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老婆很可怕 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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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金子這種東西,是遮掩不住的,因為她會反光。 那年發生了一件改變余水月人生軌跡的事情,就是教主選徒弟。 為了公平起見,讓教徒們自由斗毆,最后選出三人收為關門弟子。 余水月原本不想去,但當她聽說當了教主徒弟,能天天吃飽飯后,蔫蔫的余水月頓時精神了,還有這等好事? 那必須去! 不出所料的,默默無聞的余水月一戰成名,后來別人才從跟她同屋的教徒們那聽說,余水月有多么刻苦!天天半夜不睡覺跑出去練武! 不但練武,還幫她們燒爐子,整個冬天屋里都暖烘烘的。 為人仗義,愛護同輩,還能吃苦,命中注定她要成大事! 燒爐子? 余水月對這個飛來的好人好事表示沉默。 她肯定不會告訴別人她是為了烤耗子。 一直到老教主退位,余水月都醉心于武學。 不為別的,為了等老教主退位,她好坐上那個位置,以后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老教主早就摸清了她的脾性,經常欲言又止,覺得她學武的心思不正。但轉念一想,他們是魔教,不正就不正吧。 等余水月年齡長大些,接手了涂歡教,不再盯著眼前的那一碗大米飯,她才算是真正的成了一個有擔當的“教主”。 和兩袖清風的老教主不同,余水月是苦日子里爬出來的,知道這么窮下去,涂歡教遲早得玩完。 到時她也不用做涂歡教教主了,可以和丐幫商量一下,成立丐幫西城分幫…… 那時她才開始大刀闊斧的整頓,做生意!買糧食! 憑借涂歡教這個不太好的名頭,她們的生意之路走得頗為順暢。 畢竟很多人還是吃軟怕硬的。 魔教有事找你商量,你敢不答應? 余水月本身不太懂做生意,但是她懂得最簡單的道理,物以稀為貴。 她還知道,她們西城產玉石。 那就好辦了,折騰玉石出去賣就行了。 除了玉石樓,余水月想了想她們還能做什么。 市肆和酒樓她第一個否決了,就教中這些人,能把酒樓吃垮了。 窯子也不行,她怕自己動手宰嫖客。 想來想去,她們好像只能開賭場,就算有人來鬧事也不怕,黑吃黑,看誰的牙口硬。 她那時顯然沒有想到,她下輩子會把賭場開到京城去。 從此往后,涂歡教一路走得順風順水。 余水月的左膀右臂,石榴負責武,百雀負責文,還有一個尾巴黃鸝做她的貼身丫鬟。 諸事順遂,生意興隆。 余水月怎么也沒想到,她上輩子還沒享受夠的人生會戛然而止。 一切事情都從教里來了一個新人開始說起,這個新人是一個面容俊逸的年少書生,名字叫做孫輝鄞。 孫輝鄞來的時候灰頭土臉,除了一個老仆,就拿了一個包袱。 據他說是家中遭了匪,全家人都被滅了口,他和家中老仆剛好外出躲過了一劫,一路逃難來到了西城,想投奔親戚,卻發現親戚早就搬家了,誤打誤撞上了山,遇到了涂歡教。 聽說涂歡教正在招賬房,他和老仆想在這做工。 后來余水月才想到,正常人投奔親戚無果,哪里會上山去投奔魔教的? 余水月彼時沒太把孫輝鄞放在眼里,一個文弱書生,至多就在這里住幾年,能掀起什么風浪?余水月半掌就能送他去見閻王,還覺得這事頗為新鮮。 孫輝鄞長得不錯,在歪瓜裂棗的魔教眾男當中,更是顯得瀟灑俊逸。他似乎走過很多地方,知識淵博,出口成章。 教中聚會喝酒,孫輝鄞也來參加,看著明月就想念詩,可惜他聲音太小,在一眾粗漢子中間,一個音都沒傳出來。 余水月看他伸長個脖子,吼的像只雞,還挺有意思,便伸手壓了壓。 看到余水月的手勢,教中眾人聲音猛地一頓,整個大堂瞬間鴉雀無聲。 “你念。”余水月指了指孫輝鄞。 她沒念過多少書,但還是挺欣賞讀書人。 眾人猛地收聲,讓孫輝鄞也嚇了一跳,他似乎沒有想到,大堂上方坐著的那個女人,居然有如此的震懾力。 他望向余水月的目光瞬間變得狂熱起來,張嘴便要高聲朗誦:“……” 可能是太緊張,他有點卡頓,停了下道:“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他的眼神猶如實質,似乎在等待著余水月的贊美與驚嘆。 可惜,余水月不懂詩詞,也不會一個人獨酌,還很煞風景的問他:“那兩人哪來的?” 孫輝鄞噎了一下,眨了眨眼睛道:“那是……那是小生心中的幻影,明月,小生,和小生的影子。” 余水月:“那不還是你一個人嗎。” 孫輝鄞可能覺得,余水月的反應與他想象的有些不同,他擦了擦額頭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有些尷尬的道:“都是想象,想出來的。” 余水月當時就覺得,他容易得失心瘋。 但孫輝鄞還是有好的地方,他好像……特別天真爛漫。 有一日,他意氣風發的舉著一個怪模怪樣的東西來給余水月看,說那個東西是他發明的,叫“自行車”,還告訴余水月,想讓她幫忙在教中販賣這個東西,若是賣好了,他可以給她分錢,說是算她入股。 余水月聽“入股”這事頗為新鮮,讓他坐下來慢慢說。 見余水月讓他詳談,孫輝鄞頓時兩眼發光,開始滔滔不絕的講什么叫股東,什么叫入股,什么叫分成。 余水月聽了半天,這不就是合伙做生意?只是合伙的人數多與少罷了。 但是孫輝鄞分得更細,還給這件事換了個專用的名字,說到最后,孫輝鄞好像肚子里沒有存貨了,來來回回反復說,再沒了新鮮。 余水月就聽不下去了,讓他先回去。 孫輝鄞一聽急了,道:“那小生的自行車生意……” 余水月擺擺手:“那個不成。” 孫輝鄞:“為什么?”他一臉不可置信,仿佛余水月是不經教化的野蠻人。 余水月:“有輕功用什么自行車?腳尖一點就能幾丈遠。” 孫輝鄞:“可是,教里還有不會輕功的人啊!” 余水月:“不會輕功就更不能用了,這么大的東西,那不就是靶子嗎?怕人一箭射不死你?” 見孫輝鄞一臉要暈倒的樣子,余水月掏出了點碎銀,道:“我買幾輛,替教中孩子們買著玩,你做幾個小的。” 孫輝鄞像是受到了什么侮辱,抬起自行車就要走,但自行車太沉,他身子一個打晃差點摔倒。 他更加羞憤了,想要棄車而去! 但是他不能,這個破自行車廢了他所有的腦細胞! 于是,余水月就見他騎上了自行車,晃晃悠悠的遠走了。 孫輝鄞沒有坐在寶馬車里笑過,但是他嘗試了一把坐在自行車上哭。 哭花了的眼睛沒看清前方的石頭,自行車直接仰殼了,輪子都摔掉了…… 余水月心想,這玩意不能給孩子玩啊,太容易壞了。 受到“股東”的啟發,余水月做了個假身份,用涂歡教的錢開了個鏢局,之所以沒有打涂歡教的牌子,就是怕普通人會懼怕他們的名頭,或者懷疑他們吞貨。 孫輝鄞安靜了一段時間后,又來找余水月了,余水月只把他當成個解悶子的,道:“又有何事?” 孫輝鄞說,他認識了一個人,說是想與涂歡教合作謀大事。若是成功了,就是天大的好事,潑天富貴一輩子都花不完! 余水月知道他不靠譜,但沒想到他還能被這種話騙到,興致缺缺的問:“什么好事。說來聽聽。” 孫輝鄞左右瞧了瞧,煞有介事的湊近。 余水月:“你離我遠點。” 孫輝鄞又露出了受到侮辱的表情,他努力的整理了一下繃不住的笑臉,捂著嘴,悄聲道:“前朝秘事,光復大事!” 聞言,余水月臉上的表情消失了。 就像流干了水分的石版畫,變得堅硬又冷漠,讓人感到深沉的壓迫感。 孫輝鄞不自覺縮起了肩膀,被余水月看得心中忐忑:“教主,怎,怎么了?” 余水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武林與朝廷向來不接壤,涂歡教以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后也不會。” 她沒想到,孫輝鄞還是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老鼠。 一個不好,是會撐死的。 孫輝鄞吶吶的張張嘴,漲紅了一張臉,活像脫水了的紅麟魚。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沒有暗射任何一篇大男主爽文! 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 孫輝鄞的戲份不出三章 因為水月這個女主嫌他膈應…… 第40章 7、書中界 從那以后,孫輝鄞就沉寂了,安安生生在山上呆了幾年。 聽教中人說,他最近總往隔壁山頭跑,說是去什么寫生。