月和柳白昭回來那天到現(xiàn)在,連過來挑刺的人都沒有,單純而毫不做作的忽視了他們。 余水月樂得清閑。 楊氏的精神面貌剛好一點,她可不想楊氏再受什么刺激,重新鉆回小黑屋就麻煩了。 柳白昭和楊氏娘倆身體都不好,前些年虧了身子,無論怎么吃,人都不見胖。 柳白昭年輕,還能稍微長點rou,但真的就是一點點。楊氏更別提,瘦的就如秋風(fēng)里的破布條,看得余水月連連嘆氣。 楊氏下午通常會在院子里曬太陽,余水月看她望著天空怪寂寞的,就給她找了個好活,澆花。 眼睛不好使沒事,澆個大概就行。至于楊氏的廢指,余水月選擇忽略它,有些東西別人越在意,當(dāng)事人就會越不自在。 剛成親的時候,她就說要帶著柳白昭練拳,這下好了,順便帶著楊氏也一塊練,全家一起強身健體。 “明天早上開始,我?guī)е渍丫毴焯炜磿蛔惶煅甲浟恕!庇嗨伦チ艘话殉垂献樱笥沂滞瑫r一握,雙手的瓜子皮“啪啪啪”的裂開。她再一晃,輕飄飄的瓜子皮就都掉進了筐里。 聽余水月說他的腰,柳白昭不自覺的挺了挺身板。 回來之后余水月見他看書挺辛苦,晚上就沒鬧他,柳白昭幾次欲言又止,余水月都沒發(fā)現(xiàn),只當(dāng)他在大喘氣。 “娘,吃點瓜子,先別澆了。”再澆那花都要在水里游泳了。 扶著楊氏在柳白昭旁邊坐下,余水月給柳白昭也塞了一把瓜子,對楊氏道:“娘你也起來跟著一起練,活動一下筋骨。” 楊氏慢悠悠的吃著瓜子,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不會。” 余水月:“簡單,交給我。” 涂歡教里三歲孩子怎么教,就怎么教這娘倆。 ……就三歲,不能再高了。 京城的房價與西城沒法比,余水月想要的規(guī)模,在這里的價錢至少要西城的五倍以上。余水月讓百雀慢慢找,畢竟要住很久,不能湊合了。 沒找到之前,她們就先住在這個小莊子。 余水月來的第二天,就把莊子上的幾個屋子都開了窗,手動開窗……好懸沒把房子一拳擊倒。 他和柳白昭住的小屋就在楊氏小屋的側(cè)面。 柳白昭夜里常常看書,防止他把眼睛看壞,余水月買了幾盞燈罩,將屋子里弄得燈火通明。 這天夜里,余水月閑來無事也拿了一本柳白昭的書來看,沒看到兩頁,眼瞼就開始呈現(xiàn)緩慢下降的趨勢。 身邊床鋪一沉,余水月反射性的睜開眼睛,就見柳白昭直溜溜的盯著她看。 “看完了?”余水月往里躥了躥,給他讓出位置。 柳白昭把頭發(fā)解了,長長的頭發(fā)垂在腰間,走起路來發(fā)尾一蕩一蕩。 他下床把燭火吹滅,借著月光摸黑往床的方向走。 鉆進了被子后,手掌非常自然的放到了余水月的小腹上。 余水月:“……白昭?” 怪不得直勾勾的盯著她瞧,原來是這么回事。 柳白昭的眼睛在夜里非常亮,長長的睫毛緩慢的睜闔,很像外表矜持的貓科動物。 柳白昭別有深意的道:“今日躺下的有些早。” 就沒了下半句話。 余水月拉起他的手,轉(zhuǎn)身就壓倒了他的身上,撩起他額前的碎發(fā),親了親他高挺的鼻梁,小聲道:“一會你可別出聲,娘能聽到。” 柳白昭:“……” 青年抿緊了嘴唇,繃著一張俊容,看得余水月心癢癢。 不怪余水月說這個,柳白昭累了的時候,時常會發(fā)出干體力活的聲音。 就像一個腰不怎么好的老者彎腰撿東西,蹲下身的時候,嘴里會不由自主的發(fā)出“哎呦”,起身的時候?qū)?yīng)來一聲“啊”…… 柳白昭倒不至于那么明顯,他通常像貓嗆毛了一樣,發(fā)出幾聲鼻音,悶悶的,沉沉的。 余水月挺喜歡聽他累死累活的鼻音,還總是鼓勵似的親他,可當(dāng)住在一個不隔音的泥土房中時,就不太好了。 余水月心中再次感嘆,一個三進院子是多么的重要。 所幸,余水月的叮囑起了作用,也有可能是柳白昭的大男子心作祟,今日真的一點聲音都沒出,就是憋紅了一張臉。 余水月捧著他的臉親了親,柳白昭低下頭,就像乖順的長頸鹿,讓余水月親的方便一點。 第二天一清早,柳白昭和楊氏都想著要練拳,早早的就起床,梳洗了一番。 余水月先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最基礎(chǔ)的啟蒙拳,以一個金雞獨立的姿勢結(jié)尾。 “不用都記下來,能記住兩三個招式就好。”余水月對他們娘倆的要求真的不高。 柳白昭娘倆認(rèn)認(rèn)真真的看了一遍,記住是記住了,但是身體明顯不太聽大腦的指揮。 就算知道這個動作要扎穩(wěn)下盤,右臂揮出,拳變掌,柳白昭做出來的感覺就是和余水月相差懸殊。 下盤虛浮,由于臂力不夠,柳白昭的右臂不是揮,只是單純的甩了出去,拳變掌更像是在劃醉拳,還是喝了相當(dāng)多的醉拳。 經(jīng)過武學(xué)造詣登峰造極的余教主一刻鐘的教導(dǎo),柳白昭和楊氏只學(xué)會了最后的那個結(jié)束動作,金雞獨立……俗稱單腳站。 余水月長呼一口氣,行吧,對一個讀書人也不能要求太多不是。 “今天就學(xué)馬步和金雞獨立。”余水月給自己定了一個小目標(biāo),一年之內(nèi)教會這娘倆一套拳法。 ……還是兩年為期限吧。 柳白昭還有十多日就要考試,余水月不能讓他累到,所以帶他們娘倆只練了兩刻鐘就散了。 楊氏光是練金雞獨立都能出一腦門子汗,讓余水月嘖嘖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